聽到這話,蒼浩也忍不住問了一句:“謝爾琴科是抓捕貪污犯的,怎麼自己成了貪污犯?”
壯漢回答:“他接受老雷澤諾夫的賄賂。”
聽到這話,蒼浩更驚訝了,謝爾琴科與老雷澤諾夫殊死戰鬥,怎麼轉眼成了老雷澤諾夫的黨羽。
連孟陽龍都非常不理解:“你們能確定嗎?”
“能。”壯漢用力點點頭:“兩個小時前,聯邦安全局接到匿名舉報,謝爾琴科在海外有一個秘密賬戶,經常接受鉅額匯款。我們經過調查發現,這個賬戶不僅存在,而且接受的匯款來自好幾個神秘賬戶,而所有這些賬戶都跟阿芙羅拉有某些關係,所以我們需要把謝爾琴科帶回去調查。”
謝爾琴科憤怒地咆哮道:“我沒有接受過任何黑錢!”
“兩個小時前接到舉報,馬上就動手抓人,聯邦安全局的工作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不屑的笑了笑,蒼浩譏諷的道:“這事的跡象太明顯了,擺明了就是有人栽贓嫁禍,肯定跟老雷澤諾夫有關!”
“你的推測,我們也有。”壯漢冷冷的道:“這些匯款時間持續長達十五年,第一筆匯款到達的時候,謝爾琴科還只是聯邦安全局的普通中層幹部。而起我們調查發現,謝爾琴科曾經不止一次支取過這個賬戶裡的錢,也就是說,謝爾琴科知道有這個賬戶,而且也花過黑錢。”
謝爾琴科傻住了:“怎麼會這樣……”
“所有這些都有證據,也有銀行交易記錄作證,不會冤枉我們這位前局長。”壯漢望了一眼謝爾琴科,對孟陽龍提出:“孟將軍,這些都是我們內部機密,考慮到我們雙方的合作關係,我這才說出來,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孟陽龍無法再說什麼了,只有默然點了點頭。
倒是蒼浩問了一句:“誰下令抓捕謝爾琴科的。”
“是總統閣下親自下令。”壯漢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衝着其他人點了一下頭,其他人立即衝上來把謝爾琴科拷上。
謝爾琴科沒有反抗,只是愴然一笑,又搖了搖頭。
他渾身是傷,又曾經是這些壯漢的頂頭上司,但這些壯漢對他絲毫不客氣,硬是推搡着把他給帶走了。
看着謝爾琴科的背影,孟陽龍無奈的搖搖頭:“證據充足,這是人家內政問題,我們無權干涉。”
“正常來說,確實是內政,但謝爾琴科剛剛跟我們並肩作戰擊敗了老雷澤諾夫,轉眼間自己卻成了老雷澤諾夫的共犯,這劇情有點狗血吧?”
“我也是這麼想……”孟陽龍說着,又搖了搖頭:“可人家證據充足,怎麼看也不像是栽贓嫁禍,整件事情聽起來倒是謝爾琴科早被老雷澤諾夫收買,正是靠着老雷澤諾夫的黑錢才坐到聯邦安全局局長的位子上。”
“話說,謝爾琴科是總理的親信,下令抓捕的是總統,這事涉及到俄方內部派系鬥爭,所以聯邦安全局這一次的工作效率才這麼高。”深吸了一口氣,蒼浩若有所思的道:“各方到處都有老雷澤諾夫收買的人,難道謝爾琴科真的是隱藏最深的臥底?”
“你認爲呢?”
“我認爲不可能。”蒼浩斷然說道:“我跟謝爾琴科接觸這段時間以來,直覺可以感到他不是這種人,這一次一定是栽贓!”
“你的直覺一定準確?”
“從沒錯過。”
“那好,你解釋一下,這筆長達十五年賄賂又是怎麼回事?”
“老雷澤諾夫策劃了一個長達幾十年的陰謀,用十五年的時間做一件事,又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冷冷一笑,蒼浩繼續分析道:“原本跟我不懂政治,自從回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對官場上的事多少也有些觀察。任何一個權力部門的任何一個領導崗位,都要在下級當中選擇一批具有潛力的加以培養,是謂第二梯隊。等到這個領導崗位出缺,一般就會從第二梯隊選擇合適的人,老雷澤諾夫對聯邦安全局那麼瞭解,很容易判斷出謝爾琴科最有希望成爲局長。甚至於,他可能自己就在培養第二梯隊,給一幫人提供秘密賄賂,如果某個人沒能升遷那就停止,同時繼續賄賂給已經升遷,最後直到謝爾琴科。或許,這些人當中有的真被收買了,但我覺得謝爾琴科不是。”
“有這個可能。”孟陽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提出:“他花這麼多錢,目的是什麼呢?”
“搞亂聯邦安全局。”蒼浩呵呵笑了笑:“試想,在反恐最關鍵的時候,突然爆出聯邦安全局最高領導原來是臥底,整個聯邦安全局就會徹底崩潰,連俄國政府也要亂成一鍋粥。”
“可是他沒在最關鍵的時候把事情說出來,反而是他死了之後才捅爆,這難以解釋。”
“沒什麼難以解釋的,老雷澤諾夫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沒有考慮到一個意外因素……”蒼浩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的道:“那就是我!”
“沒錯。”孟陽龍很是贊同:“是你搞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那當然。”蒼浩十分裝b的笑了:“我可是個人物,你得好好珍惜我!”
“能不能別這麼噁心。”白了一眼蒼浩,孟陽龍又道:“你的分析就算站得住腳,但還有一件事請解釋不通,謝爾琴科如果不知道這個秘密賬戶,爲什麼會支取其中的款項呢……”
“這個我也想不通。”蒼浩撓了撓頭:“整件事情最大的疑點就在這裡,這一點要是解釋不清楚,謝爾琴科仍然是貪污犯。”
事實上,蒼浩沒有完全說出自己的真實推測,老雷澤諾夫安插這樣一個“臥底”,真實目的可能是埋雷。
按照老雷澤諾的計劃,這個時候核大戰已經爆發,聯邦安全局只有乾瞪眼的份,內部亂與不亂都影響不到大局。
但如果他死了,這顆雷突然爆炸,會讓俄國政界再次陷入混亂。
果不其然,老雷澤諾夫的計劃再次得逞,蒼浩暗自感嘆:“果然沒結束,這老東西,死了也不消停……”
“其實我也挺爲謝爾琴科這個小夥子惋惜的,可畢竟是人家內部事,我們實在沒辦法干涉……”搖了搖頭,孟陽龍隨口說了一句:“也許謝爾琴科真是貪污犯呢!”
蒼浩隨口說了一句:“或許吧。”
“對了,繼續我們剛纔的話題……”孟陽龍這纔想起,還有事情沒說完:“你知不知道,切爾諾貝利這一戰對你個人的最大意義是,血獅僱傭兵可以合法化了。”
“哦?”蒼浩頗有興趣:“詳細說說!”
“註冊成立一家血獅保安公司,以後你的團隊可以合理合法的爲國家海外利益服務,而且再也不是沒有酬勞的。”孟陽龍說着,掏出一張支票:“這一千萬是支付地獄傘兵那邊的撫卹金,也是之前幾次任務的酬勞,從此以後,你可以不要再說自己是義務給我幫忙了!”
蒼浩一把搶過支票,仔細看了看:“不會跳票吧?”
“我們合作這麼多次,難道你對我還沒信心?”輕哼一聲,孟陽龍又道:“這家保安公司,還有這張支票,是我盡了很大努力給你爭取到的。我面對不小的阻力,最後跟的對方達成共識,如果你能贏得切爾諾貝利一役,那麼事情就照我說的辦……”
“是嗎。”蒼浩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很小心地把支票收了起來。
孟陽龍有點不滿:“話說……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表示感謝?”
蒼浩理所當然的反問:“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我……好吧,我應該做的,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恢復差不多了就把這事辦了吧。”
“行……”蒼浩長長打了一個哈欠:“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挺累了,要睡一會。”
“你小子。”孟陽龍黑着臉說了一句:“別忘了我是你上級。”
孟陽龍沒打擾蒼浩休息,很快就出去了,而蒼浩還真是挺累,打算睡一會。
剛剛躺到牀上,蒼浩想起這段時間不知道公司發生什麼事,出征前把手機交給孟陽龍保管,剛纔孟陽龍過來把手機也拿回了。
於是蒼浩就順手開機了,不過還沒來得及給公司打過去,一個號碼五位數的電話就撥了進來。
“銀行?”蒼浩看了一眼號碼,把電話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電話裡傳來一個非常悅耳的女孩聲音:“你好,請問是蒼浩先生嗎。”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廣廈發展銀行私人銀行經理姜睿……”女孩給蒼浩報了一下工號,又道:“這幾天我一直嘗試聯繫您,但無論您的手機還是固定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聯繫我什麼事?”蒼浩覺得姜睿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也不知道本人長什麼樣子,反正就憑這嗓子要是叫起牀來一定非常悅耳。
等自己回廣廈之後,一定找機會見見這個姜睿,這位經理能主動聯繫自己,應該也就能見自己。
問題是自己在廣廈發展銀行沒辦過任何業務,怎麼莫名其妙成了那裡的客戶,還給配了一個聲音這麼好聽得經理,話說什麼玩意又是私人銀行。
很快的,姜睿就打斷了蒼浩的yy,先是把蒼浩竟出了一身冷汗,旋即又隱隱有些興奮。
baidu_clb_slot_id="933954";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