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張振宇帶來的是好消息,但整體局面仍然不樂觀。
卡什馬爾派遣坦克縱隊,從邊境出發一路橫衝直撞,目前已經抵達首都外圍,這個進攻速度不可謂之不快。
與此同時,整個東部地區也遭到進攻,大片土地已經被佔領。
國防部長克里琴科親自向沃洛斯基報告:“卡什馬爾推進速度非常快,我們的失守也非常之快,很顯然,卡什馬爾前期已經做足準備,戰術非常簡單,先用轟戰機和導彈打擊重點目標,隨後坦克和裝甲車在地面推進,再通過步兵實施佔領。”
沃洛斯基這裡的國防部長是文官,也就是說,並不是軍人,而這位防長可是鼎鼎大名。
蒼浩剛到的時候,跟克里琴科見過一面,這只是第二次見面,不過蒼浩早在認識沃洛斯基之前,就知道克里琴科這個人。
因爲這個人曾經是世界拳王,統治重量級拳壇長達十年罕逢敵手,後來在一次保衛金腰帶的比賽當中惜敗,主要也是因爲當時年紀有些大,體能已經跟不上了。
於是,克里琴科正式宣佈退役,轉而加入政界,深受沃洛斯基信任,從普通官僚一路擢升到現在的位置。
沃洛斯基玩味的道:“有人勸我外出避難!”
“你可以走!”克里琴科非常堅定的提出:“我會留下來繼續戰鬥!”
沃洛斯基笑着搖了搖頭:“你都有這樣的決心,我又怎麼可能走呢?!”
克里琴科不太放心:“可總統府這裡安全嗎?”
沃洛斯基非常有信心:“防守已經加固,就是信號旗再來了,也打不進來。”
克里琴科看向蒼浩:“請問你們的人什麼時候參戰?”
“昨天戰鬥爆發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啓程,再過兩個小時應該就到了。”蒼浩回答:“我和你們這邊有關人員已經做好協調,到時他們會直接在機場降落,然後進入戰鬥崗位。”
即使克里琴科對軍事是個門外漢,也知道血獅僱傭兵的大名:“我們現在全境陷入戰火,你們的增援至關重要。”
“我知道自己充當什麼角色。”蒼浩看了一下時間,告訴沃洛斯基和克里琴科:“你們就在這裡等着吧,我現在要去機場,迎接我們的人。”
克里琴科殷勤地問:“你怎麼去?”
蒼浩回答:“沃洛斯基閣下給我提供了一輛車,我直接開車過去就可以了,我有國際通用駕照,也瞭解你們的交通法規。”
“這不太好吧。”克里琴科一個勁搖頭:“你可是我們的貴客,又是幫助我們抗擊敵人,怎麼能讓你自己開車去辦這麼重要的事呢。”
蒼浩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已經習慣了,任何重大事務,我都是輕車簡行。”
克里琴科提出:“最好給你派一個司機。”
“不需要。”蒼浩很乾脆的拒絕了:“你們的司機,車技未必有我們好。”
“至少也讓我派幾個衛兵吧。”克里琴科轉而提出:“現在外面戰火紛飛,我非常擔心等你的安全。”
“昨天的戰鬥表明,你們的軍人素質也不過爾爾,我很懷疑是不是能夠保護我的安全。”蒼浩頗爲不屑的道:“我作爲戎馬多年的一代兵王,如果尚且不能自保的話,你那些只是接受過一兩年軍事訓練的手下又能發揮什麼作用?”
克里琴科乾笑兩聲:“當然我不敢質疑你的能力,只是有衛兵隨行,也顯得我們對貴客非常重視。”
“千萬不要重視我。”蒼浩越來越不耐煩,臉上卻帶着笑意:“我輕車出行,別人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你派衛兵隨行,顯得我是個重要人物,反倒容易給我惹來麻煩,我毫不懷疑你們城裡現在到處都是間諜,你這個主意是在害我。”
克里琴科沒辦法拒絕蒼浩這個理由:“好吧……”
“回見。”蒼浩轉身向外面走去。
克里琴科神色複雜的說了一句:“等一下……”
蒼浩轉頭看向克里琴科:“還有什麼事?”
“我知道你跟聯邦關係複雜。”克里琴科一字一頓的道:“比如,你的副手謝爾琴科曾是FSB前任領導,還是大伊萬的心腹愛將。”
蒼浩略有不耐煩:“這件事情我先前對你們的人已經解釋過,謝爾琴科已經退出這場戰爭保持中立,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要問阿芙羅拉?”
克里琴科尷尬的笑了笑:“是的。”
蒼浩搖了搖頭:“我個人然希望她置身事外,很遺憾的是她有份參與。”
“你可能不知道吧……”克里琴科這時候並不激動,反倒平靜的說道:“阿芙羅拉的人是先鋒部隊,目前已經抵達首都外圍,跟我們的人發生交火。”
蒼浩對這個消息有些意外:“阿芙羅拉的推進速度這麼快!”
克里琴科意味深長的提出:“我非常擔心你們兩個的關係會影響這場戰爭。”
“既然卡什馬爾都不擔心,你有什麼擔心的必要?”蒼浩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道無奈,然後就是一道冰冷:“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工作!”
克里琴科很小心的提出:“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可能在戰場上,正面阿芙羅拉。”
蒼浩搖了搖頭: “但願我們兩個沒有機會面對面!”
“如果有呢?”克里琴科逼問。
“到時我親自動手殺掉她。”蒼浩斬釘截鐵的回答說:“雖然我們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但我作爲軍人必須忠於自己的職責,她既然成爲我的敵人那就是敵人。”
克里琴科沒有再刁難蒼浩:“明白了。”
“那我現在去了。”蒼浩不再多說什麼,帶着王一和昆蘭離開了。
克里琴科看着蒼浩的背影,低聲對沃洛斯基提出:“我做過很多調查瞭解,蒼浩和阿芙羅拉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表面上兩個人是朋友,但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們存在愛情。”
沃洛斯基知道這個:“只是由於各種原因他們兩個沒有走到一起。”
“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阿芙羅拉會忠於這場戰爭,就算不忠於卡什馬爾,但也會去贏得這場戰爭。”頓了一下,克里琴科給出詳細分析:“雖然阿芙羅拉一度是聯邦通緝的重犯,又雖然發動西伯利亞戰爭試圖肢解聯邦,這只是對聯邦當權者的不滿罷了,阿芙羅拉是想要自己成爲聯邦的主宰。從內心深處而言,阿芙羅拉是一個非常地道的E國人,她爲自己民族的歷史和文化感到深深的自豪,甚至想要讓自己的國家變的更輝煌一些。在這種情況之下,阿芙羅拉如果想要贏得這場戰爭,就可能利用蒼浩這層關係。”
沃洛斯基點了點頭:“是嗎。”
“蒼浩在我們這裡的情況跟阿芙羅拉完全不同。”克里琴科繼續分析起來:“他對我們的歷史文化沒有興趣,甚至根本不瞭解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僅僅因爲自己身爲僱傭兵,他們這種人爲了金錢作戰,既然可以幫助我們作戰,那麼同樣可以爲了金錢臨陣倒戈。”
沃洛斯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有一種感覺,蒼浩不是普通的僱傭兵,雖然爲了金錢而戰,但在自己內心深處有一份堅守和責任。”
“我覺得還是不要輕信這個人。”克里琴科搖了搖頭:“卡什馬爾之所以推進得這麼快,一個重要因素是在我們內部埋伏了大量間諜和眼線,卡什馬爾很清楚我們所有部隊的佈防情況,知道我們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麼,我們的行動對卡什馬爾幾乎是透明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多出蒼浩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對我們的影響不可估量。”
沃洛斯基看着克里琴科問道:“你想怎麼樣?”
“派兩個人跟着蒼浩,以提供工作幫助和生活服務爲名,實際上暗中監視蒼浩一舉一動。”克里琴科果斷提出:“如果發現蒼浩這個人有問題,那麼就直接殺掉!”
沃洛斯基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蒼浩畢竟是我請來的,即使他真犯了錯誤,也應當由我來解決。”
克里琴科又要說點什麼:“可是……”
“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沃洛斯基打斷了克里琴科的話:“蒼浩的事情,我自己有安排,你作爲我最信任的人,現在有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去做。”
克里琴科急忙問:“什麼?”
“你也聽到蒼浩的話了,我們城裡現在到處都是間諜……”沃洛斯基冷冷一笑:“沒錯,如果沒有這麼多間諜,卡什馬爾不可能這麼快突進,我們周圍更不應該突然之間冒出信號旗。”
克里琴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我馬上成立一支鋤奸隊,在全城範圍內搜尋卡什馬爾的合作者。”
“抓住這些合作者,如果可以審訊的話,讓他們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然後公之於世。”沃洛斯基平視着克里琴科,凝重的說道:“如果有誰負隅頑抗,那麼就地正法。”
克里琴科點頭:“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