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直截了當的告訴艾麗莎:“你回去就是送死!”
艾麗莎愴然一笑:“我明白了……”
“大家靜觀其變吧……”蒼浩看了一下時間,提出:“你們先聊,我得回去了,公司還一大攤子事兒呢。”
蒼浩回到公司辦公室之後,給曹雅茹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裡?”
“辦公室。”曹雅茹懶洋洋的道:“所有人都不看好東雅集團,我偏偏要把東雅集團好好經營起來……”
“別說沒用的!”蒼浩打斷了曹雅茹的話:“你見過嚴月蓉沒有?”
曹雅茹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曹雅茹告訴蒼浩道:“我根本不知道嚴月蓉的聯繫方式,更不知道嚴月蓉平時在什麼地方。都是嚴月蓉有事了,突然之間聯繫我,或者讓人把我帶到某個地方去。最近幾天,嚴月蓉都沒聯繫我,我不知道嚴月蓉在忙什麼。”
“你說的最好是實話。”
曹雅茹理直氣壯的道:“我說的當然是實話!”
“好……”蒼浩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曹雅茹:“最近一段時間,如果嚴月蓉聯繫你,儘量不要見面。”
“我本來也不太願意跟她見面。”
“但你還是跟她見過好幾次。”蒼浩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一次情況不一樣,你最好高度重視起來,千萬不要當兒戲。”
曹雅茹發覺蒼浩態度非常嚴肅,急忙問:“出了什麼事?”
“嚴月蓉血洗了整個義字頭……”蒼浩把曼谷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不過沒提自己做過什麼,然後告訴曹雅茹:“嚴月蓉得罪的人本來就很多,這一次把義字頭都給得罪了,性質完全不一樣。”
“我明白……”曹雅茹其實還真不是一個笨人,馬上想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義字頭的其他堂口跟義鴻堂系出同門,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瞭解義鴻堂,毫無疑問是其他堂口。這也就是說,如果義字頭對付義鴻堂的話,對義鴻堂造成的威脅會比其他人更大。”
“真沒想到你能說出來這麼明白的話。”
“難道我很糊塗嗎?”曹雅茹對蒼浩這句話很不滿:“話說嚴月蓉爲什麼要學習義字頭,難道瘋了嗎,連同門都得罪?”
“她本來想用利益收買,結果沒成功,於是乾脆痛下殺手……”蒼浩聳聳肩膀:“我推測嚴月蓉應該在義字頭收買了不少人,只要其他香主全部歸位,就能順利接手其他堂口。”
曹雅茹一個勁搖頭:“這個女人野心太大了。”
“真正重要的在於,嚴月蓉野心雖然大,但有跟野心相匹配的纔敢,只可惜遇到的對手是我……”頓了一下,蒼浩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補充了一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跟野心匹配的才華!”
曹雅茹冷笑着問:“你這是在說我嗎?”
蒼浩反問:“你認爲呢?”
“你明明就是在說我,別以爲我聽不出來……”曹雅茹一字一頓的告訴蒼浩:“我一定向你證明自己的才華!”
蒼浩點了一下頭:“我等着!”
雖然說曹雅茹處處添堵,但曹氏運河的生意仍然蒸蒸日上,結果工作也就越來越多。
曹氏運河一把手雖然是焦永勝,但焦永勝這人特別會裝孫子,知道蒼浩是什麼背景,就把重要事情全甩給蒼浩做決定,表示自己非常重視蒼浩,實則自己躲了清淨。
一連三天的時間,蒼浩一直都在忙曹氏運河的工作,到了第四天早晨,蒼浩接到了曹志鴻的電話:“小茹出事了……”
蒼浩急忙問:“出什麼事了?”
季海龍把經過說了一下,其實很簡單,早晨曹雅茹去東雅集團上班,剛從自己的車上下來,突然衝過來幾個人用片刀砍向曹雅茹。
曹雅茹平常一直帶着全副武裝的安保,兩個安保立即開槍,當場打死對方三個人。
熟料,對方不畏生死,儘管曹雅茹的安保已經開槍,仍然揮舞片刀衝了上來。
必須一提的是,雖然按照運河城的法律,個人擁有自衛權利,但這種自衛權利受到一定限制。比如說,在行使自衛權利的時候,必須儘量避免造成周圍無辜人員傷亡,否則必須承擔責任。而東雅集團辦公地點偏偏是鬧市區,周圍行人非常之多,也就是說曹雅茹的安保有顧慮,不能無限度開槍射擊。
結果對方其中一個人竟然衝了上來,在曹雅茹的肩膀上來了一刀,隨後曹雅茹的安保開槍把這個人打死。
周圍有警察巡邏,迅速趕了過來,制服了其餘三個刀手。
目前,刀手正在警局接受訊問,而曹雅茹則被送去了醫院。
儘管曹雅茹給自己添了很多麻煩,但蒼浩還是非常關心曹雅茹的安危:“目前情況怎麼樣?”
“輕傷,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生命危險……”曹志鴻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只是想要讓你幫忙調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
“這件事我也挺奇怪……”蒼浩微微皺起眉頭:“從還政市府到第一城市銀行事件,曹雅茹參與了很多危險的事情,基本都沒什麼事兒。反而這一次,曹雅茹竟然被人砍了,這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所以我想讓你幫忙調查。”
“沒問題。”蒼浩點頭答應了:“我先去醫院探望一下曹雅茹吧。”
“這倒不用……”曹志鴻嘆了一口氣:“調查真兇,這個更重要,何況公司還有很多工作呢。”
蒼浩輕輕一笑:“好吧。”
曹氏運河畢竟是曹志鴻的買賣,曹雅茹處處給曹氏運河製造麻煩,但曹志鴻還是需要曹氏運河盈利的。
蒼浩掛斷曹志鴻的電話之後,馬上給譚孝生打了過去:“我聽說曹雅茹被人砍了?”
“對。”譚孝生不住地點頭:“這個案子我已經成立專案組,正在調查處理。”
按說譚孝生負責的工作非常多,沒有時間精力關注普通刑事案件,但曹雅茹畢竟是社會名流,所以親自過問。
蒼浩直接就問:“我聽說有兇犯被抓了?”
“都是些街頭混混……”譚孝生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初步審理表明,他們大都欠下鉅額高利貸,然後有人找到他們,給了一筆鉅額安家費,要求埋伏襲擊曹雅茹。安家費的數額真的非常大,基本上都可以買他們的性命了,所以他們也是抱着有去無回的心思。至於僱傭他們的人是誰還查不出來,目前正在進一步審理,不過我估計更進一步的信息也沒有什麼了。”
“就這麼簡單?”
“對。”譚孝生提醒道:“其實,想要查清楚也不是很困難,那就是徹查曹雅茹近期捲入什麼恩怨,實話實說這個我真沒啥辦法,對曹雅茹的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
“沒錯。”蒼浩冷冷一笑:“麻煩你了。”
蒼浩剛放下譚孝生的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蒼浩隨手接起:“你好,哪位?”
“是我。”電話裡傳來嚴月蓉的聲音:“你不需要追查這個號碼,因爲是網絡電話,而且經過多重代理,你追查不到的。”
“我知道你不會隨便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做好了充分防範,所以你不用多說廢話,直接告訴我有什麼事。”
“曹雅茹是不是被人砍了?”
“沒錯。”蒼浩笑着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曹雅茹也是你同門姐妹,既然受傷了,你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探望一下?”
“我倒是很想去探望一下,只怕進了醫院,我就出不來了。”嚴月蓉冷冷一笑:“現在應該有很多警察和武裝安保守在那裡!”
“沒錯。”蒼浩點了點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嚴月蓉反問:“你想不想知道是誰幹的?”
“當然想知道了。”
“那麼我告訴你……”嚴月蓉一字一頓的說道:“兇手是義字頭。”
蒼浩非常驚訝:“什麼?”
“沒聽明白嗎,兇手是季海龍……”嚴月蓉說到這裡,冷冷一笑:“我血洗義字頭,季海龍必定勃然大怒要全力報復我,曹雅茹是我義鴻堂重要成員,季海龍當然要通過砍殺曹雅茹報復義鴻堂了。”
蒼浩冷冷的問:“你有證據嗎?”
“這個不需要證據。”嚴月蓉淡淡然的說道:“如何徹底剷除一個堂口,很簡單,殺了他的香主,幹掉堂口的主要角色,這個堂口自然就會四分五裂。曹雅茹既然是義鴻堂重要成員,當然是季海龍的報復目標,既然你跟曹雅茹關係非常好,可一定要保護好。”
“既然曹雅茹是你們堂口的人,保護曹雅茹應該是你的職責,結果你把責任推給了我。”
“我現在是自顧不暇……”嚴月蓉長嘆了一口氣:“季海龍的主要目標是我,一天到晚我需要東躲西藏,自己安全還是問題,哪裡能保護別人呢。”
蒼浩也是嘆了一口氣:“嚴月蓉你還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吧。”
“我當然知道了。”嚴月蓉滿不在乎的一笑:“我不就是血洗了義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