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司饒有興趣的問:“那麼誰會在這場戰爭中最後勝出呢?”
以賽亞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當然是蒼浩!”
“我知道北高麗這個國家極度落後,但不管怎麼說有龐大的軍力,近百萬的軍隊加上核武器和洲際*,雖然技術條件非常落後,但對付一支僱傭兵已經足夠了。”何西亞對血獅僱傭兵並不看好:“雖然說蒼浩一直在打勝仗,但都是在對抗各種組織和個人,比如契卡,又比如凱伊達。蒼浩沒真正跟一個國家對抗過,雖然參與過柬埔寨和卡科日亞的內戰,但這些戰爭畢竟只是內戰而已,在這兩個國家內部都有蒼浩的盟友。北高麗可是一個高度團結的國家,再加上還有丸岡秀男這麼一支力量,我不認爲蒼浩有獲勝的機會。”
“一定會是蒼浩。”以賽亞用不容懷疑的語氣說道:“相信我,蒼浩有摧毀一個國家的能力,只是暫時還沒有完全發展壯大起來。我之所以對付蒼浩,就是不希望看到蒼浩有一天具備這樣的能力,威脅到我們自己。”
同一時間裡,在丸岡秀男那邊。
丸岡秀男正跟手下交代事務,保密電話響了起來,是樸正金打過來的:“你知不知道在北高麗有多少人想要見到我,又有多少人想要聆聽我的教誨,平常我每說一句話,周圍的人都要用紙筆記錄下來。而我這是第二次給你打電話……”
丸岡秀男冷冷的問:“你想說什麼?”
“我連續兩次主動打電話給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樸正金冷冷的說道:“但我從你這裡感受不到任何感恩之心!”
“僅僅因爲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就需要對你感恩?”丸岡秀男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玩笑實在太好笑了,樸正金,雖然我是北高麗人,很抱歉我特麼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樸正金有點慍怒的質問:“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祖國嗎?”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國,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是什麼人讓我祖國的同胞連米飯肉湯都吃不上!”
樸正金非常狡猾,知道丸岡秀男不待見自己,這些話繼續說下去就會變成兩個人的辯論。而樸正金沒有興趣進行任何辯論,只需要達到自己需要的目的,於是岔開話題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接連遭到三次攻擊,先是有人發射*,接着光明星四號墜落,隨後有人又發射幾枚*,這些全部都是針對我本人的斬首襲擊。我非常清楚第二次襲擊是你發動的,我知道你有操控衛星墜落的技術,竟然用來試圖謀害自己祖國的元首。這件事情暫且不提,我剛向駐廣廈總領館派出新的外交使節,竟然在兩起車禍致中全部遇難,這會是意外嗎?”
“當然不是意外。”丸岡秀男毫不諱言的承認了:“車禍是我故意製造的,目的就是徹底端掉廣廈總領館,這兩起車禍手腳乾淨利落,連華夏警方都查不出來破綻。”
樸正金非常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先前有過共識,我可以幫你做事,但你必須保證赤軍家屬的安全,爲了表明誠意你必須先行釋放一部分赤軍家屬。”
“我已經做到了。”
“可你才放了幾個人?”丸岡秀男慍怒的問道:“我們先前議定的可不只是這麼幾個人,既然你這麼背信棄義,我當然要小懲大誡。”
“並非我不想釋放他們,很不幸的是他們集體病倒了,無法承受旅途勞頓,我就只有暫時把他們留在祖國休養。”
丸岡秀男微微一怔:“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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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樸正金十分肯定的告訴丸岡秀男:“我完全沒有必要騙你,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他們親自跟你通話,證明我不會對你說謊。”
丸岡秀男冷笑着問:“好端端的爲什麼一大幫人集體病倒?”
“營養不良。”樸正金用非常遺憾的口吻說道:“你是知道的,幾十年來萬惡的帝國主義國家對我們進行鐵桶一般的封鎖,導致我們的經濟極度困難,很多百姓都吃不飽飯。赤軍家屬因爲長時間飢餓,導致營養不良,終於一起病倒了。”
丸岡秀男挖苦問:“這麼多百姓吃不飽飯,爲什麼你還這麼胖?”
“現在需要討論的不是我的體型問題,而是赤軍家屬……”樸正金一字一頓的道:“我知道你非常關心他們的安危,而真正危害到了他們的是西方帝國主義,如果你想要爲他們報仇,就必須對帝國主義國家採取行動。”
“說到底還是讓我給你當走卒。”
“我對你的要求可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你祖國的百姓,也是爲了赤軍家屬……”樸正金意味深長的道:“我能做的都會去做,但你也要做你能做的事。”
丸岡秀男猛然之間意識到,這個樸正金遠遠比想象得更加狡詐。
樸正金根本就不願意釋放太多赤軍家屬,爲了顯得自己並不是背信棄義,就準備了這麼一個藉口。樸正金這會兒的潛臺詞就是,不是我不想放人,這些人全都生病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偏偏這個藉口還真管用,丸岡秀男無可奈何:“你要是不肯放人,我們就沒有辦法繼續合作。”
“必須等待他們全都康復才能釋放。”樸正金很認真的道:“既然他們是我扣留的,我就必須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如果我把他們釋放之後出現了人身傷害,這對我的威望會構成嚴重影響。”
丸岡秀男脫口而出一句:“你沒什麼威望。”
“我是否有威望不是你說了算的。”樸正金冷冷的告訴丸岡秀男:“總之,不是我不履行承諾,而是這些人的健康狀況不適合釋放,你就只有耐心等待他們康復了。”
“什麼時候能康復?”
“很難說……”樸正金緩緩搖了搖頭:“我對他們的情況非常不樂觀,畢竟在帝國主義的封鎖之下我們缺醫少藥,沒有能力治癒他們。”
“你必須盡心盡力。”
“我倒是想要盡心盡力,問題是力有不逮。”
至於赤軍家屬是不是真的集體病倒,這個還真不重要,可能他們確實生病了,也可能根本沒病。對樸正金來說,就算這些人沒生病,也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馬上生病,所以丸岡秀男覺得自己沒必要糾結於此:“你到底想要什麼?”
樸正金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一再跟我強調困難不就是想要東西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樸正金直截了當的道:“如果你能夠提供足夠的經費,我或許可以通過地下渠道,打破帝國主義的封鎖,爲他們搞到足夠的醫藥用品。”
丸岡秀男不耐煩的問:“直接說多少錢?”
“一億美元。”
“什麼?”丸岡秀男被嚇了一大跳:“一億美元蓋一所醫院都足夠了,而且還配備最先進的醫療器材。”
“沒錯,我就是準備爲赤軍家屬建造一所醫院,這足夠說明我對赤軍家屬的重視程度。”
“你重視赤軍家屬就應該自己掏腰包去給他們建設醫院!”
“我倒是想這麼做,但在帝國主義的野蠻封鎖之下,實在沒有足夠的資金。”樸正金失落的嘆了一口氣:“那麼我就只能讓你來提供這筆資金了!”
丸岡秀男猶豫起來:“讓我考慮一下,半個小時後給你答覆。”
放下樸正金的電話之後,丸岡秀男把兩個心腹叫了過來,簡單說了一下樸正金的要求。
一個心腹張口就來了一句:“這個樸正金簡直就是王八蛋。”
“沒錯。”另一個心腹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是利用家屬來勒索我們,第一次他跟你通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提金錢要求,而是裝模做樣的釋放了兩個人,這是一招欲擒故縱,接下來再獅子大開口,你就沒有理由不答應。”
丸岡秀男問了一句:“那麼你們認爲樸正金是否會釋放一部分家屬?”
“我認爲會的。”第二心腹點了點頭:“對樸正金來說,只要手頭還掌握足夠的人質,就完全可以要挾我們做任何事。在這個前提下,人質數量到底是多少並不重要,樸正金完全可以先行釋放一部分,手頭人質太多了還要消耗太多糧食,畢竟北高麗現在吃不飽飯。”
第一個心腹贊同這個判斷:“我覺得樸正金早就想釋放一部分人質,但不會白白釋放,所以用來勒索一大筆錢。”
丸岡秀男長呼了一口氣:“按你們的判斷,我就只能支付贖金了……”
“你要考慮清楚。”第一個心腹急忙提醒:“我覺得樸正金的要求是在試探你,如果你答應了支付這一筆贖金,樸正金就會覺得有機可乘,以後會用各種方法管你要錢。”
“不管怎麼說樸正金也是一國首腦,竟然淪落成爲無賴,想方設法勒索錢財。”冷冷一笑,丸岡秀男頗爲無奈的道:“義父在世的時候,一再強調要保護好赤軍家屬,我不想辜負義父在天之靈。雖然我知道這是勒索,但我不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