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言冷冷的告訴對方:“我們需要對物證進行整理,然後會提交出來……”
“用不着。”英春華打斷了呂思言的話:“只要眼下沒有證據,你們就必須馬上放人,如果發現了新的證據,那就到時再說吧。”
“你好像沒明白關鍵所在,廣廈警局物證室遭遇襲擊,剛好毀滅了有關證據。這個案發時間非常耐人尋味,需要調查是不是跟北高麗方面有關……”呂思言對英春華的態度越來越不滿:“不能排除是北高麗方面銷燬罪證!”
“那麼問題又回到剛纔——你有證據嗎?”
“需要調查。”
“你可以繼續調查,但要先把人放了,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繼續扣押。”
“英副部長,廣廈警局遭遇的這一次襲擊爆炸非常嚴重,等同於恐怖主義襲擊,現場有幾個同志遭遇傷亡。”呂思言一邊說着,一邊不住的搖頭:你根本不關心這些同志們的生死,只是一再要求讓我們放人,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副外長?”
“樸一男不是別人而是我們的國際友人。”
呂思言一字一頓的質問:“難道廣廈這座城的安危比不上你的所謂國際友人?”
“呂部長啊,你不要太激動……”英春華髮覺呂思言火大,於是緩和了態度:“你也說了,我是副外長,我是主管外交工作的,治安反恐什麼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我對廣廈警局遭遇這樣的襲擊身爲遺憾,問題是我愛莫能助,畢竟這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有關係的,就只是樸一男先生,我現在讓你們放人,也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
“你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難道就可以對其他問題不管不顧,甚至把犯罪分子當做國際友人?”
“可你不是沒有證據證明樸一男是犯罪分子嗎。”輕哼了一聲,英春華恢復了強硬態度:“對廣廈警局發生的事情我身爲遺憾,但我覺得廣廈警方需要檢討一下自己,不但沒有成功懲治犯罪分子,竟然還讓犯罪分子搞到自己頭上了。這幫警察是幹什麼吃的,難道全都是廢物嗎,警方工作無能,就要讓我們的國際友人蒙受不白之冤,這算哪門子道理?!”
廖家珺聽到這番話,實在是被氣壞了。
英春華可以抨擊廖家珺個人,但這會兒是指責整個廣廈警務系統無能,廖家珺怎麼可能忍氣吞聲,立即衝過去要強過呂思言的手機,看架勢是要隔着無線信號跟英春華拼命。
蒼浩立即把廖家珺攔腰抱住,廖家珺拼命掙扎起來,蒼浩死死抱着。
兩個人在掙扎過程中,蒼浩不小心把手往上移動,正好按在廖家珺的胸脯上。
從當初剛認識的時候,蒼浩就注意到廖家珺有着一雙爆乳,但一直都沒什麼機會接觸一下。這會讓隨着廖家珺的掙扎,兩團脂肪在手裡一跳一跳的,讓蒼浩發覺彈性真的很不錯。
廖家珺對蒼浩低吼了一聲:“你放開我!”
“你冷靜一下……”蒼浩規勸道:“我們剛纔不是商量好應該怎麼辦了嗎,你這個時候上去跟英春華理論,只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廖家珺聽到這話纔想起來,金大正和樸一男都不會逃脫懲處,這才冷靜下來。
也就是冷靜下來之後,廖家珺才發現蒼浩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你快放開我啊……”
“哦……”蒼浩應了一聲,不太情願的放開手。
呂思言爲了避免廖家珺干擾,站起身走到一旁,繼續跟英春華通話:“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廣廈警方?”
“我難道指責錯了嗎?”英春華理直氣壯:“廣廈警方要不是無能,爲什麼會讓爆炸案發生在自己頭上?”
“全世界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警察可以保證不發生任何犯罪,同樣也不能保證犯罪行爲不會發生到自己頭上,強大如m國,911的時候不是連國防部都差點被炸了嗎。”
“我不跟你爭論這些。”英春華不耐煩的道:“總之你們沒有證據,那麼就趕緊放人,千萬不要影響我們跟北高麗之間多年來用鮮血積累下的傳統友誼。”
“我看着友誼不是用鮮血積累的,而是用我們的智商積累的,換句話說,這些年來我們對北高麗太特麼傻逼了!”
“呂副部長,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高官,怎麼可以罵人呢……”英春華裝作非常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放人的話,我就只能向最高層反映了,實不相瞞,我已經跟二號首長通過電話,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還會找到一號首長,到時對你們警方來說可就相當被動了。”
呂思言又想要繼續理論,這個時候蒼浩急忙使了一個眼色,呂思言知道自己沒必要繼續堅持,於是讓步了:“好吧,我們放人……”
“這就對了嘛。”英春華非常滿意:“既然沒有證據就應該放人,你們警察做事更應該遵守法律,難道不是嗎。”
“一個小時之後你們到廣廈市警局來接人。”呂思言丟過去這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蒼浩告訴廖家珺:“你讓劉天生帶着樸一男從翠峰村出發吧,一個小時之內務必把人送到市局。”
廖家珺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好吧。”
“我們必須親自把樸一男交給英春華。”呂思言看了廖家珺一眼,提出:“你現在情緒太激動,進行交接的時候你就不要出現了,我去會一會英春華。這幫幹外交的,最擅長打嘴炮,我倒要看看英春華這個嘴炮黨的口才怎麼樣。”
廖家珺挖苦道:“這個英春華特麼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外交人員,處處幫着外人說話,這個樸一男被我們抓了之後,英春華急急忙忙就買機票從京城飛過來,媽的對我們本國公民自己的事情有這麼上心嗎?”
“眼下沒有外人,我就說點實話吧……”長嘆了一口氣,孟陽龍極度鬱悶的告訴大家:“很多人誤以爲北高麗是我們的小弟,事實上情況完全相反,這些年北高麗對我們滲透的非常厲害。我們都知道其實北高麗根本沒有能力研發核武器,那麼核武器技術是哪來的呢,我可以負責任的說跟我們華夏國家沒任何關係,但跟華夏人卻有關係。國家安全機關發現,在東北乃至全國其他地方,有很多個人和企業暗中協助北高麗。核武器的一些關鍵性技術和原材料,都是這些人和企業幫忙搞到的。國家安全機關其實已經處理了很多起,但就像這一次樸一男案件一樣,由於大家都懂的原因而不能公開。”
廖家珺立即問道:“大家認爲這個英春華會不會就是被滲透的呢?”
“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爲可能不大……”孟陽龍詳細分析道:“北高麗方面的資金和各方面資源都非常有限,這就意味着這種滲透不能完全以物質收買爲主。他們的作風是非常務實的,必須把有限的資金和資源集中起來,用來收買那些至關重要的人員和企業。對其他人來說,他們更多的是以思想和感情作爲突破口,偏偏我們有很多同志經受不住考驗,對北高麗有天然的同情,很輕易就被人家給突破了。我猜測英春華應該屬於這種情況,畢竟他們那邊不掌握太多的國家密集和軍事技術,對北高麗來說屬於比較次要的目標。”
“現在大家出發吧。”蒼浩看了一下時間,提出:“準備跟英春華交手。”
孟陽龍點了點頭:“好。”
四個人共同坐一輛車,由蒼浩開車直接去了市警局。
孟陽龍坐鎮後防,蒼浩和廖家珺陪同。
至於呂思言,就像先前安排的一樣,正面跟英春華交涉。
距離英春華給呂思言打過電話之後,剛好過了一個小時,由四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廣廈警局門口。
其中有兩輛掛着北高麗的旗幟,另外兩輛則是華夏方面的外交車輛,四輛車混成一排毫無違和感,就像是自己人一樣。
金大正和英春華先後從車上下來,英春華先是熱情的跟金大正握了握手,然後引導金大正向廣廈警局走去。
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是挺胸昂頭,這樣子像是來視察的一樣,廖家珺看在眼中恨恨不已的說了一句:“我真想揍他們一頓!”
劉天生押送樸一男已經趕回來,從後門進了市局,然後在正門大廳等候。
呂思言帶着幾個警察,直接來到正門外面,擋住了英春華和金大正:“你們幹什麼?”
“當然是接任了。”英春華理所當然的道:“呂副部長,我們在電話裡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既然你們沒有證據,就應該馬上放人。”
“人,是會放的,但你們不能進去。”
“這就不對了吧。”英春華很是不滿:“別說我們是來辦事的,就算是國際友人蔘觀一下廣廈警局,難道又有什麼不可以嗎?”
呂思言指了指周圍:“不是不可以,而是現在不方便,剛剛不是發生了襲擊嗎。”
此時,距離爆炸過去了幾個小時,現場情況已經完全得到控制。
傷者和死者都已經送去醫院,火勢早就被撲滅,很多警察正在清理現場,搬運建築殘骸。
畢竟好幾個房間被炸燬,到處散落着建築殘骸,還在嫋嫋冒着青煙。外面的街道灑落了很多被爆炸衝擊破毀壞的物品,周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不允許隨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