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首相被這一番話徹底驚呆了,想要找出全世界最惡毒的詞彙咒罵樸南貴,可又覺得似乎人類的語言已經不能夠形容樸南貴的行爲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意味着什麼?”
“知道。”樸南貴點了點頭:“我將成爲東瀛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暴力團首領,勇心會將會一統東瀛黑道。”
“不,絕對不是這樣,你一定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沉重代價。”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樸南貴滿不在乎的說道:“九月之盟已經徹底完蛋了,還有誰能把我怎麼樣呢,難道大田首相你能摧毀勇心會?”
大田首相聽到這話,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悲哀的想到三井光夫和南雲大將都已經死了,就連自己部署在這裡的保鏢也全部殞命,確實已經沒有誰能把樸南貴怎麼樣了。
大田首相認定樸南貴接下來肯定要對付自己,又慌忙向後退去,結果絆到了一塊石頭,差點摔倒在地。
也就是樸南貴跟大田首相攤牌的同時,昆蘭與火郎的戰鬥仍然在繼續。
由於金屬風暴具有的特性,子彈質量非常小,那麼也就可以攜帶大量子彈,使得火郎似乎有着傾瀉不完的火力。
昆蘭兩招殺了錘男,使得火郎把昆蘭看成勁敵,今天他要想活着離開這裡就必須殺了昆蘭。
這樣一來,火郎幾乎忘記了九月之盟,根本顧不上大田首相和南雲大將。他不知道南雲大將已經死了,只顧着不斷向昆蘭射擊。
昆蘭在火郎的連續掃射之下,到處躲藏,每到一處障礙物之後,這處障礙物在幾秒之內就會被火郎粉碎,畢竟金屬風暴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昆蘭就這樣不斷轉換着藏身地點,經常在火郎的視野裡跳來跳去,偏偏的,火郎的子彈沒有一發能夠擊中昆蘭。
紅蓮忍者一直在跟九月之盟的保鏢戰鬥,肅清了所有保鏢之後,開始向昆蘭這邊靠攏,對火郎形成了合圍。
一個紅蓮忍者趁着火郎不注意接近過去,突然揮舞武士刀縱身躍過去,從高處把武士刀劈向火郎的天靈蓋。
火郎感到頭頂黑影晃動,擡起頭來看見了紅蓮忍者,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開火了,他索性把金屬風暴用力往頭頂一揮,正砸在了紅蓮忍者的胸口上。
火郎身材高大,力氣也不小,結果紅蓮忍者在半空中被擊飛,落在了兩米開外的地方。
這樣一來,火郎的火力就有了間隙,昆蘭趁着這個功夫,縱身衝到了三井光夫的屍體旁邊,撿起了自己的人骨刀。
火郎擊飛了紅蓮忍者之後,正準備重新對付昆蘭,只見昆蘭把手一樣,手中人骨刀激射而出。
結果人骨刀正好插在了火郎的右肩上,這一刀深深切進去,火郎的整條臂膀都脫落了下來。
火郎慘叫了一聲,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已經沒有力氣繼續開火了。
另一個紅蓮忍者衝上去,準備用武士刀結果了火郎,昆蘭卻喊了一聲:“他把留給我!”
昆蘭身後揹着兩樣武器,一把是人骨刀,另外還有一把散彈槍,這兩支武器在背後形成了交叉形狀。
昆蘭伸手取出散彈槍,衝着火郎的胸口就是一槍。
散彈槍巨大的衝擊力完全施加在了火郎身上,火郎身體向後倒飛起來,最後重重摔在地上。
不過,火郎並沒有死,只是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他一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想要擡起另外一條胳膊開火,然而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能擡起來。
昆蘭拎着散彈槍來到火郎身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火郎胸口密密麻麻全都是單孔,就如同蜂窩一般,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
“原來穿着防彈衣!”昆蘭笑着點了點頭:“讓我看一下你的防彈衣有多麼結實!”
下一秒鐘,昆蘭用散彈槍對着火郎的胸口開火了,緊接着又是一槍。
隨着“碰碰”不停的槍聲,昆蘭轉眼打光了散彈槍裡的所有子彈,這種散彈槍是特製的,具有極強的轟擊力,結果火郎的防彈衣被徹底粉碎。
更進一步的,火郎的整個上半身都變得稀爛,碎肉混合着鮮血迸濺的到處都是。
也不知道火郎是不是死了,昆蘭轉回身撿回自己的人骨刀,衝着火郎的面門辭了下去。
這一刀,直接洞穿了火郎的頭顱,刀鋒從後腦勺穿透而出紮在了地面上。
就算火郎剛纔沒死,這一次也算是死的透透的了,可昆蘭還是不放過火郎,馬上又是一刀刺在面門上。
最後,昆蘭用火郎的衣服擦乾淨了人骨刀上的血跡,然後重新背在身後。
昆蘭看了一下那些紅蓮忍者,發現戰鬥基本已經結束了,所有紅蓮忍者都圍聚在不遠處等待命令。
昆蘭很簡單的說了一句:“補刀!”
昆蘭擔心有人躲藏起來,或者沒有死透,今天這件事情不能留下活口,必須確保所有人都已經死掉了。
於是紅蓮忍者滿院子轉悠起來,只要看到有人,也不管是不是已經死了,直接刺上去一刀。
大田首相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精神徹底崩潰了,雙膝一軟,差點給樸南貴跪下來:“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不會殺你的。”樸南貴笑呵呵地說道:“今天,九月之盟所有人都要死,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你。”
“謝謝……”大田首相終於鬆了一口氣:“樸南貴,我待你不薄,勇心會崛起之後,南雲大將對你們一直都有顧慮,準備動用力量加以打壓。還是我據理力爭,認爲勇心會可以合作,才準備跟你立約的……”
“是嗎,這麼說我應該謝謝你了?”樸南貴哈哈大笑起來:“咱們還是把話說開了吧,你我都知道你根本沒那麼好心,你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僅只是繼續利用勇心會而已,把我們當做炮灰去實現你們的皇國偉業。”
“可是我畢竟翻過給你了,你應該投桃報李!”
“其實你就算是不放過我又能怎麼樣?”樸南貴再次大笑起來:“勇心會,已經是東瀛第一大暴力團,就算大田首相你想要鏟滅我們,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大田首相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點什麼:“你……你……”
“我們互相之間僅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樸南貴撇了撇嘴:“我們之間用不着講什麼義氣,一切都由利益做主,既然現在鏟滅九月之盟更有利益,那麼我當然要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那麼你到底在跟誰合作?”
“當然是血獅僱傭兵呀。”樸南貴理所當然的道:“這是多麼明顯的事情,難道你們竟然一點覺悟沒有?”
“這……怎麼會這樣……”大田首相再次傻眼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南雲大將先前的推測完全是正確的,這一場暴力團戰爭根本就是樸南貴挑起的,而蒼浩帶着血獅僱傭兵在背後推波助瀾。然而,大田首相剛愎自用,一方面認爲勇心會根本沒那麼大的膽子,另一方面認爲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控制局面,結果一意孤行導致事情落敗到今天的地步。
樸南貴譏諷的笑着:“你說你們也都是精英人物了,在東瀛社會躲一下腳就要引發地震的人物,沒想到竟然被我一個小小的暴力團首領玩弄於股掌之上。”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跟血獅僱傭兵合作……”大田首相苦笑起來:“高麗人,果然是三姓家奴,這一次你能爲利益背叛九月之盟,下一次自然也能爲利益背叛血獅僱傭兵!”
“這一次還真就是想多了。”樸南貴咯咯怪笑起來:“我對九月之盟沒有感情,不代表我對血獅僱傭兵不講義氣,我可以出賣你們九月之盟,但不會背叛血獅僱傭兵的。”
大田首相非常不解:“爲什麼?”
“因爲蒼浩把我當人看!”樸南貴一字一頓的說道:“蒼浩跟我合作的時候,我正面臨一生最大的危機,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會粉身碎骨。外面的暴力團對我虎視眈眈,住吉會內部又排斥我,我幾乎是走投無路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我過去根本不認識蒼浩,直到今天我們兩個都沒見過面。我是直接派人過去跟蒼浩接觸,先前沒有預約也沒有任何了聯絡,在這種情況下蒼浩毅然決然的選擇相信我。換位思考,如果是蒼浩貿貿然派人來找我,只怕我都沒有這麼豁達直接同意合作。蒼浩既然跟我講義氣,我當然對他也要講義氣,所以我們的合作關係是不一樣的。”
大田首相憤怒的吼了一聲:“你這個華夏人的走狗!”
“至於你們九月之盟,其實你們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你們跟我合作僅只因爲勇心會有利用價值而已,如果勇心會不是做大成爲東瀛第一暴力團,你們九月之盟會認識我樸南貴是誰。”頓了一下,樸南貴接着說道:“而且你們張嘴閉嘴都在說高麗人是三姓家奴,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罵過我一些什麼話。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看,也就別怪我不把你們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