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赫烏德勃然大怒:“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昆蘭始終不在乎馬赫烏德,往前走了幾步,冷冷的看着馬赫烏德說道:“我不關心你們有什麼樣的訴求,也不管你們這幫大灰狼如何把自己包裝成小白兔,我只要我的錢!但是,你給我聽好了,把你那套理論收起來去給別人洗腦,我可知道你們是幫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爲什麼,馬赫烏德還真有些畏懼昆蘭,儘管昆蘭把話說得如此不客氣,馬赫烏德卻又不敢發火。
“我現在有點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昆蘭緩和了語氣:“麻煩你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馬赫烏德急忙答應:“好的!”
對於這一次行動,馬赫烏德籌劃了許久,然而最後只能坦然接受失敗。
事實上這是明確的做法,因爲馬赫烏德已經無力迴天。
部隊保衛國際會展中心廣場之後,組成密不透風的封鎖線,然後緩緩開始壓縮包圍。
先從廣場外圍地區開始,士兵列着隊幾乎是肩並肩的向內部壓縮,等到接近交戰區的時候,從任何一個角度往遠處一看,只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迷彩頭盔。
在推進過程當中,部隊每遇到一個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先抓起來然後帶走。
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是****,就連一隻螞蟻都沒辦法逃走。
結果,凡是曾經出現在會展中心廣場的人全部落網,當然有兩批人除外,一批是各國首腦及其隨從人員,另一批自然就是血獅僱傭兵了。
用了整整三個小時,部隊才清場完畢,按說這種清場方式比較危險,一旦遭到強力阻擊很有可能付出慘重傷亡。
但實際上沒有,那幫決死的凱伊達本來就已經損失慘重,在部隊的絕對優勢打擊之下,幾乎沒有還擊之力,使得部隊清場工作非常順利。
所有被抓捕的人全部帶去刑事偵查局進行身份甄別,這個過程進行的非常細緻,唯恐放走了一個****。
僞裝的****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警察,另一種是農民工。
其中有些人的身份沒什麼問題,就是那些從警多年的老警察,當時也曾經參與過抗擊****,所以很快就被釋放了。至於那些剛剛加入警隊的警察,也就是廣廈警局擴招上來的那批人,全部被繼續扣留進行仔細審查,不只是查他們個人,連家庭和祖宗八代的底細都翻出來了。
至於那些農民工,更不用說,全都是****,因爲他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當時的國際會展中心本來就不應該有農民工出現,於是所有被抓人員全部直接開始審訊。
部隊只是負責抓捕,負責甄別和審訊的主要由廣廈警方承擔,畢竟部隊在這方面完全是外行,也就是說,警方現在是自己審訊自己。
在場的所有警察都被抓起來,卻不能排除沒有出現在現場的警察當中,仍然存有****。
於是,部隊把廣廈市內所有警務機關全部包圍起來,這樣一旦出現突發情況,部隊可以迅速控制局面。
部隊黑洞洞的槍口就對着警局,這讓警察們壓力極大,可不管壓力再怎麼大,概進行的工作仍然要繼續。
於是,一種非常怪異的局面出現了,警察們在努力確定自己的同事當中那些人已經被凱伊達滲透,同時自己也被懷疑就是凱伊達成員。
與此同時,恐慌氣氛仍然在全市蔓延,儘管戰鬥已經結束,而且拒信絕大多數****已經落網,但市民仍然不放心,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到了晚上華燈初上,正常來說廣廈應該開始繁華的夜生活,然而街上卻只有稀稀落落不多的行人。
即便是最繁華的馬路,也只是偶爾有幾輛車子急速開過,片刻都不敢停留。
整座廣廈幾乎就是一座空城。
說起來,這個時候留在家裡是明智的,因爲外面到處都是部隊在巡邏,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惕的盤查所有過往車輛和行人。
市民只要出門,每走上幾步就要被盤查身份證件,而且必須交代出自己出門的目的、有幾個人同行、自己在哪裡工作、平常都去些什麼地方等等之類的個人信息。
然而,大多數市民都躲在家裡,卻也給生活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所有的市場、餐館和公共服務設施全部停業,經營者跟其他市民一樣全都在家裡。
整個廣廈,連買菜都找不到地方,想要外出吃飯也沒有營業的餐館和飯店,連瓶礦泉水都買不到。
甚至連外出這種行爲本身都是個問題,如果自己有車,就要接受那些盤查。如果自己沒有車,那麼不管去哪都只能步行,因爲所有公交車輛、地鐵和計程車都停運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供水、供電、煤氣和互聯網目前還暢通,相關部門和企業可以說是冒着生命危險,加班加點的工作,勉強保持了運轉。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如果持續下去,水電煤氣和網絡最終也會中斷,到時整座城市就會徹底陷入癱瘓。
廣廈市區連同周邊郊縣在內有上千萬常住人口,一旦城市真的癱瘓了,後果多麼嚴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整座城市的事情,廖家珺管不了,只能負責好自己的這一談工作。
本來,廖家珺要親自負責這一次甄別和審訊工作,畢竟自己是廣廈警務系統的最高領導者,不過廖家珺卻沒有這個機會,而是被叫去開會了。
戰鬥爆發之後沒多久,由一號首長帶隊,一票部隊和警務高官從京城飛了過來負責善後工作。
所有類似的善後工作,往往都要從開會開始,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孟陽龍是整次行動的總負責,廖家珺又是衝鋒在第一線的指揮,他們兩個必須要向到場的所有首長彙報工作。
整個會議室氣氛非常緊張,廖家珺打眼一望,發現在座的全都是重量級人物,其中很多是過去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
呂思言當然也在,畢竟他是常務副部長,在正職部長即將離退休的情況下,他對整起事件負有直接領導責任。
呂思言面色慘白,跟廖家珺目光對了一下之後,馬上就低下了頭,明顯底氣不足。
很顯然,事件爆發之後,呂思言蒙受了巨大的壓力,此時坐在這裡就像屁股下面長了刀子一樣難受。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現在開始開會……”一號首長緩緩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然後說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廣廈出了一件重大暴恐事件,可以說,事件嚴重程度在我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而且牽扯到的不只是我們一個國家,還有很多國家首腦都被牽連,據我所知有幾位國外政府高官已經不幸罹難,甚至於我們自己的二號首長都差一點無法再跟大家見面。我再說一次,事件是極其嚴重的,已經演變成了一起國際性事件。還好最後我們挽回局勢,e國總理已經不幸罹難,如果我們自己的二號首長或者m國國務卿其中有一個人不幸遇難,這個時候恐怕就已經爆發戰爭了。”
事實上,還有其他國家首腦遇難,不過相比之下還沒那麼重要。
這就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生命的價值雖然相同,分量卻完全不同。
即便是這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家首腦,地位也完全不同,如果國家強大,首腦地位也就越重要,反之則是越不重要。
一號首長看了一眼二號首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座諸位有什麼要說的?”
一號首長話音剛落,孟陽龍立即站起身,衝着大家鞠了一躬:“對不起……這一次國際論壇的安保工作由我孟陽龍全權負責,現在出了這麼大狀況,是我領導不力。我願意爲此承擔責任,請首長處置,我心甘情願接受。”
孟陽龍這話一說出口,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有幾個部隊高官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還是保持沉默。
如果放到過去,劉雙勝和羅清武還在,他們肯定要帶着一幫人跳出來圍攻孟陽龍,直到孟陽龍罷官鬻爵爲止。
然而,劉雙勝和羅清武如今已經不在了,劉雙勝倒還好,能得到一個追悼會,羅清武則是身敗名裂,以至於沒人敢提起他的名字。
人在官場,難免結下很多對頭,孟陽龍也一樣。
按說這一次事件是這些對頭髮難最好的機會,可也正因爲劉雙勝和羅清武都已經不在了,沒有人站出來挑頭打第一炮,於是這些對頭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一號首長冷冷的問:“現在能查清楚時間具體經過嗎?”
“已經查出來了……”孟陽龍急忙道:“中東地區恐怖組織凱伊達在遭到各國打擊之後,事實上已經分崩離析,其前領導者之一紮瓦力比改頭換面,化名馬赫烏德潛伏在我國境內。這個馬赫烏德潛伏期間發展了大量成員,把組織經營的相當有規模,可以肯定的是,馬赫烏德的目標就是針對這一次國際論壇。也就是爲了保證這一次國際論壇的安全,廣廈警局前段時間全面擴充警力,從社會上臨時招收了近萬名警員,馬赫烏德藉機把自己的組織成員滲透進入了警隊,然後就有了這一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