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岡秀男嘆了一口氣:“還好,我還算是瞭解華夏……”
“你說得對!”田宮高磨猛然想到了什麼:“雖然我不瞭解東瀛,但你瞭解華夏,所以華夏相對還是安全一些!”
丸岡秀男點點頭:“是的!”
“好吧……”田宮高磨做出了決定:“那麼我考慮一下吧,如果實在找不到其他方案,就只有去華夏了!”
田宮高磨跟丸岡秀男互道珍重之後掛斷了電話,隨後躺在牀上休息,第二天一早,田宮高磨早早地就起牀了。
田宮高磨簡單洗漱了一下,離開房間去旅館前臺結賬。
剛好,有兩個住客從房間裡面走出來,親親熱熱的摟在一起,嬉笑說着話。
這本來沒什麼,田宮高磨看了一眼,卻是愣住了。
男住客已經五十來歲了,嚴重謝頂,頭髮掉成了地中海地貌。
然而那個女住客卻是十**歲的樣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不搭。
田宮高磨付過錢之後,又有兩個住客走了出來,同樣是這種極不協調的老少配,不過這一次男住客要年輕一點,大約四十來歲。
田宮高磨看在眼裡,不住的搖頭:“看來如今中老年男人更受歡迎,女孩子都喜歡找比自己大的男人……”
旅館的前臺呵呵一笑:“這又不是愛情!”
田宮高磨愣住了:“不是愛情爲什麼走到一起?”
“喂,你不會真的不懂吧?”旅館前臺上下打量着田宮高磨:“聽你的口音,看你的證件,明明是東瀛人嗎,可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田宮高磨有點尷尬的解釋:“我……常年在國外。”
“是嗎。”旅館老闆笑呵呵的道:“難怪你不知道什麼是援助交際。”
田宮高磨確實不明白:“援助交際?”
“簡單的說呢,就是一些沒有經濟來源的女學生,想要買包包買衣服,但家裡不肯給錢,怎麼辦呢?”旅館老闆告訴田宮高磨:“那麼她們就會跟一些中年男人約會,這些中年男人給她們提供物質回報,她們滿足這些中年男人的各種需求!中年男人嗎,你也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事業有小成,收入比較穩定,家庭生活非常平淡,同時工作壓力還非常大!每天結束繁忙的工作,回家對着黃臉婆,確實很麻煩,自然要出來尋找一點刺激了!”
“這……不就是賣淫嗎?”田宮高磨非常憤怒:“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應該是從九十年代興起的吧,先是在東京,然後擴展到了全國,現在擴展到了整個亞洲,連華夏、韓國等等都學會了。”旅館老闆呵呵一笑:“你可能看不慣,沒辦法,資本主義社會嗎,一切都要向錢看!”
“這些女生的家長難道就不管嗎?”
“管也管不過來呀,也可能根本不知道……”旅館老闆嘆了一口氣,告訴田宮高磨:“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也嘗試一下!”
“怎麼嘗試一下?”
旅館老闆指了指旅館對面的一間小屋:“你去哪裡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田宮高磨下榻之前就注意到這間小屋,那裡面積不大,沒有懸掛任何招牌,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地方,反正經常可以看到有男人進進出出。
田宮高磨冷冷一笑:“難道那裡是妓院?”
“不,不,那裡沒有風俗孃的,只是一個電話屋……”旅館老闆告訴田宮高磨:“在本地,願意從事援助交際的女孩,都會去那裡登記一下檔案。所以呢,那裡有很多援交少女可以選擇,你可以看到她們的照片,從檔案裡面知道她們的身高、體重甚至罩杯大小,有各種選擇的哦。如果你喜歡上了誰,然後就用哪裡的電話給這個女孩打過去,如果你跟女孩談的比較好,那麼就可以見面了,當然,你要給電話屋支付費用。”
“對不起,我不感興趣……”田宮高磨連連搖頭:“這實在太骯髒太噁心了!”
這家旅館生意不錯,說着話的功夫,第三對住客出來結賬,而這一對住客跟前兩對都不一樣。
這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比較矮小,穿着很謹慎的衣服,臉上竟然還化了妝,親熱地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另一個男人的身材高大,表情冷漠,付過賬之後,摟着那個矮小的男人離開了。
田宮高磨更加驚訝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同性戀,gay,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同性戀了。”田宮高磨依然非常驚訝:“可他們怎麼能有點都不避諱,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這簡直太不像話了!”
“這是一個自由的時代,每個人可以自由選擇性取向,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都無所謂的……”說到這裡,旅館老闆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我也看不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
田宮高磨不想繼續留在這家旅館了,否則不知道還會碰上什麼毀三觀的事情。
熟料,田宮高磨剛出了旅館的門,就看到了幾個怪物。
當然了,不是真正的怪物,而是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人。
這是一幫少男少女,穿着緊身衣服,大都是黑色皮革材質。
尤爲引人注意的是他們的頭髮,全都留得很長,弄成非常誇張的造型,而且還漂染成了非常刺目的顏色。
田宮高磨後來才知道,這叫“視覺系”,原本是一種音樂流派,後來發展成爲一種藝術流派,再後來甚至乾脆成爲了一種穿衣打扮的風格。
就跟援助交際一樣,視覺系起源於東瀛本土,後來向外發展開來。其實視覺系在東瀛本土還算看得過眼,等發展到了華夏就嚴重跑偏了,演變成爲“殺馬特”。
田宮高磨前往北高麗的時候,東瀛社會相對來說比較純淨,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潛伏北高麗的這些年,田宮高磨暗中操縱赤軍在東瀛本土發動進攻,自己也曾經數次潛回東瀛,但田宮高磨更關注的是政治上的事情,對社會上的變化卻沒有什麼感知。
如今,田宮高磨徹底離開北高麗,漫步在東瀛的街頭,終於有機會可以注意到東瀛社會的細節,結果就是被徹底激怒了。
田宮高磨衝到這羣視覺系面前,厲聲呵斥:“你們爲什麼要把頭髮弄成這個樣子?你們的父母知道嗎?”
一個大男孩懶洋洋的打量着田宮高磨,傲慢的說道:“喂,大叔,你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嗎,看你那土氣的樣子!”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視覺系鬨然大笑起來,對田宮高磨充滿了不屑。
另外一個女孩懶洋洋的告訴田宮高磨:“快點滾開,你太討厭了!”
田宮高磨也不知道還能怎麼教訓這幫人,無奈的說了一句:“太不像話了!”
“我讓你滾開,難道沒聽到嗎!”那個女孩火了,揮起一拳打向田宮高磨。
田宮高磨張開手掌,正抓住了女孩的拳頭,先是往後一拉,卸去了這一拳的力道,隨後用力往前一推。
女孩站立不穩,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敢打人!”一個視覺系男孩掏出一把匕首,衝着田宮高磨小腹刺了過來。
田宮高磨只是一側身,就讓過這一匕首,然後擡掌劈在對方的手腕上。
視覺系男孩的手一哆嗦,把匕首掉在地上,田宮高磨衝着他的膝蓋踹了一下,他慘叫一聲半跪在地上。
有一個視覺系男孩衝上來,戰鬥力比之之前那兩位更不如,還沒等出招,就被田宮高磨一漲劈在了咽喉上。
結果,這一位一翻白眼,直接昏倒在地。
一轉眼的功夫,九個視覺系全被田宮高磨撂倒在地,而田宮高磨氣不長出,輕鬆淡定。
“我已經不懂東瀛社會了!”田宮高磨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告訴那些視覺系:“現在去理髮店,把頭髮剪短,然後好好洗一洗,然後回到學校去好好讀書。你們的父母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會爲你們感到傷心難過的,聽到沒有!”
這些視覺系吃盡了苦頭,躺在地上疼得不住的哼哼着,哪裡敢對田宮高磨說不,只有一個勁的點頭。
田宮高磨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些視覺系根本沒放在眼裡,仗着自己年輕力壯本來想要教訓田宮高磨,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骨頭差點被田宮高磨打斷了。
田宮高磨懶得再理會這些視覺系,邁步向前面走去。
走出二十多米,田宮高磨聽到後面有人在嚷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巡警路過這裡,那些視覺系攔住了巡警,估計是哭訴自己被打了,然後向田宮高磨指了過來。
一個巡警馬上對田宮高磨喊了一聲:“這位先生,請你站住,是不是你打了這些年輕人?”
田宮高磨當然不能配合調查,急忙拐進旁邊一條岔路,飛奔而去。
一個巡警立即追了上來,但田宮高磨有着豐富的反跟蹤經驗,很輕鬆的就把巡警給甩掉了。
也就是甩掉了巡警之後,田宮高磨給丸岡秀男打了一個電話:“看來我真的應該去華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