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個意思。”蒼浩點了一下頭:“宋雙上校不可謂不高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
“可以說這是他留下的遺產,讓人類文明面對超級黑死病時,還不是那麼的絕望。”龐勁東嘆了一口氣:“這個人倒是沒壞透。”
“我倒覺得這個人太可怕。”搖了搖頭,蒼浩又道:“他都已經死了,但他所做過的事情,仍然在影響這個世界,至少目前的局面完全是按照他的預期發展。”
“所以說,幸虧他死了,否則不知道還要出什麼事。”搖了搖頭,龐勁東嘉許的道:“你不愧是我的徒弟,終於戰勝了宋雙上校!”
蒼浩很裝b的說了一句:“你應該爲我這個徒弟感到驕傲!”
“說到徒弟這事兒……”龐勁東突然想起一個人:“明天,東野不笑要過來跟我會合,我知道你們兩個不太對付,你作爲師兄最好忍讓一些。”
“我覺得師父你一輩子都是聰明人,但偶爾也會幹幾件糊塗事。”蒼浩非常感慨的搖了搖頭:“你總把東野不笑這個二b留在身邊幹什麼?”
“他畢竟是你師弟。”龐勁東嘆了一口氣:“你還是要忍讓一些。”
“好吧。”蒼浩也嘆了一口氣:“他最好別惹我,否則一槍打死他。”
這個時候,頌猜回來了,告訴蒼浩和龐勁東:“時間不早了,給你們安排了兩處房間,今天晚上就住在總理府吧。”
蒼浩和龐勁東先後離開了,蒼浩去了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就直接睡覺,等到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t國總理府這裡的規矩不算嚴格,蒼浩起**之後,到處閒逛了一圈,很快的,身上被汗水溼透了。
今天的曼谷格外悶熱,蒼浩也沒什麼遊興,就去了昨天的花園。
在涼亭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龐勁東,另一個蒼浩乍看沒認出來。
這個人穿着一身白西裝,也不嫌熱,竟然連腳上的皮鞋都是白色的,這幅樣子就像九十年代港產片裡的大亨。
他還戴着一副碩大的蛤蟆鏡,翹着二郎腿,正跟龐勁東說着什麼。
蒼浩仔細看了一眼才認出來,這不正是自己的那個二b師弟。
東野不笑的舉止做派,時刻給人這樣一種感覺“大家都讓開,我要開始裝b了”。
他也看到了蒼浩,輕哼了一聲,傲慢的點了一下頭:“師兄起**挺晚嗎。”
蒼浩權當沒聽見東野不笑的話,坐到龐勁東的對面,問了一句:“今天什麼安排?”
龐勁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來曼谷,本來是爲了藍寶石礦,看來要無功而返了……”
龐勁東正說着話,一個喜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早啊,原來大家都在啊,起**都很早嘛。”
來人是岡本耕造,這貨顯得非常得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成功阻止了藍寶石礦的開發,亦或是又是因爲蒼浩和龐勁東明明恨透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東野不笑看着岡本耕造,懶洋洋的問了一句:“這老煞筆是誰啊?”
岡本耕造怔了一下:“你又是誰?”
“我叫東野不笑。”二b師弟懶洋洋的回答:“龐勁東的高徒,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龐勁東是誰,那你可就out了。”
“我當然知道龐勁東是誰。”岡本耕造對東野不笑的態度不以爲意,坐了下來,笑呵呵的道:“我也知道龐勁東有個徒弟叫蒼浩,但還是第一次聽說東野不笑這個名字。”
“蒼浩算什麼!”東野不笑高高昂起頭,用鼻孔眼看着岡本耕造:“我,東野不笑,纔是一代兵王!”
這話說的很搞笑,成爲“兵王”首先要是一個軍人,東野不笑根本就是個公子哥,這輩子沒當過一天的兵。
岡本耕造也懶得較真,臉上依然掛着笑容:“幸會!幸會!”
“你應該就是那個東瀛老鬼子吧!”東野不笑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731的戰犯,專門做人體實驗,研究出了超級黑死病,對不對?”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岡本耕造一攤雙手,非常無奈的道:“我知道,在座三個人對我都有成見,但我保證真的不是你們想象那樣。今天的我只是一個商人,沒有從事任何違法活動,否則我也不會捐助這麼多疫苗。”
蒼浩問了一句:“那麼你爲什麼不允許開發北大年礦藏?”
“我真擔心當地會發生騷亂。”岡本耕造的語氣更加無奈:“等到捐助結束之後,你們願意在北大年怎麼搞,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了。”
岡本耕造話音剛落,差瓦立走了過來:“諸位聊得挺熱絡嗎。”
“早晨好,總理閣下。”岡本耕造跟差瓦立打了一個招呼:“今天我剛好沒事,有什麼安排嗎?”
“當然有安排。”差瓦立告訴岡本耕造:“在廣場有一個新聞發佈會,本國和國外很多媒體都到場了,我要發佈一個聲明,表明內閣有決心和能力控制當前的疫情。然後,希望岡本先生也上臺說幾句話,同時也接受本國人民對您本人和長州製藥的謝意。”
岡本耕造略有點得意地點了點頭:“好。”
差瓦立對蒼浩和龐勁東提出:“你們也一起來吧。”
龐勁東輕哼一聲:“我們有必要去嗎?”
“這個嗎……”差瓦立表情有些爲難:“畢竟你們也是貴客。”
蒼浩笑着道:“我看還是一起去吧,就算看看熱鬧也好。”
岡本耕造急忙對蒼浩和龐勁東道:“我也誠摯的希望你們兩個能出席。”
蒼浩依然保持着笑容:“讓我們看着你如何被感謝?”
“不止如此。”岡本耕造一字一頓的道:“更重要的是你們要保護我。”
蒼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保護……你?
“在西哈努克市的襲擊,讓我非常擔心,可我只是一個商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那麼就只有仰仗你們師徒了。”嘆了一口氣,岡本耕造很誠懇的道:“我對你們衷心的表示感謝!”
蒼浩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你認爲我們會答應嗎?”
“你們必須答應。”岡本耕造再次提醒:“別忘了你們國家也有數百萬感染者。”
東野不笑看着岡本耕造,有點不滿的道:“我發現你特麼有點得了便宜賣乖!”
蒼浩覺得自己的師弟還沒有完全蠢透,至少這句話是說對了。
岡本耕造明知道自己不能把他怎麼樣,進而要求自己對他提供保護,這已經有點挑釁的意味了。
偏偏的,蒼浩對此還無可奈何:“如果你的仇家實在太多,我也沒辦法。”
“不會的。”岡本耕造說到這裡,突然壓低了聲音:“除了你們,沒有人想殺我。”
“你剛纔不是提到西哈努克市的襲擊了嗎。”蒼浩也壓低了聲音:“那幫人好像就是衝着你去的。”
岡本耕造一時說不出來話:“這……”
“那幫人跟我可沒關係,你要是死在那幫人的手裡,同樣跟我無關。”
岡本耕造試探着問了一句:“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不,你應該知道。”岡本耕造很認真的道:“你當時追了出去,用了很久纔回來,說明跟那些武裝分子有正面接觸。以你的聰明才智,不難推斷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不是嗎?”
“就算我知道又怎麼樣?”蒼浩嘿嘿一笑:“我偏不告訴你!”
“你爲什麼不說?”
“我爲什麼要說?”蒼浩略有點得意的道:“雖然你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心裡非常緊張,西哈努克市的那一場戰鬥嚇破了你的膽,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殺你。那麼從現在開始,你要時刻把心提到嗓子眼,因爲那些人隨時可能再殺回來。至於我嗎,或許會保護你,或許又會裝作看不到,沒辦法,我這人太善變了。”
沒等岡本耕造開口,差瓦立說了一句:“我們有足夠的安保措施,可以保證岡本先生的安全,儘管放心。”
岡本耕造輕鬆地點了點頭:“謝謝。”
蒼浩與岡本耕造的對話充滿了火藥味,但差瓦立裝作沒聽出來:“等到新聞發佈會後,我帶大家去四面佛參觀。來我們t國,怎麼能不拜佛呢,大家以爲如何?”
所有人都點頭同意了,差瓦立笑着提出:“那麼我們先吃早飯吧。”
總理府的早餐是西式的,差瓦立大概顧慮到原來的客人可能不習慣t國風味,所以沒準備本地菜。
等到早餐結束,所有人分成三輛車,前往廣場。
差瓦立在打頭的一輛,岡本耕造在中間的一輛,蒼浩師徒四人則在最後的一輛。
在路上的時候,龐勁東問了一蒼浩一句:“你覺得我們真的有必要去嗎?”
“當然了。”蒼浩理所當然的道:“看看這個老鬼子如何裝b也是好的。”
東野不笑非常不滿的提出:“師父,有事情爲什麼不跟我商量,要跟蒼浩商量?”
“因爲他是你師兄。”龐勁東很認真地告訴東野不笑:“你需要跟你師兄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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