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甚箭~猛浪若奔。
電光火石間,兩輛車便同時衝了出去。
因爲兩輛車從身邊竄過去時,捲起的風勢太急,讓張闕的視覺有瞬間的失明。
等到他能夠視物時,身後哪還有兩輛車的影子?
在正規的汽車賽中,往往之前跑在第一位的成績都不會太好。而原本跑在第二名、第三名或者更差一些名次的車輛卻經常奪得大賽冠軍。
在地下的飈車比賽中也如此,剛纔和尚和西門淺語的比賽也足以說明問題。因爲和尚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堅韌,被西門淺語找到機會反超。
可是張闕道,這種現象絕對不會發生在葉秋和自己的師父車王劉易斯身上。
他的車技是師父一手培養出來,他對自己的師父有着莫名的信心。而對於葉秋,這是一個讓人心生恐懼的對手。他也同樣不會覺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
以說,搶佔了先機的車子就有可能最先爬上山頂。
“是誰先跑進山?”張闕走過去。看着路邊地一個長髮男人問道。
“我-----我也清楚。就看到兩輛車同時開過去地。然後眼睛被尾燈給照花了。就什麼也沒看到了。”長髮年輕人一臉迷茫地說道。
“你看到了嗎?”張闕問另外一個面相英俊。頭髮剪地跟飛輪海里面地吳尊似地小帥哥。
小帥哥臉色激動地潮紅。說話時還搭配着很有激情地手式。說道:“太快了。速度太快了。我看到了。他們同時跑到路口地。不過。好像是車王更快一些。因爲環山公路只能跑一輛車。所有另外一輛車被撞地停頓了下。”
“這麼說。是蘭博基尼在前面領先了?”張闕問道。
小帥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清楚。
太快了就看到兩輛車同時開出去——應該是車王在前面領先吧。”小帥哥不確定地說道。
其它的人也在熱烈地討論着,爭執着誰是這場比賽的贏家。
“還用爭嗎?肯定是車王啊。在亞洲區的比賽,車王什麼時候輸過?”一個男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另外一個對汽車頗有研究的人卻提出了不同見解,說道:“你這是盲目崇拜。剛纔兩輛車子的速度你沒看到?從車子的啓動速度就能夠看出那個傢伙也是個高手。他的車子能夠和車王改裝後的車子同時到達路口,就說明他的技術不在車王之下。”
“不可能有人能快過車王。”
“也不一定。車王是人,不是神。沒有人能夠一輩子不敗。”
“爭什麼?呆會兒比賽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
———
沈墨濃、林寶兒以及西門向東、西門淺語兄妹倆也站在路邊,一臉擔憂地注視着兩輛車子消失的方向。
只看到一前一後的兩束白光在閃耀,還有轟鳴的汽車馬達聲音。卻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現在是怎麼樣子了。
“墨濃姐姐,你說葉秋會贏嗎?”林寶兒捏着沈墨濃的手,輕聲問道。
“會。”沈墨濃肯定地回答道。她對葉秋有着充分的信心。好像個男人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那可真是糟糕了。”林寶兒說。
“什麼?”沈墨濃轉過頭看着林寶兒。
“呆會兒別人又要叫唐唐姐姐車後了,我什麼後都不是,只能站在人羣后。”林寶兒委屈地說道。
“不要爭那些虛幻的東西。”沈墨濃說道。心想,以後還是儘量減少葉秋和寶兒在一起的機會。
現在寶兒還小,不懂男女情事。如果再大一些也愛上葉秋的話,那樣的情況實在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自己可以不和唐果爭,和寶兒爭,可是唐果又會怎麼想?唐果的家人會怎麼想?
甚至沈墨濃現在都在替葉秋擔心了。爲了幫林寶兒退掉她所不願意的婚事,葉秋去林家提親。沒想到卻得到了林家的認可,然後又有了這次的香港之行。
如果以後,林家希望葉秋和寶兒舉辦婚禮的時候麼辦?
或者說,葉秋要是去和其它的人結婚,林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林家可不是其它的家族可比,如果出現這樣的事,可能會引起一場華夏大地震。
車王就是車王秋還是慢了一步。
經過改裝後的蘭博基尼的啓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是自己這輛準專業級的法拉利可以相比的。在爭奪公路的領先權時秋已經竭盡全力,可仍然被他快了一步。
而且他的車子馬達太猛衝撞力極強。即便是自己耍賴,將自己的車子一直貼在他的車身上是被他很快給衝撞開來。
臉色冷峻,目視前方,雙手握着方向盤,不斷地做出各種高難
彎和貼近動作。而右腳更是靈活,甚至比手上的工大上許多。在這種高難度的場地比賽,即要講究安全性,又要講究速度。油門和剎車是兩個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
不斷的在這兩者間轉換着,有時候剛剛踩上油門,飈上一段,又要防止掉進深淵裡或者拐彎時撞上凸出來的石頭,立即踩上剎車。
蘭博基尼在前,葉秋的法拉利在後,前面的車尾和後面車的車頭緊緊地貼在一起,前面的車沒辦法把後面的車子甩開,後面的車子也沒辦法反超過去。
“啊!”
在又一個不減速急拐時,唐果尖叫出聲。
冷風在耳朵邊嘯,她感覺的到車身的劇烈顫抖。而且,車輪好像是壓到了碎石,產生了嚴重的打滑。
那一刻,唐果甚至懷疑車會就這麼載着她和葉秋向下面的深澗掉下去。
“不要怕。不有事的”葉秋出聲說道。
他仍然在專注地駕駛着車子,隨尋找着反超前進的機會。甚至他一直在蘭博基尼的身後做着各種動作試探着。
的眼睛目注前方,沒有辦法轉過臉來看唐果一眼。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到了葉秋的話後,唐果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了。
“如果真地陪着摔下去的話,大概自己也不會後悔吧?”剛剛平息下來的唐果暗地裡想道。
劉易斯同樣全神貫注地投入在這場比賽裡,雙手如抽風般的在轉動着。一邊奮力向前,一邊要做着不規則左右擺動動作,不讓後面的車子有機會反超上來。
說實話,領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在這條年久末修,路上不時出現碎石和斷裂的樹枝這種障礙物的路上。
小一些的碎石頭和樹枝還好,跑車的底盤雖然比較矮,但是也能直直地壓過去。但是大一些的石頭則會使車子打滑。甚至更大的能夠阻攔車子的通行。
幸好直到現在,他也沒有遇到什麼大障礙。
所以,他即要專注的應付着對手,又得隨時注意着前面地路況信息。
壓力大,反彈的動力也大。
他是車王,他不能輸。
一直坐在副駕駛室裡,即便在車子顛簸地快要掉到山淵裡也不曾驚呼出聲的端莊女子轉過頭看了眼後面緊咬不放的拉利,笑着說道:“劉易斯,你好像遇到了對手呢。真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
“能夠贏得了張闕,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劉易斯沉聲說道。猛地踩下油門,再次將車子加速。
一定要把他甩開。在亞洲區比賽,他都是以十秒以上的時間領先對手的。即便對上澳洲那個公認爲世界第一的車神,在最近一次的挑戰中,自己也能和他跑個平手。
怎麼能輸在這樣的一場比賽中?
“來了嗎?”銀眼趴在自己隱藏的那塊巨石後面,端着狙擊槍的手穩如磐石。
從紅外線狙擊鏡裡,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兩輛跑車風馳電掣的向前面奔跑。可是,她手上的扳機卻一直都沒有扣下去。
太快了。快的在人來不及眨下眼睛甚至更短的時間裡,他們就已經不在原來的方向。
“漂亮啊。還真是賞心悅目。”銀眼心裡由衷地讚美着。她在狙擊目標的同時,也在欣賞這場比賽。“即便是在飈車歷史更悠久的歐洲和美州,也很少見到這種級別的比賽呢。”
銀睛又從狙擊鏡裡看着敞蓬跑車裡那個亞洲男人清秀的面孔,心想:“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在任何一個方面都優秀的讓人心顫。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他着迷。”
不過銀眼心裡也有些發愁,如果他們就保持着這樣的速度直直地衝上山頂,自己怎麼可能會有機會?
機會。銀眼根本就沒有狙擊的機會。
這種遠距離的狙擊,子彈的飛翔需要時間,而在子彈飛翔的同時,汽車也同樣在高速運轉着。
那樣的話,子彈就會落空。
雖然說現在天色很晚,目標人物又忙着這種刺激性的比賽。或許,他並不能發現自己打在他前面或者身後的子彈。
可是,對於一個謹慎的殺手來說,一個狙擊點只會射擊一次。如果攻擊失敗的話,就要快速的轉換攻擊點或者直接逃走。
在唐果一臉癡迷地注視着葉秋那張專注的側臉時,突然間聽到葉秋說道:“坐穩。我們要反超了。”
反超?
唐果情不自禁地向前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瘋狂了,竟然要在這種地方反超?
“我相信你。”唐果聽到自己這麼說道。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