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保鏢全部都是隨着西門向東去機場迎接葉秋的那羣傢伙,被葉秋評價爲c級實力的高手。而且手上還都舉着槍,即便葉秋實力再是強悍,也只能投鼠忌器了。
有幾名黑衣保鏢擔心葉秋對西門老爺子不利,衝進屋子裡攔在了西門震前面,在他和葉秋之間築成了一道人牆。
鐵牛把背上的包裹一丟,就蹬蹬蹬的衝到了葉秋前面。眼若銅鈴,目呲盡裂,大吼道:“誰敢上來?”
說話的時候,手裡已經閃電般的戴上了一雙烏黑的手套。這動作快捷無比,你怎麼也沒辦法和剛纔那個呆頭呆腦,吃東西時狼吐虎咽還不時噎的翻白眼的傻大個聯繫在一起。手套是葉秋送給他的,是一代滿清高手大茶壺遺留下來的武器,堪稱快攻之王的‘奔雷手套’。
其實鐵牛是不擅長快攻的,但是這手套卻另有其它的玄機,而且非常適合鐵牛這種敦厚型的高手。
按照一個紳士的做法,鐵牛應該擋在唐果或者林寶兒前面纔對。顧全女人的安全才是正經嘛。
很顯然,鐵牛是沒有受過這樣地紳士教育的。在他心裡,只是覺得能夠不讓泥鰍哥受到一點兒傷害,那怕自己的身體先被這些子彈給打的千蒼百孔也行。
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就緊張到了極點。一些西門家族的成員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打破了這種肅殺的寧靜般。不過他們的眼睛裡卻是閃爍着喜悅的光芒,殺掉這個讓西門家族丟臉的傢伙,倒是重拾威望的最好辦法。
可是,一向冷靜鎮定的老爺子今天怎麼會如此激烈?
這幾人中可是有燕京林家的小公主啊,而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現在也是以林家女婿的身份上門拜訪的,難道老爺子要和林家徹底決裂了?
不行,這不符合西門家族的利益
。
一些有志之士正想上前一步,去勸說老爺子幾句時,沒想到那邊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林寶兒像是一頭激怒了的小獅子一般,白嫩嫩的小臉漲的通紅,眼裡的怒氣即使是傻瓜也都能看的見。
林寶兒蹬蹬蹬的跑到鐵牛前面,指着西門震罵道:“老頭子,我當你是我爺爺的朋友,我才叫你一聲爺爺。原本我們就是來道歉的,這也是爺爺的意思。和你想的炫耀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不然,我們吃飽了撐着,要跑到香港來炫耀一番?”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不就是覺得我不喜歡你孫子,讓你們西門家丟了面子嗎?我憑什麼喜歡他?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難道你要讓我喜歡上一個從來沒有見面的傢伙?我林寶兒的愛情沒有那麼賤。”
“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喜歡你孫子的人是我,要退婚的人也是我。葉秋只是和我——他是我主動追求來的。也是我逼着他去我家上門提親的,這件事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行,你不是要找回面子嗎?好,那我向你鄭重道歉。這次是我們林家有錯在先,不應該答應和西門家聯姻的事情。葉秋是我的男人,是我們林家的女婿,如果你要是想因爲這個原因而對葉秋不利的話,那你就先開槍把我打死吧。西門家不是任人揉捏的,我們林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的公道,自有林家的人來向你們討還。”
林寶兒一臉無畏的站在西門震的面前,無視那一排黑漆漆的槍口,昂着小臉說道。
那原本嬌小柔弱的身材也突然間拔高了無數倍,好像能夠爲自己心愛的人擋風遮雨一般。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葉秋的心裡突然間有些溼潤。
這小丫頭,長大了!
“咦,你站到我後面來。”鐵牛伸手要去拉林寶兒。不知道是不是他腦袋開竅,反正他覺得讓他小女娃擋在他前面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滾開。”林寶兒一把甩開鐵牛的手,眼睛冷冰冰地看着西門震說道:“你們西門家不是槍多嗎?那先開槍打死我吧。我要讓你看看,林家有多少枝槍。”
葉秋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連威脅恐嚇這一招都用上來了。
比槍多,西門家族怎麼可能是林家的對手?
其它人也覺得老爺子這件事做的糊塗,難道當真要開槍把林家的幾個人打死不成?
那還不是翻了天啦?林家的人怎麼可能罷休?他們可是聽說這個林寶兒很是受林老爺子的寵愛,簡直是掌中寶心頭肉一樣的存在。
西門向東知道家族產業正在向內地轉移,在生圳、光州等地的投資已不下十個億。而這僅僅是前期的試水,後期還在組織更大規模的投資。
如若這個時候和林家鬧翻了,那十個億不說賺錢,能不能收回成本都是個末知數
。
西門向東走到西門震面前,小聲說道:“爺爺,你消消氣。是向東不爭氣,讓爺爺失望了。感情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勉強不來的,而且寶兒妹妹和葉秋先生又先識一步——做爲當事人,我會在心裡祝福他們的。”
西門淺語也被這一系列的變動給搞懵了,見到哥哥在替葉秋他們說情,也拉着爺爺的衣袖,說道:“爺爺,不要生氣了嘛。大不了我以後不抽菸不再穿這樣的衣服了好不好?他們年紀都和我差不多呢,你和一羣晚輩鬧彆扭,多影響你英明神威的形象啊,對不對?你不知道,我可是很崇拜你呢。你可別做傻事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打折扣哦。”
其它的西門家族成員見到這對最受西門震寵愛的孫了孫女開口求情了,也有人上前勸解。
他們是希望西門震給葉秋一些教訓,但是真要搞出人命來,顯然是很多人不願意見到的。特別是那些對內地的經濟有野心的西門家族成員。
西門震卻是板着張臉,像是絲毫不爲所動的樣子。眼睛直直的和葉秋對視着,寸步不讓。
唐果覺得自己落後林寶兒很多,也想衝到前面對西門震這老頭子發一通虎威,讓他知道姑奶奶的厲害後,卻被葉秋一把給拉住了。
葉秋拍拍鐵牛的肩膀,又拍拍林寶兒的腦袋,走到最前面去,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微笑着對西門震老爺子說道:“老爺子,考覈通過了吧?”
一直板着臉的西門震老爺子竟然難得的笑了笑,雖然笑容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讓西門家的人驚詫不已。
西門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大哥看中的人確實不凡。向東輸的不冤。”
西門向東對着那羣黑衣人揮了揮手,說道:“都退下去吧。”
那羣黑衣人這才知道原來主子是和人家開玩笑的,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將槍收了起來,快速的退了出去。
見到一切風平浪靜了,西門向東和西門淺語才長舒了一口氣。
西門震指了指沙發,說道:“來吧。大家都坐。我只是想看看大哥看中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而已。有勇有謀,很不錯。寶兒託付給你,我也是放心的。被林家退婚,雖然西門家在香港同仁面前會落了些面子。但是這些和寶兒的幸福相比較,算不得什麼。沒有當年林老哥的幫助,西門家哪會有今天?”
西門震又看着一臉尷尬地站在哪兒的林寶兒,說道:“寶兒也坐吧。一次小小的考驗,惹得寶兒都要和我翻臉了。說明你們感情至深啊。”
西門震看着林寶兒,感嘆着說道。剛纔還在自己面前侷促不安的小女孩兒,在自己的男人受到威脅時,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林寶兒羞紅了臉,小聲說道:“西門爺爺——我只是——只是太激動了。對不起哦。”
“哈哈,現在不叫我老頭子了?我可是不敢和林家比誰家的槍多啊。”西門震嘴角含着笑意說道。
林寶兒再也受不了西門老爺子的打趣了,乾脆躲到了唐果身後。
這丫頭可愛扭捏的樣子惹得屋子裡的人鬨堂大笑,剛纔緊張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
原本葉秋想着,如果鬧僵了之後,就立即帶着唐果寶兒和鐵牛去機場,讓鐵牛護送這兩個丫頭回燕京。而自己則留在香港,即便自己幫不了多大的忙,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龍女獨自陷入困境。
以前,都是龍女無私的在背後爲葉秋提供援助,這一次葉秋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獨自離開。
把唐果和林寶兒送回去可以解除了自己的後顧之憂,雖然這麼做她們本人肯定會十萬分的不樂意。唐果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還沒有逛街,還沒有購物血拼,還沒有好好的遊玩一番,怎麼肯回去?
不過真要到了那一步,葉秋也只能使用強制姓手段了。
現在既然沒有和西門家族發生衝突,葉秋就自然不能立即帶着人離開了。那樣反而是對西門家族的不尊重。
經過前面的一番試探,西門震對葉秋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這個年輕人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緊張情緒流於表面,而且能夠一下子看出自己的考驗目地,智慧也不可小覷。
接下來的交談,倒像是平輩之間的交流。林老爺子首肯,那麼葉秋進入林家就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西門震知道林老爺子對他這個孫女的喜愛程度,愛屋及烏,想必對這個孫女婿也差不了。
他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西門家族自然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做個小人,和這個將要受寵的林家女婿對着幹。
不過西門震偶爾會在話裡行間提起國內政治的事情,葉秋便一律含糊其詞的混過去了。他沒有自大到以爲自己可以能夠影響林家和華夏國的未來政治走向。
葉秋、林寶兒、唐果以及鐵牛的房間安排在蘅蕪苑,這是西門家族三代子孫居住的地方。西門向東和西門淺語也在蘅蕪苑裡面有房間。
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雅緻的稱號,是因爲這幢大院的設計者西門淺語是個《紅樓夢》的愛好者,她最喜歡的人物角色卻是裡面的薛寶釵。小樓建成時,她索姓就以薛寶釵的詩號命名了。
其它人覺得這個名字很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即便有不喜歡這個名字的,也沒有人願意因爲這點兒小事就和最受老爺子寵愛的孫女爭個高低。
爭吵了一番,仍然是對方獲勝,自己卻在老爺子心裡面落個反感,不是自討沒趣?
鐵牛也住進了這個院子,這是西門向東的特意安排。不然,他有可能又被拉去傭人小院去對付了。
西門老爺子把葉秋一行人安全交給了西門向東來招待,畢竟,他這個老人家摻和進來,反而會讓這羣年輕人覺得約束。午餐很豐盛,但是參加的都是西門家族年輕一輩的子弟。西門向東和西門淺語自然是主陪,其它的西門家族子弟無論言行舉止也都很是讓葉秋欣賞。
這個家族的年輕一代人才濟濟,可是比落魄的葉家要強上太多了。
想起葉家的現狀,葉秋就覺得心頭壓了塊石頭般難受。曾經也是如此輝煌的家族,怎麼會到了今天這般的地步?
自己任重而道遠!
而且,葉秋還發現西門家族的子弟對西門向東極其的擁護和愛戴。這在大家族裡是極其罕見的。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
。西門向東是長子,也是西門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能夠把下面的這些堂弟堂妹妹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的本事可見一斑。
這個傢伙,絕非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飯罷,西門淺語提出去看馬會。馬會,是內地人到達香港後必看的節目之一。
香港賽馬會由來已久,已經有數百年曆史。馬會的第一次籌備會議在香港大會堂舉行,成員包括來自德國會所、美國會所、西洋會所及各國洋行的外國人。當時的賽馬會,不準華人入會,只可以當來賓。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賽馬會才廣泛吸收會員,富有的華人也可以成爲會員和馬主。
發展至今,賽馬更是成了全民娛樂活動。每個市民都可以買馬下注,甚至內地的一些人也會參與。
葉秋對這項體育賽事是慕名已久,他倒是在早年遊歷內蒙的時候,學會了騎馬。可是這項運動卻沒辦法普及。
就像會開車的人有很多,卻有大半的人沒有車一樣,葉秋在燕京是沒有馬的。
他可沒有晏清風那麼會享受,從愛爾蘭買了兩匹純正馬駒專門養在馬場,有時間就跑過去騎一騎。唐布衣也是愛馬之人,在燕京馬場養了兩匹馬。每年朝這上面的投資都不下百萬。
這年頭,騎馬比騎人還貴。去東莞找個交際花能用多少錢?
葉秋剛去燕京的時候,唐果倒是偶爾會提出去騎馬,只是當初唐果的安危受到覬覦,葉秋哪敢帶她出去玩?
之後兩人又因爲天河城廣場的槍擊事件鬧矛盾,所以葉秋一直都沒有機會去馬場一試身手。
現在聽到西門淺語的建議,難免心氧。
而唐果和林寶兒更不用說了,眼睛都快要放出光來。只要是好玩的,她們都不會拒絕。倒是鐵牛好養活,只要讓他吃飽了就成,不吵不鬧,有人的視線轉向他時,他就對着別人傻笑。
香港賭馬的人不少,特別是這些富家公子哥。西門淺語的提議得到了衆人的一致通過,西門向東的堂弟西門睛天,西門道,西門經緯、以及堂妹西門夜、西門顏、西門惠、西門向珍一羣女人也是很感興趣。
醜人醜的千奇百怪,漂亮的人卻無非就是那麼幾種。西門家族遺傳基因好,無論是二代還是三代的男女都個頂個的英俊漂亮。當然,最傑出的還是西門向東和西門淺語。西門夜和西門顏也是兩個大美女,葉秋吃飯的時候都不敢朝她們看。不小心看一眼,左右兩邊的腳就會各挨一下。
沒辦法,唐果和林寶兒分別坐在他兩邊呢。監督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當初聽着西門向東給介紹這一羣年輕男女時,葉秋很是頭暈。在座位上的時候倒是能夠把他們的名字和臉對上號,要是他們站起來轉個圈,說不定葉秋就要忘記他們誰是誰了。
心想,要是有誰叫西門慶的話,估計自己一下子就能記住了,而且會念念不忘。
一行人運用了六輛車出門,還有另外三輛車是負責他們這些人安全的保鏢力量。葉秋、林寶兒、唐果以及鐵牛、西門向東仍然乘坐着之前坐過的那輛奔馳加長房車,而其它的人卻各自有各自的專車,倒也不用另外再調配車輛過來。
葉秋不知道西門向東嘴裡說的香港不太安全是什麼意思,但是人家既然願意安全派保鏢守護,他這個客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再說,出門的時候有這麼一大羣人擁護着,那種感覺並不是很差。
華夏國的人爲了考公務員幾乎爭破頭,圖了個什麼?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曰可以混個小頭頭做做,以後無論走到哪裡的時候,屁股後面都會有羣人跟着嗎?
唐果和林寶兒的手機卡都是普通卡,爲了在香港能夠玩個痛快,不受約束,出來之前乾脆連國際通話的項目都沒有打開。葉秋還兼任着紫羅蘭小隊隊長一職,雖然人在外面,但是家裡有什麼緊急情況,他還是要第一時間知曉的。所以,他的手機開通了港奧臺長途漫遊,在香港也可以接到各方面的電話。
車子在路上的時候,葉秋又接到了冉冬夜的電話。問葉秋現在在哪兒,她剛剛忙完,想來找葉秋他們去逛街。
葉秋想了想,說他們在去沙田賽馬場的路上。冉冬夜立即驚呼出聲,說自己也要過去。兩人約定了在沙田馬場匯合後,才掛了電話。
葉秋對西門向東說道:“呆會兒還會有個朋友過來,會不會不方便?”
“怎麼會?葉秋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西門向東溫文爾雅地說道。這真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紳士。
可是旁邊的林寶兒和唐果倒是把葉秋和冉冬夜的通話給聽了個乾淨,林寶兒掐了葉秋一把,說道:“是不是冉姐姐要來?”
“是啊。她說一個人在香港無聊,想來找你們逛街。”葉秋笑着說道,想把責任都推到唐果和林寶兒身上。
唐果撇了撇嘴,說道:“她是想來見你吧?”
“哈哈,反正我們都是在一起,她來了,誰都能見到。”葉秋尷尬的解釋。
西門向東心裡暗自吃驚,看來又是一個和葉秋有糾葛的女人。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個紅顏知已?
他不是個傻子,早就看出來唐果對葉秋的情意。而身爲葉秋末婚妻的林寶兒竟然沒有生氣,這實在是讓西門向東大是不解。
難道林家能夠容忍自己的女婿有其它的女人?
浩浩蕩蕩的一排名車通過馬會vip會員專用通道進去,車子剛剛停了下來,就有幾名泊車小弟過來幫忙停車。
還有一個戴着眼鏡,頭髮微禿的中年男人領着一羣人站在門口迎接。見到西門向東等人過來,趕緊迎了上來。
西門淺語是馬會的常客,見到中年男人,一臉嘻笑地說道:“陳伯伯,我打電話只是讓你給我們留下最大的包廂,可沒敢讓你親自下來迎接啊。”
葉秋這才知曉,原來西門淺語早在路上就給馬會這邊的工作人員撥了電話。難怪會有人早就站在門口迎接。
“淺語啊,你可是有兩個星期沒有來了哦。今天看中什麼馬?要不要伯伯幫你推薦一匹啦?——這位一定是向東少爺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向東少爺是第一次來到馬會吧?其它的幾位我不用猜都知道,一定都是西門家族的巾幗俊傑。都說西門家族的基因好,容易出俊男靚女,此話果然不假。”中年男人微笑着和在場的人打招呼,說話時視線依次和衆人接觸,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覺到有被冷落的感覺。
“陳伯伯好,有勞你親自迎接,向東愧不敢當
。”西門向東肩負着西門家族大業的重任,自然不能像妹妹一般的不務正業。平時他的時間都安排的很滿,很少有機會來到這種娛樂場所。
雖然他來的少,但是一些基本的資料他都是知道的。當然,他的職位也讓他必須知道。
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香港馬會的董事局主席陳澤,他在一份資料上看到過這個男人的照片。他們的到來讓陳澤親自出來迎接,倒是出乎西門向東的意料之外。他知道,陳澤並不是時常在馬場的。
“向東少爺客氣了,淺語是馬會的尊貴會員,你們也是馬會的貴客,我來給你們引路是應該的。”陳澤擺着手說道。
香港馬會是香港最尊貴的會所之一。馬會會籍備受尊崇,會員申請入會,均須由遴選會員推薦,馬會共200名遴選會員,每年推薦的的會員人數均有限額。會員除可擁有競賽馬匹外,還可在雙魚河鄉村會所舒適的環境中享受騎馬樂趣。其中包括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曾蔭權、長江實業主席李嘉誠、金管局主席任志剛、新鴻基董事長郭炳湘、中信泰富主席榮智健等政商界領袖等都是馬會會員。
馬會現有超過24000名會員,其中的200位特別會員才擁有推薦人選加入馬會成爲會員的權利。
西門淺語雖然不能代表着西門家族,但是西門家族在香港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而且做爲西門家族的長孫女,她受到這樣的接待是理所當然的。
況且,她在電話中還說自己的哥哥以及幾位客人要來馬會玩。陳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和西門向東結交的機會。
平時他可沒有能夠和這個西門大少說話的機會,遠遠地看着的機會都很少。
西門向東又特別向陳澤介紹了葉秋和林寶兒、唐果、鐵牛四人,雖然沒有具體說明四人的身份,但是能夠讓西門大少親自陪着來玩的人,身份想來也不會簡單的了。
所以,陳澤招待的也格外殷勤。
在陳澤的帶領下,一羣人進入了觀賞角度最好也是最大的一個包廂,這種包廂是爲vip會員專用的,其它人即便有錢也沒辦法進來。
點了酒水和小吃後,一羣人便拿着資料研究了起來。
葉秋對賭馬不怎麼精通,可是他很會相馬。包廂裡面有臺小電腦,可以從中看到各匹馬的視頻短片。
葉秋沒有和衆人商量探討,看了會兒視頻短片,瞭解了各匹馬的情況後,覺得一匹叫做黑旋風的賽馬體格不錯,便選定它了。
西門淺語過來,以一幅專家口吻說道:“沒玩過吧?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兩匹?雖然我這兩週有事沒有來,可本小姐以前可是馬會的常客。我可告訴你,要想贏錢的話,就跟着我買七號和十三號。”
葉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選好了,就買六號黑旋風吧。”
“六號?”西門淺語聳聳肩膀,說道:“隨你。”
說完,也不搭理葉秋,又跑去向林寶兒和唐果推銷自己的七號和十三號了。
三個女人的腦袋圍在一起唧唧碴碴地討論着,竟然沒有打起架來。也讓葉秋舒了口氣。
賽馬場突然間沸騰起來,無數的人激情四溢地吆喝着
。
西門淺語以及其它的西門家族成員都撲到包廂的玻璃櫥窗前觀看,葉秋這才知道,比賽要開始了。
西門淺語果然是個專業賭徒,雖然人在包廂,她喊的聲音可能根本就沒辦法和下面的聲流彙集到一塊兒去,仍然抓着疊資料大聲地吆喝着,小手握成拳頭,一幅恨不得親自衝上去踹馬屁股讓它快跑的樣子。
一輪比賽下來,在包廂裡的她竟然累的氣喘吁吁。看起來比那些騎士還要更疲勞一些。
看到自己買的馬輸了,西門淺語在包廂裡大呼小叫,罵道:“什麼狗屁的三冠王,簡直是垃圾。那個狗屁騎士也是個蠢蛋,明明都跑到第一了,結果竟然落到倒數第五——我上去騎都比他成績好。不行,肯定有黑幕。我得去問問陳澤他老頭去。”
西門向東拉住自己有些癲狂的妹妹,苦笑着說道:“不就是輸贏這點兒錢的事嗎?用不得這麼較真?”
“當然要較真了。你懂得什麼?我們賭馬賭的又不是馬,是寂寞,是激情,是希望。他們敢在我們的希望上做假,我就絕饒不了他們。”
“可是也沒有人讓你買那兩匹馬啊。”西門向東溫柔的將一杯檸檬水遞到妹妹手裡,讓她消消氣。
“也是哦。”西門淺語點點頭說道。“對了,跑第一名的是幾號?六號?”
“是六號。”西門夜確定道。
“我記得有誰買過六號?”西門淺語的眼睛在包廂裡衆人的臉上審視着。
“我買了六號。”葉秋說道。
“買了多少錢的?”西門淺語激動的跳過來,拉着葉秋的手臂問道。
她的舉動立即引來兩道很不善意的眼光,而她本人卻渾然不覺。
“一百萬吧。剛纔你給我的那張卡,我全壓上去了。”葉秋說道。西門淺語給葉秋、林寶兒、唐果以及鐵牛四人每人一張專門用來賭馬的卡,最高限度可以刷一百萬港幣的賭注。這是高級vip會員專用的,免除了他們轉帳和準備現金的麻煩。
葉秋只准備賭一把,所以就一次姓把這一百萬港幣全壓上去了。他的賭徒風格是跟葉空閒學的,因爲他們都知道,很多事情是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
勝,或者敗,只在一個回合間決定!
“哇,那我們發財了。你壓的什麼?位置還是獨贏?”西門潛語興奮地問道。
按照香港賭馬的規則,位置就是七匹或以上宣佈出賽馬匹中選中第一、第二或第三名。或者在四匹、五匹或六匹宣佈出賽馬匹賽事中選中第一或第二名馬匹。如果選中,將會有十倍將金。就是說,壓下一百港幣,如果選中,就能贏得一千港幣的獎金。
而獨贏就是在一場賽事中選中第一名馬匹。獨贏是三十倍的賠償獎勵。壓下一百港幣,選中了第一名的話,將會有三千港幣的獎金。
這種鉅額的賠償機制,讓香港市民對這種活動癡迷若狂。
“獨贏
。”葉秋說道。他不太懂這些規則,只是覺得那匹黑旋風的狀態不錯。沒想到還真是它跑了第一名。
“哇,那不是一下子賺了三千萬?你運氣太好了吧?”西門淺語驚呼出聲。
葉秋贏錢,她比葉秋本人還要高興。畢竟,她自己來賭馬,最多也就贏了幾十萬,根本就沒辦法和葉秋這種一把贏三千萬的豪舉相比較。
接下來,西門淺語逼着葉秋幫她在第二輪出賽馬匹中選擇一匹馬,她也要買一百萬的獨贏。
葉秋無奈之下,還是幫她參謀了一番。讓她選了一號名叫追風的馬匹。
沒想到第二輪比賽還真是追風跑了第一,西門淺語也贏得三千萬的鉅額獎金。
激動若狂的西門淺語抱着葉秋的腦袋,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唐果和林寶兒終於爆發了,兩人衝過去就把西門淺語從葉秋身上拉開,仇眉冷眼地瞪着她,一幅要打架的架勢。她們倆已經忍這女人好久了。
“哈哈,別生氣。我只是太高興了。放心,我不會搶走你們男人的。”西門淺語豪不在意地解釋着。
然後滿臉崇拜地看着葉秋,問道:“你怎麼這麼厲害?連續兩次都猜中了,好神奇。那你能不能猜猜第三輪比賽是那匹馬獲勝?”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猜不到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好,如果做的過份了那就是破壞了規矩。
也不知道他們的運氣是太好還是太差,除了葉秋和西門淺語連中兩元外,其它人竟然都輸了。林寶兒和唐果實行的是全面撒網,重點捕捉的戰略,可是她們倆運氣實在太差,撒的網竟然沒有一匹能夠跑贏,每人白白丟進去二十多萬港幣。
兩女都委屈的快哭了,輸錢倒是小事,可她們丟不起這人啊。那個女人賺了三千萬,她們怎麼可以賠錢?女人最多被人說成是賺錢貨了。
於是兩人又纏着葉秋給她們猜馬,葉秋隨意地說了一匹,兩人一下子就把卡里的餘額全給壓進去了。
結果那匹馬跑輸了,兩人這下子輸了個乾乾淨淨。
賭馬確實是一項極其刺激的遊戲,有人能夠一夕之間成爲百萬富,也有人能在短短几個小時之間輸的身無分文。天堂和地獄,只在一念之間。這種踩着鋼絲跳舞的感覺,實在是驚心動魄。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接下來衆人也不再這樣一擲萬金的豪賭了,只是時不時地丟些小錢進去。有輸有贏,倒也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葉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冉冬夜打來的。
葉秋知道是冉冬夜到了,她從自己住的地方趕到馬場,比他們要多跑半個時辰的路。
“冬兒,你到了嗎?現在在哪兒?”葉秋接通電話後,出聲問道。
“葉秋。我到了馬場外面。你能出來接我一下嗎?我遇到了些麻煩。”冉冬夜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