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若閃電,疾若流星。
小白沒有任何預兆的出腳,鐵牛根本就避無可避。比拼速度的話,十個鐵牛跟不上一個小白。
所以,這一腳踢了個正着。
蹬!蹬!蹬!
鐵牛連退了好幾步,身體這才堪堪的站穩。
拍拍胸口上的灰塵,氣憤地說道:“你這人怎麼每次都這樣?總要喊開始吧?怎麼一聲不吭就出手咧?”
見到小白臉上的寒意更加的冷洌,鐵牛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小白根本就不能講話,自己這麼說,不等於是戳人家傷口嗎?
尷尬的撓了撓頭,鐵牛憨憨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咧。我的意思是——哎呀,媽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咧。你怎麼又要開打?”
鐵牛還要解釋呢,小白已經發動了他的第二次攻擊。
速度全面啓動,身體俯衝,化指如刀,直直地向鐵牛地眼睛插了過去。
練習鐵布衫的人,眼睛就是最大的軟勒。
他和鐵牛天生不和,是一對死對頭。原來在山村的時候,兩人就沒少打過架。只不過鐵牛輸多贏少,總是被小白揍的死去活來。可鐵牛練的就是鐵布衫,皮糙肉厚,每次看起來外傷極其嚴重,擦了些藥後,第二天又活蹦亂跳,一點兒後遺症都沒有。
葉空閒和葉秋也知道這樣的比試只會對鐵牛的實力有增進作用,畢竟,那鐵布衫在沒能大成之前就是門捱打的功夫。有人願意免費做這陪練,他們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時不時的在中間起了煽動作用。
特別是葉秋,每次他偷懶被鐵牛給傻乎乎的賣了之後,就煽動小白去揍鐵牛。
鐵牛被揍的鼻青臉腫,還一臉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小白只負責揍人,那會給鐵牛解釋原因?
也正是因爲鐵牛的姓格過於憨厚耿直,所以葉空閒也一直不敢放他出去。倒是小白跟着龍女一番歷練,實力大增之後,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一個王者身邊,需要一條忠狗,也需要一把出鞘的寶劍。
這兩樣,葉空閒都爲葉秋準備好了。
以後能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鐵牛見到小白又悶聲不吭地殺來,心裡也有了火氣,大聲喊道:“喂,你再來的話,我也要出手打你咧。”
說話的時候,身體卻靈活的向後退了兩步。在小白的指頭快要插進他眼睛的時候,猛地轟出去一拳。
小白快速收招回身,退開到一個安全距離。
他很清楚鐵牛這一拳的威力。如果被他打中的話,五臟移位,骨頭爆裂是很有可能的。即便被他的拳頭勁風掃過,也吹的小白臉上的肌膚嚯嚯生疼。
小白冷冷地注視着鐵牛,重新打量着這個多年的對手。剛纔這一拳無論是攻擊的力度和出拳的速度,都不是數年前自己離開時的他可以相比的。原本以爲經過龍女的點撥和調教,以及這幾年的殺伐所取得的戰鬥經驗,對上鐵牛時對方只會有捱打的份。
沒想到,他也在進步。
好吧,那就看看那個變態的老頭子將你調教到何種地步吧。
小白再次前衝,卻沒有直衝,而是饒到了鐵牛身後,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之上。
啪!
鐵牛的身體向前仰了一下,然後一拳打了回去,沒想到小白又快速的轉到了身後,一掌又拍在鐵牛的胸口。
小白的速度太快了,只給人一道虛幻的影子。即便是葉秋,也經常沒辦法跟上小白的步伐。
他是經過龍女特別調教的,龍女又極其的寵他,也極盡心力的培養他。短短三年,便進展非凡。
這個時候,鐵牛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沙袋。
小白前前後後的轉個不停,鐵牛雖然一直在奮力反擊,可是卻沒辦法跟上小白的速度。每一拳下去都是落空。
雖然鐵布衫將全身要穴都護地嚴嚴實實,這些拳腳之傷並不能給鐵牛造成嚴重傷害。可總是這麼捱打下去,泥人也有了三分火姓。
鐵牛心一橫,索姓不再躲閃了,硬扛了小白印在他後背的一掌後,突然間化拳爲指,左右手各出現一個用手指頭捏出來的指決。然後那指決帶着風聲,呼嘯着向小白的身上戳了過去。
金剛指法。鐵布衫大成之後的功夫之一。
砰!
小白沒想到他突然變招,防不勝防,然後一拳和他的一指撞擊在一起。
拳頭像是被燒紅的鐵塊燙過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而鐵牛卻一臉得意地笑着,他雖然只出了兩個手指頭,可那手指頭堅硬如鐵,力大無窮,反而在這一回攻擊中佔了大便宜。
不屑地掃了一眼鐵牛臉上的笑容,小白身體高高躍起,出腳向鐵牛的胸口踢了過去。
鐵牛仍然不躲,兩手同時出指,金剛指直直地戳向小白穿着皮鞋的腳底。
鐵牛知道,即便是隔着層皮革,他的指勁兒也能穿透過去,直達他的雙腿。就算皮革擋下了一點攻擊,也能讓他的兩腿有片刻的麻木。
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不能動彈,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小白那肯上當,在雙腳就要被鐵牛的手指點中時。身體竟然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展示了完美的滯空能力。
雙腳硬生生的在空中調整了一下方向,雙腿下壓,原本要擊向他胸口的雙腿愣是向下調整了一段距離,直直的踢在他的肚子上。
蹬蹬蹬——
哐!
鐵牛的身體連連後退,然後一下子撞在沈家大院的院牆上。院角被鐵牛強壯的身體給撞的有輕微的震動,連接着院牆的鐵門竟然哐當哐當作響。
這次鐵牛有些怒了。
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胳膊,大吼一聲向小白撲了過去。
小白後退,然後加速前衝,身體再一次躍起,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般,再一次向鐵牛的胸口撞了過去。
鐵牛使了個千斤墜,身體死死地盯在地上。任由小白飛來的一腳踢到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在他還沒來得及抽腳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腳腕。雙手倒提着小鳥,狠狠地向院牆上撞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砸中,怕不是小白頭破血流,就是這牆體倒塌。
小白沒有絲毫驚慌,雙手前伸,猛地撐在牆上,然後藉助反彈之力向後推,讓鐵牛又噔噔噔地倒退幾步,差點站立不穩。
小白趁機逃脫,又是一腳踢中了鐵牛的胸口。
這一次,鐵牛躲閃不及。整個身體都撞到了院牆上。
哐!
又是一聲大響,那結實的牆體竟然開始霹靂啪啦作響。
鐵牛剛剛離開牆體的依靠,向前跨了一步。小白又一次飛身而來,雙前向前,一個直搗黃龍的架勢。
噗!
鐵牛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的身體再一次撞擊在院牆上。
轟!
一聲大響後,鐵牛屢次撞擊的牆體竟然出現了一個凹洞。
兩人霸道無匹的力道,以及鐵牛硬如銅鑄的身體連番的折騰下,院牆不堪這沉重的壓力,終於開始破裂。
鐵牛抹了把嘴角上的鮮血,從凹洞裡走出來的時候,那凹進去的地方開始倒塌。
嘩啦啦!
磚塊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整個沈家大院的人都被驚醒了。一間間臥室的燈光亮了起來,有傭人滿臉驚恐的快步向發出響聲的地方跑了出來。
唐果和沈墨濃還在房間裡聊天,聽到外面的響聲後,都沒有太在意。可是等到感覺整個院子都在震動,還聽到牆體倒塌的聲音後,兩人光着腳丫子就朝外跑。
地震了?
同時跑出來的還有沈父沈母,以及沈家的所有傭人,倒是葉秋和葉空閒兩人是最好走出來的。
他們的耳力異於常人,早就聽到那不正常的聲響。明白是鐵牛和小白在交手後,兩人就沒當回事兒。以前他們也是經常這麼打來打去的,就當做是鍛鍊身體嘛。
沒想到今天這兩人竟然會打的這麼激烈。
“原來不是地震。”唐果拍着自己的小酥胸,一臉慶幸地說道。
沈墨濃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塌的院牆,見到一個壯實的男人從那破裂的洞口裡鑽出來,嘴角還有鮮血,身上也灰濛濛的,一臉尷尬地對着他們微笑。感覺這種場面很震動。
好像在哪兒看過——是在哪部電影裡。電影的名字忘記了。
沈父和沈母依偎在一起,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纔好。是叫人去看看有沒有受傷,還是讓人把院牆給補起來?到底是誰幹的?要不要報警?——
可他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什麼人能把院牆給拆了?
“鐵牛,你在幹什麼?有勁兒也不能對院牆使喚啊。有沒有受傷?走,跟我回去擦藥。”
葉秋怕鐵牛傻乎乎的把和小白交手的事情講出來了,趕緊上前呵斥道。
“呵呵——”鐵牛憨厚地笑着,撓了撓頭,說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跟頭。”
摔一跟頭砸倒院牆?你當你是變形金剛呢?
葉秋懶得去糾正這孩子的圓謊能力,拉着他就往自己的房間跑,找了藥箱幫他擦藥,說道:“怎麼會這麼慘?即便你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應該被他打成這樣啊。”
“嘿嘿。”鐵牛撓撓頭,說道:“我不如女人拼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