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葉秋確實是耍詐了。
在他的拳頭要和滄龍的拳頭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身子一低,改變了拳頭的攻擊路線。
這就像他原本告訴一個女人,說這一次出手一定要取其貞操,可是在實際行動的時候,卻只是在人家的胸部上親了一口。兩者的差距簡直是十萬八千里,讓人的滿腔熱情一下子被澆滅。
滄龍蓄勢已久要來和葉秋比拼力氣的一拳落空,猝不及防下,胸口被對方狠狠地擊了一拳。
只覺得胸部一窒,半個身子都酥麻了。直到在空中飛行了一段,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時,才感覺到那來自於前胸和後背的雙重痛感。
這一痛不要緊,滄龍強制性的將一口將要噴出來的鮮血給咽回去時,沒想到一下子堵在了喉嚨,腦袋短暫性的缺氧,第五部隊的隊員滄龍就這麼在比賽場上暈迷了過去。
場下觀衆看着臺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個呆若木雞。
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足夠的高估了葉秋的實力,可是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們覺得,好像還是沒有將他擺正到他應該存在的位置。
在第一場比賽時他通過投機取巧取得勝利後,大家將他列爲一個狡猾難纏的對手看待。
等到他和第五部隊的滄龍連碰兩拳而不倒後,大家已經將他列爲一個不得不重點關注的對手看待。
當然,重點關注的時間也是在這一場結束後嘎然而止。
沒有人會想到他能擊敗第五部隊地選手。
既便是對他的實力有着充足瞭解地江晏紫,在他一拳被滄龍給轟飛的時候。也開始擔心不已。
可是,當他第三拳將滄龍給打飛出去後,他已經成了其它參賽隊手眼中的變態存在。
他擊敗的對手可是第五部隊的人啊,這個小隊成員的實力深不可測。連續數年的團體冠軍,個人冠軍也多數被第五部隊地人囊括。他們地普通隊員在其它的特種兵部隊裡足以擔任隊長職務。在這次比賽中,無論是隊長,副隊長,還是王牌隊員。所有的選手遇到他們只有一個結果:慘敗。
原本被大賽組織方一致看好的國特小隊的隊長在遇到第五部隊的一名普通成員時。也在很短的時間內遭遇淘汰。
冷門。
葉秋爆了第一個冷門。
自從大賽開始後,一路高歌猛進,給人不可戰勝形象的第五部隊地一名隊員滄龍被葉秋斬落馬下。打破了他們無敵的傳說。
這是一個意義重大的突破。不僅僅是對葉秋自己。雖然擊敗對手後葉秋可以順利進入第三輪的淘汰賽。
對其它有實力的隊員也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在他們對第五部隊的成員感覺恐懼的時候,葉秋的取勝像是一道勝利地曙光,讓他們看到了戰勝第五部隊的希望。
銀猩抿着薄薄的嘴脣,若有所思地看着比賽場上的葉秋。
駱千軍雙拳緊握,眼裡透露出狂喜的光芒。原本。只要實力夠強,第五部隊地人也是可以擊敗地。
謝謝你,葉秋。假若我們能夠對上,我會用自己一身所學來表達對你的尊敬。
同樣感覺不可思議地還有裁判席上地評委們。
來自總參謀部的副參謀長郭志勇將軍眼睛眉頭微微一揚,看了葉秋幾眼後,端起了面前地礦泉水。
國安局的高森副局長準備安慰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晏清風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林滄瀾那張冷臉上卻是面帶笑容,他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極了。
他和晏清風被好事者稱爲燕京城的南慕容。北喬峰。兩人也確實是一時瑜亮,一直處於明爭暗鬥的狀態。一個轄下一支快速反應部隊,屢立戰功無數。一個帶領着華夏國最強大的特種部隊,完成了很多高難度的任務。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兩人從無敗績。
可是今天。這個局面被打破了。
晏清風輸了一局,他的無敵軍團敗了。敗在葉秋的手上。
這將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即便他想要彌補,也無法將這件事完全抹去。
現在。林滄瀾看到葉秋,只覺得是越看越可愛。這傢伙幫自己出口氣啊。
沒有人指責葉秋無恥的耍詐。
戰鬥就是戰鬥,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而且,葉秋並沒有說一定要和對方的拳頭相擊吧?
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如果葉秋硬接滄龍那一拳,即便能夠取勝,他的右手骨架可能也會被擊碎。
擊敗了一個強力的對手又能如何?下一戰他還如何繼續下去?
還是一直在旁邊待命的特護醫生反應的快,兩個醫生帶着幾名護士快速的跑到臺上,檢測了一番後,對着大賽主持人搖了搖頭。
大賽主持人對着裁判席上的評委打了個手勢,於是,張炎將軍便宣佈了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是葉秋。
葉秋一臉淫賤地對着四周的觀衆拱手,在視線和晏清風對視的時候,葉秋當衆做了個拇指倒立的動作。挑釁!
每個人都看到了,他在向第五部隊的隊長晏清風挑釁。
真是個瘋狂的傢伙啊。他到底憑仗的是什麼?
晏清風的臉色有片刻地僵硬,眼裡的寒光一閃而過,然後強擠出一抹笑容,對着葉秋點了點頭。
近在咫尺的林滄瀾看到。晏清風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恐怕,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葉秋生撕了吃肉吧?
滄龍被醫生給擡下去治療了,比賽繼續。
葉秋戰勝了第五部隊的高手,而且這場打鬥堪稱經典。可是當他走下擂臺的時候仍然沒有得到一點點掌聲。這讓葉秋頗爲遺憾。
鮮花呢?
掌聲呢?
美女們的飛吻和內褲呢?
華夏國人還是過於含蓄了,也不像人家美國女兵學習學習。人家只要一激動了,就脫了內褲和內衣亂丟。
沒有人願意歡迎一個下一場很有可能就被自己遇到地強大對手。
因爲現在,他替代了第五部隊,成了新地怪物。
“我們之前的出手是不是太溫柔了?”第五部隊的臨時隊長貪狼眼神冷洌的看着場上的葉秋。聲音不帶任何人間感情地說道。
一句簡單的話。一下子讓身邊第五部隊的成員沸騰了起來他們用血汗拼來用生命守護的榮耀不容玷污。
第五部隊地人被徹底的激怒了,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他們出手越發的狠辣。
紫羅蘭小隊的隊員駱駝和狂分別對上第五部隊的隊員,一上場就遇到他們豪不留手狂風驟雨般的打擊。
兩人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在他們努力的支撐了幾招後,被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兩人飛的夠快夠遠,怕是他們還不會留情,追上來將他們倆給揍成植物人。
誰讓他們倒黴和葉秋是一個小隊地。
而其它部隊也遭到魚池之殃。只要是遇到第五部隊的人。全部被雷霆手段打倒在地。
他們不允許再一次的失敗。他們不希望再有另外一個葉秋。
整個上午,幾乎是第五部隊的復仇賽。因爲他們被葉秋所擊敗,所以將這種怒意轉移到每一個他們所遇到的對手身上。
而今天地隊員重傷率也突然間增加。不時見到有醫生擡着端架將重傷不醒地選手給擡下去治療。
上午六場比賽,第五部隊的成員就佔據了四場。除了葉秋勝了一場外,他們地其它三場比賽三戰三勝。又一次爲第五部隊拿下了三分。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沒有奇蹟出現,第五部隊地積分可能會最終讓他們拿到團隊冠軍的寶座。
他們的整體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和其它的小隊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上午的比賽結束後,晏清風彬彬有禮地和其它評委挨個打了招呼後,便急急忙忙地往基地的小型醫院趕過去。
今天的醫院病牀上躺滿了傷員。大多是昨天的比賽重傷者和今天新送來的傷員。
晏清風趕過去的時候,第五部隊的臨時隊長貪狼和田鼠正站在滄龍的病牀邊小聲說話。
見到晏清風過來,兩人將身體站地筆直。可見,晏清風在第五部隊具有絕對的領導力。
“滄龍怎麼樣了?”晏清風笑着問道。瞭解晏清風的人,都知道他的這種笑容代表着殺伐和殘忍。
以前。他們已經無數冷的體會過了。
“醫生說需要休息一個半月至兩個月。以滄龍的扛打擊能力和藥物來維持。大概需要一個月能夠恢復。”貪狼彙報着說道。
“這麼嚴重?”晏清風詫異地問道。在他的心裡,以爲滄龍休息個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康復了。沒想到卻要休息這麼久。
“是的。醫生說。如果對方的拳頭再右移零點五公分。滄龍就很有可能一拳喪命。”貪狼平靜地說道,眼裡卻是殺機盡顯。
晏清風的臉色也是一陣陰罹。看着貪狼說道:“告誡大家要沉地住氣。即便貪狼敗了,我們還有七名隊員進入第三輪比賽。而且,還將爭奪最終的個人冠軍。那個時候,你或者其它的隊員勢必會再次遇到葉秋。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爲貪狼報仇的機會。”
貪狼心領會神地點頭。剛纔那個狂妄地傢伙在比賽場上對着隊長堅拇指的場景他們都看到了。
這個人,不能留。
幾人正小聲說着話,又有一羣人擁進了這個通用的軍用醫療病房。
不是怨家不聚頭,來的人正是和第五部隊有仇的葉秋等人。
葉秋他們是來看望受傷住院的駱駝和狂的,兩人在遭遇第五部隊的重手打擊後,都分別負傷。
看到晏清風也在這間小病房裡,葉秋那敢放棄這個打擊他地機會。笑眯眯地走到晏清風面前,笑着說道:“抱歉。沒想到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你們地隊員也實在是有些不經打——哦。醫生怎麼說?大概幾個月能夠起牀?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啊。在基地裡也不能出去。想買點兒水果來看望他都不行。”晏清風對着江晏紫微微點頭,一臉冷笑地說道:“有勞掛念了。不過水果就免了。如果你今天提水果過來,等到明天你躺在這兒的時候,我又到哪裡找來水果來回贈?”
“哈哈,晏隊長太客氣了。我怕是沒機會享受這種待遇了,不過你的隊員倒是很有機會嘛。”葉秋聳聳肩膀說道。
“是嗎?那就等着瞧好了。下次,你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晏清風一臉不屑地看着葉秋,伸過腦袋在他耳朵邊小聲說道:“你以爲。憑你這種小手段能走到哪一步?冠軍的寶座不是那麼容易坐上的。”
“小手段嗎?”葉秋用手摸摸鼻子,遺憾地說道:“早知道,剛纔那一拳我就不應該打偏零點五公分了。”
晏清風臉色微變。沒想到這個傢伙是故意留了一手。
他剛纔還以爲他沒能認準位置呢。
這麼說來,他的實力真的在滄龍之上?
“哈哈,不過你不要擔心。”葉秋拍拍晏清風地肩膀,說道:“下次我就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我想,你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不錯。”晏清風陰狠地點頭。
兩人的視線再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好一陣子,兩人突然間同時笑了起來。
“晏隊長。我還要去看望自己的隊友。就不打擾你們了。”葉秋笑眯眯地說道。
“好的。葉兄弟儘管去忙。”晏清風點頭說道。
兩人一派和氣的分別,讓其它小隊來探望傷員的人面面相覷。
這兩個傢伙難道在拍戲?
一會兒脣槍舌劍,周邊刀光劍影地閃爍着,讓人望而生寒。轉眼間又把手言歡,好地跟親兄弟似的。
只有葉秋和晏清風兩人知道。在剛纔那一席話後。他們同時都下定了決心,要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葉秋回到江晏紫身邊。江晏紫掃了他一眼,說道:“無聊地遊戲。”
葉秋笑着搖頭。說道:“你不懂的。男人間的戰鬥表現在方方面面,不僅僅是在戰場上。”
葉秋認真地看着江晏紫,突然間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晏清風情緒失控的場面?”
“情緒失控?”江晏紫想了想,搖頭說道:“他一向都表現的彬彬有禮。”
葉秋痛苦地拍拍額頭,苦笑着說道:“我要是他,早就累死了。那麼,你想不想看看晏清風暴跳如雷地樣子?”
江晏紫想了想,葉秋地這個說法還真是挺有蠱惑性的。
一個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地男人突然間一改形象,會不會讓人有耳目一親的感覺?
葉秋拍拍江晏紫地肩膀,說道:“等着吧。我一定會讓你看到這一幕的。”
江晏紫想起晏清風剛纔離開時不自然的笑臉,心想,怕是很快就能看到了吧。在這個男人的不斷挑釁和打擊下,他還能強撐到什麼時候?
其實,男人並不必要裝地那麼辛苦。
溫文爾雅的男人容易得到女人的喜歡,可是像葉秋這種真性情的男人難道就不受女人地歡迎嗎?
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倒是希望選擇一個
江晏紫搖搖頭,將自己在腦海裡將問題無限延伸的荒謬念頭給抹掉。看着躺在牀上的駱駝問道:“感覺怎麼樣?”
駱駝苦笑。說道:“幸好我自知不是對手,溜地比較快。不然,我和那傢伙一樣。”
駱駝說話的時候,用腦袋點了點躺在他旁邊的狂。
狂天生有股不服輸的精神,即便遇到第五部隊的隊員也是一樣。
他屢次重創,仍然悍不畏死地爬起來向對手衝過去。所以他受地傷較駱駝就嚴重的多了,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好好休息。後面的戰鬥交給我們吧。”江晏紫安慰着說道。
駱駝一陣感動。他知道他們這個冷酷隊長的脾氣,平時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即便她真的關心他們這些下屬。也會將關心放在心裡。而今天能夠說出這句話。也足夠的讓他們覺得溫暖了。
這就是人骨子裡的賤根性。
要是一個人整天在你耳邊拍你馬屁,你會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會厭煩。而一個原本有些討厭你地人突然說了一句你的好話,那麼你的五臟六腑就跟吃了人蔘果一般的舒坦。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葉秋希望這次在基地遇到林寶兒是個噩夢。
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發現兩人從來不曾見過面。
然後自己繼續思念,卻在最近的一年半載不要見到她。
當然,這樣的希望是渺茫的。
因爲。在葉秋剛剛放下餐盤,一個雞腿只啃了半隻時,就見到身穿紅色運動服可愛地像個熟透地大蘋果一般的林寶兒跟着她的老師和同學走進了食堂。
晏康?葉秋記得這個名字。但是葉秋對這貨沒什麼好感。
不爲別的,就因爲他姓晏。
葉秋狠不得端着盤子蹲到桌子底下去,這樣可以避免林寶兒發現自己。
雖然在農村老家的時候,他和夥伴們就經常端着碗飯騎在門檻上吃飯或者在大門口地柳樹下襬個小馬夾,一邊侃大山,一邊將堆地像小山似的米飯給解決了。可是現在不行了。
現在葉秋同學覺得自己是有頭有臉地人物了。畢竟,剛剛纔打敗過第五部隊的高手。怎麼着也要裝一會兒高手風範。
林寶兒見到葉秋。眼睛一亮,和老師打了個招呼後,便一臉笑意地向葉秋走過來。
自從葉秋答應她要去林家提親後,她便覺得自己已經是葉秋契約結婚地妻子了。
“葉秋。嘻嘻,我又見到你了。”林寶兒跑上來摟抱着葉秋的肩膀。一臉親熱地說道。
葉秋掃了一眼。沒有見到林寶兒的哥哥林滄瀾,這才放下心來。撥開林寶兒的手,說道:“寶兒。這是食堂。很多人看着呢。”
“怕什麼?你都答應去我家提親了,我以後就是你的老婆大人。還怕別人看嗎?”林寶兒不鬆手,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現不還沒去你們家提親嗎?”
“反正很快了。”林寶兒笑着說道。“葉秋,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你了哦。”
“夢到我什麼?我是你們的背景牆?”葉秋被傷害過一次,已經不像上次那般傻乎乎的激動了。不是。我夢到你去我們家提親了。”
“然後呢?”
“你被我爺爺喊人拖出去斃了。”
葉秋差點被嘴裡的牛肉給噎死,看着林寶兒滿臉興奮地小臉,鬱悶地說道:“我被槍斃了你就這麼高興?”
“不是啦。”林寶兒搖頭。腦袋後面一根小辮子也跟着擺動。“在夢裡,爺爺讓人把你斃了,我哭地好傷心呢。可是等我醒過來,發現這是個夢的時候。我又好高興。現在一見到你,見到你還好好地活着。我就更高興啦。”
葉秋心髒一顫,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將它給填滿。
“哭什麼啊?”葉秋捏捏林寶兒胖乎乎的小臉,疼愛地說道:“做個夢而已。怎麼就當真了?”
林寶兒最討厭別人捏她的臉了。人家已經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啦。
別過腦袋。把葉秋地手扯下來,認真地看着葉秋,說道:“當然要傷心啦。要是你真的被爺爺斃了,我還找誰和我契約結婚去?”
這一次,葉秋覺得有什麼東西讓原本就有些膨脹的心臟更加的充實。那是怒氣。
掙脫林寶兒的手臂,葉秋趴在桌子上埋頭苦吃。將痛苦和哀怨全部都溺死在食物裡。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
“葉秋哥哥,你生氣啦?”林寶兒又跑上來抱着葉秋的肩膀搖晃着。
“沒有。”
“你就生氣啦。”
“我沒有。”
“還不承認?再不承認我咬你啦。”林寶兒的兩排銀牙咬住葉秋手臂上的一塊肉。威脅着說道。
“好吧。我生氣啦。”葉秋又一次屈服了。擡眼掃了圈四周。說道:“能不能先放開我?很多人在看着呢。”
“我就要讓別人看。這樣,我爺爺就會早一些知道咱們關係密切。”
這個魔女,原來心裡還有着這樣地打算。
林滄瀾走到食堂門口就看到自己地寶貝妹妹正和葉秋黏在一起,雖然心中不悅,但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和葉秋搭上線的藉口。於是,便徑直向兩人坐的位置走過去。
“寶兒,你在這兒幹什麼?”林滄瀾站在他們身後問道。
林寶兒回頭看到是自己的哥哥,嘻笑着說道:“哥哥。我還以爲你當衆不敢認我這個妹妹呢。”
“傻丫頭。”林滄瀾寵溺了摸了一把林寶兒的小腦袋瓜,然後走到葉秋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伸出手說道:“林滄瀾。”
葉秋心裡暗樂,總算讓這小子上鉤了。
放下手裡的筷子,用餐巾紙擦了擦手,和林滄瀾的手握在一起,笑着說道:“我是葉秋。”
“今天地表現非常不錯。”林滄瀾讚賞地說道。
“班門弄斧而已。”葉秋嘴上謙虛着,臉上卻是一幅淡然自若的樣子。他雖然想和林滄瀾拉上關係,但是並不想成爲林派的附庸。
他們是平等的。這是葉秋力求堅持的東西。
林滄瀾搖頭。坦誠地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葉秋心裡對林滄瀾的第一印象立即加了好幾分。都說林家這一代英才輩出,這個林滄瀾確實是個人物。
能夠有眼力看出自己的真正實力,證明他的身手絕對強悍。
而能夠坦誠自己地不足,這份磊落胸襟更是讓人佩服萬分。
晏清風平時也是以君子自居,但是和林滄瀾一相比。就明顯遜色不少。晏清風那是以一種虛僞的假象來維持起來的君子之風。而林滄瀾的君子之風很少表現在臉上,相反。他那張俊臉大多數時候都是板起來的,讓人距而遠之。可是如果和他交談地話。是能夠感覺到他地直率。
這一點兒,在他們這個層次的公子哥中相當地難得。
“論行軍打仗,我給林大哥提鞋都不夠格。”葉秋笑着說道。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長處。帶領一個人數少地特種部隊去執行一項單獨的任務,葉秋還可勉強勝任。但是讓他帶領成千上萬人進行一場大區域內的戰鬥,那麼他很難有信心取得最終的勝利。
這點兒,他知道自己比起從小熟讀兵書,並且在軍事將官學院表現優異,以第一名成績畢業的林滄瀾比,實在是天瓤地別。
“不要謙虛。”林滄瀾擺擺手,坐在椅子上時身體也挺地筆直,說道:“爺爺曾經提起過你,對你讚賞有加。我也覺得你確實當得上潛龍在淵這四個字的評語。”
林老爺子提起自己?還說自己是潛龍在淵?
葉秋心裡一驚。不知道是喜是憂。
旁邊的林寶兒聽到這個,小臉立即就樂成了一朵花,一臉興奮地問道:“哥哥,爺爺真的提起過葉秋?”
林滄瀾點頭。妹妹的表現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難道。她也喜歡上這個傢伙?
林滄瀾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個傢伙身邊是有不少女人地。而對感情專一的林滄瀾自然不希望林家的小公主自己的寶貝妹妹會喜歡上這樣一個花心的男人。
即便他能力出衆。太好啦。”林寶兒拍着小手,說道:“這下,葉秋去咱們家提親,我就不用擔心他被爺爺給一槍斃了。”
“提親?”林滄瀾臉色一沉,眉頭都能擰出水來。
葉秋暗叫怕是糟了,原本和林滄瀾的第一次見面談的還算不錯,要是被林寶兒這麼一攪和。林滄瀾不當場和自己決鬥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葉秋笑着說道:“寶兒開玩笑呢。”
說話的時候。又給林寶兒打了個眼神。林寶兒也算配合,沒有再提起這個敏感地話題。
林滄瀾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沒有深究。又和葉秋聊了幾句後,這纔過去吃飯。
“我還準備告訴哥哥你是我末婚夫呢。”林寶兒等到她哥哥離開後,在葉秋耳朵邊小聲說道。
“你要是不想在我去你們家提親前慘死街頭,就先把我們地計劃向你哥哥隱瞞。”葉秋瞪了林寶兒一眼,認真地囑咐道。
他已經得罪了一個南慕容,再把北喬峰也給得罪了。這日子怕是真的沒法過了。趕緊收拾鋪蓋閃人得了。
“嗯。我都聽你的。”林寶兒乖乖點頭。像是個新婚小媳婦似的。
葉秋被她說話時露出來的小女兒家風情吸引地有瞬間恍神,然後趕緊轉移了視線。
這個魔女。
進入第二輪比賽的一共有十二個比賽小組,上午輪了六組,下午也有六組。
下午第一場比賽是紫羅蘭小隊的隊長江晏紫對狂風小隊的隊長銀狸。兩大美女隊長地對決,自然是所有人的焦點。
能來的人都來了,一些綁着崩帶的傢伙還被隊友攙扶着到了觀衆席。爲的就是一睹兩大美女交手時的丰采。
同樣豔絕人寰的容貌,同樣凹凸有致的身材、豐乳翹臀,腰肢纖細沒有一絲贅肉。而且兩人同樣的身穿視覺效果強烈地軍用迷彩,腳上蹬着皮靴。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自然流露。只是靜靜地站在比賽場上,就讓觀衆席上不斷響起吞嚥口水的聲音。
兩女也彼此打量着,眼裡戰意盈然。
鐺!
一聲鑼響,比賽正式開始。
兩人不像男人間的戰鬥,在鑼響之後。便急不可耐地衝了出去。兩人仍然站在原地。彷彿沒有聽到開始的信號般。
突然,兩人動了。靜若處子。動如脫兔。而兩人出招地狠辣叼鑽更是鬼神難測。
兩人地比賽堪稱本次大賽最華麗最賞心悅目的對決,所有地人都沉醉在兩個風韻迷人的女人騰挪跳躍地身體和做出各種不規則扭動的腰肢上面。而兩人的嬌喝更像是世間最動聽的音樂。聲聲入耳,讓人骨頭都酥麻起來。
唰!
兩人的身體交錯而過,江晏紫一掌印在銀狸的肩膀,而銀猩也在江晏紫的胸口拍了一掌。
這是兩人的第四次交鋒,每次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江晏紫身體的前胸和後背中了銀狸的四掌,銀狸的身上也同樣的傷痕累累。
旗鼓相當!
兩人都竭盡所能的想將對手擊倒在地,可是對手總是會出絕招給化解了困境。
戰鬥持續了半個鐘頭,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
任那些鐵血觀衆都不忍心再看兩個大美女的肉體摧殘,裁判席上的評委也開始猶豫,考慮着是否判個平局。
可是這兩個女人卻沒有平局的打算。她們,今天必須要分個勝負。
如果女人固執起來。那是完全不可理瑜地。
“最後一擊。”江晏紫漂亮的鳳眼盯着銀狸,冷冷地說道。
“求之不得。”銀狸笑着點頭。
兩女的速度再次飛快地啓動起來,三米間的距離一閃而逝。
身體再次交錯,然後出招。
哐!
銀狸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她在和江晏紫交手的時候,腹部被江晏紫踹了一腳。
江晏紫這一腳是學葉秋的,經常見到他用這招對付紫羅蘭小隊的隊員,讓他們疼地死去活來。今天靈機一動。江晏紫也有樣學樣地使了出來。
沒想到得到了預想之外地效果。
在打架這種事上。一個女人再有天賦,也是不及男人地。因爲男人創造的招架總是簡潔有效,而且又讓人防不勝防。
比如這招叫做絕戶撩陰腿的功夫。
而江晏紫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她爲了誘敵中計,故意露了個破綻給銀狸發現。她的胸口又被銀狸拍了一掌,現在是傷上加傷。
等了一會兒後,銀狸雖然沒有能爬起來。
裁判宣佈,江晏紫勝。
一直在旁邊守護着的醫療小隊趕緊衝了上去,一名男醫生正指揮着護士。要將江晏紫拉到端架上擡走時,葉秋突然從觀衆席上跳起來,快速的衝上了比賽場,推開準備親自動手上來幫忙的醫生,說道:“這個病人交給我處理。”
“你?你會處理?這位選手,請不要阻礙我們地工作。耽擱了病人的治療,到時候由誰來承擔責任?”戴着眼鏡的男醫生很不爽地說道,他雖然是醫護人員,可也一直在旁邊觀看兩個女人的比賽。對江晏紫的容貌和表現出來的高超身手她實在是喜愛之極。
如果能讓她成爲自己的患者,然後在自己高超的醫術下讓她復原,在自己細心的呵護下,兩人漸生情愫
當然,暫時這名男醫生對江晏紫地性格不太瞭解。不知道自己這種很傻很天真的想法不可能適用在江晏紫身上。但是他只知道。有個男人想將他喜歡的患者給搶走。
這還了得?
殺人是軍人的,救人是醫生的。
沒有人能夠比他們更專業。
“你能保證她多久復原?”葉秋問道。
“大概現在沒辦法確定。不過按照她身體表面上所表現出來地受傷程度。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吧。這還需要進一步地檢查確診。如果內臟受到什麼損害的話,這個治療時間可能會更長。”醫生說道。
他希望治療時間越長越好。直到江晏紫愛上他。
“她明天就需要再次站在這兒比賽。”葉秋冷冷地掃了這名醫生一眼,指了指比賽場說道。
“你病人都傷成這個樣子,怎麼還能比賽?”男醫生厲聲地說道。他對江晏紫受到地傷害很是心疼。也對葉秋表現出來的冷血而氣憤。
“扶我下去。”江晏紫對葉秋說道。她可沒心情搭理這個醫生。
葉秋走過去摟着江晏紫地腰,將她從比賽場上攙扶了下來。江晏紫腳步踉蹌,整個身體都靠在葉秋肩膀上。
坐在評委席上的晏清風如坐鍼氈,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開始後悔爲何要答應做這個勞什子評委,要是一名參賽隊員的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而跳出去扶起江晏紫?
葉秋。你爲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
比賽還在繼續,葉秋扶着江晏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的後背和前胸都受過傷,積了不少淤血。如果不能夠儘快將淤血排除體外的話,明天你即便勉強上場,也不可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結果可以想象的到。那個醫生說需要一個星期,我們不可能等那麼久。所以,我需要現在就幫你推宮過穴,將你體內的淤血給排出來。”葉秋一邊用卡刷開房間門,一邊解釋道。
“我相信你。”江晏紫臉色蒼白地說道。她的身體已經脫力,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上次在密林裡,就是葉秋用一根箭矢的頭幫自己割掉了臀部上腐爛的肌肉。她對葉秋的醫術很有信心。
葉秋回身鎖上房間門,一臉嚴肅地看着江晏紫,說道:“你需要將衣服脫下來。”
脫衣服?
江晏紫一愣。
她的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袖迷彩T恤和一件內衣,要是將衣服脫了,那不是赤裸着身體站在這個男人面前?
他可是自己深愛地那個男人的兒子啊。
這麼做,會不會是亂倫?
葉秋知道她在猶豫什麼,這同樣也是葉秋爲難的地方。
“你應該知道,我們沒有更多的選擇。除非,你願意放棄明天的比賽。”葉秋說道。
放棄比賽?
不可能。
做爲一名軍人,她的人生字典裡沒有放棄這樣的字眼。
她是紫羅蘭小隊的隊長,她需要爲紫羅蘭的榮譽負責。
現在,能夠進入第三輪比賽的,紫羅蘭小隊暫時只有兩人。就是她和葉秋。
如果自己放棄了一個名額,也就等於是放棄了一分或者更多的分數。那樣的話,也會勢必會影響整支隊伍的成績排名。
葉秋說的對,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江晏紫沉默的點頭。
當着葉秋的面,坦然的脫下了上身的迷彩T恤。
膚色嫩白如雪,裸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身材消瘦而結實,腰肢和外面看起來的一樣,平坦如鏡,上面沒有一絲贅肉。圓潤如珠的肚臍如一顆滴落在這平坦鏡子上的水銀,散發出粉紅色的光潤。雖然安靜地一動不動,卻吸引了葉秋全部的心神。
胸部豐滿,一件紫色的蕾絲花邊內衣無法將它們完全地包裹着,露出一道粉嫩白皙的乳溝。
在胸部下面,有幾道紫紅色的淤痕。這屬於內傷,必須要將淤血給排除出來。
“內衣也要脫掉。”葉秋嚥了咽口水,說道。
雖然他面對這個女人時有種負罪感,但是,心裡還是情不自禁地會浮想翩翩。
有個聰明的女人說過:男人,其實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PS:看到月票成績,心裡涼嗖嗖的。很無奈的感覺啊。前段時間病了,身體剛剛好些,便每天萬字左右的更新。而且,這股拼勁兒還會持續。
可是,咱們的月票仍然是分類第九名。離那一千塊錢的月票錢還有四十一張月票的距離。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僅僅一千塊錢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參加了戰鬥,既然戰了,那就要拼到最後的一分一秒。這是男人的面子,這是保鏢的榮譽。這麼說很矯情,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每天開單章拉票,估計大家也煩了。即便臉皮厚如老柳,也燥的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兄弟們已經爲了我而拼命,可我希望有更多的兄弟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拉老柳一把。
今天是二十九號了,月末最後兩把。請兄弟們將月票投給柳下,陪老柳戰鬥到最後一刻。至少,要讓老柳感受的到,有一羣兄弟在陪我一起戰鬥。
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