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仍然一成不變的上演,葉秋的生活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平靜而悠閒。去教室上課、和藍可心一樣去圖書館看書,有時候還會被楊樂和李大壯拖去球場。自從上次葉秋和校隊的那羣人鬧了矛盾後,他也很少再下場打球了。大多數時候是站在場外看楊樂和李大壯的表演。
雖然葉秋不再打籃球了,但是王子護衛隊的成員卻越來越多。沒有人能夠忘記葉秋踩在一個人的腦袋上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飛翔的情景。而更多的女生卻做着能夠和葉秋手牽着手在空中飛翔的美夢。
葉秋在學校名聲大噪,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是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葉秋也會微笑着點頭。有時候他也會坐下來和那羣過來看他的女生聊天,回答她們提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問題。女生超乎尋常的幻想能力總是能問出一些讓他措手不及的問題。
他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社會上得紅眼病的人很多。吃不到葡萄的人,他們會指着葡萄說那是酸的。
楊樂和李大壯穿着湖人的球衣走在葉秋身後,楊樂會走在葉秋的右邊,李大壯走在葉秋的右邊,他們三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姿勢。
葉秋穿着身休閒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給人很慵懶的感覺。不用去執行保鏢任務後,心情也一下子就鬆了下來。每天無所事事,葉秋的神經也越來越大條了。那些女生說葉秋有頹廢氣質大概也是因此而來吧。
“小曼姐這段時間很辛苦。你也不去犒勞犒勞她?”楊樂看着葉秋說道。李大壯手裡抱着個籃球,一邊走一邊拍。見到有漂亮女生走過來,他就會做兩個自認爲很酷地動作——把球在跨下運到身後,然後再快速地運回來。可惜李大壯的球技實在不怎麼樣,怎麼運着運着球突然間脫手而飛,跑到人間女生的跨下。
“怎麼樣?應該快要開業了吧?”葉秋笑着問道。他雖然很少去關心古董店的事兒,但是楊樂卻是經常向他彙報現在的進況。古董店前期的裝修、招聘、人員培訓等工作全部到位,剩下要做的就是找個黃道吉日開門營業了。
“哈哈,你這甩手掌櫃做的真是徹底。要是讓小曼姐知道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業。她肯定發飆不可。你纔是大老闆,什麼時候開業我們還得問你啊。你怎麼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葉秋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說道:“你們決定就好了。”
楊樂苦笑着說道:“我都不敢和小曼姐說你在燕京,不然她早就跑到學校來找你了。最近她忙的昏天暗地,你也沒去現場看過。之前我和小曼姐也商量過什麼時候開業地事兒,小曼姐的意思是要做個小型的剪採儀式,要是能邀請兩個嘉賓就更好了。”
“剪採儀式?”葉秋疑惑地問道。“需要這麼隆重?”
“按照咱們店鋪的規模來說,在那條街上也能排得上前三。除了聚寶宅和藏古軒這兩家燕京老字號的大店,咱們就是最大的了。做一個小型的剪彩儀式也挺合適的,至少能夠吸引一部份人氣。新店開張。最怕的就是沒有人氣。”楊樂談起生意的時候,臉色就會變地正經起來。
葉秋想了想,說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能過去撐撐場子。”
“誰?”
“陳懷恩。”葉秋笑着說道。陳懷恩是國際著名的收藏家和古董研究專家,要是他肯過去參加那個剪彩儀式,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陳老師?估計不行。據說他極少參加別人的這種商業活動。”楊樂爲難地說道。
“沒事兒。陳老師我去請。”葉秋笑着安慰道。“可就是這麼一個嘉賓,也太單調了些。”
“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你沒想到?”楊樂笑哈哈地問道葉秋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誰合適。難道自己要把唐布衣給搬出去?那也太唬人了些,恐怕明天名揚天下古董店可以上《燕京日報》頭條。不過,楊樂應該不知道唐果的底細纔對。
“冬兒啊。難道你把她這個小名人忘記了?”
成都路是燕京有名的古董一條街,和燕京路的金融一條街、王府路的服裝一條街以及三里屯的酒吧一條街齊名。只要提起成都路。必須會讓人想起這條路上的古董店。
在一家裝飾地古色古香地古董店門口,一羣人正站在門口說說笑笑着,好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麼。名揚天下四個大字瀟灑寫意,鐫刻在一塊顏色金黃質地渾厚的木匾上。落的是陳懷恩的名字。
陸小曼穿着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腳下是一雙平跟的皮鞋。小卷發也用了個夾子給紮了起來,露出光潔地額頭。顯得很是正式。
陸小曼指着上面地牌匾對身邊地好友說道:“姍姍。你肯定不知道這個陳懷恩是誰吧?我是進入這個行業後才知道這個人的名氣。出了十幾本古董研究方面的專著,名氣大的嚇人呢。也不知道他們那兩個小屁孩兒是怎麼請來這樣的大人物幫忙題字的。”
蘇姍和陸小曼相反,她穿着一條米色長裙,上身是一條白色的小翻領襯衣,外面套着條淡黃色的小外套。長髮披肩,化着精緻地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溫順。
蘇姍原本在公司負責行政管理這塊兒地工作。在好友的勸說下。終於下定決心拒絕了公司老闆地挽留。辭職跑來跟着她進入這還很陌生的古董行業。名揚天下有着自己的銷售公司,她主要負責公司的正常運作。
今天是古董店的開業。主要的負責人是蘇姍這個店長,所以她並不像對方打扮的那麼正式。做爲公司地一員,而且是高級管理者之一,這樣的場合總是要過來看看的。不僅僅她來了,還把自己招聘過來的三個下屬也帶過來捧場。
小曼爲了一鳴驚人。非要搞一個什麼剪彩儀式。如果人來的太少了,不會讓街上其它的同行笑話?
“你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跟着他們跑來做這個?”蘇姍笑着取笑自己的好友。
“你不也跟着來了?”陸小曼眼神嫵媚地笑着,舔了舔有些明豔的嘴脣,說道:“你別說什麼是因爲我勸你纔來的。原來我勸你到我公司,你不也沒來?”
“你這死妮子,我本來就是爲了你纔來的。不然幹嗎要辭掉自己好好地工作?”蘇姍臉色紅潤地笑着。
、“切,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到葉秋來了,你那雙狐狸眼可別往人家那兒瞟。不然我可是要揭穿你的。”
“不瞄就不瞄。你這算不算壟斷?”
“我纔對那種小屁孩兒沒興趣呢。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你說那兩個傢伙還是個學生,怎麼就有那麼多錢的?”自從知道葉秋和楊樂還是大一新生後。陸小曼就一直這麼稱呼他們倆。當年她在學校也算表現優異,畢業的時候還是學校的優秀大學畢業生。可跑到社會上混了幾年,還要跑來給學弟打工。實在是有些傷她們的自尊
正在說話的時候,見到一臉紅色的甲殼蟲駛了過來,說道:“不說了,有客人來了。我去接客。”
蘇姍聽到她話裡有語病,捂着嘴咯咯地笑。
這款紅色甲殼蟲是陸小曼很喜歡的車型,一邊朝那邊走一邊欣賞着車型,心想,開這種車子地一定是個女人吧?
正猜測時。就見到楊樂西裝革履地從車子裡鑽了出來,快走兩步跑過去打開了車的前門。
一個上身穿着深色大翻領風衣下身,脖子上繫着一條純黑色的絲綢圍巾,下身是一朵淺灰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高腰靴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見到向她走過來的陸小曼,輕輕地微笑示意。
陸小曼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可是卻一下子想不起她的名字。見到別人先禮貌地向自己打招呼了。趕緊快走兩步過去迎接。
楊樂在旁邊給兩女做介紹,說道:“小曼姐,這是冬兒。有名地廣告明星哦。她是葉秋地好朋友——這是小曼姐,這和葉秋的古董店全靠她在這邊幫忙操作。這段時間真是讓她受累了。”
兩女一邊打量着彼此,一邊握着寒暄。蘇姍也走過來和冉冬夜互相認識了一番。原本就有些路人被引來圍着這家新開的店圍觀,畢竟,陸小曼和蘇柵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陸小曼親自選擇的那幾名營業人員也是氣質出衆。有美女可看。總會有人願意佔這點兒便宜。
而等到冉冬夜來了之後。更多的路人擁了過來。不少在其它客的顧客也被這邊的情況所吸引,走過來對着門口地這羣漂亮地女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冉冬夜進店欣賞了一番後。笑着對楊樂說道:“你們的店挺大地嘛,大一就跑出來創業的,也就你們倆個了吧?葉秋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楊樂一直跟在旁邊陪伴,說道:“葉秋去邀請陳老師了。呆會兒會和陳老師一起過來。”
“陳懷恩教授?”冉冬夜驚訝地問道。
“對。就是他。沒想到冬兒也認識。”
“我姐姐也喜歡收集古董,聽她說起過這個人。他在國內很有名氣。葉秋能請的過來?”冉冬夜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也擔心呢。不過既然他去請,就肯定會請過來。我認識葉秋那麼久,他還真沒做過什麼沒把握的事兒。”
一直站在旁邊一臉思索狀地蘇姍突然間想起來。前幾天在電視上看的那個紅豆婚紗不正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做地廣告嗎?當時她還和小曼說這個女人漂亮,沒想到今天她就到自己店裡來了。
葉秋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名人?
幾人正在店裡面說着,一輛銀色的奔馳車駛了過來。陸小曼一直留心着外面,見到又有車子開過來,趕緊出去迎接客人。
沒想到卻是葉秋從車子裡鑽了出來,身穿黑色西裝的葉秋英俊挺拔,他一臉笑意地打開車門,然後站在旁邊請出了一名同樣西裝革履地中年男人。
“葉秋,這就是你們的店?果然是大手筆啊。當初你讓我給你寫這幅匾的時候。我還猶豫着沒辦法動筆。怕叫出這麼張狂的名字會被人笑話。現在看來,倒是我小瞧你們了。”陳懷恩指着店鋪上那名揚天下的牌匾說道。
“陳老師,你別笑話我們了。是我們年輕,不知道收斂。”葉秋謙虛地說道。指着走過來的陸小曼說道:“這是名揚天下地店長陸小曼。這位是陳老師。”
“陳老師好。久仰您的大名了。”陸小曼恭敬地向陳懷恩伸出手。
“你好。”陳懷恩和陸小曼不熟悉,所以說的話就簡潔些。
陳懷恩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參加這種商業剪綵活動。沒想到堅定了這麼多年,規矩還是因爲這個小子給破了。沒辦法,誰讓他手裡有自己日思夢想的東西呢。
“冉小姐來了嗎?活動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葉秋看着陸小曼問道。她是店長,也是這次剪綵活動的主持人,這種事兒都是由她安排。
“來了。正在店裡參觀呢。陳老師。請店裡稍坐。”陸小曼舉止彬彬有禮地說道。
葉秋點點頭,陪着陳懷恩去店裡參觀。雖然是新開張的店鋪,但有幾樣寶貝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陳懷恩是個古董迷,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能連續把玩幾個小時。
葉秋看到冉冬夜時不時地偷偷瞄自己一眼,心裡就暗笑起來。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倒是越來越讓人喜歡了。
葉秋搬回學校這段時間內,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她。自從舞會上被自己揭穿後,她恐怕也在刻意地避着自己。
葉秋走過去,打量着她精緻動人的俏臉,說道:“這次麻煩你了。”
“你什麼時候也會和人客氣了?”冉冬夜亮晶晶地眸子裡盛滿了笑意。
“事先說好,沒有勞務費哦。我們是小本經營。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利潤呢。”
“切。爲了錢我纔不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呢。”冉冬夜不屑地說道。勇敢地盯着葉秋的眼睛,昂着臉說道:“因爲這是你的店我才願意來的。把一個影視合同都推了,交給經紀人去談呢。”
葉秋看着冉冬夜的眼睛,好像是一弘秋水。一不小心就將人給淹沒了。
金海利剛剛來到辦公室,他的秘書就抱過來一大堆等待需要他簽字的文件。並按照秩序一一介紹着。
“金海集團和樂居建築的五年合約期已經結束,樂居那邊有續約的願望。他們地董事長希望能和金董共進晚餐——”
“田園小區二期將要竣工。是不是可以提前預售?廣告的投放力度有沒有變化?”
“建築協會的王會長約金董下午三點會面。”
“還有金董讓我留意的成都路001號物業今天好像是要開業,並準備了一個小型的剪彩儀式。”
金海利正在簽名的手突然間停頓了下來,擡起頭問道:“你是說上次我們見過地那個姓葉地年輕人租走的成都路001號店鋪?”
“是的。”
“剪彩儀式有誰參加?”
秘書沒想到董事長會揪住這個小問題不放,有些慌張地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沒有過去細問。”
“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說過,讓你仔細地盯着那邊地情況嗎?”金海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衣架上取了外套,說道:“我過去看看。”
“金董,十點鐘有一個會。你說過要親自參加的。”秘書着急地提醒道。
“推遲一個鐘頭。”金海利頭也不回地說道。秘書一邊打電話交代會議推遲。一邊跟在金海利身後向電梯走去。唐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汪伯也同樣在向唐布衣彙報了這樣的情況。
“你是說葉秋開店?就在隔壁的成都路?”唐布衣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自從鄭茹去逝後,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人也憔悴了不少。
“是地。古董店。”汪伯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小子——”唐布衣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一直在猜測,他會用那筆錢做些什麼生意呢。沒想到卻是開了家古董店。還真是出乎人地意料之外啊。我一直想不通,他爲什麼選擇學考古,難道就是爲了今天開古董店?”
“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是和一個同學合夥開的。”
“唉,葉秋離開藍色公寓地事兒我也知道,墨濃都和我解釋過。這件事兒也不能怪他,但是墨濃這孩子想的周全,我也不好在中間說什麼。這段時間忙,也一直沒有過去看看。原來我還以爲果果這孩子是小孩子心性,生氣兩天就好了。現在看來情況複雜地多啊。難道果果就真的喜歡上葉秋了?”
“小姐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進學校了,老爺要不要過去看看?”汪伯小聲地提醒道。“那些派過去接送小姐上學的保鏢沒有一次完成任務,每天早上過去了,都會被小姐趕走。”
“解鈴還需繫鈴人,我過去有什麼用?我那個寶貝女兒恐怕現在也不待見我吧?”唐布衣笑呵呵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給葉秋捧捧場。”
“老爺,你如果過去的話,可能會引起媒體的注意。”
“哈哈,引來媒體也好啊。葉秋他們新店開張,不是正好需要打廣告嗎?咱們過去幫他炒作一下。正好我也有事找他談,還是過去一趟吧。反正也只是幾步路的事兒,幾分鐘就到了。要是咱們不去,恐怕會被這小子給記恨了。”
汪伯見到老闆已經決定了,趕緊出去安排安全保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