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道理,就你有道理,你全家都有道理!”
裴清歌被氣的不輕,口不擇言,丟下一句話,氣沖沖的離開醫院。
衛澤西原本想去追她,可是想到劉品言,還是頓下腳步,尤其是再一想到她出口的髒話,眉頭皺起。
劉品言包紮好額頭,最後是在護士的攙扶下走出來,她說頭很不舒服,有點暈暈乎乎的。
看到衛澤西一人,她開口,“清歌呢?怎麼沒看到她?”
衛澤西皺皺眉,沒說兩人吵架,只是道,“有事先走了。”
劉品言眉頭動了動,她心底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的。
兩人回到房間,劉品言在休息,而衛澤西在準備晚餐,心中有愧疚,所以晚餐準備的很豐盛。
一直到晚餐做好,裴清歌也沒回來。
劉品言有點擔心,“不然打電話吧,都這麼晚了,她能有什麼事,這麼晚都不回家?”
其實,衛澤西也挺擔心裴清歌的,聽她這麼一說,當即就把電話撥過去,一開始還能打通,兩次後就打不通,傳來的提示音一直是在通話中,無法接通。
她故意掛斷,不接。
衛澤西沒有再打,也沒有要去找她的意思。
這件事,她做的不對,卻連說都不能說一句,發那麼大的脾氣。
“不然,我打給她?”劉品言試探的道,“我去找她吧。”
衛澤西按住她肩膀,語氣冷冷的,“吃晚餐。”
……
裴清歌無所事事,在街頭遊走。
等到下雨,她躲避進了咖啡廳。
女生都有脾氣,在她掛斷衛澤西的兩通電話後,還在繼續等他打過來,可手機卻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響聲。
心底來氣,她要了杯咖啡。
一直等到很晚,他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瞬間,裴清歌覺得自己騎虎難下,回去吧,放不下面子,不回去吧,她在這裡又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
想了想,她還是坐着。
等到將近一點鐘,裴清歌手機終於響了,她神色異
常雀躍,迅速低頭看過去,卻看到來電顯示是劉品言,拉下臉,接聽,“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
“澤西要去接你,你又不肯接他的電話。”劉品言放軟音聲音,“那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我沒做對,向你道歉,別倔了,趕快回來,這會兒雨下的正大。”
裴清歌閉眼,說了地點。
半小時後,衛澤西來了,還撐着傘,看到她,皺眉,“走,回家。”
裴清歌對他這樣的態度很不滿意,這算是什麼態度,感覺很像是她無理取鬧。
“不覺得欠我一句道歉?”她不肯走。
“回去再說。”
雖然是晚上,但咖啡廳的人還很多,她聲音又響亮,當即有不少人的目光朝着這邊望過來。
“回去再說什麼?我只是需要你的道歉,做錯事情的是她,你指責我,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裴清歌越看他的態度就越來氣,感覺自己很不被在乎。
衛澤西很討厭這樣的場面,不想再僵持不下,“對不起。”
三個字,很冷硬。
裴清歌一口氣被堵在胸口,卻又沒有辦法發作,她拿起傘,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路無言。
回到家,劉品言還在沙發上坐着,看到兩人,她明顯鬆了口氣,“還好沒事,桌上有菜,我去給你熱。”
“不用。”裴清歌直接回了臥室。
劉品言放低聲音,指了指背影,問衛澤西,“吵架了?”
衛澤西很累,人累,身體累,精神也累,沒有心情去哄她,沒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去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
劉品言醒來的很早,走去客廳,發現衛澤西在廚房忙碌。
她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她感冒了,昨晚很不舒服,我給她做早餐。”衛澤西道,過了一夜,基本上氣也都消了,其實裴清歌很少發脾氣,再說她這段時間也可能真的累了,是他不對。
劉品言心底深處一股泛酸,咕咚咕咚的向着外面冒泡,她道,“那我和你一起幫忙。”
“昨天的事你別太在意,我代她向你道歉,她這段時間情緒有點不怎麼好,體諒一下。”
衛澤西在熬皮蛋瘦肉粥。
“沒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她可能是那個快來了,正處於暴躁期。”
衛澤西皺眉,不是很明白,“那個?”
“大姨媽啊。”劉品言捂住嘴,偷偷笑着,“不然你以爲是大姨夫啊。”
衛澤西恍然大悟,嘴角也露出淺淡微笑,感覺自己問的有點傻。
另外一旁,裴清歌光榮的感冒了,頭疼,發燒,渾身上下軟綿綿,她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怔背對着她的兩人在廚房忙碌,有說有笑,場面異常溫馨。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像是被扔下了石子,泛出一陣漣漪,她胸口上下起伏,緊緊地盯着兩人。
這種感覺特別不舒服,就好像是他們纔是男女朋友,而她像是誤闖入別人家的閒人,很多餘的閒人。
劉品言也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看到裴清歌,“醒了,在給你熬粥,馬上就可以吃了,快去洗把臉。”
裴清歌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問了句,“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這個話題丟出來的很突然。
劉品言愣了愣,回過神後,問,“怎麼了?”
“沒怎麼,我仔細想了想,確實覺得衛澤西說的有道理,你住在這裡不適合,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你在這裡有家,和我們擠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裴清歌想,有些話始終要說出口,無論遲早。
“和你們在一起舒服啊,不想回家,你也一直願意我住在這裡。”劉品言輕笑着,“來來來,快來吃早餐。”
衛澤西眉頭皺着,一大清早,才醒來,怎麼會就這麼大的火氣?
“好了,先吃早餐,吃完再說。”他開口,伸手去拉她。
劉品言在盛粥,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眼睛挑了挑,裴清歌的性格倒是比她想象中的強硬,也不像是那種可以隨便揉捏的軟柿子。
比想象中的難對付,沒有那麼軟弱和好說話,看來第一次見面的感覺,是她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