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監獄,他沒有什麼擔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女兩。
景喬咬着脣;“她還想要安安的撫養權?”
“目前不清楚。”
“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
靳言深輕應一聲,俊美臉龐微低,側臉立體迷人,很專注的吹頭髮。
“靳母是你的親生母親?”
“嗯。”他扯動薄脣;“有親子鑑定,要不要看?”
景喬詫異揚眉;“親子鑑定?”
靳言深薄脣輕輕嗤笑,攥住她肩膀;“別亂動,坐好,等頭髮吹乾,我拿給你看,乖。”
他沒有開玩笑,景喬怔怔的坐着,再明顯不給,親子鑑定肯定是靳言深做的。
頭髮吹乾,靳言深還真的拿過來了親子鑑定書,給景喬翻到最後一頁,結論那裡寫着,承認兩人是母子關係。
放下報告,景喬動了動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着。
安安已經醒來,頭疼,趴在靳言深大腿上,奶聲奶氣;“爸爸,腦袋疼,腦袋好疼。”
“還偷喝酒嗎?”靳言深伸出大掌拍在安安臀部,不捨得重打,力道很輕。
”不偷喝了,一點都不好喝,沒有橙汁好喝。”安安很討好,在靳言深臉上一口接着一口,吧唧的親着;“可是爸爸,我的生日是今天。”
靳言深喉結滾動,輕輕撫摸她臉蛋兒;“抱歉,我的小公主。”
時間不允許,如果生日宴會放到今天晚上,那麼下午就沒有辦法在規定時間內入隊。
四年,只給自己的女兒過了一次生日,卻還不是在生日當天。
很嘲諷,可笑。
“不過,爸爸昨天準備的很棒,我原諒你了。”安安還在回味昨天的生日宴會,咯咯地笑;“以後每年的生日,爸爸都陪我一起過,好不好?”
靳言深沒應聲,昨晚沒有睡好,眼睛下放有淡青,睨着女兒,說
不出敷衍和欺騙。
見狀,景喬打了圓場。
她抱起安安去浴室,她洗臉,刷牙,沒有像往常一樣把頭髮紮起來,而是編成麻花辮,配着安安白嫩小臉蛋兒,漂亮可愛。
安安小嘴湊上來,親着景喬;“小喬,我好愛你,也好愛爸爸。”
“我也愛你。”景喬拍拍她屁股;“自己去穿衣服,好不好?”
點頭,安安衝進臥室,很喜歡爸爸買給她的公主裙,穿上好漂亮,她很喜歡。
一走出來,又看到靳言深在抽菸,景喬對煙味敏感,排斥,不怎麼喜歡聞,但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沒有開口,容忍着。
想了想,走過去,她打算,試試最後一次。
“是不是放心不下我和安安?”她說。
靳言深眼眸被煙霧薰的眯了眯,點頭。
“那就留下!”景喬抱住他健碩的腰腹間,聽他說過,最喜歡自己撒嬌,她想要試試;“留下,好不好?”
聲音嬌嫩,臉蛋兒上的神色也如同貓咪一般乖巧,可愛。
靳言深很受用,半邊身子立即發麻;“好好說話。”
“你知道,安安想你,我也想你,想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團團圓圓,快快樂樂,一家三口,少一個人都不可以。”
景喬在他胸口蹭着;“你知道昨天晚上,安安許了什麼願望嗎?”
靳言深不開口。
“她想要,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想要有媽媽爸爸,你女兒的願望,你不能滿足她嗎?”
很心動,真的很心動,可是不行……
靳言深將菸頭扔在菸灰缸內,起身,身材筆挺。
“可是,我更想做一個好父親,做錯事情,就要接受懲罰,殺了人,當然要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制裁。”
鬆開他,景喬眉頭緊皺;“無論說一千遍,還是一萬遍,我都相信,你沒有殺人。”
他腰板挺直,做事果斷利落,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既然不要靳氏,又怎麼可能去殺靳老爺子?
“我推了他,他是死在
我手上的。”靳言深大掌捧着她柔嫩臉蛋兒。
景喬肩膀垂落下來,神色黯淡,她說服不了他,嘗試了太多次,每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還有,寶貝兒,昨天晚上,我沒有做安全措施,你記得喝避孕藥……”靳言深緩緩開口;“這個時候,不適宜留下孩子。”
聽到這句話,景喬覺得自己剛纔的說服異常可笑。
安安已經錯過,再懷孩子,受苦受累的還是她,還會被拖累,她還年輕,沒有必要因爲他,活的那麼累。
靳言深眸光定定地直視着景喬;“答應我。”
“知道了,並不一定留下了種子,就算留下,也是你的孩子,你不想要,我自然不會留。”
景喬淡淡回話,看了一眼時間,十點鐘,距離下午沒有幾個小時,她轉身去臥室。
走進浴室,靳言深心情很糟糕,沉悶,壓抑,擡頭,一拳砸在大理石上,胸口重重上下起伏,想要安慰她,卻覺得每句話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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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宅。
“他什麼時候回監獄?”靳水墨問靳母。
“應該是今天,聽說一開始是前天,然後又改到今天,我懷疑,他是不是根本不想再進監獄,所以故意一天一天這樣拖着。”
靳水墨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丟下一句,我明天去看他。
然後,靳母眼睛動了動,她知道,自己昨晚的話,起了作用。
等到靳水墨離開後,靳母上樓,將昨晚錄製好視頻的內存卡放進包中,沒有讓司機跟,自己開車,出了靳宅。
去了咖啡館,坐在包間,帶着帽子,還有墨鏡,所以整張臉都差不多被遮住,根本看不出來是誰,她端起咖啡輕泯,低頭看眼時間,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
時間流逝的很快,靳母的心在跳動,一下接一下,拿出裝有內存卡的黑色小包放在桌上,她走出包間。
並沒有離開,在咖啡廳內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暗暗觀察着。
不看到記者拿走,放不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