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去把我的大衣和帽子拿下來。”靳老爺子對張管家道,末了,又緊緊地盯住景喬;“你就守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
靳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會隨時讓她頂替靳水墨去坐牢!
不過,景喬正求之不得,嘴角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點頭;“知道了。”
隨後,靳老爺子沒有再做停留,讓張管家備好車,直奔警察局。
就蹲在角落,景喬靜靜地等着靳老爺子的消息。
靳夫人身體不怎麼好,聽了這個消息後更加頭暈,傭人圍在身邊給她揉捏着。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間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景喬已經堆的雙腿僵硬,發麻,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咬牙硬撐着,臉龐一片慘白。
希望靳老爺子帶回來的會是好消息,好消息……
一遍又一遍,她在心底祈求着。
靳夫人也等的很焦急,手已經摸了好幾次手機,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
想給靳老爺子打,又怕他正在忙,不打,又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糾結而難受。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別墅外傳來車的響聲,靳夫人連忙走出去,咬咬牙,景喬對着自己僵硬地不能動彈的腿狠狠地打了幾下,也跟着出去。
靳老爺子臉色很不好,如同黑雲壓頂,烏雲密佈,有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看到迎面走來的靳夫人,他一把推開,又重重地一腳踹在景喬小腿上,咬牙切齒;“混賬!”
那麼纖細兒的雙腿怎麼能承受地住,景喬一下被踹地跪在地上。
她脆弱的膝蓋重重地和大理石地板撞擊,當即一股子鑽心地疼就冒出來,咬着牙,她一聲沒吭。
這些都是她理所當然應該承受的,絕對不會有絲毫怨言。
靳夫人已經着急地不行,一直在追着問;“事情到底怎麼樣,你說啊,爸!”
“事情不好辦。”靳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臉色從頭到尾都很凝重。
“怎麼不好辦?您在A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買給你三分薄面,您說點話,不是就能
把水墨給弄出來嗎?”
“在美國住了十幾年,A市的官場和商場早都已經更替換代!”
“那他們怎麼說的?”
靳老爺子扔了柺杖;“對方家屬要求判死刑。”
聞言,景喬身子顫抖的厲害,死……死刑?
“雖然A市的官場和商場已經更替換代,可是您的地位擺在哪裡,肯定都會賣你面子,判水墨死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靳夫人不相信這樣的結果,一遍又一遍地還在說。
“爸,您再去警察局啊,去那裡把水墨救出來,和對方家屬協商一下,把這件事私了!他們肯定是想訛靳家的錢,無論他們要多少,咱們都給!”
“如果倒真是想訛詐靳家的錢就好了。”靳老爺子氣的胸口已經不順,拍着胸口順氣;“對方是樂家,大有來頭。”
“在A市還有誰能比得過靳家?”
靳老爺子長嘆一口氣;“A市的市長,樂家。”
聞言,靳夫人怔在原地。
景喬將嘴角的血吐出去,含着舌尖,心被無形揪着。
她知道樂正宇有來頭,否則警察不會看到他吸毒而無動於衷,甚至還笑臉相迎。
但是,她沒有想到後他會這麼的強大,連靳老爺子都感覺到棘手。
“樂廣成是A市的市長,蔣英美家族世代都是外交官,樂廣成還有後臺,非常強硬,否則也不會在A市一做市長就是做了三十年,誰撬都撬不動。”
靳夫人坐在沙發上;“那現在怎麼辦?我可憐的水墨!他從小就沒有受過苦,關在監獄裡肯定會受不了。”
靳老爺子拿出手機,上面留有公安局寫給他樂廣成的電話,打過去。
一開始,沒有人接通。
過了三四次後,終於接通。
靳老爺子才說了一句話,對方一聽是他,立即掛斷。
“現在怎麼辦?爸,您想想辦法啊,把水墨給救出來!”
“他是我孫子,能有辦法救他,我會不救?情況擺在這裡,就算是想辦法,也得給時間。”
客廳中一
片沉寂,只有靳夫人的哭聲。
靳老爺子心底清楚的如同明鏡,樂家不缺錢,也不缺勢力。
到時候,樂廣成把事情再鬧大,只怕輿論到時一邊倒,水墨就真的難救了!
所以,樂廣成根本不會接他電話,想要當面談這件事,根本沒有可能。
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那麼這件事處理起來就沒有太大的難度。
可偏偏……
張管家給靳老爺子點燃了一根菸,神色上也充滿焦慮和擔憂,靳水墨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現在出了這事,能不着急?
越抽靳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就越凝重,盯着景喬,劈手一指。
“去,把她給我關到房間,不準給吃,也不準給喝。”
景喬沒什麼反應,現在,無論靳老爺子怎麼對她,她都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老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二少爺。”
看着景喬搖搖欲墜的蒼白臉,張管家在這時候插了一腳,這個少奶奶,他挺喜歡的。
末了,他又想了想,道;“要不要給大少爺打個電話,或許他會有辦法。”
靳老爺子還沒說話,坐在沙發上的靳夫人卻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喊道;“他就是一個掃把星!”
張管家臉色動了動,沒再說話。
“靳家的男人全部都是被他剋死的,他這次連水墨也不放過去!”
靳老爺子看了蔣夫人一眼,讓張管家倒杯茶給端過去,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一些,才說。
“不給他打電話,你難道想看着水墨死?對上樂家,不死也得坐牢,在樂家把事情弄大之前,我們必須得出手!” 就算我們出手,也不一定能弄得過樂廣成!“
在A市,靳家地位和財力可遮天。
但是,樂家權利可通天。
在A市,樂家沒有忌憚的對象。
所以,靳家並沒有沾上什麼優勢。
“就是他害了水墨,給他打電話,他更會把水墨給剋死,爸,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靳家這些年死了多少男人,哪一個和他沒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