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說無論怎麼對你都能接受,怎麼,才被關了三天,受不住了?”靳言深挑了眉眼,不冷不淡的語氣。
擡起目光,直視着他,她鼓起勇氣;“沒有,我完全可以受的住,但林子安是無辜的,我能繼續關在這裡,他不能。”
“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小男友,沒想到,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我爲你們鼓掌……”靳言深濃濃的眉皺起,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他微笑着鼓掌,即便嘲諷,這動作做在他身上也有種莫名優雅。
清脆的擊掌聲讓景喬覺得是拍在了自己臉上,火辣,疼痛,她沉默着,沒說話。
頓了下,他繼續冷聲鋒利道;“爲了小男友,就算是地獄也願意跳,爲了安婭能做到的程度卻是有限的,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還有不要開口說大話,之前不只一次說對我的任何懲罰都能接受,轉眼卻就食言,這種行爲,難道不覺得噁心?”
話說的很難聽,比一巴掌打在臉上還讓人難堪,景喬臉色有些白,發秫,咬着脣瓣。
靳言深沒有再在這裡停留下去的興致,整了整衣角,筆直的站在她面前,手插進口袋中;“既然你妥協,我自然會放人,但從這一刻起整理好和你小男友的關係,斷的乾淨徹底!”
低垂着眼睛,景喬點頭,心中陣陣發疼,即便這個結局在她妥協的那一刻就知道
,這一刻還是疼,似針扎,似刀割。
權力這兩個詞,她以前沒有接觸過,所以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能耐,今晚倒是親身體驗了。
兩人之間的談話結束後,靳言深不知給誰打了通電話就離開了,然後有人將她帶了出來,到了大廳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林子安。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兩天前關押進來時穿的,臉色有些白,看到她,林子安溫潤俊逸的臉龐上涌現出按耐不住的喜悅,站起,衝過來,想要將她入懷。
景喬擡手,適時撐在中間,擋住他,因爲藉着大廳的透明玻璃,她掃到那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賓利。
車裡面坐着誰,她比誰都清楚。
除去兩人,大廳還有不少警察,林子安以爲她害羞,沒作多想,牽住她的手;“我們走吧。”
還沒來得及說話,景喬就被他帶出警局,在兩人踏出去的那一刻,賓利的車門也同時打開,男人邁動長腿走下來,指尖夾着根點燃的煙,一半臉龐籠罩在煙霧中,忽隱,存在感如同夜晚閃爍的火把,異常強烈。
心一顫,景喬使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看到來人,林子安詫異,也有疑惑,還是禮貌的打着招呼;“靳先生怎麼會來這裡?”
“是有那麼一些事……”靳言深神色上倒是沒什麼起伏,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看向林子安的
眼神卻是意味深長的很。
林子安是不懂,景喬懂,心跳聲像是鼓在擂,跳聲怦怦怦。
打了招呼後,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二是沒有共同話題,有年齡上的差距,也有閱歷和環境上的差距。
抽了口煙,靳言深眯着眼,緩緩吐着菸圈,景喬還好,林子安受不住,咳嗽着。
“不會抽菸?”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靳言深。
搖頭,林子安誠實回答;“不會,也沒有抽過。”
“酒呢?”
“不喜歡。”
“好學生,煙和酒這種東西,男人偶爾也是需要的,和好壞無關,經歷過煙和酒的洗滌,男人才會那麼成熟一些……”掐滅菸頭,靳言深輕拍林子安的肩膀;“再過兩天,你會去碰這種東西——”
“不是還有事嗎?我們先走吧。”
景喬開口直接將他打斷,稍顯慌亂,她沒想在今天晚上對林子安攤牌,也沒想他把林子安帶壞。
她認爲,林子安乾淨,青春正好,不需要去碰煙和酒,總覺得這種東西會讓男人變的墮落。
靳言深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瞳孔略縮,黑沉如墨,深深淺淺,深的似是要看穿她,淺的又像是似要將她冰凍,水火交加兩重天。
景喬別開眼睛,對他這樣的目光,確實是害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