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懷中時他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幸福,那胸膛中的孤單消失了,外頭的冷風不再讓他感覺到冷了,朝堂上的血雨腥風也暫時忘記了,抱着她時就像抱着了全世界。
他將臉埋在她頸脖間,貪婪地聞着她迷人的體香。
她的體香就像那帶着陽光氣的花的清香,是沁人心脾的。這香味會讓人想起一切溫暖而有生命力的東西。
“善蘊,我後天也要出遠門了。”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發說。
“要去哪裡?”蘇善蘊柔聲地問。
“去大西北,瑾王的封地。”他答道。
“是皇上的旨意嗎?”
“嗯嗯。”
“坐馬車還是騎馬去?”
“路途太遙遠,路況也不好走,所以得騎馬去。”他輕聲地答着,大手緊握着她纖細柔軟的腰姿。他着迷於她腰間的曲線,那曲線是如此的流暢迷人,比一切大自然的線條都要美。
“那一定非常辛苦了。”她心疼地說。
若騎馬從京城到那裡的話起碼得花整整五天的時間,這五天裡除了晚上能躺下歇息之外其餘時間都得策馬疾行,不知得多累呢。如此一想,她又將他摟緊了幾分。
“沒事,我以前也時常騎着馬五湖四海地跑的。”他笑着說,實在的,這點辛苦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她如此地心疼他又讓他的心裡莫名地感動。
原來被關心被需要的感覺是如此的好。
“不管怎麼說,您累了的時候就要停下來歇息,要戴帽子,要穿暖和,要記得按時吃飯……”她還沒說完就難過得說不下去了。她在擔心着他的安全。
她很想問他去那裡辦什麼事,又怕是事關朝廷機密的所以只好忍住,但她越想越擔心,眼淚便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了。
感受到了她的擔心和難過,燕錦暄輕輕地擡起她的下頦,藉着朦朧的夜光細細地觀察着她的臉。他看到了她眼中晶瑩的淚光,頓時柔情百轉。毫不猶豫地將脣貼在她的眼睛上。
“不要爲我擔心。我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他說。
她點頭,伸手摟着他的頸脖,讓自己的臉緊貼着他的臉。
“二爺。”
“嗯?”
“我捨不得您。”
“再等兩年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了。屆時無論如何我也會讓你成爲我的妻子的。”
她瞬間紅了臉,羞澀地點了點頭。
“你要快快地長大。”
“好。”她嬌媚地應着,將頭鑽進他的懷中,靜靜地傾聽着他的心跳。
而他的大手則溫柔地撫摸着她的後背。
一下一下的。無比的溫柔,讓她感覺自己處在了世界的中心。什麼都不怕了。
被宋嬤嬤攔着的那兩個丫鬟此時卻有些着急了,想要去看個究竟,所以開始推宋嬤嬤。宋嬤嬤一人頂不過她們兩人,只好朝着燕錦暄和蘇善蘊所在的地方咳了幾聲。
蘇善蘊一驚。趕忙離開了燕錦暄的懷抱。
可燕錦暄還是一把抓住她再緊緊地抱了一下才放開,然後領着她一起往穿山遊廊這邊走來。
目送着蘇善蘊回了房間後燕錦暄才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服侍蘇善蘊沐浴時宋嬤嬤說:“好險啊,我估計那兩丫鬟會對燕老爺說呢。”
“說就說吧。”蘇善蘊語氣鎮定地答道。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管不得別人怎麼說了。
反正她保證在沒嫁二爺前不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就是,但是要她不跟二爺接觸或者不見他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待她從水中起來。宋嬤嬤立即給她遞上浴袍。
如今宋嬤嬤不太敢看蘇善蘊光着的身體了,因爲那身體已經發育得像十五六歲的女孩一樣,她只要看一眼都會忍不住呼吸加快。
“你要我轉交的那封信我已經給了古鬆。”宋嬤嬤一邊幫她擦着頭髮一邊說。
“好。”蘇善蘊微笑。忽然覺得那封信不太重要了。因爲她和燕錦暄已經單獨見過面了。
不過他能在她回去之後見到那封信對他來說多少也算是個安慰吧。
次日,蘇善蘊起牀後便被陸夫人差人過來喚去。
陸夫人打開箱籠,拿出了一對嵌藍寶石的蓮花金簪。
“這是我當姑娘時我孃親送給我的,我想送給你。”陸夫人對蘇善蘊說。
“不行不行,這是您孃親送您的東西,我怎麼能要?”蘇善蘊連連擺手。
“拿去罷,我留着也是壓箱底的,再說我又沒有女兒,這些首飾遲早都得送人的。”陸夫人微笑着說。
蘇善蘊便只好收下了。
“別跟晗琳說。”陸夫人湊近她耳朵叮囑。
蘇善蘊點頭:“我不說。”
“她的首飾多着呢。”陸夫人說,臉上的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
蘇善蘊瞭然,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簡單地用過早膳後蘇善蘊便辭別了離開了燕府。
陸夫人由人扶着親自送她到門口,雖然很想說以後要常來啊但是一想到老二與郡主的親事便只好將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
蘇善蘊敏銳地覺察到了,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微笑着坐上了馬車。
歸程中她撩開簾子望着路上的風景,有些淡淡的失落。
下一次,不知是何時才能到燕府來了,因爲表面上看似乎沒有了去的理由。
那麼,就只好等二爺來找她了。
一想到二爺,她的整顆心又被幸福充滿,先前的失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且耐心地等一等吧。
蘇子昭今日正好沐休在家,不過此刻正在客廳裡會客,所以蘇善蘊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將燕錦暄送的那兩顆夜明珠細心地鎖在了小箱子裡,這是她要好好保存的東西。又將陸夫人送的金簪裝進首飾盒裡去,想着哪天換個髮髻時再用上它。
馮氏抱着毅哥兒走了進來,在炕上坐後小聲地問蘇善蘊:“那燕家三爺是怎麼回事?”
“就是在山間墮馬了。”蘇善蘊輕聲答道,一邊伸手摸了摸毅哥兒白嫩的小臉。
“沒別的原因嗎?我聽說他的騎術是極好的。”
“好像是喝了酒,又把馬趕得快。”蘇善蘊說,她沒有講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因爲她對那個女人的事也瞭解得不多。
“可惜了呢,我聽你二叔說皇上最近正爲找誰來教皇孫而煩惱。”馮氏嘆着氣說。
蘇善蘊也跟着嘆了一口氣,但沒有接過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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