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辰一再的告誡自己,適可而止,外面還有人呢,而且小丫頭現在的神智也不清楚,但是當他的脣碰到她的,再加上雲初難得的主動,他便有些無法自拔了,而他脣下所觸,更叫他心馳神蕩。
雲初不給他離開的機會,只要他稍稍有些退意,她便主動的把自己送上,一而再的糾纏,鍾夜辰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今夕何夕,已經不重要了,好像那個重中了藥的是人是他而非雲初。
雲初只是本能的抱着鍾夜辰,自己的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可因爲身體無法得到滿足,時不時的嚶嚀着,單單的親吻已經不夠讓她涼快了,她感覺自己再度被放在了大火裡面烤着。
馬車的空間還是有限的,鍾夜辰怕她亂動磕着碰着,“乖,我知道你難受,很快,很快就到醫館了。”
鍾夜辰調整姿勢,雲初也終於放過他的脣。只是他沒料到的是雲初在醞釀着更大的“陰謀!”
在他調整姿勢的時候,雲初將他給撲到了,鍾夜辰的後腦袋碰到了車棚上,“咚”的一聲,說不疼是假的,可還沒等他呼痛,雲初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用手去撕扯他的衣服,鍾夜辰被這樣如小狼一樣的雲初給嚇着了。
然而就在他這麼短暫的愣神的功夫,雲初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的衣襟裡,之後便胡亂的扯着。鍾夜辰看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多心疼這件衣服,只是帶會這樣出去,不讓人懷疑發生了什麼纔怪呢,二人好歹要有一個體面的吧?
鍾夜辰知道自己的理智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在人與鬼之間徘徊了良久,他生生的壓下去了被雲初撩起的火,他緊緊地抓着她搗亂的小手,同時身形一頓,讓自己的腦子和身體都冷靜下來。
只是雲初不幹了,她熱的不得了,難耐的在鍾夜辰的身上扭動,鍾夜辰的聲音而已有些變化,“別再亂動了,雲初!”
已經從甜膩的初兒,變成了連名帶姓的喊她雲初了,說明某個人也在極力的忍耐。
馬車裡的動靜,外面的賀君然聽的真切,雲初那裡如在熱火上炙烤,而他的心卻入贅冰窟。
馬車裡的躁動仍然沒有停止,鍾夜辰一雙冒火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雲初,剛剛把她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來,她又爬了過來,如一塊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鍾夜辰不禁自嘲的想,雲初清醒的時候,要是也這樣纏着自己改多好啊,如果她敢這麼做,他絕對不會猶豫的把她吃幹抹淨。
“還有多久到醫館?”鍾夜辰的聲音如同他的身體一樣,緊緊的繃着。
賀君然看着不遠處的城門,“快了,一刻鐘不到就可以了,雲初她沒事吧?”
鍾夜辰幾乎是咬牙才能說出話來,因爲小人的手又在他的臉上搗亂,“沒事,快些趕車。”
如果可以的話,鍾夜辰真想給她點個穴,讓她老實些,但又怕那樣出了什麼問題,所以馬車一停,他便抱着雲初下了馬車,到了醫館,直接叫人清場,不過這個時候的醫館也沒什麼人了,只有郎中跟小藥童。
“快給她看看,怎麼樣了?”鍾夜辰皺着眉頭道。
雲初的臉色潮紅,加上她一系列的動作,鍾夜辰真想把在場的人的眼睛都挖掉,不讓他們看到這樣美好的雲初,這本該是他一個人看的,郎中不敢耽擱,“公子,夫人她中了迷情香,夫妻同房便可以解了。”
“廢話,這個法子若是行得通,我還來問你做什麼,還有沒有別的法子?”鍾夜辰冷聲道。
郎中看了鍾夜辰一眼,心道這男人是不是傻啊,自己的女人中了這種藥,拉到牀上就解了啊,還至於這麼麻煩嗎?難道是他又難言之隱?不過鍾夜辰此刻如黑麪神一般,郎中也就在心裡嘀咕嘀咕,不敢多言。
“公子,夫人中的迷情香成分複雜,不是尋常見到的,老夫無能爲力,如果不同房的話,就只能讓她自行解了,只是這期間夫人會遭些罪。”郎中道。
鍾夜辰瞪了郎中一眼,心道什麼狗屁郎中,可是抱着雲初又走了幾家,每個郎中說的都差不多,他們是看病的,不是解毒的,而且這催情香不是常見的那種助興的香,所以就算走遍晉城,只怕也無人能解開。
“怎麼辦?”賀君然問道。
“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讓她辛苦些。”鍾夜辰道,“我會守着她的,今天的事兒多虧了賀公子,他日我定會重禮酬謝,現在告辭了。”
說罷,鍾夜辰抱着雲初離開了,賀君然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看着鍾夜辰,他明明可以用郎中說的辦法給幫雲初的,而且他明明很喜歡雲初,他們又即將是夫妻,他爲什麼要選擇讓雲初受苦呢?
雲初這個樣子,回侯府是肯定不行的,她那麼要面子,很在意長輩的看法,要是讓人見了她這般模樣,她以後肯定會生氣的,所以鍾夜辰找了他母親名下的一處小院,裡面雖然沒人住,不過定時會有下人過來打掃的,鍾夜辰把不停扭動的雲初放在牀上,找了盆,打了水,不停的給她擦拭。
冰涼的水擦拭下,雲初很舒服,不過很快,水蒸發,她又再度熱了起來,就這樣,鍾夜辰一直不停的給她降溫,他也笑自己,守着最直接的辦法不用,非要這麼麻煩,想到那些郎中看他的眼神,鍾夜辰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的確有難言之隱,但並非他們想的那樣。
過了一個時辰後,雲初消停了一些,只是是不是的還要哼唧兩聲,鍾夜辰一直不停的給她擦着臉和胳膊,已經腿,至於其他部位,他還是沒有碰。
外面有動靜,鍾夜辰知道是錢罐看到信號來了,“錢罐。”
“少爺,是我!”錢罐站在門口,不敢冒然進來。
“少爺,那三個人已經招供了!”錢罐道。
“說!”薄脣緊抿,只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而手下卻是一片溫柔的給雲初降溫。
“老大跟老二嘴巴很硬,不過那個胖子卻膽小,我嚇唬了兩下就招了,他們說是有人告訴他們在那個時候去茶樓門口等人的,見到要昏迷的人就帶走,並且……並且……”
“說下去!”鍾夜辰的聲音依舊清冷的不帶一點兒溫度,裡面全是恨。
“是!”錢罐吸了口氣,大着膽子道:“並且玷污了雲初姑娘,然後在趁人不被丟在侯府門口。”臨了,錢罐也氣憤的加了一句,“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是誰指使的?”鍾夜辰道。
“他們說是一個男人!”
“男人?”不該是女人嗎?這手法跟在溯川鎮遇到的差不多,當時是雲柔所爲的啊,怎麼出來個男人呢?
“對,是個蒙着臉的男人!”錢罐把問來的線索全部說了。
“好,我知道了!”鍾夜辰把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心中恨極,還有一陣陣的後怕,他背上瞬間竄過一陣涼意,眼中怒意達己頂點。
這幕後之人如此惡毒,不僅要毀了雲初的青白,還想要把她丟在門口羞辱一番,這是要讓全晉城的人都知道,男人,雲初在晉城跟哪個男人有過過節呢?
想來想去,鍾夜辰沒有線索,如果有,賀君然算一個,可今天的事兒若不是他幫忙,雲初真的就如那些人說的那樣,受辱了。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呢?
原本以爲是雲柔呢,如果真的是她,鍾夜辰這會兒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錢罐,回家通知一聲,今晚我要帶雲初出去玩,我們就不回去了,另外去家裡問問,今天雲初爲什麼要去茶樓?見了什麼人,我要知道。”
“是,奴才這就去問。”錢罐再次轉身離去。
錢罐走後,鍾夜辰轉身去給雲初換了盆冷水,然而當他回來的時候,被牀上的畫面驚住了,雲初的衣衫半退,已經睜開了迷糊的雙眼,意識還是沒有清醒,鍾夜辰想起郎中的話,只怕要折騰大半宿,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雲初見到模糊的身影,便急着想要下牀靠過來,可身上沒什麼力氣,鍾夜辰怕她摔着,趕忙放下洗臉盆,“別亂動,好好躺着!”
說話的時候,人已經過去了,而且穩穩的把要摔倒的人兒給接住了。
雲初看不清來人是誰,只是覺得很熟悉,她對味道很敏感,屬於鍾夜辰的味道,是他,自己就放心了,順着意志,她的手如藤蔓一般攀上他的脖子,一點一點地向自己的脣湊近,她渴望被鍾夜辰親吻,來平息心中激盪的熱流,熱,那種熱快要把她燒焦了。。
鍾夜辰的心跳得一下快過一下,他看着對方的櫻脣離自己越來越近,忍不住狠狠嚥了下口水,閉上了眼睛,這裡沒有外人,只是一個親吻,他還是可以給她的。
而且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雲初主動的,是她想親他的,不是他趁人之危。
可是,當真不是趁人之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