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身子趴在木槿住的門窗前,耳朵緊貼着門框,探聽這裡面的一切。“姑娘,昨夜睡得可好?”一大早葉子吟就來爲木槿看病,滿臉笑的謙和的他,木槿越覺的他像極了狐狸,名爲來看看她的身體是否有好轉,實爲來試探她的口風,瞭解更多。 “有勞葉莊主的關心,拖莊主的福,昨晚一夜無夢”木槿微微回禮。這丫頭真是精的很,葉子吟覺得很是打自己的臉,不禁面色微紅很尷尬,“既然姑娘身體無大礙,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姑娘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讓丫鬟來知會我一聲”說完就頭也不回,匆匆的走開了。 “我有點累了,你們都走吧”木槿看了看杵在哪的兩個丫鬟,找了個理由打發她們。整個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木槿鬆懈的合上了眼。 另一邊,葉柔趁她們都走了,“有人嗎?有人嗎?、、、、、、”一邊喊着,一邊四周打量着有沒有什麼異樣情況。發現周圍一切安全便放下警覺,來到木槿的牀邊發現她合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葉柔的臉湊了上去,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半晌才冒出一句“難怪那天對我兇巴巴的,原來是想金屋藏嬌”裝睡的木槿心裡有被噎到的感覺,“這丫頭,真是語不驚人啊”。 接着又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麼瓷器碰撞的清脆聲。接着是自己的被子又被掀開了,衣襟也被解開了,木槿心裡有種發毛的感覺,忍住那份衝動,依然緊閉着雙眼。 忽然**的皮膚上清清涼涼的,傷口的灼熱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我獨家配製的,一直沒有施展的機會,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木槿有種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心裡暗念道“原來是拿我來試藥的,這兩兄妹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狐狸”。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葉子吟似乎從那次見過一面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倒是葉柔隔三差五的就來,每次木槿裝着自己睡着了。 但不得不說她的藥還是
挺有用的,受傷最嚴重的手指也長出了新肉和指甲,但是偶爾也會有小意外的發生,每次發生意外後葉柔都會在牀邊從新換藥,然後嘀嘀咕咕的說一些道歉的話。 木槿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體力還有些不濟,很容易就乏了。每每想運氣調息的時候總有什麼東西阻塞着。 雖然經常想起自己失去的記憶,有點不甘心,讓自己失憶的兇手,還在祁城悠閒的活着,記得自己的仇恨,那些欺負過自己和木亦的人,木槿的眸子裡全是嗜血的恨意,然後又暗暗的祈禱道“木亦,你一定要等着我”。 夜色籠罩着整個大地,木槿的房間裡早已是燈火通明,她靜靜的座在桌邊似乎是在等着誰,“噔噔噔”的聲音由遠至近,木槿嗅到一股藥香的味道,接着傳來葉子吟的聲音。 “聽說,你找我?”片刻葉子吟就已經來到桌旁,儼然是一副主人的姿態坐了下來,所有的丫鬟識趣的都退出房門外,將門輕輕的合上。 木槿提起茶壺,倒好茶水,輕輕的放在葉子吟的面前,“這茶不錯,帶着清晨清新的氣息,像極了新生的太陽,”“是嗎?我喝了十多年這裡的茶,竟不知茶中有這般味道,”葉子吟故作驚訝,還拿起茶杯誇張的嗅了嗅,然後輕泯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時候還閉着眼,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難道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品茶?”葉子吟睜開眼淺笑的看着木槿,才發現今天的她格外不同,傾瀉的三千煩惱絲隨意的用一個髮束扣在髮尾處,紅潤的臉頰就算不施粉黛,也像極了一朵初生的蓮花,是那樣的嬌美嫩豔。 一襲素衣羅衫,沒有珍寶的修飾,沒有豔麗的裝點,依舊是那樣的嫺靜,雅緻,讓人深陷在她的那份恬淡中,難以自拔。 “當然,讓葉莊主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來赴我的邀請,肯定不僅僅是爲了品茶,只是我有一事想請教葉莊主你”木槿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而且目光一直停在葉子吟的臉上。 當木槿說完最
後一個字的時候,葉子吟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方纔的失態,不禁暗自惱怒,拿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着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果我能回答的上,我一定竭盡所能”。 “我想知道,有沒有一種能讓人忘記一些東西的藥?”木槿用一種風輕雲淡的口氣,語氣裡摻雜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迫切感,因爲這幾天發現自己的記憶突然想起了什麼,過了一天或更短的時間裡,卻又忘記了,木槿便懷疑是否是藥物所致。“爲何有如此想法?”葉子吟很是不解,但瞬間又疑惑的看着木槿。 “你該不會是認爲我讓人下藥,想讓你喪失記憶,我堂堂葉家之主怎麼可能做這等宵小之事”。 木槿心裡一陣寒意,他說的話無疑的證實了這種東西的存在,木槿掐着自己的指關節讓自己冷靜,很認真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東西是說這種東西存在過?” 葉子吟望着她的眼睛,那種迫切的眼神讓他鬼使神差的答道“很久以前,江湖上確實出現過這種東西,它先是會讓你麻木,讓後漸漸的消噬掉記憶,但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實施者的意願” 當葉子吟說完後就有種想割掉自己舌頭的衝動,自己幹嘛要跟她說這些,而且還說了這麼多,心裡暗自懊悔道。 “是嗎”木槿小聲的應了一句,繼而垂下了眼瞼,心中只是疑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種原因而讓自己丟失了部分記憶,但是至少沒有忘記自己還苟且於世的目的。 葉子吟看木槿似乎在想什麼,而且還想的十分入神,表情也很沉重的樣子,便回想自己的話是不是說漏給她什麼了,這也怪北澹寒城,沒事讓自己去找烏繩草,奔波勞累着麼久,精力都不夠用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拿走東西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說就匆匆走了,接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下人來說木槿找過自己好幾次,本以爲她會說點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便匆匆趕來,結果就問了兩句無厘頭的話,就把他晾在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