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朝他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較似認真的問道“九弟,三年不見,你怎麼大不不如從前了?”
轟的一聲,禦寒澈的腦子裡一震驚雷響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木槿,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回可真的是你五哥勾引的我,所以你還是願賭服輸,回去乖乖的當皇上吧!”
又是一震驚雷,感情他們這是合起夥來誆他的?不對,現在的問題好像不是這個,重要的是,她真的是皇嫂?
“你不是、?”死了兩個字他說不出來,又結結巴巴的搖頭晃腦的說道,“怎麼可能?你!”他圍着木槿轉了一圈,始終都不敢相信。
“哦?都不認識皇嫂了,估計你纔是假的吧!也真不知道三年前陪着我跪御書房的九弟是不是你”木槿咋咋嘴,帶着頗有些懷疑的目光看着禦寒澈。
他立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嚷嚷道,“這幾年我一直跟着五哥,要是假的,五哥還不知道嗎?不過你真的是皇嫂?”
木槿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已經不想再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然而禦寒澈則秒回神,立馬追了上去。
興致勃勃的圍着木槿轉了一圈,然後才欣喜若狂的說道,“皇嫂,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活着,當時我真的就以爲你不在了,還難過了好久呢”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禦寒澈臉上都呈現出憂傷,木槿頓住了腳步,身後的禦寒澈也停住了,不解的看着她。
“皇嫂,你怎麼了?”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禦寒澈下意識的就問了這麼一句,木槿輕笑着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跟禦寒澈真的是沒有太多的交集,沒想到他會如此待她,說不感動都是假的,能在宮裡交到這樣的人,還真是幸運。
“從一開始,你都幫助我,真的謝謝你”
禦寒澈惶恐,緊張的擺擺手道,“皇嫂你在說什麼?我哪有幫助過你,反而是,如果當初不是你用命來救我,估計我都活不到現在”
當初被人救起後,他起初是以爲北澹寒城救了他,可是後來從輕舞的嘴裡得知,所以、、木槿看着他,原來他知道那件事了,可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而且當時的目的也不在他,不過是碰着了而已,沒想到一心插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皇嫂,我也餓了,咱們去吃飯吧!”禦寒澈見氛圍有些濃重,便開口岔開。木槿還沒有反應過來,禦寒澈推着她就往飯廳走去。
而木予漓那邊突然收到消息,說是軍營裡出現了另一個自己!他立馬就反應出來定是逃出去的熙景,那麼說北澹寒城他們也回到了東雲。
好,真好,眸子裡狹長的光芒,足以殺死一邊人,他也不急着趕往邊境,反正他手上有的是籌碼,該抓住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白少司望着馬車外,已經跟着儀仗隊走了好幾天,每天的活動範圍就只在這個馬車上,美其名曰是保護,實則上是監視也不爲過。
他放下簾子後,沒過多久,車隊停下整頓,他也想這出去透透氣,可剛掀開簾子,外面守着他的一個士兵,立馬警惕的看着他。
“白丞相,皇上吩咐讓你好好在馬車裡,外面危險太多”
白少司清淺的笑道,“我也只是有些悶,想趁着修整的時候出來透透氣,這也不可以嗎?”那人低眸思索了番,他的這個
要求並不過火,若是不答應他,豈不是會讓人懷疑?
但是另一面,皇上特別吩咐過了,這人心機深沉,一定要小心對待,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若是你不放心,你大可跟着我罷了”白少司悠悠的開口,那人擡起頭,他是看出自己的想法了嗎?旁邊三三兩兩坐着的士兵和宮婢,都看着他們這,要是不放,或許真的不太好吧!
最後咬了咬牙,罷了,反正這麼多人看着,白少司又是個手無寸鐵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就跑點吧!
那人側了側身子,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多謝”白少司點了點頭。
下車之後,白少司打量着四周,似乎他們這節車隊,距離前面的有些遠,如果木予漓不是要看着自己,那麼他控制他做什麼?
“你聽說了嗎?沈貴妃和皇上同遊呢?”
沈貴妃?沈安然!白少司側眼瞟了兩人一眼,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只聽一宮女酸溜溜的說道,“可不是嗎?我看皇上這根本不像是去邊境打仗的,根本就是變相的帶着沈貴妃出去遊玩的”
“這話怎麼說的?沈貴妃和皇上不是互相冷落着嗎?”
那宮女鄙視了她一眼,“互相冷落?要是互相冷落的話,沈貴妃估計早就不存在了吧!分明就是爲了在後宮中保護沈貴妃,前幾天我聽皇上宮中的人說,沈貴妃好像是受了驚嚇,所以皇上這次出來,不就帶着的”
後面的話白少司已經沒怎麼聽了,他的重點都放在沈安然受了驚嚇的事情上,哪日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上”看守着白少司的那人,每日會按時給木予漓彙報他的消息。
木予漓坐在寬大的馬車上,外頭的人掀開簾子,裡面還有一層珠串簾隔着,恍惚的光暈,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太清裡面的情況,再加上他們根本就不敢看。
木予漓斜看在墊子上,慵懶的模樣,真的像是來遊玩的!
“白少司可有異動?”
“回皇上的話?並沒有,只是今天屬下擅自做主,讓人下了馬車”那人思來想去,還是的得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皇上知道,畢竟要是出來什麼意外,他擔待不起。
而木予漓卻無所謂的笑了出聲,以前就知道白少司沉得住氣,不愧是他青眼相加過的人,還是這般的讓他多看一眼。
不過,他也有自信,既然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一個小小的白少司,不過就是他手上的棋子,他還就沒有放在眼裡過。
“罷了,你盯着他就好了”
木予漓揮了揮手,屬下的人退下之後,簾子又重新合上,這時候他才慢慢的坐正了身子,“這要你如往常般乖乖的待着,我自然是不會傷害你的”
他敲擊着桌面,在他側邊坐着的,赫然是沈安然,不過不正常的是,她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用眼珠子瞪着木予漓。
打從出宮開始,木予漓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她說不出話來,甚至有的時候還讓她強扯歡笑在衆人面前,聽着那些人的羨慕,她心裡不知道把木予漓的祖宗伺候了幾遍,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流。
“你這樣盯着我做什麼?難道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我?”木予漓脣角上揚,眼底的冷淡盪漾出一片水花來。
沈安然頓時氣絕,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眼睛是真的有毛病!
西
蠻的軍帳裡,熙景穿着一身紅白相間的軍裝,大氣的坐在帥位上,這幾天在軍中待着,凌厲的神情,還硬是磨出幾分姿態來了。
他右手下站着的是臨安王,此時的臨安王同樣也是一身軍裝,本來就是戎馬出身,此時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有種寶刀未老的霸氣。
熙景的左手邊站着的是洛將軍,也就是木予漓走的時候,將軍中的事託付出去的人,本以爲這場戰事他們洛家會佔主場,沒想到臨安王居然也來了,而且還是皇上親自帶來的,難道當時說的要回宮一趟,其實是爲了臨安王去的?
皇上此舉莫非是在忌憚他們洛家若是贏了大勢,將會威脅到他的位置,所以才找來臨安王的?
洛將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是從臨安王來的那一刻,臉色就沒有好看過。然而臨安王看洛將軍一臉難受的表情,他心裡就是十分的痛快。
這些年他們洛家可麼少囂張,居然還囂張的說自家女兒能成爲皇后!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惹人笑話。
“皇上,如今東雲只是佯攻,並沒有真的發難,如果我們這般坐以待斃,未免太被動了些”洛將軍那一邊的人說道,他們那方支持的是拼個輸贏,主張主動出擊。
而臨安王那邊卻突然走出個人,憂慮道,“不可,東雲的兵力三年的征戰經驗,可不是我們這些死靶子上練出來的兵,可以硬碰硬的,所以我們不主張硬攻”
“若是不硬攻,這場仗就任他東雲攪和,置我西蠻衆將士的顏面何存”洛將軍一方的將領又站出來了一個,氣勢洶洶的回敬了過去。
而且還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分明就是些貪生怕死之人,還硬要來戰場上搗亂,真是不嫌累!
“呵呵”臨安王諷刺的笑了兩聲,看着那人道“李將軍說的極是,可是這顏面如果能有用的話,爲何第一仗那般恢弘,還是得了個落敗而逃”
那位叫李將軍的人聽臨安王這麼一說,頓時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硬是想不出一個字來反駁他。洛將軍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眉心也是一皺,第一場的敗仗,可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們衆人的臉上,其中還包括在坐的皇上,臨安王這般說話,倒是有的看了。
洛將軍將目光移到熙景的身上,然而熙景的表情很冷淡,彷彿是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一件事,他的手扣在桌上的暗紋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的。
他心裡頓時惶恐了些,難道說皇上就是因爲第一場敗仗,纔會千里迢迢的將臨安王召回戰場?那麼他的地位恐怕難保了!
“那王爺可有什麼高見?”
既然自己的能力被質疑,那他倒是要看看多年未上戰場的臨安王,能有什麼攻敵破關的妙招。
臨安王看了一眼洛將軍,他的不懷好意豈是看不出來,洛家的二爺,他可是早就久聞大名,只是無緣一見。
哪日來軍營見到他的時候,身上的凜然勁,倒是讓他佩服了一番,只是今日這般的計較,未免不覺得有點掉價了嗎?
“洛二爺這是說的哪裡話,本王確實是算在馬背上長大的,但是這幾年早就退隱了,不過這陣子重新溫習了一遍,倒是倍感熟悉,如果說起東雲這場戰事,本王還得向洛二爺請教呢”
臨安王說的無比風輕雲淡,但是洛將軍那邊的人,無一不心驚了,且不說臨安王的炫耀,就那聲洛二爺,都夠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