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澹寒城正離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咆哮,向老虎獅子的那種吼叫,可是細聽之下,又有說不出的怪異,他想轉身再去看一眼,但是背後卻想起一陣腳步聲。
他飛快的離開原地,在牆角探出一個,發現那羣青衣殺的人,居然還站着外面守着。北澹寒城只好換一個方向離開,剛纔他是想讓他們跟上,才故意放慢的,這會他不想搭理他們了,這些人未必能追上他。
北澹寒城離開皇宮,在外面的小巷子遇到了等他的柳飛刀,但是北澹寒城卻假裝沒有看見他,直接掠身過去了。
柳飛刀腳步略移動了一些,忽然忽然想起他的話,或許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吧,罷了、他轉身朝巷子深處走去。
白少司那邊,木槿他們這回估計已經出城了,但是北澹寒城卻還沒有回來,不是說好了,只要得手,就立馬撤退嗎?
怎還沒有回來?白少司在大廳徘徊。
北澹寒城走了進來,白少司一喜,總算是回來了,他連忙走上去,着急的說道,“你快出城吧,晚一點恐怕會被人發現,熙景已經帶着木小姐出城了”順手遞上另一塊令牌。
“好,保重”北澹寒城接過令牌,沒有說太多的感謝,在轉身的時候,白少司看到他背上被砍的痕跡。緊張的問道,“你受傷了?”
北澹寒城沒有回答他,直接離開了。這點傷,他還不會看在眼裡,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去接應木槿。
皇宮裡發生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沈安然悄悄的摸進了鸞鳳殿,她今天是故意將木槿灌醉的。
今天在聽到木槿說起,見到與皇上一模一樣的人時,她當時的心情簡直就不能用激動兩個字來形容,五年前她發現皇上不是真的後,她便稱自己的身子抱恙,不願意出縷憂宮。
但是她私下一直都再找熙景,她想要知道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但是每一次得要的,都是無功而返。
漸漸的放棄了希望,直到聽白少司說,熙景還活着,她才願意苟且活着,不然,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沈安然掏出自己懷裡的夜明珠照亮,她知道今天大宮女爲木槿傳來了太醫,可是那一醉紅,可不是能那麼容易清醒的她在房間裡翻找着,但是怎麼找都沒有,早知道她就應該先問清楚。沈安然推開梳妝桌上的木匣子,裡面有一個紙條。
沈安然拿出紙條,上面赫然寫着,十九夜裡,清音宮。
清音宮?不是那個禁地嗎?十九!今天不就是十九。沈安然拿着夜明珠往牀邊走去,掀開牀幔,裡面居然空無一人。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難道說那張紙條是寫個她的?是木槿約她去清音宮?可是不對呀,她明明說密室在鸞鳳殿裡,怎麼會約我去清音宮呢。
沈安然搖了搖頭,她相信自己的一醉紅,絕對能將木槿醉倒明天早上才醒,而且她不覺得木槿會騙她,但是那張紙條,又會是寫給誰的呢!
忽然屋外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沈安然慌忙的躲進一邊的簾子後面。
“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屋子裡,假裝是木小姐,知道嗎?”
沈安然聽出這個聲音是大宮女的,但是爲什麼要人假扮木槿呀?木槿去哪了?之後好像是大宮女離開了,另外的一個人點起了屋裡的燈。
她剛轉過身來的時候,沈安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喊叫,宮女見到是沈安然,她眨了眨眼,表
示自己不會喊叫,沈安然這才鬆開自己的手。
“爲什麼要叫你假扮木小姐,真正的木小姐去哪了?”沈安然很直接,但是未必人家都能直接的回答給她。
宮女窘迫的說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木小姐去哪了,是姑姑很突然就叫我來假扮木小姐”
“真的不知道?”沈安然帶着威脅的口氣,嚇的宮女立馬跪在地上,哭泣道,“娘娘明鑑,奴婢不敢說謊”
沈安然看她的模樣,也不敢說話,便沒再多問,只是警告的說,“今晚我在這的事情,不準說出去”宮女咬着脣,狂點頭,生怕自己點慢了,會丟了小命。
木槿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她夢到了月兮、木予修、木亦,還有安淮他們,基本上所有在她身邊出現過的人,她幾乎都夢了一個遍。
不過,她怎麼會做這麼長的夢,她不是在和沈安然喝酒嗎?都還沒有告訴沈安然,她們要做什麼交易呢。
她慢慢的睜開眼,陌生的牀頂,她不是一個睡得很死的人,怎麼會這個樣子!驚訝之餘,木槿扭頭,看到了、、、北澹寒城!
木槿眨了眨自己的眼,又揉了揉,最後還朝北澹寒城的臉碰了碰,熱的!
“醒了?”低啞,有一種迷之磁性,聽的木槿心都是顫抖的,雙頰不由自主的紅了,北澹寒城睜開眼,脣角掀起的弧度,正是最迷人的微笑。
木槿捂着自己的臉,將頭撇開,要死了、要死了,她怎麼能做這麼羞恥的夢,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北澹寒城將木槿的身子扳過來,手指別了別她額前睡亂了的髮絲,一邊又輕聲說道,“以後不要喝酒了,不然別人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喝酒?夢裡的北澹寒城怎麼會知道自己喝酒了,好神奇呀!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北澹寒城被木槿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北澹寒城敲了敲她的腦袋,木槿吃痛的叫了一聲,怎麼回事,夢裡怎麼也會感覺到痛,“我不是在做夢嗎?怎麼會痛”
木槿喃喃自語,身邊的北澹寒城忽然笑出了聲,一把將木槿撈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裡,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說道,“還以爲是在做夢嗎?”
強勁有力的心跳,像一聲聲的鼓點聲,落在木槿的耳朵裡。
這居然是真的!
北澹寒城怎麼會在這裡?她這是在哪裡?
“我們已經離開皇宮了,這裡是郊外的一家小客棧,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北澹寒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聽的木槿心裡暖洋洋的,她要的幸福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她在北澹寒城的懷裡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腰。
木槿的鼻尖嗅到一股香味,是藥膏的香味!木槿一把推開北澹寒城,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北澹寒城有些不明所以。
木槿趴在北澹寒城的身上,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嚇的他一把拽住木槿的手,臉頰微微泛起了些紅暈,“槿兒,這、這太突然了吧”
一把甩開他的手,繼續扒,無論北澹寒城說什麼,都阻止不了她扒他衣服的決心。
“槿兒,你現在還麼有恢復好,我們回去、、”
“不行,槿兒,你別這樣,我會控制不住的、”
木槿扒光了北澹寒城的上衣,整個上身**出來,木槿抓着他的胳膊,狠狠的一拉,北澹寒城
的整個背,**在她眼前。
交縱的傷口,橫七豎八,上面有一條最新的傷,從右肩一直滑到下腰,抹了藥,卻還是將傷口暴露的很明顯。
木槿的手伸向他的背,指尖還沒有碰觸到傷,北澹寒城已經轉了個身,一把抓木槿的手,淡笑道,“槿兒看什麼呢?你看了我,我是不是應該看回來”
說着,北澹寒城的手已經放在了她腰上。
木槿忍不住眼裡的淚水,這些年,他一直在戰場上,肯定受了不少的傷,這條傷必定是昨晚在皇宮的時候留下的。
她猛的撲向北澹寒城,他整個人被她撲到,壓在身下。
木槿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低聲道,“北澹寒城,對不起,對不起、、”她嘴裡一直在向他道歉,北澹寒城擡手輕拍着她的背。
“其實,這些事,我也有不對”他偏着頭,嘴脣正好印在木槿的耳朵上,勾脣邪魅的笑道,“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不如以身相許吧!”
木槿撐起身子,歪着頭看着他,似乎在考慮什麼。
“不用急着回答我”北澹寒城撫着她的眉毛,笑的十分柔和。
“好”
嗯?北澹寒城的手頓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木槿。
木槿慢慢的低下頭,吻落在他的脣角,兩人都沒有動,彷彿時間靜止在了這一刻。
“我說你們、”門忽然被推開,熙景走進去一眼就看到牀上的兩人,這姿勢,還真是新鮮!熙景立馬捂住眼,調侃道,“我說表侄女,用不用的着這麼生猛”
木槿猛地起身,卻被北澹寒城一把環住,一個翻身,將木槿放在裡面,順便扯上被子蓋上,雖然木槿是穿的有衣服,但是別人還是不能看。
“有什麼事嗎?”北澹寒城起身,抓起被木槿扒掉的衣服,慢悠悠的穿了起來。熙景怕被北澹寒城剜眼,立馬說道,“沒,就是問問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起來,告辭”
熙景逃似的離開,剛走到門口,身後北澹寒城慢悠悠的說道,“下次記得敲門,不然我可不敢向你保證什麼”
“是是是、”熙景嘭的將門拉上,嚇死他了,兩個人至於嗎?真的是。不過表侄女的姿勢,實在是太生猛了,完全看不出來,平時高高在上的北澹寒城,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扒光了,壓在下面!
厲害了我的侄!
北澹寒城穿好衣服後,洗漱完後,看見木槿還把自己捂在被子裡,不由的走上去,將被子扯下來,笑的一臉邪魅,“怎麼,不想起來嗎?”
木槿咬着下脣,尷尬的用手遮住臉。
“剛纔扒我衣服的勁,去哪了?”
木槿尷尬的瞪着北澹寒城,這是一回事嗎?
“是自己穿衣服,還是我幫你?”北澹寒城似乎還嫌不夠亂,繼續在旁邊說道,木槿蹬了蹬腿,直呼道,“不要不要,你快走吧!”
“你確定?”
“確定!快走吧”說道最後,木槿幾乎是用吼的,北澹寒城抿嘴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聽到關門的聲音,木槿才偷偷的透着指縫看。
屋裡沒有北澹寒城的身影了,她這才坐了起來,鬆了一口氣,剛纔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她怎麼就迷迷糊糊的親上去了!
“啊”木槿煩躁的揉了揉腦袋,她這是怎麼了,不應該呀!雖然她是貪圖美色。肯定是北澹寒城勾引她的,一定是。
木槿爲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心裡頓時就釋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