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瑟和李密就算不着人徹底的調查這則傳言的幕後主使人也都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爲,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慕容雲熙竟然算準了皇帝性子大變的時候傳出了這則傳言,這讓徐錦瑟和李密兩人不得不懷疑皇帝性子的變化是不是與慕容雲熙有關,而皇帝的變化他們是看在眼裡也隱隱地明白了皇帝這次的變化應該不是沒有理由的,李密和徐錦瑟甚至設法想要吉伍司暗中給皇帝看一下,結果人還沒有給皇帝診脈就被皇帝趕了出來,差點因爲這一事累及了吉伍司一家人的性命,不過好在最後因李密和徐錦瑟兩人的求情還使得吉家一家逃過了此次的危難,不過吉伍司被送回到鏞安城的時候就特意的跟李密說道:“太子,草民觀皇上眉頭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青氣怕是中了迷失人心智的藥,只可惜皇上不給草民診斷一番要不然就可以知道皇上所中之藥到底是什麼了,不過草民還是勸太子和太子妃萬事小心一些,草民回去翻閱一些醫書之後會再次來京城的,希望那時候皇上體內的藥性不要發作的太快了。”
李密當時只是緊緊地擰着眉頭,沉聲道:“吉大夫可確定父皇是中毒了?”
吉伍司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下一秒卻說道:“草民雖然確定皇上中了毒可草民有預感草民一時之間解不了皇上身上的毒,所以草民需要回去翻閱一些醫書也許醫書會有所記載,只是草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一種毒能令人性子大變成這樣,這個下毒之人的醫術只怕遠高於草民之上,能不能解,草民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密臉色更沉,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了口:“連吉大夫都沒辦法嗎?”
吉伍司躬了躬身,有些歉然的說道:“草民醫術不精,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皇上下毒可見是皇上身邊信任之人,太子何不如從皇上身邊伺候的人盤查起來也許抓到這幕後下毒之人就能逼他交出解藥也不失一個解決辦法,只不過草民官皇上週邊伺候的人也沒有發現有一個是醫術特別高明的,當然也有深藏不露之人一時難於察覺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草民還是想說這幕後之人是個謹慎且高明的人,草民望太子萬事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李密只是點了點頭。
送走吉伍司之後,李密心裡沒來由有些惴惴的,他總感覺將要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他只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東宮,注視着他與徐錦瑟,在這一刻李密腦海裡響起了逍遙最初說過的他會帶走徐錦瑟,一想到此李密就有些心煩意亂,能讓他心緒不寧的也只有徐錦瑟這一根源,一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是有意無意衝着徐錦瑟來的李密就變得有些心煩意亂,如果是以前李密絕對不會因爲這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就擾了心緒的,可是現在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着他的心神,擾的他有些情緒暴躁,而身爲他枕邊人的徐錦瑟又怎麼能不知道他情緒的波動,甚至還開口安撫了他一番,看着徐錦瑟嬌豔美麗的容顏他的心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李密利用了自己暗中的權勢徹底的查了這次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不出所料的查到了是顓仙教所爲,李密一個氣憤之下動用了自己暗中精心訓練的暗衛追查着顓仙教所經之地的蹤跡,很快便尋到了顓仙的一個分舵,李密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顓仙教之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所以李密暗中培植的暗衛幾乎是傾巢而出,整整五個時辰的時間內暗衛血洗了顓仙教的其中一個分舵,而住在離這個分舵不遠的無辜百姓都說夜裡聽到了非常激烈的打鬥聲,甚至刀劍互碰的激烈的聲音,接着是烈火燃燒的聲音……反正那一天夜裡很多驚醒的老百姓親眼見到了無數火光把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照的猶如白晝,好在這個分舵的四周並沒有長住的居民要不然這場火光不知會累及多少無辜的老百姓。
只不過這場血洗又使得顓仙教損失慘重,也許是李密這次過激的行爲惹怒了只是在暗處只想循序漸進想要試探一番的慕容雲熙,流傳着徐錦瑟是前朝最後一名公主的後代的傳言的熱度還沒有消退下去京城裡又出現了據說是前朝最後一位公主固侖公主的畫像,那畫像畫的惟妙惟肖彷彿真人一樣,只要是見過徐錦瑟的人就會知道那副畫像上的女子幾乎與徐錦瑟如出一轍,不過細看之下又隱隱地有些地方是不同的,比如容貌並不是十分的相像,比如身材,更比如畫像上女子的衣服,更比如女子嘴角邊的笑容,只要很熟悉徐錦瑟的人都會看得出畫像上的女子與徐錦瑟些微的不同,這幅畫像流經整個京城的時候有百姓突然驚呼出口:“這不是當朝太子妃嗎?”
經此人這麼一提醒所有人都恍然了過來,甚至那一天徐錦瑟出行然後一家無理取鬧鬧事而迫使徐錦瑟下了馬車被很多目睹了真容的百姓也紛紛的加入了:“對,對,就是太子妃,不過這畫像上的太子妃比不得真人漂亮,要說當日我也是有幸目睹太子妃的真容的,話說那長得真叫一個漂亮,舉手投足間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的典範,那一家子看上去明顯就是訛人的可太子妃還是很溫婉的把人給勸住了,若我是太子妃只怕早就命人把他們一家給揍了一頓然後直接打入天牢一段時日,要我說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太子妃是前朝最後一名公主的後代一事我看根本就不是個事, 前朝是什麼?那跟我們就不是一個朝代的,而且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難道就因爲太子妃是前朝公主的後代就要治罪不成?我是不懂當朝天子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就是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個事,難道在前朝生活過的都算是前朝餘孽不成?若是這樣的話只怕我們這一羣人當中的祖祖輩輩皆是從前朝過來的難道我們也該殺?我看這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纔會傳出太子妃是前朝最後一位公主後代的傳言,就算是又如何?前朝公主能逃出生天難道讓她年紀輕輕的就不嫁人不成?既然她失去了皇家的庇佑自然就想找個男人好好來保護她了,這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連我們尋常的女子大了也是要婚配然後嫁人的,前朝的那位公主能從當年的戰殺中逃出來然後與男子成婚,婚後生育兒女就是普通之事了,然後有後代留下那就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事兒在我們普通老百姓家是最最正常的事情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傳到皇宮裡就變了個樣呢,皇家人的想法就像一團混了的水一樣混亂不堪。”
“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還那麼大聲的編排着皇家的不是,你小心禍從口出了。”身旁的人小心的捅了捅那個拿着畫像就一臉憤憤說話的男子。
沒想到那男子不屑的哼了哼,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皇上若是生氣大可把我關入天牢裡反正這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一想到那麼端莊溫婉的太子妃竟然被皇家人認爲是前朝留下來的孽種我就忍不住想要生氣。”
那人有些曖昧的看着一臉憤憤不平的年輕人,說道:“太子妃與你什麼關係啊?人家是你的誰啊?你也不過是個靠賣字爲生的窮書生罷了人家皇家人想怎麼想太子妃那是人家的事情,人家太子妃都沒有多說什麼你這死書生倒是一臉憤憤的替人打抱不平了,你要是這麼有骨氣的話儘管擊鼓進宮替太子妃討個書法啊,要不然你在這裡呱燥嘀咕不休的誰會知道啊,要有這個膽就當面跟皇上說,興許皇上聽了你這呆子的話不再爲難太子妃也說不定呢。”
這人說這些話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個以賣畫爲生的大書呆子竟然真的帶着手中的話去擊鼓說是想爲了太子妃公道來的,沒想到卻被人當做是瘋子一樣的關入了天牢裡而他懷中的畫像自然被人奪了去送到了宮中皇帝的手中,當皇帝攤開手中的畫像看到畫中之人的時候也不由驚訝了一下,因爲畫中的女子實在是太像徐錦瑟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些許的不同之外如果有人說這上面所畫之人是徐錦瑟也不是沒有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