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之後,李嬤嬤等人手腳非常利索的撤下了殘席之後又送上了用來漱口的茶水,徐錦瑟和李雪兩人漱了一下之後吐在了盥洗裡,李嬤嬤命人把剩下的殘具都給撤下去,徐錦瑟盈盈而立李嬤嬤立馬湊上前伸手攙扶着徐錦瑟,就着李嬤嬤伸來的手走了出去,李雪自然也跟在後面。
剛一走出去徐徐微風便迎面吹來,徐錦瑟側轉過頭朝李雪笑道:“本宮可是有些日子沒看到公主進宮來了,而且駙馬這些日子也沒有入宮來,你們兩人相處的如何了?”
李雪柔聲笑道:“大婚後,駙馬這人長進了不少不僅一次都沒有去過青樓那種污穢的地方而且開始跟祖父他們學做事,而且也開始學會關心我這個做妻子的,而且雪兒也慢慢地學會欣賞駙馬的好,所以我們兩個現在的感情還算好。”
徐錦瑟柔聲笑道:“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下,李雪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蹲在了地上,徐錦瑟一臉擔心的也蹲下身柔聲道:“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本宮這就給你叫御醫來。”
李雪突然抓住徐錦瑟要起身的手,搖了搖頭道:“二皇嫂,我,我的葵水來了。”
徐錦瑟瞭然一笑,命李嬤嬤把李雪帶下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李嬤嬤體貼的把李雪扶了起來,緩聲道:“公主,老奴帶你下去整理一下,這邊請。”
李雪臉色因爲抽痛而顯得有些蒼白,她有些虛弱的朝徐錦瑟歉意的笑了笑,態度非常好的說道:“二皇嫂,雪兒對不住了。”
徐錦瑟拍了拍的她的手道:“你先去換身乾淨的衣服,本宮一會吩咐宮人給你熬一碗紅糖水等你出來喝下去身子會好一點的,若是還不舒服的話本宮看還是叫御醫給你來診脈一下。”
李雪虛弱的朝她笑了笑,道:“那雪兒先去梳洗一番。”
李嬤嬤體貼的把李雪送到了偏殿裡還命人把李雪要換的衣服送到了偏殿來,李雪接過衣服後還算客氣的對李嬤嬤說道:“嬤嬤,我這兒可以自己換衣服,你能到廚房給我那點蒜頭來,我有用。”
李嬤嬤眼裡閃過一絲的訝異不過還是乖乖地點頭出去了,不過在到廚房前李嬤嬤還是留一份心思的折身到徐錦瑟面前說了李雪這奇怪的要求,徐錦瑟雖然也覺得奇怪不過還是說道:“公主想要什麼你儘管給她拿就是了,不過暗中派人看着我,我要看看她到底耍的是什麼花樣。”
“是。”李嬤嬤躬身退了下去,急匆匆的往東宮特有的小廚房走去。
至於李雪那一邊李嬤嬤剛走她便放下手中粉色的裙裳出了偏殿,熟門熟路的走到李密和徐錦瑟住的主殿來,主殿兩旁皆守着佩刀的侍衛,李雪裝作很心急的跑了過去,哭道:“有刺客!有刺客!”
衆侍衛紛紛拔刀急道:“公主,刺客在哪?”
“就在那個方向,剛剛我肚子鬧疼一時找不到人想出來尋個人倒點水給我喝,沒想到半路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黑影從我頭上掠過,我一時受驚便頭也不回的跑到這兒來了至於那個黑影也沒有看清是什麼,侍衛大哥你們幫我去看看吧,我怕真的是此刻的話會傷害到二皇兄和二皇嫂的。”
衆位侍衛奇怪的看了李雪一眼,其中一名斗膽的問了一句:“公主說是一路跑過來的?”
李雪臉色有些虛白的點了點頭,道:“難道侍衛大哥不相信我的話嗎?若是真有刺客的話到時候衆位侍衛大哥只怕也是難辭其咎的,所以你們還是前去看一下吧,我先到裡面去坐一坐,一會二皇嫂回來了我在跟她說說。”
其中一名領頭的侍衛轉過頭井井有條的說道:“你們兩個率着幾位弟兄到公主指的地方去看一下,你們兩個留下來保護公主,其餘的人跟我來。”
吩咐完後,那名領頭的侍衛帶着數來名侍衛往西南方向跑去,至於那幾名被點到名的侍衛則是朝李雪指的方向跑去,而兩名侍衛則是被留在原地保護着李雪,李雪態度還算是客氣的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反客爲主的走進了徐錦瑟和李密兩人入睡的主殿。
至於另一頭的那些侍衛待李雪走進去後則都紛紛的跑到徐錦瑟所在的地方,仍是那名領頭的侍衛躬身道:“太子妃,屬下等奉你之命對公主執意要進主殿並沒有多加的阻攔。”
徐錦瑟點點頭,道:“她要做什麼你們別攔着,本宮想要看看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是。”數名侍衛齊聲應道。
李雪輕而易舉的入得了內室之後也沒有多做耽擱的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形似女子的稻草人放在了一個牀沿下邊的右下角處,直到確定真的沒有人發現之後李雪才故作鎮定的走了出去。
“公主!”那兩名侯在殿門外的侍衛躬身作揖道。
李雪一反剛纔的態度謙和一臉冷傲的連看一些那兩名侍衛都不屑,反而揚着高傲的頭顱直接出了東宮,也沒有想着要跟徐錦瑟告辭一下。
待李雪真的離開東宮之後,徐錦瑟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聘婷的入了內室,暗中監視李雪的暗衛從李雪藏的地方拿出了一個酷似徐錦瑟的稻草人來,等到衆人都看清那個稻草人的前面用血寫出來的字的時候臉色皆紛紛一變,只見上面寫着--徐錦瑟七月初七亡,然後那個稻草人的頭上插了七根不同位置的細針。
李嬤嬤一把抓過那個稻草人,憤然的就要把它往地上摔去,徐錦瑟反而一手攀上李嬤嬤的手,柔聲道:“嬤嬤,給我看一下。”
李嬤嬤一臉的憤慨:“小姐,她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看?不行,這事無論如何都要告訴太子,這十公主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連民間這種污穢的小把戲都帶進宮了,老奴不讓她受點苦她還真當我們東宮的人個個都是好欺負的。”
“嬤嬤,把它給我。”徐錦瑟淡淡的說道。
李嬤嬤有些遲疑,勸道:“小姐,這些在民間可都是一些晦氣的東西,老奴拿着就行了可別把晦氣過到你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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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瑟反而笑道:“不過是一個稻草人罷了,我從來就不信邪,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稻草人會至我於死地。”
“呸呸……”李嬤嬤往地上吐了好幾口口水,沒好氣的看了不知輕重的徐錦瑟一眼,“小姐,你又在胡說八道了,這種污穢之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徐錦瑟無奈一笑,見李嬤嬤執意的不肯把手中的稻草人遞給她,她也只好作罷。
等到李密回來的時候李嬤嬤確實拿着手中的稻草人拿給李密看,當李密看到稻草人上貼的府紙上寫有徐錦瑟三個字的時候李密眸色倏然的一冷,冷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十公主剛剛來過。”
“你是說這是李雪放在這的?”李密聲音更是冷了兩個弧度。
“除了十公主有這麼膽子之外還有誰敢在東宮放這種污穢之物,若不是老奴等人有所驚覺發現了這種污穢之物只怕小姐哪一天出事了我們都查不出到底是因什麼纔會病倒的,太子若是不好好的懲治十公主一番只怕小姐會有性命之憂啊。”
李密臉色非常的陰鬱,眼裡醞起了滔天駭浪的怒火,十指倏地一握,捏的咯咯乍響:“嬤嬤放心,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越過李嬤嬤往葑月殿走去。
李嬤嬤嘴角勾了勾,她就不信李雪這次還能囂張蹦躂,讓她算計她家的小姐,她不整死她纔怪。
李密進了葑月殿內,見徐錦瑟一臉柔和的坐在軟榻上繡着一方絲帕,心裡微微地一疼,快步走了過去,徐錦瑟見李密進來立馬擱下了手中剛剛繡了一半的絲帕,站了起來就要迎過去沒料到李密卻是快了一步的把徐錦瑟攬入了懷中,埋首在她的脖子間一心以爲徐錦瑟受了很大的委屈:“讓你受了委屈了。”
徐錦瑟只要稍微動動腦子一想便知李密說的是什麼所以她擡着柔荑拍着李密的後背,良久道:“夫君,我沒有事。”
李密心裡更加的疼了,他明面上是知道徐錦瑟是個聰明的女子,可是心裡還是把徐錦瑟當成了一個柔弱可依的女子,不管徐錦瑟對待外人如何的沉靜自持,可是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值得他捧在手心裡疼着,護着的柔柔弱弱的女子,所以一聽到竟然有人膽敢在他的地盤上想要謀害他心愛的女子,他就氣憤的想要把皇宮裡的人一一的都給殺了。
“怎麼會沒事?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所有的人才會欺到你的頭上來,也怪我平日表現的太溫和了所以人人才會自以爲我是個可揉圓捏扁的軟柿子,李雪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以前我念在她是我皇妹的份上對她做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念頭打到你的頭上來,這次我絕不會輕饒了她。”
徐錦瑟柔聲道:“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夫君不必生那麼大的氣,嬤嬤也不過是爲我打抱不平才把事情給誇大其詞了,你先消消氣,這種小事由我解決就可以了,你還是一江山社稷爲主就好了,而且我並不如夫君想的那樣的軟弱,後宮之事你交由我去處理就好了,若是你事事出頭父皇和皇祖母那對我也會有微詞的。”
李密心疼的摸着她的頭,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徐錦瑟柔柔的靠在李密的懷裡,她表面雖然說的大度,可是心裡已經有了如何對付李雪的辦法了。
當天的夜裡,李密住的地方的牀上出現了那個她偷偷藏在葑月殿內的那個稻草人,當李雪見到那個稻草人的時候活生生的嚇了一跳,甚至還疑神疑鬼的四處看了看,見四周都無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一把把牀上的稻草人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被嚇一跳的把稻草人扔在了地上,甚至還拿腳毫不留情的往它身上踩了踩,怒氣衝衝的喊道:“來人!來人!”
“公主,怎麼了?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們?”兩名她從宮內帶出來的宮女誠惶誠恐的跑了進來,斂眉低首的說道。
“這個東西是誰放進來的?”李雪指着地上被她踩的扭曲了原形的稻草人,怒道。
兩名宮女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個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的一堆草是什麼時候在這裡面的。
“說啊,你們都啞巴了啊。”李雪怒道。
“回公主,奴,奴婢兩人不知。”兩名宮女顫顫巍巍的說道。
“不知,不知,我花了那麼大的精力財力養着你們可不是想從你們口中聽到‘不知’兩個字的,簡直就是一羣廢物,滾下去領罰三十大板然後直接滾出公主府。”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等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求公主再給奴婢兩人一個機會吧。”那兩名宮女齊聲求饒道。
“滾下去,要不然本公主殺了你們全家。”李雪恨聲道。
話一落,兩名求饒的宮女嚇的噤了聲。
兩名宮女無精打采的垂着身退了出去,兩人皆覺得前途一片渺茫無望。
李雪恨恨的拿腳踢着腳底下的稻草,恨聲道:“徐錦瑟,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殺了的。”
命人把內室打掃乾淨之後李雪恨恨的躺在牀上,睜着眼睛一時也理不清這個她中午才放在東宮的稻草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牀上,不過對於徐錦瑟的恨她是一點都沒有消除,徐錦瑟以爲就這麼一點小打擊就讓她自動放棄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李雪發了很大一通脾氣之後在牀上想了一會便睡了過去,只是還沒有如果多久在夢中便聽到了一種綿長且尖銳的聲音,那聲音彷彿能夠刺穿她的耳膜衝出耳後,李雪被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纔剛一醒來便驚覺額頭上佈滿了細汗,剛纔在夢中那一道道尖銳的叫聲彷彿還猶在耳旁。
李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對於剛剛那尖銳而綿長的叫聲還猶自心悸,心臟處還在怦怦直跳,甚至覺得若不是她被驚嚇起來只怕那一道道魔音就要穿破她的耳膜破膜而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從來沒有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了。
李雪只當剛剛那不過是一個夢罷了,可是她重新躺下剛閉眼睡了過去那股令她恐懼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一次比一次尖銳,一次比一次的刺耳,李雪再一次被嚇醒過來,額頭上布的細汗更多,甚至連整個後背都溼了,李雪眼裡仍舊是驚疑未定,嬌俏的小臉上浮着驚疑的恐懼。
“公主,你沒事吧?”殿外傳來了宮女擔憂的聲音。
李雪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有些驚疑的說道:“本公主無礙。”
門外宮女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雪不信邪的再次躺下閉眼睡覺,只是纔剛剛進入夢鄉那股令她心悸害怕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李雪嚇得立馬睜開了眼睛,心裡有些膽戰心驚的抱着衾被縮到了牀的角落裡,接下來亦不敢再睡。
一整夜幾乎未眠,李雪整個人的情緒上下的起伏着,無法壓抑的怒火不僅波及了無辜的下人,就連林治浩也是難逃李雪一整天的折磨,以至於林治浩氣的上躥下跳,這一對絕對的冤家又是吵了整整一天,府中的下人對此司空見慣都小心翼翼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不讓怒火波及,只是林治浩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不僅被李雪打的鼻青臉腫還被李雪抓到了廚房鎖了起來,氣的林治浩在廚房裡是破口大罵,只是不管他如何罵李雪都對他置之不理,反倒是府中老一輩的人見林治浩這位駙馬爺實在是世上最悲催的男人了心下一同情便趁着李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給她塞了點吃的,不過不敢塞的太多生怕李雪發現了那遭殃的可就是他們這羣無辜的奴僕了。
在這公主府中,李雪就是老大,李雪的命令就是聖旨,沒有人敢反抗也沒人反抗得了。
林治浩在廚房裡大發怒火,心裡把李雪的祖宗八代都給招呼了一遍,就連李雪也被他想象的剝皮了八百遍,腳踢了,嘴罵累了才停下了對李雪的咒罵,不過林治浩是打從心裡對李雪是深惡痛絕,他素來挺憐香惜玉的,可是李雪卻讓他憐不起來,儘管李雪長得貌美如花在他的眼中也如一個母夜叉那樣的兇惡,不,應該說是比母夜叉還要兇惡,人家母夜叉興許只是對其他人兇惡對自家的夫君好得很呢,可她倒好在人前裝一副掛巧懂事的樣子,在他面前卻是非打即罵,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無藥可醫了,他總有一天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塊,不,應該是大卸十六塊,叫她欺負他,他不發威還真當他是一隻病貓不成。
不過林治浩還真的就是一隻病貓,就算李雪這麼對他他心裡也只是想想怎麼報復她,可是在李雪面前仍舊任由李雪對他是又打又罵,可他從來沒有真正下得去手去回敬一下李雪,這也許就是世人所說的一物降一物吧,李雪刁蠻任性對他從來就沒有一個好臉色,可他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在林國公府抱怨過李雪的一句不是,即使有時候他母親心疼的問他臉上的傷口是從何而來的他也不過是隨口的扯了一個謊便過去了,而他母親也知道他以前是多麼的犯渾便也相信了他的說辭,至於他的祖父和他的父親也一再的告誡他要好生的待李雪,林治浩當時候只覺得好冤,他在心裡無盡的在吶喊着應該是要李雪應該好生的待他纔對,不過心裡不管在怎麼吶喊,說出口的話仍舊是:“祖父,父親,你們兩就放心好了,我如今也娶妻了自然知道這肩膀上應該擔起什麼樣的責任,所以我敢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再踏入青樓之地,一定會好好地對待公主的。”
他的祖父和父親一聽皆是滿臉的欣慰,直誇他大婚之後更有男子漢的擔當了,這一切都是公主的功勞了,所以林國公府闔府上下對李雪都好得不得了。
林治浩只想抽自己一個大耳朵,他明明心裡對李雪怨言滿天飛,怎麼在親人面前非得嘴賤的替她瞞下來呢?真是失策了,他就該讓李雪在他家人面前閨譽盡失纔對,竟然腦袋一時抽筋的替她講了好話,這簡直就是不合情理,所以他想他應該是被下了魔咒纔會這樣的,這次堅決不能這樣了,不過下次來的時候他還是在人前狠狠地維護了李雪,事後他又恨恨地想要自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嘴實在是太賤了,怎麼管都管不住,一個字--賤。
不過不管林治浩是如何在心裡罵自己賤的,聽到有人說李雪一句不好的話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的衝了上去,不過兩人一見面不是罵便是打,當然大多時候都是李雪在罵在打而他只能生生的受着或是四處逃竄就像一隻落水狗一樣的非常狼狽。
在李雪打他罵他的時候,林治浩心裡對李雪自然是恨的牙癢癢的,可是正所謂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身上的傷口才剛好一點又故意的往李雪這槍口上撞,再次被打的鼻青臉腫又再一次偷罵着李雪,然後好了傷疤之後又接着去招惹李雪,然後再被打……公主府中每一天都上演着同樣一個場景,大家看多了都有這麼一個感覺那就是這駙馬爺根本就是一個欠虐的,哪一天不被公主打一頓就好像渾身不自在一樣非得在公主面前晃一下,然後被公主打一頓了才甘心,這兩人根本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偏偏兩人還猶不自知的以爲雙方都是相看兩相厭。
哎!這根本就是一對慣會折騰的冤家。
李雪和林治浩兩人可不管府中之人是如何想的,反正李雪是怎麼看林治浩怎麼的討厭,至林治浩也是一心的認爲李雪就是一個刁鑽任性蠻橫無理窮兇極惡的母夜叉。
不過這幾天李雪可沒有心思去管林治浩是不是腦子又不正常的剛放出來又在她面前亂蹦躂,這幾天她被那一聲聲尖銳的怪叫是整的夜不能寐,曾經試探的問過府中的下人夜裡有沒有聽見一種怪異的聲音結果那些人皆是一一的搖頭,可是她明明覺得那聲音是那麼的真實就彷彿在她耳邊響起的一樣,爲何所有的人都聽不到唯有她一人聽到而已?
接連幾天都被這一聲聲尖銳的聲音驚嚇的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所以李雪這幾天的精神非常的不好,臉色也非常的蒼白整個人都懨懨的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甚至連下人都懶得開口罵,衆人皆是訝然不已,不過看李雪臉色這般的不好便派一個人到宮中稟明瞭情況,皇帝一聽便命劉御醫等人隨着那進宮來報之人回了公主府替李雪診斷一番,不過皇帝還是不放心的便派李密和徐錦瑟前到公主去探查一番。
徐錦瑟和李密兩人奉命到公主府一探,剛好劉御醫等人替李雪診完脈出來,劉御醫等人見徐錦瑟和李密皆紛紛地朝他們兩人行了禮:“臣等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
徐錦瑟柔聲道:“衆位御醫不必這麼客氣。”
“是。”劉御醫等人齊聲應道。
“公主的病如何了?有沒有什麼大礙?”徐錦瑟開口問道。
劉御醫上前,拱手作揖道:“回太子妃,公主的身子並無大礙,只不過是公主思慮過重,睡眠不足,這幾日飲食又不規律纔會導致身子變得差了,只要公主思慮不要那麼的重然後好好的休息,飲食規律起來身子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好了,而且臣等已經開了安神藥給公主喝,公主喝後一定會好好的睡覺,只要睡眠足了公主自然就會康健的。”
徐錦瑟笑着點了點頭,道:“有勞劉御醫了。”
“這是臣等的本職,不敢承了太子妃的致謝。”劉御醫客氣的回道。
徐錦瑟只是隨意的笑了笑,劉御醫等御醫朝他們兩人躬了躬身道:“臣等先回宮復聖命去了。”
“去吧。”徐錦瑟開口道。
劉御醫等人朝徐錦瑟和李密兩人彎了彎腰才側過他們離開了。
徐錦瑟和李密兩人往裡走,一路上路經的下人皆紛紛恭敬的行了禮,而思嬤嬤更是盡職盡責的前面領着路,兩人還沒有走近就聽到屋內傳來了林治浩和李雪的聲音,不,應該說是單單林治浩的聲音纔對。
“喂,我說公主你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好不好,你不是很喜歡對我拳打腳踢的嗎?只要你好好的吃藥好好的養病把病給養好了我就任由你打罵行不行,我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怎麼樣?所以你還是趕着好了吧,你都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就跟一隻快要死了的狗一樣可難看了,雙眼眶下面都黑的就像墨汁一樣,嘴脣也乾裂了簡直是醜死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此刻這麼醜的女人,所以啊你還是趕緊的好起來吧要不然實在是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在一塊了。”
李雪操起牀上的衾枕朝林治浩扔去,怒吼道:“林治浩,你給我滾。”
林治浩接過扔過來的衾枕,一臉不氣死李雪不罷休的表情:“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知道你現在很醜也不能惱羞成怒的對我大喊大叫的啊,你若是不想這麼醜就趕緊的好起來,不過你好起來了也是這麼的醜,跟個母夜叉那樣的可怕,你就是無藥可救了。”
李雪氣的胸口此起彼伏,本來因爲睡眠不足有些精神短缺的身子被他這麼一氣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差點沒有暈倒過去。
思嬤嬤立馬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臉尷尬的看着李雪和林治浩兩人,磕磕巴巴的說道:“公主,駙馬爺,太子和太子妃兩人來了。”
李雪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她這麼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被她心愛的男人和最恨的女人同時看到,她只覺得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李雪心裡一下子五味陳雜,眼前一黑就這樣暈倒了過去,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