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月亭內,李密和歐陽凌就像兩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在推杯助盞着,兩人也沒有第一次見面的隔閡,自然而然的坐在一塊促膝長談,也許兩人身上的某個契合點融合了所以交談起來完全沒有兩國之間文化差異的隔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天南地北,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兩人都能聊得上來。
可以說李密和歐陽凌在某些地方是很相同的,如果不當看外表的話兩人的性子其實很大程度的相似,都是一樣的恣意妄爲,李密表面看似漫不經心很隨意其實骨子裡還是有着很濃烈的征服欲,只是要看他到底想不想征服罷了,不過對於徐錦瑟他是執着大於征服,而且李密是個男人自然喜歡征戰沙場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最後也是無奈的退離了那個讓他熱血沸騰的戰場,不過李密內心還是潛伏着對欲勇殺敵的渴望,手上也是沾滿了滿滿地鮮血,所以說這方面兩人是相同的,如果是尋常百姓家兩人絕對能成爲至交好友。
歐陽凌舉杯與李密碰了一下,道:“王妹夫曾經在書信上跟我提及新朝的太子不僅能力卓絕而且騎射更是一流,我們席祥國素來以騎馬射箭爲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是真勇士的標準,所以我一直都挺希望認識你這位當朝的太子爺,若是太子爺不嫌棄的話改日我們一同到騎射場騎射一番,酣暢淋漓比試一場太子爺覺得意下如何?”
李密也舉杯與他碰了一下,笑道:“如此甚好!本宮也素聞席祥國的太子不僅有傾世之才就連這騎射在席祥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常年征戰練就了一身高超的武功,所以本宮一直都想與你有個交集的,不過本宮最好奇的還是你可認識我朝的戰神蘇青蘇將軍?”
歐陽凌臉色微微一僵,笑道:“蘇將軍可是戰場上名符其實的戰神,只要是上過戰場的就沒有人沒有聽過蘇青這個大名,如果說我這輩子唯一服過的人除了我父王之外就是新朝的蘇將軍了,他確實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將軍,他在戰場上的佈局非常的小心謹慎,而且愛將如子,他麾下的將士個個絕對都是誓死效忠他的,曾經我也與他有過一次交手,那一次我輸了,不過也讓我打從心底服了他,而且他人也不會一次兩次的勝利就忘乎所以,所以我這人還是聽欣賞新朝的蘇將軍,如果哪一天有機會坐在一塊喝杯茶聊聊天也是不錯的。”
李密喝了口茶,說道:“若你想認識蘇青蘇將軍本宮倒是可以爲你引薦,不過蘇將軍三年之前因爲個人的私事上表請求再回西域鎮守,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未回京城了所以這一次可能沒有機會在爲你引薦了。”
歐陽凌溫潤一笑,道:“沒有機會那就下次再認識就好了,不過我倒覺得我與太子爺聊得挺來的,若是有機會我也歡迎太子能到席祥國去做客。”
李密與之碰杯,笑道:“一定。”
歐陽凌仰頭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意會不明的說道:“其實我觀太子應該是那種不喜束縛之人才對,雖然太子之位可以給你帶來更多的權勢地位可我看你應該不是那種對權勢地位很追求的男人才對,可你爲何……”
李密搖頭,似笑非笑道:“本宮想席祥國的太子應該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才對,怎麼,你難道從本宮的外表中就可以看出本宮對權勢地位不執著?”
歐陽凌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太子既然不喜歡聽那權當我沒有說過就是了。”
李密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道:“天地之大,弱水三千本宮想要的永遠都是最初選擇的那一個,如果本宮非得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寶座才能護她一世周全那本宮就奪取那個位置,縱然失去了自由那又如何?比之那虛無飄渺的自由她在本宮的心裡絕對是最重要的,只有那些心無根的人才會一心一意的想去尋找所謂的自由,可是本宮現在找到了自己的根就無需再去追尋那所謂的自由了,因爲有她在的地方便是本宮想要的自由。”
歐陽凌爽朗笑道:“太子說的‘她’應該就是太子妃吧,我見太子妃不僅長得貌美如花還溫柔嫺雅,如果太子是爲了這麼一個溫婉的女子放棄所謂的自由也是情理之中,她值得擁有像太子這樣好的男人。”
李密無所顧忌的擡起桌子上的百花釀,與歐陽凌說道:“難得遇到你這麼一位知己,今日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好,來個不醉不歸。”歐陽凌也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罈百花釀,說道。
兩人倒是挺豪氣的一口接着一口喝,結果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倒是把李密剛剛涌起的喝酒的興致給嚇了回去:“太子妃駕到!”
李密立馬放下了酒罈子,忙拿袖子擦了擦嘴,歐陽凌見他這樣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李密渾不在意的解釋道:“她不太喜歡本宮喝酒,雖然她對本宮喝酒沒有什麼怨言不過本宮不喜歡做她不喜歡之事,即使男人喝酒天經地義可她不喜歡的本宮也不好去做,除非偶爾不得已而爲之要不然本宮絕對不會去喝酒。”
歐陽凌也放下了酒罈子,說道:“難得碰到你這麼有情的好兒郎了,我可是聽說中原帝王無親情,兄弟之間無兄弟情,可在我看來太子跟王妹夫的感情挺好的,至少他在給我的書信中最常提到的就是你這位二皇兄了,王妹夫這人看着挺……怎麼說呢,用你們中原話來說就是不食人間煙火,你們中原應該有這句話吧?不過看他對舍妹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便知他絕對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他很重情重義的,而且還時常在心中提及你這位當太子的有多麼的不容易,叫我這位王兄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幫襯你一把,所以說你們是我見過算有兄弟之情的皇家之人了,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也算是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