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被冊封爲皇太子的典禮選在了六月初十的黃道吉日,皇子親自檢查了祭祀用各項祝版之後,以冊立李密爲皇太子,祭天地、太廟、社稷及剛被封爲仁孝皇后的孫貴妃。
六月初十,皇帝領着衆位皇子和文武百官入了太和殿舉行了冊立大典,御座前桌上放置了金致冊、寶,皇帝落座後接受了衆人三跪九叩之禮節。李密跪在皇帝面前行了跪拜之禮,平鋪着雙手接受了皇帝贈予的冊、寶,又在御前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之後,皇帝率着李密、諸王、衆皇子、宰相、尚書、大學士、侍衛等,詣太后宮中行了禮,太和殿行完禮之後李密正式的成爲了皇太子。翌日,皇帝臨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對冊立皇太子的朝賀,並昭告了天下。
昭曰:
朕自登基以來,感懷天下,兢兢業業,克己律人,百姓安居樂業,中原一片繁榮昌盛。朕年事漸高,恐其百年之後無子嗣沿襲,故而必建立元儲,固國之根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
二子李密,天資聰慧,俊秀非凡,茲恪皇太后慈命,載稽典禮,俯順輿情。今昭告天地、宗廟、社稷、百姓,於洪昌三十年六月初十,授李密以冊、寶,立爲皇太子。入主東宮,擁監國之權,系四海之心。
冊立皇太子是普天同慶之事,遂一年之內百姓佃租全免,稅收減半,特赦死囚,欽此!
告示一帖,百姓自然是心之所向,奔走相告他們可以減免一年的稅收了,這纔是最與天同慶之事,雖然現在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不過能減免一下稅收百姓還是樂見其成的。
昭告一下,李密攜着徐錦瑟入主了東宮,文武百官自然是攜家帶眷的往東宮祝賀了一番,不說東宮自是熱鬧了一番。
馮氏、孫氏和李氏三名吳府的媳婦圍着已經身爲太子妃的徐錦瑟,馮氏是滿臉笑意的拉着徐錦瑟的手道:“太子妃娘娘,臣婦等在這恭祝你榮升之喜了。”
徐錦瑟拍了拍馮氏的手,笑道:“大舅母,你就別在這打趣我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錦瑟就好了,沒外人在還叫太子妃就顯得生分了,所以大舅母叫我錦瑟就好了。”
馮氏笑了笑,道:“禮不可廢,你如今是太子妃了怎麼還能說這種話?教人聽見了徒增笑話,我們雖是你的舅母可到底規矩擺在那,就算我們是你外家的親人禮也不能廢了,所以該怎麼叫還是怎麼叫,不能仗着是你的親人就胡來了。”
徐錦瑟嘴角浮現着淡淡的笑容,對馮氏的話並不反駁。
紅綃一襲緋綠色的裙裳聘婷嫋娜的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給徐錦瑟行了禮:“臣婦見過太子妃,恭祝太子妃容顏常駐。”
徐錦瑟朝她招了招手,笑道:“無外人在,你無須這麼客套了,而且你也從來不是個客套之人。”
紅綃掩脣嬌笑:“太子妃還是跟以前一樣直爽。”
徐錦瑟請她坐在了軟榻上,笑道:“爹爹近來身體如何了?”
“老爺身體不錯,只不過要輔佐太子公務更加的繁忙了,不過人一忙起來反而更加的精神了,老夫人身子也還算硬朗,只不過就是念叨着你,這次你被冊封爲太子妃老夫人本來是想借此機會來看看你的,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昨夜又積了食物今早整個人就提不起精神來,不過大夫已經看過說是沒事,就是日後可要注意老夫人的飲食了,不能吃的太油膩,多以素食爲主,不過在吃食方面老夫人倒是挺有自覺性的,而且聽說王爺被封爲了太子,你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太子妃了就更加的吃齋唸佛了,每日禱告你能在宮中過的順暢一些。”
徐錦瑟關心道:“祖母年紀到底大了,叫她不要長宿在小屋裡吃齋唸佛了,我如今貴爲太子妃除非是沒眼色見的要不然無人敢欺負我,倒是祖母,若是宮外的大夫看不好的話我這邊可以派劉御醫等御醫過去給她老人家瞧瞧,可別有什麼問題,老人家年紀一上來了就得好好護着可別有什麼差池了。”
紅綃笑道:“太子妃無需太過擔心了,老夫人身體硬朗着呢,而且外面的大夫雖比不上宮中的御醫可到底不是赤腳的,還有我來之前老夫人還特意囑咐我說是你如今貴爲了太子妃行爲舉止就得更加的小心了,宮中到底不比尋常人家,太子可是未來的皇儲,如若沒有意外就是皇帝了,所以老夫人囑咐我讓你行事上多加的小心了,至於孃家如果有時間就回去看望她一下,不過不要時常的惦念着了,出宮一趟不易可得好好地珍惜,當了太子妃就得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着太后,孝敬皇上,該有的威儀還是得端着,且不要看在孃家人的份上就對他們姑息養奸的,王爺能被皇上冊立爲太子實屬不易,而且王爺剛成爲太子總有黨派是不服的,所以太子妃可得好好地助太子一臂之力纔是。”
徐錦瑟執起杯子喝了口茶,笑道:“祖母說的我都謹記在心了,不過你還是讓祖母好生的安享天年纔是,至於其他的有我,有爹爹他們就行了,祖母年紀大了還是好好地頤養天年纔好。”
紅綃嬌聲笑道:“太子妃和老夫人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門扉被敲了三下,從外面傳來了夏昔的聲音:“太子妃,太后有請。”
徐錦瑟歉意的對馮氏她們笑了笑,道:“大舅母,一會我派人送你們回去,改日我有空了再到徐府和吳府去看望祖母和外祖母。”
馮氏笑道:“你去吧,我們這就起身回去了,家中事務繁忙,還等着我們這羣媳婦去收拾。”
徐錦瑟嫣然淺笑,在李嬤嬤的陪同下去換了一件彰顯太子妃的宮服。
坐上轎子往慈寧宮方向駛去,宮內的半道上兩轎子突然碰上了,張子悅走上前,冷着小臉道:“此轎攆是太子妃所坐,你們是何人?”
“這當上了太子妃架子就是不一樣了,我看太子妃是要把皇宮當成自己的家了吧?”一個蔑笑的聲音傳來,一個環釵佩飾,穿着宮服的女子下了轎攆,此女子不是貢君儀還能是誰。
徐錦瑟這邊的宮女舉止得宜的給貢君儀行了禮:“奴婢參見魏王側妃。”
徐錦瑟也在李嬤嬤的攙扶下下了轎攆,貢君儀身後的婢女也一一的行了禮:“奴婢參見太子妃,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徐錦瑟擺了擺手,道:“不必那麼多禮。”
貢君儀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徐錦瑟行了禮,嘴角冷勾道:“臣妾看太子妃是要往慈寧宮的方向去,是去給皇祖母請安吧?皇祖母還真的是厚此薄彼啊,對我這個魏王側妃不假言令色,對你這個太子妃倒是親切的很,這人啊果然是不能比人。”
徐錦瑟聘婷的走到貢君儀的面前,嫣然一笑道:“弟妹怕是對本宮有所誤解。”
貢君儀冷笑一聲,道:“太子妃還真是會說風涼話,如今賢王貴爲了太子,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可我們魏王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魏王因爲太子的一個摺子上奏不僅失去了一半的朝中權勢還被關了禁足了三個月,可賢王就好了,不僅一朝魚躍龍門的成了僅次於皇上的太子爺,我看朝中多半的大官都依附於太子爺了,太子妃現在高興了吧。”
徐錦瑟嫣然淺笑,溫和的說道:“魏王一事本宮也聽說了,若魏王不與杭州刺史互相勾結販賣私鹽也不會惹父皇勃然大怒,按律法所云,行商者無朝廷親授的公文,暗自與官員勾結私賣私鹽被舉者,輕者,沒收了財產,舉家發配西域之地永生不能折回;重者,財產沒收,株連九族;皇子犯與庶民同罪,魏王明知律法的條件下還選擇勾結官商販賣私鹽謀取暴利,如今被人舉報,父皇只是令魏王禁足三月已經算是念及父子之情法外開恩了,本宮看弟妹還是多勸勸魏王的好比在這說風涼話的好。”
貢君儀氣的臉色漲紅,憤然的甩袖直接坐上轎子,沒好氣的叫道:“還不快走。”
四名轎伕匆匆地擡着貢君儀匆匆離去,李嬤嬤沒好氣的瞪着跑遠的貢君儀,呢喃道:“真是不自量力!”
李嬤嬤湊上前,躬身道:“太子妃,我們可以走了嗎?”
徐錦瑟點了點頭。
慈寧宮內,徐錦瑟雙手平鋪在腰前給太后行了禮:“臣妾見過皇祖母。”
太后慈愛的笑道:“起吧。”
宮女也紛紛地給徐錦瑟行了禮:“奴婢等見過太子妃。”
徐錦瑟客氣的點了點頭。
坐在太后賜的椅子上,徐錦瑟端莊嫺雅的笑道:“皇祖母,全段時間臣妾得了一支千年的靈芝,臣妾聽宮人來稟說皇祖母這兩天有些偏頭痛,夜裡睡不着覺,所以臣妾給你送來這支千年靈芝,一會臣妾命宮人給你熬成水來喝。”
太后慈愛的笑道:“還是你念着哀家,哀家有你這麼一個孫媳婦這偏頭疼的病也被你的孝心給治好了。”
李貴妃坐在太后的一側,掩脣笑道:“太子妃真是端莊大方賢惠,母后,臣妾看了都覺得挺喜歡。”
太后睇了她一眼,笑道:“她初初成爲太子妃,密兒又是剛成爲太子很多朝務需要處理恐沒時間顧及到她,你入宮多年,又輔助着皇上管理着整個後宮,後宮的很多禮儀規矩你都銘記於心了,在這一方面你好好的幫幫她,入主東宮一時半會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你貴爲貴妃娘娘有搭得上手的地方你就多擔待一些。”
李貴妃盈盈而立,柔和的笑道:“母后,你放心好了,臣妾記着呢,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臣妾能做得到的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而且太子妃素來乖巧懂事,平日在宮中見到也是對臣妾恭敬有加,臣妾對太子妃可是喜愛的很,何況太子素來疼愛十八皇子,臣妾這個做母妃的心自然也偏向於太子。”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你代掌鳳印管理着整個後宮,而錦瑟如今也貴爲了太子妃,你有空的話就教教她如何管理後宮,畢竟百年之後皇帝勢必是要傳位給太子的,現在教她一些宮中的禮儀規矩,也不至於密兒將來有朝一日登上了皇位她這個後宮之主因爲什麼都不懂而顯得手忙腳亂被人笑話了。”
李貴妃垂下的翦眸裡閃過一絲的陰鷙,下一秒笑的端莊且大方:“是,臣妾謹遵母后之命。”
從慈寧宮出來之後,李貴妃叫住了欲要坐上轎攆的徐錦瑟:“太子妃請留步。”
徐錦瑟轉過身,彬彬有禮的福了福身,道:“不知貴妃娘娘喚臣妾有何要事?”
李貴妃笑道:“太子妃若是不忙的話可隨本宮到姝秀殿去坐坐,平日你進宮碰到本宮也不過隨意的閒聊一下,本宮對你這人一直挺好奇的,能讓與本宮鬥了大半輩子的賢嬪敗在你手裡也算是替本宮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所以本宮想跟你交個朋友,太子妃若是不嫌棄可隨本宮過去坐坐。”
徐錦瑟臻首輕點,客氣有禮道:“貴妃娘娘能看得起臣妾那是臣妾的福分,能與娘娘到姝秀殿坐坐臣妾覺得榮幸之極。”
兩人一同步行回了姝秀殿,兩人容貌皆是上乘,李貴妃雲英未嫁之前可是名動整個京城的第一美人,其形也,婉若游龍,榮雎秋菊。華茂春鬆兮若輕雲之蔽日;飄飄兮若流風之日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渠出鴻波。
所以兩人一同前行一路上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
姝秀殿內,殿內的宮女準備了上等的茶水和點心,李貴妃端坐在主位上,笑道:“太子妃,這茶是本宮命人從外地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你嚐嚐味道如何?”
徐錦瑟執起杯子淺嘗了一口,笑道:“香醇可口,香氣逼人,臣妾猜這應該是君山銀針吧。”
君山銀針產於湖南嶽陽洞庭湖,形細如針,故名君山銀針。
李貴妃掩脣笑了笑:“太子妃好見識,這正是君山銀針。”
徐錦瑟擱下杯子道:“以前曾經品嚐過君山銀針所以對它的味道也是有所瞭解。”
兩人無關痛癢的又聊了一下,李貴妃纔回歸了正題:“今日把你叫過來呢也不爲別的事,主要是想交一下你這個朋友,本宮在皇宮裡幻雨風雲的度過了數十載,榮辱興衰都有過,年輕時仗着貌美自恃高人一等惹惱了衆妃被她們聯合陷害差點毀了一生,逃過一劫之後本宮方知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自己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本宮現在看似代掌鳳印榮耀無比,只不過這份榮耀到底是皇帝給的,若皇帝有朝一日把它收了回去本宮就一文不名了,本宮雖身份高貴又有一子可以傍身可以說本宮的一生了無遺憾了,只是本宮皇兒年紀尚小,而且本宮也不瞞你,本宮皇兒打從生下來就身體不是很好,且資質平庸,所以本宮知道他難當大任,本宮也不是那種野心大的女人,想要的也不過是皇兒能夠一生平安,長大後娶一門妻子生幾個兒子給本宮抱本宮就心滿意足了。”
徐錦瑟只是靜靜地看着李貴妃。
李貴妃繼續說道:“皇上冊賢王爲太子本宮並不覺得很突兀,皇上與孫貴妃之間的情愛本宮也算是個見證人,皇上看着對什麼都多情可真正愛過的也只有孫貴妃這麼一個女人,皇帝的那份愛實在是太過深沉了纔會在孫貴妃死了那麼多年之後也未有立後的念頭,當年皇上力排衆議想要立身世背景很簡單的孫貴妃爲後,只可惜紅顏多薄命孫貴妃沒能在活着的時候當上了皇后,孫貴妃的死也造成了太子與皇上產生了間隙,當年對外說孫貴妃是因病去世,其實孫貴妃是被人陷害與人通姦羞憤自殺而亡的,當年皇上勃然大怒竟然把孫貴妃的遺物全都給封了,直到兩年之後才查清楚孫貴妃其實是受奸人所陷害的,只可以皇上爲孫貴妃平了反也沒能喚回太子對皇上的怨恨,是而父子之間的關係很是僵硬,太子也放縱着自己出入煙柳之地,太子越來越過分的行徑確實把皇上惹的勃然大怒,可本宮知道皇上一直對太子這個二兒子心懷愧疚想要補償,本宮可以這麼說這次立賢王爲太子一方面是因爲太子有這個能力,另一方面也肯定是皇上想要補償一下這些年的愧疚。”
徐錦瑟喝了口茶,柔聲道:“父皇和太子之前的恩怨臣妾不能妄下定論,不過臣妾也知道太子是關心着父皇的,至於立太子一事,臣妾想父皇一定是經過千思萬慮才決定的,父皇是一代明君,克己律人,斷不會因爲自己的私心就把千秋萬業的萬里社稷斷送在他的手中的。”
李貴妃笑道:“太子妃所言甚是,皇上確實是一代明君,禮賢下士,愛民如子,兢兢業業,百姓安居樂業,所以本宮知道皇上斷不會因爲自己心中的那點愧疚就把萬好的江山送給了賢王,本宮知太子確實是個有才識之人,皇帝冊立他爲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本宮想把自己和皇兒將來的命運都壓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上,只要你應允兇本宮等到太子日後登上帝王之位後佑本宮母女兩個一世平安,待本宮百年之後能佑本宮那體弱的皇兒平平安安的,本宮也沒有什麼野心,就求本宮那皇兒能夠娶一門妻子生幾個兒子,他的子孫後代能夠永世享平安福貴就好了。”
徐錦瑟肅起了臉,一臉正經的說道:“貴妃娘娘身份尊貴,孃家勢力雄厚,如果娘娘有心皇位的話十八皇子未嘗不能登上帝王之位,到時候由貴妃娘娘傾心教導,宰相名臣輔佐,十八皇子何嘗不能作出一番大的功績來造福百姓,貴妃娘娘爲何不自己去爭取拿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而是選擇了太子?娘娘別怪臣妾說話不中聽,哪個後宮的女人不是絞盡腦汁的想要得到父皇的恩寵,而娘娘可以說得到了後宮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娘娘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自己的兒子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李貴妃苦笑一聲,道:“本宮何嘗沒有想過,只不過本宮不像其他宮妃一樣以自己的兒子爲利器攀爬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在本宮的眼中金錢、權勢、地位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的東西而已,皇兒年紀小,資質也愚鈍,擔當不起這天下的重責,既然他無這個能力本宮又爲何要強加在他的身上?本宮生他養他並不是想有朝一日藉着生母的名號逼他做他不想做之事,所以本宮現在也想通了,只要皇兒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這點比什麼都重要。”
徐錦瑟心裡有一瞬間的動容,她沒有想到在這無多少親情的皇宮內還存在着這麼一位深明大義的母親。
李貴妃曾經是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嫁入皇宮之後她也一直恪守婦道,賢惠淑德,一直盡心盡力的平衡着後宮的各種勢力,確實是個難得賢惠溫柔的女人,也難怪蒙受聖恩眷寵數十載而不衰。
徐錦瑟顧左右而言他:“宮中皇子衆多,大皇子溫和有禮,禮賢下士,三皇子外家雖然家世不是很顯赫,不過武功高強,有勇有謀,四皇子爲人冷酷,心機也深沉,可也不能否認他是個有才之人,至於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他們才識也是有的,貴妃何不選擇與他們合作?”
李貴妃嫣然一笑,她容貌本就極美,即使已經年過三十肌膚仍是嫩如蔥花,猶如二八年華的少女一樣的滑嫩,這一笑當真是傾城又傾國。
徐錦瑟不由看的一呆,少頃才恍過神來,心裡暗道:美人如斯,美人如斯,並沒有因爲韶華逝去而垂暮。
李貴妃笑道:“因爲太子值得人信任,本宮相信他會讓本宮母子兩個安享百年。”
徐錦瑟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