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身體服了好幾副藥就不服了,再加上他身體本就硬朗吃了解藥養了幾天就真的好了,病一好,李密就有心思去審視他生辰宴會上到底是何人膽敢派人大庭廣衆之下刺殺他和皇帝兩人。
李密一臉冷凝的端坐在主位之上,冷看着以手撐地跪在地上的隱衛,開口道:“那日本王生辰上霍亂的黑衣人可有抓到?”
“回王爺,屬下等抓到了兩名,其餘的被抓即咬口裡的毒自盡了,至於這兩名是屬下等眼疾手快的鉗制住他們的嘴才活抓了,不過他們兩的嘴太硬了,屬下等用五刑十酷都沒能讓他們開口,是屬下等無能,還請王爺責罰。”
李密鳳眸微微地眯了起來,陰鷙的笑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巴硬還是本王的手段硬。”
李密這次是真的發怒了,他素來是隻要人不犯他,他就會得過且過,若人犯了他,只要是不傷大雅之事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有了保護的人,他這次中毒累及了他心愛之人受罪,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饒了背後僱兇之人。
兩名暗衛領着李密到了關那兩名黑衣人的地方,躬身道:“王爺,兩名黑衣人便關於此處。”
李密命人把門給打開,偉岸的走了進去,冷看着被綁在木樁之上的兩名黑衣人,開口道:“把他們兩個給本王潑醒。”
一桶冷水直接潑在了兩名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身上本就傷痕累累,如今被冷水浸透冷的驚醒了過來,四目看着盯着李密,還有力氣的冷笑道:“王爺還真是福大命大啊,中了我們的毒還能活蹦亂跳的。”
李密嘴角冷勾,道:“託你們的福,你們都還沒有死,本王如何能死。”
那兩名黑衣人也是冷諷漣漣:“素來成者爲王敗者爲寇,我等落入你的手中也不奢望能夠活着出去,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王爺若是想要從我等口中探聽到什麼消息還請老爺不必費心了,拿人錢財尊人之事,我等是不會背叛背後之人的。”
李密揚聲笑道:“好一個拿人錢財尊人之事,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本王的手段硬。”
李密從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子,搖晃着瓶子道:“這是十日斷腸散,一滴便足於讓人穿腸爛肚卻不讓人馬上致命,折磨人十日才慢慢嚥氣,只是在嚥氣之前它會讓你受盡苦楚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你們肯說出幕後之人是誰本王不但不給你們吃這種十日斷腸散還會饒你們一命,若是你們不識好歹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那兩名黑衣人聽到十日斷腸散五個字原本還算倔強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的慌亂,不過還是嘴硬的諷刺道:“王爺就這點本事?別說王爺拿的是十日斷腸散,就是王爺拿的是忘魂我等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王爺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就是。”
李密嘴角勾了勾,把瓶子遞給了身後的隱衛:“喂!”
“是。”兩名隱衛接過瓶子,走到兩名罪犯面前,鉗制住他們的嘴一摁,兩人的嘴微微受痛忍不住張開,隱衛把瓶子裡的液體直接倒進了他們兩人的嘴裡,沒一會兒兩人便痛苦的悶哼出聲,臉極度的扭曲着,雙手雙腳使勁的想要掙脫開綁在他們身上的繮繩,只是越掙扎綁在手上腳上的繮繩勒的更緊。
“啊……”兩名罪犯受不住痛的叫喊出聲。
李密冷眼看着,開口道:“把他們兩個給本王放下來。”
“是。”兩名隱衛手持刀劍,劍起劍落,繮繩應聲斷落。
得了自由,兩名罪犯倒在地上,手捂胸口蜷着身體痛苦的呻吟着,痛的全身都痙攣了。
李密上前一步,冷眼看着他們的痛苦,冷聲道:“說還是不說?若說,本王可給你們解藥饒你們一命,若不說,本王也不會讓你們死的那麼痛苦,十日之後本王也會給你們解藥,只不過十日之後給你們吃的就不是十日斷腸散了。”
那兩名罪犯疼的擡手想要抓住李密的腳,卻被李密側避躲開了他們的手。
“王爺,王爺……”那兩名罪犯痛的話都說不全了。
“說還是不說?”李密再次開口道。
“王爺,解藥。”兩名罪犯痛的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說道。
“說。”
“我等只知道背後之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只是她頭戴紗帽且身邊美婢環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皆是由婢女通傳,所以我等也沒有見過那女子的真實面貌。”兩人忍着錐心之痛,說道。
“真的?”李密開口道。
“千真萬確,我等確實沒有見過那女子的真實面容,還請王爺賜解藥。”
李密嘴角冷勾道:“什麼時候你們想起那女子的外貌,什麼時候本王給你們解藥。”
那兩人一聽惡狠狠地瞪着李密,道:“你騙我們?”
李密睥睨着他們,冷笑道:“你們不過是本王砧板上的肉罷了,本王想怎麼樣便怎麼樣,若不把你們所知道的告知本王,本王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兩人痛的在地上打滾,李密冷哼一聲,甩袖欲要轉身離去。
“王爺,我們說,我們全都說。”那兩人受不住痛,急忙道。
李密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還以爲是多麼硬氣的好漢,沒想到區區一瓶十日斷腸散便讓兩人潰不成軍,還真是沒用。
“王爺,我們只知道那女人姓貢,不過是哪家的主子我們便不知道了,還請王爺痛快的賜我們一死,也算是王爺賜給我們的恩典了。”
李密嘴角勾了勾,這次倒是爽快道:“好,這次我就讓你們兩個痛痛快快的死。”
李密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殺!”
一片刀光劍影一過,那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密甩袖,轉身走人。
剛出門外,周倉便急急忙忙的趕來,覆在李密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密看着他,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周倉點了點頭,開口道:“千真萬確,屬下查到魏王半月之前確實離城過一次,而且曾經拜訪過天煞組織的頭目。”
李密拳頭握的死緊,冷笑道:“四弟爲了那高高在上的位子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周倉低聲道:“王爺欲要如何?”
李密笑道:“既然四弟給了本王這麼一份大禮,本王不還禮豈不是說不過去?”
“王爺英明。”周倉說道。
李密收集了李晟與杭州刺史暗中勾結販賣私鹽的證據直接呈到了皇帝的跟前,皇帝看之勃然大怒,在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面前力責了李晟一頓,質問他販賣私鹽一事是否屬實,李晟不答倒是暗中支持着李晟的文武百官上前替李晟求情,不說還好,一說皇帝怒火更甚,大殿之上重斥了那些朝臣一頓,削了李晟一半的權利命其好好地在家中面壁思過三個月,三月之後方可出府入宮覲見。
李晟隱忍成性,被皇帝當衆削了權利還勒令面壁思過三個月也沒有反駁一句只是乖乖地應了一聲“是”。
李晟這般隱忍不辯駁,在朝中爲官的賢府之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皇帝如今正在氣頭子上也不敢力勸,這份暗虧也只能生生地受了。
散朝之後,賢公急急忙忙的走到李晟身邊:“王爺。”
李晟看他一眼,情緒有些壓抑道:“外公,本王今日怕是遭人陷害了。”
賢公也是一臉的凝重:“王爺,你無須太過憂心,一切有臣呢。”
李晟步子有些沉重,目光沉沉道:“外公,這次本王被禁閉三月只怕朝中定是風雲詭譎一番,怕是那些支持本王的朝臣也會好好地審時度勢一下,這三個月還得仰仗外公替本王周旋一番。”
賢公自是一臉的應承:“王爺儘管放心,你母妃是臣的女兒,你又是臣的外孫,我們賢府的榮辱倚仗着你的興衰,你若不得寵了,我們賢府怕是也要到頭了。”
李晟點了點頭。
賢公又與李晟說了幾句話才離開了,李晟本想往宮門離開,身後卻傳來了李密的聲音:“四弟。”
李晟的腳步頓了頓,少頃便故作沒有聽到的舉步就要走。
“還請四弟留步。”李密的聲音緊追不捨。
李晟最終還是停下了步子。
李密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笑道:“四弟,今日這份禮物你喜歡嗎?”
李晟藏在袖口下的大手倏然緊握,青筋暴露,兩人勢均力敵的對視着,差不多幾分鐘的時間李晟開了口:“二皇兄這話是何意?”
“四弟既然膽大包天的命人在本王的生辰宴上行刺本王和父皇,這一次四弟弟販賣私鹽一事也算是給四弟一個小小的教訓,四弟可要好好地在府中閉門思過的好。”
李晟看了他一眼,冷酷道:“二皇兄所言本王不知,二皇兄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本王先行離開了。”
李密反而笑道:“奉勸四弟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日後可別再做那些損人不利己之事了,要不然累及了自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