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壓着徐雅芙在牀上顛鸞倒鳳了大半夜,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該親的地方都親了,該啃的都啃了,甚至該摸的地方都摸了,直把徐雅芙折騰的去掉半條命,徐雅芙平日裡是多麼一個驕傲的人啊,可是在蘇青的身下就跟一隻慵懶的貓一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變了個樣的蘇青在她身上使勁的折騰着。
等到蘇青放開徐雅芙的時候,徐雅芙已經像一隻軟癱掉的螃蟹一樣倒在牀上,身上皆是粘糊糊的一片,整個人就像施虐過一般的慘不忍睹,臉上更是佈滿了欲潮的緋紅,乍看上去有一種禁慾的美感。
蘇青看着這樣子的徐雅芙,嘴角勾了勾,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稱之爲溫柔的笑容。
“蘇青,你可是變大膽了,把自己的表妹折騰成這樣,她還以爲碰她的是我這個輕佻不正經的男人呢。”一道魅惑的嗓音從蘇青口中傳了出來。
“別打她的主意,要不然你休想出來。”蘇青臉上一肅,正經的沉聲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心頭寶,所以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不過她的滋味還真是不錯,怪不得你一直念念不忘的。”
蘇青臉上一凜,眼裡閃過了一絲的殺意。
“喲喲,你可別動殺機,要不是有我,只怕你的小表妹也不會這麼快的就接受你,所以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纔是,要不然後悔的可是你了。”
蘇青眼裡閃過一抹恨意,拳頭緊握,冷聲道:“別打她的主意。”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打她的主意便是了,不過若她打我的主意我就管不了了,畢竟我的存在是用來誘惑她的,而且你我本就是一體,何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也許在別人看來很是怪異,可我確實是你的一體,而且我們兩個都知道彼此的存在,雖然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存在於你的身體的,可是你也否定不了我的存在,你知道我的存在對你是一大臂力,你有謀有略,可你骨子裡到底根深蒂固着忠君愛國的想法,所以很多事情上你都束手束腳的,可有我就不同了,我承載着你所有的記憶,有你的謀略,更有你的膽識,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那狗屁的忠君愛國的一套,所以在很多事上你需要我去幫你完成,你我既是一體,你就不要拘泥於小節了,你的女人一大程度上就是我的女人,不分你我。”
蘇青臉色煞是陰沉,嘴巴抿的死緊,不過卻沒有反駁。
蘇青深知另一個自己的存在,他們就像兩個不同的個體分據兩個不同的領域,可是兩人的一舉一動悉數都會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們兩個相互的抗爭着,最後是他勝出主宰了身體,而另一個被他趕至心內的深淵處緊緊地封閉起來,只是這些年他對權力慾望,對徐雅芙的慾念越大,體內的另一個他就更加的蠢蠢欲動,最後破體而出,兩人達成了共識,共同佔據着同一具身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不過徐雅芙是他唯一的底線,那就是她只能是他碰的,只不過他也知道另一個他是不安於室的,他有膽識,有謀略,而且思想甚是叛逆,行事詭異且大膽,所以他們兩個看似是一個又是兩個,是不同兩個的代表。
“我說這天也快大亮了,莫非你是要待到天亮然後讓人抓姦在場?這樣你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那個聲音響起。
蘇青臉色閃了閃,看着牀上玉體橫陳的徐雅芙,他的眸內醞起一簇簇難掩的慾火,喉嚨處滾動了一下,撩袍坐在牀上,伸手柔情的撩了撩她汗溼的青絲,那道魅惑的嗓音再再次擾人的響起:“別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你和小表妹兩人如今也有肌膚之親了,小表妹遲早都是你的人,也不急在這一時,你也別表現的跟個猴急的猴子一樣了。”
蘇青眼裡閃過一絲的懊惱,沒好氣的說道:“閉嘴!你少說一兩句會死?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的呱燥,今夜唧唧呱呱的吵死了。”
“喲,嫌我吵了?我說要不是我幫你只怕你跟小表妹還停留在兄妹情義上,瞧你平日裡禦敵萬人眼眸都不見眨一下的,沒有想不到一個徐雅芙倒是把你變成了慫包了,要知道你跟着四殿下可是要做大事的,它日你助四殿下登上九五至尊的皇位那你就是大功臣,你可不能因爲兒女私情而變得俠骨柔情了,幹大事者不拘小節。”
蘇青臉色陰鷙不比,拳頭握了又鬆。
“行了,你也別惱羞成怒了,你這小表妹性子乖張又任性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她母親也死了只怕等着看她出事的人可不少,所以只有你變得更前才能護她周全,不過我看她現在極不得徐相的寵愛,又處處受那大小姐的欺壓,只怕你再做不出一番的大作爲只怕你這任性妄爲的小表妹遲早有一天都會死在那大小姐的手上,我看那大小姐可比小表妹強的多了,人聰慧不說還沉得住氣,比小表妹來說不知強上了多少倍,若說外貌本人還是傾向於大小姐那一類型,小表妹確實有幾分的姿色,不過人卻任性妄爲,任性也就算了還極爲的沒有大腦,我是不懂你到底傾心她什麼,按理說像她這樣空有其貌卻腦袋空空的女子放眼天下不知凡幾,你又何必獨獨傾心於她?簡直白瞎了你一雙眼。”
“閉嘴!”蘇青惱羞成怒的說道。
“被我說中,所以不開心了?”
“你給我閉嘴!表妹的美好不是你能夠知道的,表妹剛出生不久一團軟軟糯糯的抱在我的懷中,我當時就小心翼翼的在心裡發誓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即使要了我的命又如何,她對別人是很任性,可卻極其的聽我的話,從小到大都是我在保護她,久而久之就放不下了。”
“嘖嘖,還真是癡情種。”
蘇青不理會他的嘲諷,細心的替徐雅芙穿上了衣服,還替她蓋上了衾被,滿含深情的在她的脣上落下了一吻,才起身戴上面具從窗戶邊跳了出去,縱身跳入了黑夜之中。
“喂,我說,英雄確實難過美人關,不過我覺得就徐雅芙那樣的可不值得你癡心全付,你可要想清楚了。”
“閉嘴!”
黑夜之中,風帶來了蘇青一人自問自答的話。
二百八十二章 商謀
翌日的中午,老夫人朱氏特意命人把徐霽請了過去,母子兩個一塊坐下用了中膳,飯後,迎香三名婢女撤去了殘席,備上了上等的雨後龍井茶。
朱氏喝了口茶潤潤喉,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眸看着略顯不好的臉色,倏然嘆了口氣:“霽兒,你不要老着眼忙碌着朝政的事,應該抽空來休憩一下才好,老身知蘇氏驟然離世對你也有一定的打擊,可你也不能因爲對蘇氏的愧疚就對徐雅芙那個孩子多加的縱容,老身聽說她昨日又無緣無故的杖殺了一個她院中的丫鬟。”
徐霽也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額角,聲音略顯疲憊的說道:“雅兒那孩子確實越來越過分了,性子越發的刁鑽任性,怕是留不得。”
朱氏執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擱下杯子,看着徐霽,道:“霽兒,不是老身多話,只是那徐雅芙在母親的頭七剛過就殺了人,而且殺了人還不知悔改,這孩子的內心實在是太可怕了,只怕我們這尊小廟容不下這麼一個大號的人物,雖然大戶人家隨意杖殺幾個卑賤的婢女小廝是情理之中的事,可那都是犯了大錯的,可老身可是聽說徐雅芙院中的那個丫鬟不過是去錦瑟那一趟,一回去就被她不分青紅皁白的給殺了,這性子實在太可怕了。”
徐霽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說道:“母親,你說的孩兒何曾不知道,只是她可能暫時動不了了。”
朱氏看向他,有些不解。
徐霽嘆了口氣,道:“就在剛剛,蘇青着人來想要向雅兒求親。”
“胡鬧!”朱氏厲斥一聲,“蘇氏纔剛剛過世,屍骨未寒,雖然這個兒媳婦不得老身的喜歡但好歹也是徐府的當家主母,是他蘇青的姑姑,他如何能在蘇氏頭七剛過的時候就來徐府求娶他的表妹?簡直不成體統。”
徐霽臉色又是一沉,道:“老夫也是這麼想所以厲聲把人斥了回去,可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皇上就命人送來了一道聖旨……”
朱氏瞭然,眸內閃過一道冷光,良久,她說道:“皇上的聖旨上寫了什麼?”
徐霽眸光深深,非常的凝重:“皇上聖旨上大致上讚了蘇青是個難得有爲的青年,特賜婚蘇青和徐雅芙,三年之後八擡大轎迎娶她,叫我們徐府要好生的待着徐雅芙,不可妄加的爲難了她。”
朱氏眉頭緊皺着,少頃,她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霽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孩兒素來知道蘇青深受皇上的信賴,可孩兒沒有想到他在皇上的心中竟佔如此重要的地位,我們怕是一時也動不了徐雅芙了。”
朱氏緊皺的眉頭仍舊沒有一絲的鬆懈,道:“蘇青能夠求來聖旨迎娶徐雅芙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畢竟蘇青如今在朝中也佔着一席之位,徐府與蘇府聯合起來也是一大臂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於我們徐府來說本該不是什麼壞事,只是老身怕徐雅芙那孩子若是嫁過去會心懷不軌之心,而且以蘇青疼她的性子只怕到時候我們蘇府會討不得一點的好,所以老身怕徐雅芙嫁到蘇府去會是一個禍端。”
許是徐霽也想到了這一層去,所以他的臉色也很不好,以前他多加的縱容着徐雅芙就是想把她培養成大家閨秀的樣子日後好爲她尋一門親嫁過去,這樣他們徐府就能更上一層樓,只是如今出了這麼多事他算是看清了徐雅芙的臉面,只怕不會爲徐府討一點的好反而成了禍害。
只是現在他知歸知,卻不能貿然的下手殺了徐雅芙,若是徐雅芙出了什麼事只怕皇上那兒也不好交代,雖說娶妻嫁女素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到底君命難爲,皇上一言九鼎的都私下了聖旨,他若是違抗聖旨那就是欺君之罪,他不可能因爲徐雅芙一個人犯上了欺君之罪,徐府一族上百號的人,他賭不起,而且徐府也不能在他的手中敗落。
“母親,孩兒知你不喜雅兒那孩子,覺得她性子乖張任性恐爲徐府招來禍端,這點孩兒何曾不清楚,只是這事摻雜了皇上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皇上金口玉言,君命最是難違,所以雅兒現在動不得,而且這三年我們還得像尊佛的供着她。”徐霽沉凝了一會,說道。
朱氏卻有自己的思量,雖說皇帝的聖旨不可違,可若是徐雅芙自己出了意外死了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他們徐府的人自然現在動不了徐雅芙,可是若是別人動了那這罪名也怪不到徐府的名號上了,皇帝縱然無禮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就亂髮雷霆之火纔是,這樣一來他們既不會欺君也解決了一大隱患。
“我們徐府的人可以不動她,可沒有人規定外人不可以動她啊。”朱氏意有所指的說道。
徐霽看着朱氏:“母親的意思是……”
朱氏笑道:“一個人的生死,也許是生老病死,也許是災害而死,也許是瘟疫而死,也許是人禍而死,而我們徐府想要一個人死又何須自己動手,只要徐雅芙是出意外而死,那皇上要怪也怪不到我們徐府的身上。”
徐霽沉凝了一會,道:“母親說的極是,只是這事我們的從長計議纔是,貿然行事只會會惹來別人的質疑,而且蘇青雖然是武將卻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反過來說,他相當的聰明,而且很隱忍,若是被他查出雅兒是我們所殺只怕我們徐府與蘇府就結下了仇怨,我們徐府表面看着光耀可百年下來到底蛀蟲衆多,族中的青年傑出的沒有幾個,多半是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我們徐府怕是到了強弩之末了,若都是這樣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只怕我們徐氏一族的百年之名就要毀了,而蘇府因爲蘇青的關係根基漸穩,漸受達官貴人的青睞,假以時日只怕要凌駕於我們徐府之上了,若是被他查出雅兒是我們所殺,待孩兒百年之後孩兒怕徐府會遭到蘇青的報復,所以孩兒不能貿然的因爲一時之失而至徐府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