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黛兒,你對琳妲忒拉或者林朝英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沒有啊,她們是誰?”
“阿刁!阿刁呢?有沒有印象。”
蜜黛兒迷惑了:“我……不知道,似乎沒有印象,可聽你說起這個名字,我心裡卻顫了一下,還有一點點難過。”
“阿刁……阿刁……,姐夫,阿刁是誰?是我嗎?”
卓楊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其實,姐夫也不知道,這個宇宙太神奇,人類又太渺小。”他站起來擡頭看向深邃的天空。“但我很確定和蔻蔻是宿命輪迴中的愛人,那麼你一定也是我們兩世人生的妹妹,親妹妹。”
蜜黛兒笑得甜極了,像她的名字一樣。
這番對話發生在大半年前的終南山下,今天蜜黛兒又來看姐夫了,在倫敦。
蜜黛兒今年22歲了,豔光四射的大姑娘大美人兒,現在是劍橋三一的大三學生,也是學院裡的女魔頭。
蜜黛兒原先一直是表姐的小迷妹,蔻蔻幹什麼她都要學,所以早就打算中學畢業後也去漢諾威基斯曼商學院。他的親哥傑弗林·斯溫伯恩也是從那裡畢業的。
可三年前中學畢業的時候,姐妹倆正爲莫名其妙的吃醋在賭氣,蜜黛兒不想再去基斯曼商學院追隨表姐的腳步,就噘着嘴去了圈子裡最傳統的大學,劍橋三一。
蜜黛兒的性格要比蔻蔻外向得多,也更加張揚,沒幾天只是‘大姐頭’這個稱呼就已經擱不下她了,直接化身劍橋女魔頭。管你是哪家的長子貴女、哪國的王孫公主,號令所指,莫敢不從。
今天趁着寒假返校但還沒有開學的空隙,蜜黛兒率領着二三十號同學,從劍橋郡浩浩蕩蕩包機南下70公里,來到倫敦塞爾赫斯特公園球場。
俊男靚女的同學們見了卓楊都很開心,只有馬庫斯·弗里德里希有點擔心,因爲蜜黛兒多次揚言‘讓我姐夫抽你’。
馬庫斯和蜜黛兒同歲同班,來自德國霍亨索倫家族,百年前霍亨索倫是德意志和普魯士皇室,只不過現在王位沒有了,和哈布斯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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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黛兒這樣的天之嬌女ꓹ 追求者簡直不要太多,其中馬庫斯是最執着的。可貴族家孩子懂追女孩子的不多ꓹ 兩年前蜜黛兒穿了一件新款愛爾蘭範兒的‘Stewart Parvin’毛衣來顯擺,結果嘴賤的馬庫斯嘲笑說又紅又綠像鸚鵡,差點把蜜黛兒氣哭ꓹ 其後就一直嚷着‘等我姐夫來了抽你’。
傻逼孩子這麼嘴賤,其實是他們以爲這樣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ꓹ 有經驗的渣男沒人會幹這種事。
“你就是霍亨索倫家的馬庫斯?來來,咱倆聊聊。”胳膊夾着脖子就拽到了一邊ꓹ 蜜黛兒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
“您好ꓹ 約翰男爵,非常榮幸……”
“別別,咱們年輕人在一起,講爵位特腐朽,很沒意思。”馬庫斯是伯爵,論起來卓楊吃虧。
“那好吧。卓楊先生,非常榮幸……”
“先彆着急拉關係。”把左手攤開放在馬庫斯眼前。“這是什麼?”
“……手。”
“還有呢?”
馬庫斯:“……”
“這是鋼琴家的手。”
“哦……”
“這也是職業運動員的手。”
“哦……”
“但這隻手最擅長的還是抽大耳帖子。”卓楊和藹地問馬庫斯:“見過鋼琴家打人麼?”
“……沒有。”馬庫斯腮幫子都在哆嗦。
“今天我不抽你ꓹ 初次見面嘛。可下次我再聽見蜜黛兒告狀,不管誰對誰錯ꓹ 無論什麼理由ꓹ 嘖嘖ꓹ 你這張臉可惜了。”
馬庫斯腿肚子都軟了:“卓楊……先生ꓹ 我很喜歡……蜜黛兒……,可你這樣……這樣會把她……把她慣壞的。”
卓楊擡手就在後腦勺上給馬庫斯來了記鍋貼。“我操ꓹ 他媽笨死你算了。”把他拉轉過來看着那邊的蜜黛兒。
“你小子給我仔細看清楚ꓹ 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女ꓹ 難道不值得慣壞嗎?你連把她寵壞的心都沒有,還談什麼追女孩子?”
說完又是一個鍋貼。
捱了訓的馬庫斯似乎有點懂了ꓹ 盯着凶神惡煞的卓楊雖然還是在發抖,但輕輕點了點頭。
“記着,馬庫斯,下不爲例,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話語中飄出一絲殺氣,貴公子差點尿了。
馬庫斯·弗里德里希其實還是不錯的,無論家庭出身還是自身人品,都沒得挑,只不過卓楊仍然搖着頭對蜜黛兒說:“不行不行,在我面前連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不爺們兒,不行不行。”
蜜黛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姐夫,瞧你剛纔的兇樣子,馬庫斯不怕纔怪呢。你可是氣死過大公、嚇瘋過王儲的人,他們誰敢反抗你?哈哈哈……”
豪門家的貴族公子雖然還不錯,但與心目中仙風玉骨的王喆相比,直接變成土雞瓦狗。
也只有王喆師弟那般人物,才能配得上我的阿刁妹妹,可如今這個渾濁的紅塵人間,哪還有此等神仙。也只好將就了……
蜜黛兒令人妒忌的容貌讓曼城這幫憨憨如何驚豔不用說,只是女侯爵加掛女伯爵的身份,就立馬讓這夥人感覺家裡一直沾沾自喜的嫩模和影后可以賣去山裡了。相比起那些庸脂俗粉,蜜黛兒的格調高得離譜。
有膽大的,勒魯瓦·薩內就鼓起勇氣問卓楊:“卓哥,我能不能留一下你小姨子、蜜黛兒小姐的電話?”
卓楊斜着眼睛看他:“怎麼,想追啊?”
“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薩內還沒來得及欣喜,卓楊又說:“蜜黛兒既是我的小姨子,也是我的親妹妹。誰追她都行,但如果她有一絲絲不高興,讓我知道了,你就要掂量自己扛不扛揍,也最好先數一下身上有幾張皮夠不夠我揭。想好了嗎?”
薩內臉上的蘋果肌都在哆嗦。“卓……卓哥,我再想想……沒事了,卓哥……”
有天鵝的地方,總是少不了癩蛤蟆。
寒風凜冽的塞爾赫斯特公園球場看臺上,二三十個青春洋溢的俊男靚女統一套着曼城天藍色18號球衣,揮舞着圍巾唱着歌,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