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嬤嬤從旁看了,欣喜道:“咱家姑娘的繡工是越來越好了!”
顏十七愈發的得意,“是不是比孃親的還要好?”
高氏脣角抽動,“娘爲姑娘的時候,繡工就不怎麼樣。你要是跟娘比,那也別想出頭了。娘這屋裡,繡工最好的就要數喬嬤嬤了。有本事啊,你就跟她比。”
喬嬤嬤從旁笑,“主子運籌帷幄就好,繡活交給奴婢們做。老奴看姑娘這繡工,已經不亞於老奴了。”
高氏欣慰的笑,“別誇她!一誇,指不定就找不着北了。好了!別繡時間長了,傷眼睛。出去到花園裡溜達一圈去!”
顏十七自然是歡喜的扔了繡花棚子,帶着沙暖出了隱逸院,就看到小白在那兒探頭探腦。
“你不在院裡跟着泥融學規矩,跑來------”顏十七責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白拽着走了。
六歲大的孩子,自有一股小蠻力。
顏十七也不敢太大的反抗,怕傷了他的小胳膊,“這是做什麼?莫非天塌下來了?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着,沒我什麼事的!”
小白因爲太用力,整個小臉都憋紅了,“折竹在大門那兒,說是四少爺出事了呢!”
“呀!”顏十七驚叫一聲,變被動爲主動,轉爲拽着小白走了。
瘟疫有多恐怕,應該跟老虎差不多。
顏如鬆在大牢裡關了十來天,早前又被揍的內傷,若是真感染了風寒,縱使有寧建合的神藥,本身抵抗力太差的話,也未必能挺過去。
武管家正在垂花門那裡團團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哥哥出了何事?”顏十七迫不及待的問。
看到武管家的人,顏十七這會兒反而冷靜了下來。
若是顏如鬆真的感染了瘟疫,武管家應該早就衝進內院稟告高氏了,不會在這裡舉棋不定。
但看其架勢,落在顏如鬆身上的事應是可大可小,讓人左右爲難。
“這------”武管家看到顏十七,心裡更加沒底了。這小主子傻了十多年,據說是開竅了。但究竟是真的開竅,還是假的開竅,他沒有親見,只是聽說而已。所謂的傳言,總是有太多的水分在裡面的。
顏十七眯了眼睛,低頭看小白,“折竹可還在大門外?”
小白點頭,“應該還在的!”
顏十七拽着小白,直接從武管家身旁走人。
武管家怔愣了一下,趕緊追了上去,“小姐,此事------要不,還是先告訴太太吧!”
顏十七腳步不停的道:“你去告訴就是!”
到了大門邊,門房小廝恭敬的給顏十七行禮。
小白衝着外面大喊,“折竹哥哥,你還在嗎?我把十七姐姐請來了!”
無論沙暖和泥融怎麼粗說細念,小白時不時的還會叫她十七姐姐,並且從不自稱奴婢。
顏十七認爲,在這小人的心裡是有着小小男子漢的自尊的。除此,還有天生的傲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