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悠公主當然不能指責顏十七,否則,那以後真有了危險,誰還敢來護駕?
那杜錦彩雖是撲向顏十七的,可她就在顏十七旁邊,杜錦彩那句“我要殺了你”好像也沒有指名道姓吧!
這麼一想,顏十七對她還真是忠心耿耿呢!
顏十七見青悠公主面露古怪,就轉向詩妍郡主道:“郡主,您可要爲我們主僕作證啊!”
詩妍郡主尷尬的笑笑,“杜家小姐的確是莽撞了。”
顏十七滿意的看向衆人,“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亮的。杜小姐是撞到了我這丫鬟身上,自己收不住而摔倒的。”
“你胡說!你胡說!”杜錦彩破口大吼,“明明就是這賤婢推的本小姐。”
“我可以作證!”谷宵蘊聲音清脆的響起,“杜小姐,真的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趕緊起來吧!別丟人了!訛人也不是這個訛法吧!”
杜錦彩的吼叫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紅了眼圈,可憐兮兮的看向青悠公主,“公主可得爲彩兒主持公道啊!”
谷宵蘊嗤笑,“公道都在人心了。杜小姐這不是給公主殿下出難題嗎?”
楊滋冷聲道:“杜小姐還是趕緊起來吧!這一直坐在地上是怎麼回事?就算你不顧忌鎮海候府的臉面,太子妃娘娘的臉面也不顧忌了嗎?”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杜錦彩噴着唾沫往上起。
一下子沒能起來,踉蹌了一下。
楊湘眼疾手快的搭了把手。
不過,卻沒賺着好,被杜錦彩毫不客氣像甩蒼蠅一樣甩開了。
顏十七看向青悠公主,“公主殿下,杜小姐指責的不會是您吧?”
青悠公主鐵青了臉色,雖然明知道不是杜錦彩的錯,但就是暗恨的不行。
真是蠢到家了。
沒有兩把刷子,還偏要出來蹦躂,自己出醜不說,還給別人添堵。
詩妍郡主出面道:“趕緊扶杜小姐坐下啊!喝杯茶,壓壓驚。說不得是被剛剛十七小姐被推之事給嚇糊塗了。”
她這話,咬的比較重,目光更是直直的射向杜錦彩。
杜錦彩此刻也終於冷靜了下來,便順着詩妍郡主遞的的梯子下了。
心裡也是犯起了嘀咕,她一直都是沉得住氣的人,今天卻被顏十七三言兩語給急怒了,這正常嗎?
接過楊湘遞上的茶,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剛剛跟顏十七喝的那杯酒裡真的是有東西的?
想到這一點兒,自己今天情緒的失控就找到了出路。
看向楊湘的眼中就帶了刀子。
楊湘一驚,心裡懼怕的同時,也是莫名其妙。
她沒做錯什麼招惹這主兒吧?
就在所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門再次被從外面打開了。
王嬤嬤走了進來,“呂公公回來了!”
聽到呂公公去而復返,所有人都是一愕。
杜錦彩卻是明顯鬆了口氣,呂公公這一來,剛纔那不光彩的一出,暫時可以揭過去了。
至於以後會對她的名聲造成什麼影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嬤嬤通報完了,呂公公也就進了屋。
衝着青悠公主和詩妍郡主行了禮。
青悠公主道:“太子哥哥莫非有什麼示下?”
呂公公道:“是皇上!陛下對顏家十七小姐品酒如此在行,很好奇。所以,想請十七小姐走一趟。”
剛從驚愕中回神的閨秀們聞聽,就一頭又栽了進去。
青悠公主看向顏十七,“只請了她一人?”
顏十七眼觀鼻,鼻觀心。
這種時候,她只有聽天由命的份兒。
呂公公道:“那倒是沒說!皇上現在正讓太子殿下挖酒呢!說是要讓十七小姐再去品嚐。”
衆人瞭然,皇上這是不相信顏十七的品酒技能呢!
世人喝酒,能品出個大概年份,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像這種一天不差的,還真是不多見呢!
“這個好!我也要去看!”詩妍郡主當即拊掌。
她雖然是個人精,但畢竟年歲尚小,多少還是有些孩子心性的。
青悠公主一咬牙,“也是!父皇反正沒說不讓咱們去,那咱們就一起去湊湊熱鬧吧!顏十七,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啊?”顏十七傻愣,“民女若是猜錯了,皇上會砍民女的頭嗎?”
詩妍郡主噗嗤笑了出來,“不過是逗趣,十七小姐想多了。”
杜錦彩幸災樂禍道:“不會丟腦袋,頂多丟人。而且,只怕你這一丟人,會大了去了。”
顏十七眨巴着大眼睛,“爲什麼?爲什麼我品不出就丟人?這麼說,杜小姐也能品出了?你們都能品出了?”
顏十七這一問,直接把人給問傻了。
自己做不到的,卻要去強求別人做到,別人若是做不到,還要取笑,天下哪有這樣的理?
顏十七翹了脣角,衝着青悠公主道:“公主殿下先請!”
雖然皇上請的人是她,但這裡不是她最大,她好歹還得給皇上的這個女兒幾分薄面。
青悠公主就很受用的率先走了出去。
然後是詩妍郡主。
顏十七第三個往外走。
谷宵蘊猛地推了杜錦彩一把,鑽到了顏十七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貴人啊!我可得沾沾貴氣!”
顏十七斜了個眼光看向身後,杜錦彩的一張臉已經鐵青了。
谷宵蘊偏還在招呼楊滋,“楊姐姐快來!槿姐姐這次出場,雖敗猶榮。快來給她打打氣。”
顏十七暗笑,這個谷家的嬌嬌女,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杜錦彩冷笑道:“顏十七,你可不要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