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看到新聞內容的時候瞬間被裡面的照片給震住了,儘管照片在五官輪廓上打了碼,但他還是認出了這是尉正卿……
前一秒通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一秒就被掛斷了?然後就再也聯繫不上。到現在被人謀殺在張羽倩的公寓裡,林時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彷彿停止了工作一般,以往的邏輯推理運算全部失效,根據最新的公安消息,沒有任何監控能夠證明在這個期間有可疑人士出沒,除了尉正卿……
林時不會,也不可能知道,尉正卿利用自己的死,來拖東坊證券下水,同時失去CEO和CFO的情況下,再加上他一個陌生男子的命,足以讓BOSS關注到東坊證券,而最據陰謀論的說法是,張羽倩和張哲聖有血緣關係,在東坊證券中爲一個派系,另一個派系爲了獲勝於是就派人暗殺這個派系的人。
當天的各種新聞APP和新聞網站頭條,和次級頁面,都是關於東坊證券的新聞,甚至有公安部門直接成立了重案組來進行調查,有無數的“知情”人士表示,張羽倩和張哲聖在公司里長期被別的派系的人壓迫,自己的能力施展不開來。
如果說新聞只是輿論上的話,那麼資本市場就是董事會讓落淚的地方了,在歐佳雯被捕的消息傳出後,東坊證券已經連續好幾個跌停,有人說她有勇無謀,也有人說她太年輕,沒有什麼經驗。很多平凡人就是喜歡看不平凡的人吃癟,這就導致了除非你能一直保護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不然在墜落那一天,難免會有很多人踩在你的身上。
時間緩慢的過去,林時靜靜的估算着時間,目前東坊證券可以說是羣龍無首,即便忽然上任的總裁或者財務總監,也沒辦法在一瞬間完全熟悉公司的業務,人脈什麼的也沒有完全熟絡。
今晚夏嶺來奚國強家吃晚飯,同時還帶着他的女朋友,當林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微微有些發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嶺一臉鎮定的說:“在完成你託付我的事情的過程中,順便解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聽着這如同彙報工作一般的語氣,林時有些苦笑不得的看向李笑,“我沒發現啊,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沒等奚蕊開口問,林時就在她耳邊輕聲說着:“這個女的是我以前公司的交易部組長,爲人還算可以,是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同事。”
奚蕊點了點頭,然後和李笑互加了微信,女人之前熟絡的快,僅僅聊了幾句關於化妝品的觀點,林時就覺得她們好像幾十年的老關係一樣,談話舉止間沒有絲毫的生疏。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林時知道,楊正清來了,今晚應該會變的比較熱鬧,打開門之後,兩人像個老朋友一樣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後楊正清小聲的說:“放心吧,老家那邊很安全,沒有任何的事情,另外……”
林時好奇的問:“怎麼了?”
“之前陷害我的那個王八羔子,因爲吃了大量國企工程的回扣之前被抓起來了,真的是解了我心中的一口悶氣。”
“那肯定,就算你不報仇,等我這段時間忙外我也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楊正清進屋後,笑着跟在座的每一個人打了個招呼,林時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儘管知道在座的都是有錢的主兒,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自卑,男人的豪情壯志不應屈服在金錢之下,人與人不靠攀比,而應該是以禮相待。
“來!今晚我們乾杯!慶祝明天的勝利!”奚國強第一個站起來說道,旁邊的二哈連忙叫了兩聲附和着,似乎在說“好,好。”
在座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似乎明天的勝利早已註定……
夜晚,林時將多徳士股票的看漲期權全部清倉獲利,僅此一筆交易就能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而現在的他……還很年輕,誰知道後面他會不會賺的更多?與此同時,他建立了華證指數基金的看跌期權,爲期六個月,近期戰火不斷,股市一直下跌,林時頭一次發現這次的行情與以往的不一樣。
如果是18年以前出現這種股市狂瀉的情況,**肯定會喊出救市的口號,但是今年的大盤指數跌的慘不忍睹,**依舊沒有發聲,只是有一些看報說話的金融學家一直再強調,目前是進場的好時機,貨幣政策相對寬鬆。
美元再度高升,從最初的1:6.29升到了1:6.89。之前說着人民暴打空頭的經濟學家這次又沉默了下來,沒人知道他們的臉皮有多厚,臉會不會紅。
五月二十四日九點二十三分,正處在華夏股民盼着股票開盤的時候,東坊證券被CSEC的執法車輛圍的水泄不通,這次行動的抓捕策劃時間比較短,僅有一個星期不到,但是涉及到的人力資源卻是空前的巨大,所有相關的文件全是AAA+保密級,一旦被泄露,直接逮捕相關人員。
涉及操盤的交易員全部被帶回去接受調查,銷售部的經理王峰,分析部的許沐,也被帶回去接受調查。
媒體很快就像蝗蟲般涌了過來,閃光和嘈雜的聲音沒有停下,一些沒有精良設備的記者,直接用手機開啓了直播,只爲記錄着這令他們驚心動魄的時候,儘管CSEC沒有發聲,但是看到聲勢這麼浩蕩的抓捕行動,一些略微精通金融知識的記者,馬上就聯想到這可能與金融犯罪有關。
而負責撰寫新聞的編輯,在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後,立馬就進行了精簡版的文字報道,當天開盤的時候,東坊證券股價再度跌停,目前的價格爲6.44元一股。按之前的高點來算的話,目前已經跌了近50%!
林時在遠方用望遠鏡看着,過了一會兒後他皺了皺眉頭,問旁邊的夏嶺:“歐天豪有兩個女兒,一個女兒被抓了,另一個女兒呢?”
“沒在這裡面?”夏嶺微微蹙了蹙眉,
“完全沒有!”
“我馬上打電話問問。”夏嶺掏出手機,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夏嶺,有沒有一位叫歐穎倩的人被捕了?什麼?!沒有?請了病假?馬上帶人去他們家把人帶回去!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掛掉電話後,夏嶺的電話再度響了起來,“喂?”聽着電話裡說的話,夏嶺的臉一下子就變的陰沉起來,再次掛斷電話之後,林時感覺空氣都沉悶了許多。
“她可能之前就聞到了風聲,帶着一部分資產逃往美國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些歐天豪的幕僚,很有可能是他們從什麼渠道獲取到了消息。”夏嶺皺着眉頭說,“而目前的貿易戰你也是知道的,雙方**不斷的摩擦,關於引渡的這個話題有沒有用還是未知……”
林時低着頭,嘴脣緊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歐穎倩刁蠻小姐的形象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不想與任何人爲敵,但是在金融圈就是這樣,叢林法則,你不吃我,那你註定被其他人吃,眼下離勝利只差最後一步,但卻漏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C縣大坪村,這裡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除了晚上偶爾能夠聽見狼叫之外,可謂是十分完美的養老之地,方雲在打發走他的衆多科研院學生後,立馬就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
“呀!是你,趕快進來做,裡面有點髒,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雲領着這位女子進去,林清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手上拿着一本《悲慘世界》,見到這位女子之後,微微頷首。
三島知美朝兩位老人連連鞠躬:“實在不好意思,在這個時間點打擾到兩位老人的休息。”
方雲咧嘴一笑:“沒事,沒事,不知道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呢?”
三島知美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但馬上恢復了正常:“實在不好意思呢,不能和兩位做成家人了,所以我打算近期回日本,去到我父親身邊學習一些經商的知識。”
方雲聽到三島知美說她要走,心中頓時有些不捨:“這麼快就要走了啊?要不我去那小子……”
“咳咳!”林清忽然咳嗽了一句,方雲的話戛然而止。
隨後她馬上圓場道:“要不我讓他去送你?”
三島知美略微搖了搖頭:“不用了,司機已經在外面等我了,我定的是下午一點的飛機。”
說罷,三島知美再次朝兩位鞠了一躬,隨後朝門外走去,林清用只有屋子裡的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替我向你父親問好。”
三島知美轉過身,點點頭,隨後繼續朝着外面走去。
待三島知美走後,林清用略微責備話語說道:“你剛纔的話很容易在兒子面前暴露出我們的身份。”
方雲嘆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這樣的女孩多好啊,家境也好,個人素質也高,雖然我也尊重兒子的擇偶意見,但他們本來就是指腹爲婚,只能說命運弄人啊。”
此時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林清淡淡的說了句:“請進。”
進來的人敬了朝林清一個軍禮,隨後說道:“報告將軍,隔壁王元帥請你去下象棋,說是要報昨日之恥!”
(這本書也差不多結束了,腦海裡該寫的東西差不多寫完,繼續寫下去難免有點水文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