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無奈的看了藍鑫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李笑早就已經習慣藍鑫這個樣子了,畢竟她可是忠實的圖表走勢派,基本面對於她來說太過於遙遠以及陌生,只有技術分析才能滿足她對交易的幻想。
趙六天神色有些怪異,他看着藍鑫:“跟風交易最容易虧錢了,即使兩個人買進的時機一樣,但兩個人對着個股票的看法卻截然不同,比如說我能在股價下跌20%的時候仍然堅定持股,但你很有可能看到股票跌了3%就止損清倉了,這不是關於交易本身,而是關於交易中自己的心態。”
“嗚嗚,趙哥你這是在婉拒我嘛。”藍鑫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趙六天。
“這……”趙六天苦笑着,“好吧,到時候我買什麼通知你,但是如果虧錢的話就不要怪我。”
“看來藍鑫又要因爲短期波動而虧錢了。”辛雨婷在一旁說道。
“大姐!”藍鑫不滿的說,“你就不能說一點好話,就不能說我因爲短期波動而賺錢?”
辛雨婷無所謂的聳聳肩說:“至少我看見你跟林時的倉位的時候就一直在虧錢,現在股價上漲的時候又是馬後炮,現在你又要跟趙六天的倉位,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呢?”
“辛雨婷說的對。”李笑在一旁笑着說,“藍鑫你現在就跟資本市場上的散戶沒有區別,別人說什麼好,你就買什麼,別人做什麼賺錢,你就做什麼,完全忽略了背後的動機以及不可知的因素。”
林時不予置否的點點頭:“交易這個事情,還是自己做自己的貴人比較好,就算你能跟風別人的倉位賺到錢,但你也不能保證別人每次的倉位都是賺錢的,大家都是人,而不是神,都是會有犯錯的時候,無論你在跟風裡賺多少錢,只要摔一跤,利潤就全部會飛走。”
“這話說的精闢。”趙六天笑着說,隨後他轉向了藍鑫:“我不介意你跟我倉位,但就如同林時所說,交易中還是自己做自己的貴人比較好,我也有犯錯的時候,我能在犯錯的時候迅速清倉離場,但是你跟在我後面有些事情看不清楚,資本市場上瞬息萬變,也許我抓住了那一秒清倉離場,但是你卻沒有清倉,結果很有可能就是你被套牢。”
“好啦!”藍鑫無奈的說,“我知道跟風的種種缺點,我跟林時的股票的時候虧錢了,我不也沒說林時什麼嘛?能賺錢最好,不能賺錢我也不會怪你們。”
趙六天與林時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看來他們剛纔對藍鑫說的話如同沒說一樣,藍鑫的意思依舊是要跟隨趙六天的倉位,也許她能在後面的賺取到不菲的利潤,但是她永遠不能成爲交易大師,充其量只能在交易行業混個溫飽罷了,而一旦時勢不對的時候,她持有的倉位將會全部暴跌,而她卻不能辨識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哦醫院長期獨立交易一段時間後,將會養成對市場靈敏的感覺,但這不是每個人都能養成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短線交易的料子,即使很多人都破過產,而且依舊堅持這樣的方法,只有極少數的人會成功,正如某交易大神所說過的一句話:短線交易100次裡面有49次虧錢,51次賺錢,而交易員們就是靠最後那筆賺錢的交易活下去的。
不過林時卻不是這麼理解,如果知道這個方法已經導致大部分的人跳樓或者虧損連連,那麼就不應該再用這樣的辦法,每個人的悟性不同,所學習到的東西也不同,比如說沒天賦的人學習價值投資,他們以爲只要買那些業績連續好幾年增長的股票就好了。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連續好幾年增長的股票,股價早已經被各路機構炒上了天,此時你再買進不就是去接盤?但是價值投資關注的就是這樣的股票,怎麼辦?當然是加入自選等它暴跌。
每個有潛力成爲超級牛股的股票,不回撤個30%都不能叫牛股,不信的話可以把一些牛股的K線拉出來看看,沒有一條線漲到天花板的K線,一般是三紅兩綠,或者三紅一大綠,上漲之後必是回調,從K線上看,很多散戶都會覺得這個沒什麼,畢竟他們沒有持股,如果把他們放進那個回調的K線走勢裡面,他們所做的事情只會有一個——清倉止損。
價值投資是反人性的,別人出逃的時候,你進場去拿帶血的籌碼,等別人再度被這個股票吸引過來的時候,你微笑着把他們帶血的籌碼再還給他們,媒體機構看好的股票一般是“垃圾股”,並不是是說股票很垃圾,而是他們在資本市場上自帶“垃圾”的屬性,90%的時候,你和他們做對手盤,你肯定會贏,機構除了資金大,信息來源快,並且有幾個從外國名牌大學畢業的基金經理外,除此沒有太多的優勢。
而這些基金經理人,高級一點的看看基本面分析,以基本面分析爲主,中級一點的建造一個和市場差不多的賺錢模型,低級一點的就是崇尚技術分析還有不斷打聽內幕消息了。
他們所受的教育就是市場是有規律可循的,只要設計好一個足夠精準的模型,就能在資本市場上瘋狂的撈金,他們會花重金是建造這個模型,並且利用投資人的錢去“實驗”,如果賺錢的話,大家賺錢,如果虧錢的話,那就沒有後來了。長期資本公司就是依靠模型賺錢,諾貝兒經濟學家厲害不厲害?連續幾年跑贏道瓊斯大盤厲害不厲害?最後它倒閉了。
就在林時仔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趙六天在旁邊小聲的說道:“到時候去外面炒股的話,你準備做什麼樣的股票,我感覺現在的股票市場越來越難做,要麼靠內幕消息買進等待暴漲,要麼就去買題材股,白馬股一個個的高估值足以把一些恐高的價值投資者全部嚇死。”
“國家可是在大力扶持白馬類型的股票,你確定白馬股不是一個商機?”林時似笑非笑道,其實他和趙六天的想法也差不多,這年頭要麼去抓題材股,除此之外的白馬股根本就是騙騙散戶的,媒體在新聞上說什麼價值投資熱,目的就是把散戶吸引過去,最後就是機構的收割。
“呵呵。”趙六天輕笑一聲,“一羣不炒股的管理者,能爲資本市場制定什麼好的政策?剛開始就是照搬國外的T+0交易制度,然後因爲股價暴漲暴跌又取消了這個制度,後面又說要搞一個帶有華夏國特色資本市場,最後弄出來確實帶有華夏國的特色——十年左右暴漲一次,十年左右收割一次人民的存款,十年一次組織無腦散戶排隊跳樓。”
“抱怨沒什麼用。”林時苦笑着說,“只要你一天還在這個市場交易,那你能做的就只有適應市場,想再多也沒有用,每個市場的發展都有一定的錯誤,但是到最後一定會完善起來。”
趙六天搖了搖頭說:“什麼時候BOSS的手閒下來,什麼時候纔會是真正的市場經濟,一邊人爲控制,利用政策推高和打壓股市,一邊高喊要向發達國家資本市場看齊,這不是來搞笑的麼?你如果翻牆去外面看新聞的話,就會知道華夏股市的毛病有多少了。”
“這種長期的問題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交易員能夠左右的。”林時說,“我們要做的就是看清楚形勢,然後適應形勢賺錢,除非你去從政,不然你很難改變這個情況,而且問題的積累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僅憑一己之力很難改變這個問題。”
“嗯,你說的有理,確實是我想的太多了。”趙六天無奈的笑了笑,“你有沒有明年三月要買的自選股?你特別看好的那種?”
“其實我還真沒發現好一點的股票,也許年底還會有一波大跌呢。”林時說。
“大哥!”辛雨婷不滿的看向了林時,“求你別說年底還會跌,我還持有着倉位呢,萬一跌了那我不虧死啊?”
“呃……”林時有些無奈,“我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而已,沒說股市一定會跌啊。”
“請你在心裡發表。”李笑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每次你一不看好每個股票,然後這個股票沒多久就會跌,現在你又看空市場,你是想讓我們的年終獎全部被扣完嘛?”
趙六天在一旁使勁的忍住了笑容說:“看來你有做神棍的潛質,看空什麼,然後什麼就跌。”
林時滿臉黑線:“我壓根就沒看空過幾次股票,而且有沒他們說的那麼準確,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
“林時上次看空過一個機械工業股,然後這個股票兩個星期狂跌23%。”藍鑫對着趙六天告狀道。
趙曉軍聽後一愣,隨後馬上對着林時說:“還真有這回事?看來你以後給人去當薦股師能賺不少錢啊,誰不買你的產品你就看空誰的股票,跌到他們服氣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