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說的是哪裡話呢,大哥你吃肉,小弟我喝喝湯就好了嘛。”祁連山連忙陪笑道,任誰看到祁連天現在這幅沒有架子的模樣,都不會把他聯想到財經衛視經常出現的著名股票專家。
“我的確策劃了這起做空事件。”歐天豪淡淡的道。
祁連天儘管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仍然忍不住一陣興奮道:“真的?我能加入大哥你空頭的隊伍嘛?雖然我沒什麼大錢,但是十幾億還是玩的起的。”
“哦?是嗎?我可是早上就從你公司借了四億高沃汽車的股票,接電話的人可是連一點遲疑都沒有就借給我了。”歐天豪故作驚訝道。
“該死!那幫傻逼,就會在關鍵時候壞事兒,所以說他們一輩子都是金融圈最底層的人,他們也不想想他們對抗的是什麼人,大哥你可是曾經的神級操盤手,上萬筆交易從無一次失手!”祁連天得知結果後頓時罵道,說到後面還不忘拍一下歐天豪的馬屁。
“你啊,也不用拍我的馬屁,我們兩這麼多年關係,如果你要進來的話可要抓緊了,手裡的籌碼也不用急着賣,可以用來砸盤。”歐天豪此刻成功拉入了一位忠誠的盟友。
“嗯,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看能不能借到更多的空頭頭寸。”祁連天一臉正色道。
“去吧。”歐天豪掛了電話之後,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雖然說他一個人做空到後面仍然有很大把握可以撈一筆,但多個盟友就多一份勝算,更何況他和祁連山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彼此知根知底,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做空計劃就一直這樣小心的籌備着,到六月十五日也就是星期一的時候,林時早就已經回到了分析部工作,這幾天新聞媒體上炒的最兇的便是東坊證券做空高沃汽車失利,損失了大量客戶的資金,如果林時估計的沒錯的話,公司的做空成本應該在46元一股左右,可現在高沃汽車的股價已經躍上了53元左右一股,按照八億空頭頭寸來計算的話……公司現在已經浮虧了近1.2億!
“林時,我們公司剛纔又多增加了一位盟友!”莊瑩瑩道、
“哦?是誰?照現在這個股價來說的話,恐怕沒有人會看空或者做空吧?這個公司除了應收賬款有點多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挑不出毛病。”林時好奇道。
“盈前證券!規模比我們公司小一點點,他們剛纔就調低了高沃汽車的評級,並且也宣佈要做空高沃汽車,理由並沒有說明,但是從之前的資金流入榜單來看,他們是一直看好這樣的股票的。”莊瑩瑩解釋道。
“唉,別提這事兒了,我一交易部的哥們都打算辭職了,最近東坊證券又是換帥又是瞎做空汽車明星股,搞的交易部人心惶惶的,有些人甚至還匿名向公司舉報這位年輕的交易部經理沒有一點實戰能力。”杜文建愁眉苦臉道。
“公司這麼大場面的事情我們看着就好了,動輒幾十億的交易資金量,我們很難看懂其中是如何運作的,不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周芸夢開口道。
在東坊證券交易部經理辦公室裡,歐佳雯此時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最近股票上漲的時候她就知道公司賬戶這次又虧錢了,連她走出去喝茶都能看見一些人在背後對她議論紛紛,她現在唯一能堅持下來,就是源自於對父親歐天豪的信任!她相信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可早上接了父親的電話後,歐佳雯卻開始對父親在她心中宛如大山般的形象產生了一絲動搖,歐天豪說:“再加4億空頭尺寸。”她聽完之後反駁了兩句,並且在語氣上對歐天豪有一些質疑,但……她最後還是執行了歐天豪的“命令。”
吳均此刻正一邊吸着煙,一邊看着資金流入榜,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東坊證券做空高沃汽車,當時他還讓瀋陽光加了一個億的多頭頭寸,但此刻,盈前證券不僅也加入了東坊證券空頭的行列,並且還利用券商性質調低了高沃汽車的評級,吳均吐出長長的菸圈,隨後把煙給掐沒了,“把東坊證券所有大股東信息全部拿過來給我看看。”吳均擡頭對着身旁的瀋陽光道。
“是。”瀋陽光打開了手機文檔,把文檔發到了電腦上,然後用打印機打印了出來,幾乎所有上市公司的股東資料他都有,這在吳均眼裡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吳均拿過有一絲溫度的A紙資料,開始一張張的瀏覽了起來,當他看到歐天豪的資料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我們那位棋子朋友說目前的交易經理叫什麼名字?”吳均突然開口問道。
“經理,好像是叫歐佳雯……”瀋陽光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去利用一些渠道查一下,看看這兩個有沒有什麼關係,這麼簡單的信息一天就應該會有結果了。”吳均道。
“是。”瀋陽光應聲之後就走了出去,然後撥打了幾個人的電話……
吳均僅僅等了一個小時,就得到了歐佳雯是歐天豪女兒的消息,早期就出國留學去了,近兩年纔回來,以至於公衆媒體都忘記了歐天豪還有這麼一個女兒,看似不重要的信息,卻給了吳均一道道靈光:“清掉所有多頭倉位。”
瀋陽光微微一愣:“什麼?!可現在這隻股票是汽車板塊裡的超級牛股,股價已經連續上漲7個月了,一下子清掉的話可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啊。”
“你知道歐天豪這個人嗎?”吳均突然問道。
“當然,09年精準抄底的神級操盤手,經過那一戰之後就成爲了金融大鱷,據說當時他操作的股票,沒人敢跟他做對手盤。”瀋陽光若有所思道。
“當然有人敢跟他做對手盤,我之前做交易員的時候就有一家公司做了他的對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