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嶽很慶幸,因爲自己剛纔並沒有明確表態,這也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劉田實見莫名其臭着臉,心裡也有點發憷,這個主兒犯起混來,那一般人真的擋不住。
可是自己現在都把人拿下了,要是啥反應沒有,就這樣給莫名其撈出去了,這燕京城自己也沒法混了。
因此劉田實壯着膽子,道:“莫大隊長!您畢竟是在衛戍區工作,我們海關的事兒,我們自己就能處理好,您這樣是不是撈過界了?”
撈過界在政壇,是個很忌諱的事情,所謂一個蘿蔔一個坑,不是你的那塊,你去動,是招人恨的。
莫名其聳聳肩,道:“我來撈人,就不管這是誰的界,怎麼,你想攔我?”
“我們依法辦事。”劉田實道:“這個事情,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商量的。”
“事情不要做得太絕!真做絕了,不要說你個小蝦米,就是白家,也罩不住你!”莫名其陰着臉說道。
“莫大隊長!”劉田實聲音也高了,“這兒是堂堂的華夏國的海關,你難道還想帶兵搶了這兒不成?”
劉田實這麼一說,卻讓莫名其有些難辦了。
其實這個活計,也是人家拜託自己的,這個面子,自己要給。
本來以爲,不過是撈個人的事兒,白家雖然勢力大,但是白陽那個事情自己也聽說了,無非是鬥個氣,爭個面子,如今人家都被你弄到海關了,面子也回來了,還想怎樣?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一向無往不利的自己,居然發現劉田實這個傢伙,就像刺蝟一樣,讓自己無處下口。
畢竟自己不可能真的帶兵把人搶走吧?現在畢竟是法制社會了,不能太肆意妄爲。
周楚看了半天,終於逮到了個說話的機會,他說道:“我說,劉田實,現在鐘關長也在這兒,我們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情了?”
“我?”劉田實道,“我尊稱您一聲周先生,不過,您現在涉及走私,我想,我們還是去審訊室談吧。”
“你索賄,威脅的事兒,在審訊室可是談不清楚的。”周楚道。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講話是要證據的。”劉田實信心滿滿的說道,方纔那磁帶已經被自己毀了,他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莫名其看周楚一口咬定,神色篤定,也有些動了心,他看了看鐘山嶽,道:“老鍾,咱們也算老交情,如果周楚是真的犯了事兒,國有國法,我不會偏袒,可是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這個嘛……”鐘山嶽猶豫了下,道:“周先生,你指控海關工作人員索賄,威脅你,這可是很嚴重的,如果不實,那就罪加一等,涉及誹謗了。”
“我有證據!”周楚道。
“什麼證據?”
周楚道:“我之前身上有錄音機,記錄下了劉田實的話,這話你們一聽就知道。現在錄音機還在劉田實手上。”
鐘山嶽看了看信心滿滿的劉田實,道:“有沒有這個事情?”
“有個小半導體,但是不像錄音機!”劉田實知道瞞不住,很快就把那個袖珍錄音機交了出來。
莫名其看了看,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沒想到軍用的東西,這小子也能搞到。莫名其看周楚的眼光不由有些細微的變化。
“這裡本來是有磁帶的。”莫名其冷冷說道,“劉田實,你弄到哪兒去了?”
“我可沒有看見有什麼磁帶。”劉田實一口否認,“老鍾,你知道,我對電子產品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陳勇和他們都可以作證。”
鐘山嶽何等精明,當然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證據,他只能抱歉的看着周楚,道:“你說的錄音,這兒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