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當然知道。”戈爾巴喬夫有些煩躁的擺擺手,“我們誰不知道靠着服務業和高附加值的東西才能掙錢,但是用華夏人的諺語來說,遠方水井裡的甘泉,無法讓當下飢渴的人們得到滋潤。”
“其實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雅科夫列夫說道,“我們何不像我們的美利堅朋友尋求幫助呢?”
“向他們求助?”戈爾巴喬夫有些遲疑。
“爲什麼不呢?”雅科夫列夫說道,“雷根總統是您的朋友,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我認爲他會幫助您的。”
“這不行啊。”克留奇科夫馬上出言反對,“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這麼多年以來,美利堅國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我們的顛覆和騷擾,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向敵人求助,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那你有啥好辦法?”戈爾巴喬夫問道。
“這……”
“既然沒有,我決定給雷根打電話。”戈爾巴喬夫說道,“你去安排下,我希望訪美能夠提前,這是決議。”
“是。”克留奇科夫默默點頭。
“還有。”雅科夫列夫說道,“我認爲葉卡捷琳娜起碼也算是工作失誤,這一次,由於她沒有及時把周楚的事情告訴我們,給我們國家的事業造成了如此嚴重的損失,我認爲應該招她回國述職。”
“好,就這樣吧。”戈爾巴喬夫煩躁的點點頭。
國際大勢風雲變幻,但對有些生意人來說,這卻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要做的那就是賺錢,賺錢,再賺錢。
山口百合子就是這樣。
最近山口家族遇到了一些麻煩,好在,這些麻煩其實也就是錢的問題。而衆所周知,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其實那也就不算是問題了。
山口百合子緊急收縮了自己擴張的步伐,已經把不少在她看起來其實不那麼重要的產業給兌出去了,這樣就已經回籠了不少的資金。而現在,她決定來到莫斯科,在這裡,山口家族還有很多的產業,何況她還擁有現任蘇俄總書記戈爾巴喬夫的友誼,她想,過去自己幫助了戈爾巴喬夫這麼多,現在也該到了自己取得一點回報的時候了吧?
結果下了飛機,很快就有辦公廳的人來接,山口百合子頓時也就放心了,一切還和過去的一樣,雖然聽人說如今俄國的形勢不太好,總書記戈爾巴喬夫自己的處境堪憂。但是現在看起來人們生活如常,好像一切還是這麼平靜。
看來很多事情都是謠傳了。山口百合子鬆了口氣,只是她還記得,上一次,自己還是和那個周楚一起來的,這一次,卻是自己了。
也不知道周楚現在怎麼樣了。上次的事情,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山口百合子都心有餘悸,畢竟,個人的力量在國家機器面前,是那麼的渺小。
“等等,我們是去哪呢。”山口百合子和倆保鏢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兩側整齊的白樺林,看着是那麼的陌生,而這條路上,車子和人都越來越少,漸近於無。
從小混黑道的山口百合子馬上就發現,這次開車的司機雖然依舊高大英俊,但是和以往每次來接自己的那人似乎不是一個人了。
英俊的司機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們當然是去給您準備的鄉間別墅。”
“不,我不去。”山口百合子肯定的說道,“我需要見總書記,請你開回去。”
“這是命令。”司機淡淡說道。
“這也是命令。”山口百合子馬上拿出槍,指着司機的額頭。
“呵呵呵,你不敢開槍。”司機還是依然淡定。
“我殺過很多人。”
“是的美麗的小姐。”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絕對相信您殺過很多人,但是您還是不敢殺我,因爲這個車子上裝了一百斤的TNT的炸藥,我的手已經放在按鈕上了,我可以確保,不管您是開槍爆我的頭,還是迅速跳車,您都會被炸死,您知道烈性炸藥的爆炸範圍。”
山口百合子一愣,她卻沒想到,終日打雁,卻這樣被雁啄了眼,自己還真的不能也不敢把這個傢伙怎麼樣。
頹然的放下了槍,司機笑了笑,道:“這就對了,希望您做一個明智的人,您放心,我們真的只是請您去鄉間別墅坐一坐,我們保證對您不會有任何不利,畢竟現在,誰都知道您是總書記的朋友,我們是不會冒犯您的。”
“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山口百合子苦笑道。
“還有,三位英武的保鏢。”司機這個時候還不忘回頭,“我相信單打獨鬥,你們很可能能和我匹敵,三個一起上,我應該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還是和你們的老闆一樣保持低調比較好,我確信你們的任何掙扎和努力都是徒勞的。”
保鏢是聽老闆的,老闆既然都不說什麼了,保鏢當然也不會擅自亂來,畢竟錢是可以掙的,命是自己的,爲了這個把命搭進去,那顯然是划不來的。
一路之上,暢通無阻,山口百合子就這樣被軟禁了起來。
司機這個時候纔拿出衛星電話,道:“報告!目標已經到位!”
克留奇科夫聽完彙報之後,點點頭,示意一個少校下去,然後對着另一個老頭說道,“哎,沒想到,我們堂堂的克格勃,現在居然混到要綁架一個女人。”
那老頭有些疑慮的說道,“我得告訴您,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我到現在爲止,還是沒搞懂您要幹什麼,這樣能行麼。”
“幹什麼,現在還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克留奇科夫笑道,“不過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你放心吧,周楚那人,我們早就研究的很透了,你威逼利誘他,那基本沒有用,此人是軟硬不吃,但是你用這個法子來讓他自投羅網,那是肯定有效。”
這個老頭是國防部副部長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亞佐夫,他和克留奇科夫是好友,一貫對國家和民族有很深的憂慮,他說道,“這我就不懂了,周楚和這個女人好像沒有啥親近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