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賽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大發雷霆,秘書普西寧和一干心腹戰戰兢兢的看着賽金,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能想到,之前還囂張的很的伊萬,就這樣被人爆頭了,這可是駭人聽聞的事情。可是偏偏,這還是賽金自己的轄區,你是這兒的父母官,在你的地盤上出了問題,治安如此敗壞,你還能去怪人家不成?
“伊萬尼賽維奇同志。”普西寧試探說道:“據我們瞭解,那個叫周楚的行兇者,現在已經被克格勃的人控制起來了,關在水兵寂靜,我們是不是……”
“這樣!”賽金也很快恢復了冷靜,道:“普西寧,你親自去一下水兵寂靜監獄,看看那小子的情況,如果可以,就做掉他,如果不行,也探探虛實。我現在就去見安德羅波夫。”
“好。”
二人分頭行動,話說普西寧很快就來到了監獄,這裡的人倒是也不敢攔他,還是放了他進去,金斯和漢斯接待了他。
普西寧說明了來意之後,漢斯有些爲難的說道:“普西寧同志,我想您是在爲難我,您知道,這個事情是葉卡捷琳娜同志全權負責的。”
“我知道啊。”普西寧微笑道,“沒有關係嘛,賽金同志固然現在很悲痛,但是你知道,作爲黨和國家的高級幹部,賽金同志是有原則,有分寸的,他不會干涉你們的。我只是想來看看受害人。”
“這……”漢斯和金斯對視一眼,道:“我們可以給您和他談話的機會,不過……”
“放心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周楚睜眼後,面前已經坐着一個一身白色襯衣,戴着蝴蝶結的中年男人,他相貌一般,嘴脣略厚,但是眼睛很小,看起來非常狡黠。
“周先生,你就不怕我剛纔殺了你麼,你可是一點防備也沒有呢。”普西寧居然是一口的中文。
周楚伸了個懶腰,道:“你不會!如果你會,你根本不會在這兒和我廢話。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會說中文呢?”
“我在華夏生活過。”普西寧道,“那大概還是三十年前吧?我和我的父親奉命到你們的國家去支援你們的建設,呵呵呵,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而華夏國還是個貧窮落後的農業國呢。”
“我想你不是來和我扯淡的吧。”周楚直接說道,“伊萬人我已經殺了,你想怎麼辦吧!”
“不不不,我想不是我怎麼辦,而是您怎麼辦。”普西寧笑的非常開心,“周先生,賽金有三個兒子,這是您知道的。但是您知道不知道,伊萬固然是遊手好閒,可是他的另外兩個兒子,一個在共青團。一個在軍隊呢?”
“喔?”
“呵呵呵,您也知道,所謂的民主,這些也就是說說,賽金同志現在已經66歲了,但是……中央最近卻在說什麼民主化。作爲莫斯科的市委第一書記,如果賽金不能很快的升到中央去,那麼他的政治生命,恐怕也就不太長了。”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周楚警覺的說道,“你不會是覺得我殺了伊萬,對賽金還有好處吧。”
“這個嘛……就看你怎麼理解了。”普西寧笑的更加得意了。
……
“你還是來了。”周楚看着神色緊張地山口百合子,心中流過一絲感動。
普西寧剛走了,不得不說,普西寧其實走的很失望,因爲他想得到的,其實沒有得到。但周楚毫不在意,這樣的人怎麼想,並不在周楚的考慮之內。
但是山口百合子的到來,可就不是這樣了。應該說這超出了周楚的預料之外。
倆人之間之前只是合作關係,現在勉強算是朋友關係。如果山口百合子找關係,拖人,想來撈自己,其實這朋友的本分,就已經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