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已經有不少人在玩了,而且顯得非常熱鬧,這些個衣冠楚楚的人,平時只是因爲需要,而刻意壓抑住了自己人性裡衝動,暴躁的一面。放眼看去,這賭場很多人,根本就不是華夏人,而是老外。
看起來這個賭場招待的,的確都是一些非同一般的人。白陽也算是有本事了。只是周楚現在還搞不懂,白陽把自己搞到這兒來,是想幹嘛呢。
一個跟班模樣的人出現在白陽面前,他欠了欠身,道:“白少,您來了。”
“嗯,帶了幾個朋友來。”白陽點點頭,“這是周先生,露絲小姐。”
“二位好,我是賭場……呃,遊樂場的經理董藩,二位玩點什麼?”
“先隨便看看吧。”周楚道,“不過首先,我們應該是去取籌碼吧?”
“是是,沒有錯,咱們去取籌碼,呵呵呵。”董藩忙應道。
“周先生,,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一會,你們玩盡興點,我一會就過來。”白陽說道。
“白少有事,請自便吧,不用招呼我們了。”
白少點點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伸手撓了撓頭,卻讓周楚看在了眼裡,他不由得若有所思。
等白陽離開後,董藩對着露絲和周楚道:“先生,小姐,請跟我來,我們先去取籌碼。”
“恩,你帶路。”周楚回答着,跟着董藩一起去了。
路上,周楚隨口問道:“董經理啊,這兒生意看起來不錯嘛。”
“是啊,這兒其實主要是給在燕京的外國人服務的。咱們國家法律不許開賭場也不許人賭博。不過現在畢竟是改革開放了,有些事情也可以靈活處理一下嘛。”
董藩領着兩人走到拐角後面一個櫃檯處停住道:“不知道兩位想要換多少籌碼呢?”
“你們最低換多少籌碼?”周楚問道。
“先生,最少可以換一千人民幣的籌碼。”董藩非常有禮貌的回答道。
“美金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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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可以。”董藩滿臉堆笑。
周楚掏出自己的錢包,數了數錢包裡面的錢,大概有五千人民幣,從中數了三千人民幣遞給董藩道:“幫我換三千人民幣。”
董藩接過之後,周楚又說道:“支票呢?”
“呃,周先生,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需要先確認下支票的有效性,請您原諒。”
“這是應該的。”周楚說完,就簽發了一張三十萬美金的支票,“你們先驗證,如果沒有問題,就派人把籌碼給我,我先拿着這些人民幣的籌碼去玩,你看如何?”
“謝謝周先生您的配合。”董藩感激道。
“周先生,你是要六個五百的,或者三十個一百的?”董藩接着問道。
“你幫我換三十個一百的好了。”周楚想了下回答道。
“先生,請稍等。”董藩說道,然後把錢遞進櫃檯,從裡面接過一個托盤,裡面分放了好多籌碼,一摞摞的壘的整整齊齊。
“這好像不止三千人民幣的籌碼啊。”周楚問道。
“是六十個籌碼。”旁邊的露絲已經計算出來了。
“嘿,你眼神兒很賊嘛,沒少去賭場耍過吧?”周楚道。
“當年我在拉斯維加斯玩過。”露絲淡淡道。
董藩看了看露絲,心裡也暗自嘀咕起來。這洋妞來這兒的的確不少,美女自己也看了很多,但是洋妞來,多半是跟着洋人的。可是這次是華夏人帶着洋妞過來,這可是少有的。
合着這是爲國爭光咯?董藩想了想,心中對周楚的印象大好。
董藩見周楚有些疑惑,便說道:“露絲小姐說的不錯,這裡是六千人民幣的籌碼,您二位是白少帶來的朋友,無論你們換多少籌碼,都會給你們雙份的籌碼。”
“白少是這兒的老闆?”周楚淡淡問道。
董藩聽了,卻是笑而不答,看起來答案是顯然的了。
“看樣子,白少經常帶朋友過來吧。”
“很少,大概兩個月一次吧,有時候更長……”董藩說着,突然醒悟過來,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哦。”周楚已經從他的話中得到了足夠的信息,也不難爲他,從托盤裡面數了一半的籌碼遞給董藩道,“這些是給你的小費,賭場的規矩我都清楚,不用你跟着了,你忙你的去吧。”說完叫上露絲,轉身走向大廳。留下不知所措的董藩。
想了想,董藩還是拿起步話機,對白陽說道:“白少,我是董藩……”
看着露絲躍躍欲試的表情,周楚笑道:“怎麼,你心癢癢了?”
“你知道,我是個還算循規蹈矩的人,當時去賭場,也純粹是因爲發泄,我本來以爲,今生再也不會來賭場了,卻因爲你的緣故,又來了,還是華夏的賭場。”
“榮幸之至。”周楚大笑,“我們去裡面玩玩吧,我也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你想玩什麼?”露絲問道。
周楚環顧了一下四周,指着一張五人桌子的梭哈檯面道:“我們就玩玩梭哈吧,其他的玩法我也不太熟悉。”
“你怎會不熟悉?難道你不是經常來這種場合麼?”露絲問道。
“熟悉歸熟悉,不過我的確很久沒來了,因爲你知道,不少賭場,對我禁入了。”周楚無奈的聳聳肩,“也就是在華夏,我還能進來爽一把,至於梭哈麼,相對來說我的確比較喜歡,喜歡孤注一擲的感覺。”周楚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籌碼回答道,“大部分時候我都是輸,不過我猜想我今天也許會贏。”
“爲什麼?”露絲好奇的問道。
“呵呵呵,賭場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都是盤數輸多贏少,算總賬卻是贏錢的,你知道,賭場本來就是個不公平的地方,算概率你肯定是可能會輸的,所以輸多是正常的。”
“那爲什麼今天例外?華夏的賭場就不是賭場了麼?”
“因爲今天有你做我的陪伴女郎啊,我直覺告訴我,你會帶給我好運的。”周楚說着,拉着巧笑嫣然的露絲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這裡麼?”周楚對已經在桌臺上的四個人問道。
那四個人互相商量了一下表示同意。
周楚看了露絲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來坐這裡吧,難道你不知道有個美女在懷,神都會保佑的麼?”
露絲和周楚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因此倒是落落大方的坐在周楚的大腿上,不帶周楚叫出來,已經伸出單臂摟住周楚的脖子,輕聲的問道:“舒服麼?”
“你猜?”周楚眉毛一挑,神色促狹。
“你馬子很不錯,要不我和你換吧。”坐周楚對面的一個德意志壯漢怪笑道,拍了拍身邊的那個穿着暴露的兔女郎道。
周楚懶得理會那個傻B,敲了敲桌面示意牌官發牌。
德意志人見周楚不搭理他,也就不再說話,目光卻緊緊的盯住露絲,嘴裡面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一臉的春光盪漾。不過他沒有發作,因爲看露絲的氣質,衣服,也不是個普通女子。而且在華夏的土地上,他也不敢太造次、
牌官是個德意志女人,金色長髮,一身非常專業的職業女裝,領口開的極低,碩大的乳房呼之欲出,隨着她快速洗牌的動作上下抖動。周楚看着那個女牌官,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露絲。露絲的可能要小一點,這是周楚得出的結論,臉卻趁着接牌的機會又靠近了露絲胸部兩釐米。
女牌官給每個人發了一張底牌,和一張明牌,周楚拿到的明牌是紅桃八,底牌還沒有看,而其他四家以周楚爲順時針,分別是黑桃K,梅花七,剛纔說話的拿個德意志壯漢發到的是紅桃A,而他下家一個倭國裝扮的女人拿了黑桃Q,整個牌面上現在是周楚最小。
“紅桃A說話。”女牌官對德意志壯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哈哈,終於給我發了張大牌。”德意志壯漢哈哈大笑道,然後故作豪放的從自己面前所剩無幾的籌碼中拿了幾個仍了出來。
“紅桃A先生出五百人民幣,請黑桃Q說話。”牌官說道。
“我跟。”那個倭國女人面無表情的推出五百人民幣的籌碼。
“我也跟。”周楚也數出五百人民幣仍了出去。
“底牌不看你就跟?”露絲見周楚看也不看底牌就選擇跟牌,連忙小聲問道,畢竟,底牌是可以先看的。露絲還是習慣了謀定而後動。
周楚貼近露絲的耳邊道:“你沒見他籌碼那麼少麼?今天命運之神不在他那裡,倒是那個倭國女人是個高手。再說好歹我也是剛上來,怎能第一把就不跟,落了自己威風?”
“你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高手?男人的目光永遠就盯住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看你輸完了怎辦。”露絲小聲的嘀咕着。
“你在說什麼呢?”周楚問道。
“沒什麼。”露絲搖頭道。
“露絲,你和過去的你可不一樣了。”周楚感慨的說道。
“是麼。”露絲的眼神有些迷離。
黑桃K選擇跟牌,而拿了梅花七的那位仁兄在看了底牌後選擇了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