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強人所難

言云腦子有些亂,他竭力想理清莊小義話中所說的意思,莊小義見他還沒聽懂自已的話,說道:“我通俗的給我說,那些遊資可以從銀行借出泰銖,然後賣掉,等泰銖跌下來再買進來,然後還給銀行,所得的利差便是泰國這十幾年來所創造的財富,還可以買空外匯期指,在期指上賺取十倍的槓桿利差,總之,這個國家經濟漏洞太多了”言云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是一個國家的主權外幣,他會貶值多少?而且泰國也不會讓其貶值”莊小義搖了搖頭道:“你還以爲主動權現在還掌握在一個欠債人的手中嗎?一個國家的財富有限,貪婪的心卻是永遠沒有限的”

言云一呆,莊小義又要轉身就走,言云喊道:“慢着”她的聲音十分響亮,將莊小義嚇了一跳,餐廳所有的人都向言云望去,言云全然不顧,說道:“你剛纔還說讓我借入日元,又說日本銀行要在這些國家撤資”莊小義苦笑道:“我說的不矛盾,別人可能借不出日元,但你會”

莊小義自從接觸到言云給他配製的最式電腦後,似乎找到了一個排解煩惱和消譴時間的娛樂方式以致他每天都把大量的時間消磨在電腦之中言云也沒閒着,靠着言明的關係從日本銀行借出大量貸款,以三個月爲期限,買入泰銖她本來就是學金融的,等理清莊小義話中的思路,做起這些事來自然輕車熟路,看着帳上財富在一點點的增加,她的心情也是大好但唯一煩惱的是自已無論約莊小義逛街還是吃飯,都被他拒絕看着他每日都沉浸在遊戲中,言云有些後悔自已讓他接觸到電腦雖然莊小義已經在他公司呆了將近有三個月,但她對他的感覺還是停留在初識的階段,並不以爲時間的流逝而對他熟知多少?

這天晚上,言云把老陳約到江邊,因爲莊小義的關係,兩人現在走的很近,而老陳也根據言云的建議,將所有的資金全都買入泰銖,收益自然也是頗豐

言云望着身前的海浪,對老陳道:“陳總,你是否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莊小義的”?老陳笑了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言云道:“我感到這個人有些與衆不同,似乎思維和其它人不一樣”老陳道:“他如果和別人一樣也就不叫莊小義,不過,你也太多心了,他其實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某些別人比常人強,某些方面比別人弱,其實你表面看不出來,他的內心是一個很激端的人”言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這句話我贊同,我也是這樣看他的,不過,他曾經給我說過,他不會再做涉及金融證券業的事,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主要的是,他既然說的那麼肯定,又爲什麼我只和他兩次接觸,他便又答應幫我”老陳笑道:“你別想那麼多,你就把他當成一個金融機器就行了,你的要求很小,但給你的回報卻是驚人的”

言云轉過頭,眼晴直射老陳道:“你一定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對不對?他沒在國外上過大學,言行舉止也不像在國外經歷生活過,他一定是來自內地,直接到了香港對不對”

老陳道:“對,你猜的都很對,但那又怎麼樣,你想嫁給他嗎?你不會嫁給他這樣的人,而你和他也成爲不了朋友的,既然這個人和你沒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又要關心那麼多嗎,放心,他一定可以幫你賺許多的錢,這我可以肯定”言云道:“那他的要求是什麼?你說過,他的要求很小”老陳道:“他的要求雖然很小,既使你不滿足他,他也不會抱怨你,別問了,順其自然,有些事情需要慢慢了解的”言云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以他的性格,他的天賦,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

已經是晚上八點,莊小義關上電腦,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打算離去他出了屋子,突然發現言云的房間仍然沒有還有燈光,莊小義感到驚奇,因爲每天他都是最後一個離去的但想不到今天言云居然還沒有離開他靜靜的走到言云的門前,正想推門而出,突然言云對着電話說道:“你幫我查一查國內金融界近兩年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名字叫莊小義,對,年紀二十四,有,有嗎?什麼,他死了,噢我明白了”言云掛上電話,轉過身,看到莊小義在他的身後,她神情一呆說道:“你都聽到了”莊小義道:“你不是讓我故意聽到的嗎,否則要找這個電話也不用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

一家安靜的酒,言云端起酒杯,說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與我在一起喝酒”莊小義道:“我不喜歡喝酒,從來不喜歡”言云道:“我知道你喜歡聽我說什麼?但很抱歉,我不能幫你”莊小義神情一呆,臉色黯然下來,說道:“沒關係,這畢竟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言云道:“咱們能認識是一會事,法律是另一會事,儘管你現在有香港身份證,但如果在內地出現,有人指正你就是在內地期貨市場掀起驚天駭浪的那個莊小義,那你仍舊要面臨坐牢的危險”莊小義知道他說的有理,沒有答言言云道:“我讓你失望了,你能爽快的來到我們公司,其實就是想接近我,利用我爸爸的身份,將你的身份給漂白了,是既然你沒有達到目的,那麼我想你明天就會離開我的公司,能不能問一下,你下一步打算去哪裡”?

莊小義臉上顯出茫然的神色,他幾乎在言云面前說不出一句話,這個聰明的女人似乎瞭解他內心的一切變化,他所想的,所做的都逃不過言云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已要去哪裡?老陳也許會收留他,但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已的房子,所以他沒有必要再回老陳那裡住,去老陳公司上班?似乎也沒有必要,他在言云的公司所做的事和在老陳那裡做所做的事沒什麼區別而他,在香港也沒有一個朋友莊小義道:“我哪都不會去”言云笑了,他明白莊小義無處可去,纔會這樣問他一切都如她所想的她從椅子子坐了起來,對莊小義道:“夜已經深了,明天見

莊小義坐在電腦前,投入而已瘋狂的玩着遊戲,因爲昨天他與言云的一番談話,讓他剛剛積攢起來的希望又破滅了,清早起來時,儘管陽光燦爛,但他的心卻感到異常灰暗他只有將自已精力,思維全身的投入遊戲中,這才能忘記現實,忘記經常在內心折磨他的事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