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姐夫當然知道她們的小心思,看透不說透纔是好朋友。莊姐夫見兩位小姨子情緒不高,趕忙打圓場說,“我最喜歡演戲了,等我退休陪你們演一輩子姐夫戲小姨。”
“誰稀罕你這個老姐夫啊。”
大曼二曼異口同聲的說。
“哈哈哈…”
大家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場面再度恢復了融洽。
“既然莊行長能屈尊客串我們的戲班,那是我們的榮幸,大家都別站着了,趕緊卸了妝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
還是範班主水平高,幾句話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飯點了。
大曼二曼趕忙伺候莊姐夫洗臉卸妝,那份殷勤別提多讓人羨慕了,卸妝後的莊姐夫又恢復了英姿逼人的帥氣。
範班主客氣的讓着莊老闆坐在上位,莊金榮哪裡敢坐,忙笑着迴應說,“這是你的地盤,俺可不敢造次,還是您坐爲好。”
“哪能呢?來者爲客,你又是我們的總老闆,理應坐上席的。”
範班主一看莊老闆氣宇不凡自帶神氣,哪敢搶了他的風頭。
“你們這麼讓來讓去的虛情假意,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二曼一把拉過莊姐夫的手,活生生的把他摁在座位上,“你就坐在這裡,我就不信還能燙你屁股咋的?”
還是二曼心疼姐夫,粗暴地安排着。
“哈哈哈……”
大家都被二曼逗樂了。
這小妮真唬啊,當着衆人的面都敢調戲姐夫,怪不得他們臺上演的那麼好,原來她們之間有的是故事……
莊姐夫當然知道二曼的小心思是藉機表現她和自己的親密關係,以此來提高她的身價,好讓她的同行同事高看她一眼,所以才那麼誇張的表現她自己。爲了配合她們的小虛榮,莊姐夫做得更是徹底,直接邀請她們姊妹倆坐到自己身邊來,嘴裡還止不住的解釋,“入鄉隨俗,恭敬不如從命……”
莊姐夫左擁右抱的吃着飯心裡別提多愜意了。
見此情景一直看熱鬧的老鄉們不淡定了,他們說什麼的都有,怎麼說的都有,那場面別提多熱鬧了……
“這就是剛纔演姐夫的莊老闆啊,沒想到這麼年輕 帥氣,怪不得大曼二曼都爭着倒貼呢?”
“聽說還是位大行長,能力那可了不得啊!”
“大曼二曼這兩個苦命的孩子算是遇着貴人了!”
“什麼貴人?就是現實版的姐夫戲小姨…”
“狗剩,你就別羨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也弄倆,瞧你那損色,一個老婆你都把持不住!”
“你好?偷偷的給二曼送禮物,人都不尿你!”
“尿你行了吧?尿你一頭還差不多。”
“你!……”
“哈哈哈……”
見兩位年輕的後生爭的是面紅耳赤,看熱鬧的人也是哈哈大笑其樂無窮。
“老話說的好,窮地留不住富貴女,我看大曼二曼快熬出頭了…”
“可不是嗎?那個莊姐夫也絕非等閒之輩。你看他的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直口闊氣宇軒昂,此乃大福大貴之相。”
兩位上了年紀的老者也是爭相發表自己的見解。
“什麼氣宇軒昂,我看他就像個流氓,你看他那個色眯眯的樣!”
剛被鬥敗的狗剩還是不服氣的嚷嚷。
“非也非也,自古才子配佳人!都是這個面相,他那不是色,是欣賞!”
“狗屁,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與其被包養還不如跟我入洞房!”
剛纔還跟狗剩掐架的後生也是不屑的反駁着老者。
“罪過罪過,那可不是光有錢那麼簡單的,錢就是禪,錢也是德!”
兩位老者也是很有水平的教訓着。
“什麼饞不饞的,俺先吃塊肉再說。”
“就是,什麼得不得的,俺先喝完酒再說。”
兩位後生再也不羨慕了,開始胡吃海喝。
“哈哈哈……”
衆人再次的鬨笑起來。
氣的兩位老者不住的搖頭感嘆孺子不可教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們的議論被頗爲敏感的姊妹倆聽個正着。
此時的她們再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沒有天長地久的姐夫戲小姨,經常唱戲的姊妹倆絕對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不免有些傷感,特別是大曼表現得尤爲明顯。連日來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讓她對這個空降的莊姐夫頗爲依戀,總想留住點什麼。
我該不會是愛上了莊姐夫吧,應該不會,我們僅是逢場作戲而已,我怎麼會愛上大我好多的姐夫?大曼的心裡也沒有頭緒了。
那莊姐夫會不會愛上了我?應該更不會!他有那麼多出色的姐姐,哪有心思來愛我?大曼也是毫無自信的瞎想着。
既然是純水一碗,那我的心裡怎麼那麼的酸楚和不捨?想到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大曼有點梨花帶雨了……
此時的二曼也好不哪去,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實小心思一個接着一個。面對這個不着調的莊姐夫,她的女兒心也開始萌動了。說實話她打心眼裡喜歡莊姐夫,尤其是他的那些惡作劇,別提多刺激了!她雖然嘴上咬牙切齒的反對,其實心裡巴不求得。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矛盾呢?他就是個貪吃好色的莊姐夫,我怎麼還有點恨不起來呢?他佔了我那麼多的便宜,我應該深惡痛絕纔對,怎麼現在還有點戀戀不捨,我是不是病了?我一定是病了,我必須是病着,不然我的痛苦找誰去說?二曼的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以自圓其說……
雖然她們姊妹倆並不討厭自己的戲子身份,但她們仍然希望她們白馬王子般的莊姐夫能給她們尋找更好的歸宿,給她們一個更好的安樂窩。
所以面對即將分別的宴席,大曼二曼都有點失落……
就在她們倆默默想着各自心事的時候,宴席照樣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着。
範班主藉着酒勁不停地向莊金榮請教着什麼,弄得莊金榮都有些盛情難卻了。面對一輪又一輪的敬酒,莊金榮都有些不知所措,範班主見時機差不多了就故意裝可憐的說,“莊行長,你是大才子,再給我們寫幾齣戲唄。我們也都是你手下的員工,你不能光照顧你的金融系,不管我們宣傳系的死活。”
“就是就是,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
衆多的琴師和演職人員也跟着附和。
“好好好,我就勉爲其難的再爲你們編幾齣吧。”
莊金榮也是個心軟的人,他最怕人家可憐巴巴的求着他。
一聽說莊姐夫要編新戲,大曼二曼頓時滿血復活,心裡亮堂了許多。趕忙給莊姐夫倒酒夾菜,那場景別提多讓人眼熱了……
既然答應他們編排新戲,莊姐夫就暫時不走了,考慮到兩位小姨子的居住環境實在太差,莊姐夫立馬打電話安排人過來給裝了個大功率的空調。這下房間裡暖和多了,不僅寫劇本時不冷了,也更方便莊姐夫幹壞事了,莊姐夫心裡別提多滿意了。
雖然花了不少的錢,但爲了兩個可愛的小姨子,莊姐夫覺得太值得了。看到莊姐夫心滿意足的樣子,二曼適時的提議說,“莊姐夫,把那個小牀也換了吧,實在是太擠了。我怕你休息不好,影響你的創作。”
誰知不提還好一提換牀莊姐夫立馬變臉色,“換什麼換?你直接把我也換了吧,沒有那個小牀我拿什麼創作?”
瞧瞧莊姐夫這都什麼邏輯,感情所有的靈感都來自那張小破牀啊。
不過仔細一想他說的也不錯,哪個靈感不是擠出來的,尤其是和兩個小姨子一起擠的感覺。大曼一看莊姐夫生氣了,趕忙給二曼使了個眼色,“就是,換什麼牀啊,都住着有感情了,你想換俺還捨不得呢。”
還是大曼聰明,故意的往姐夫的心眼裡去說。
“就是,住得好好的,換牀多不吉利呀!”
莊姐夫這是戀舊呢?還是把它當婚牀了?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對對對,就是換也得等你走了不住了再換也不遲。”
大曼繼續往莊姐夫心裡碰瓷。
“還是大曼有眼力介,知道姐夫的心思,不像某些人光顧着自己舒服,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莊姐夫故意地白了一眼二曼,止不住的給她扣大帽子。
“切!你個大壞蛋,就喜歡佔我們的便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貓膩。既然你們倆狼狽爲奸,那你們倆擠一起住吧,俺住沙發。”
說完二曼就把鋪蓋搬走了。
這還了的,全屋就這一套被褥,她拿去了,我們倆蓋什麼?互相摟抱着取暖嗎?莊姐夫一看不對勁立馬上前就奪,邊搶邊說,“別鬧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我們三個人就在小牀上將就幾晚。反正我也待不長,等我走了立馬給你們換個高級大紅牀如何?由你折騰,愛咋睡咋睡,橫着豎着都行。”
“噗嗤”一聲,二曼被莊姐夫的滑稽樣一下子逗樂了,“你才豎着睡覺呢?”
“對對對,我豎着睡,你橫着躺,我們倆組成一個十字繡。”
莊姐夫順坡下驢的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