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岱羽兒害羞地坐在牀頭,她本心高氣傲之人,之前一直以爲沒人能征服她的心,可是這個王意實在讓人又恨又愛,可是她一點也不瞭解他呢,而且從多方打聽的消息來看,他有諸多疑點。但是現在兩人有婚約之事,不用半日,全島便知。
陷仙島第一美女,最得島王和皇太后寵愛的郡主,她的軼事很多人都感興趣,何況她的婚姻大事呢!
她長長的睫毛慢慢擡起,明眸如水,盯着王意說:“你要是對我另有企圖,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意身上纏滿了繃帶,可是臉上仍舊洋溢着快樂,不懷好意地賊兮兮地盯着岱羽兒,“我應該對郡主應該有什麼企圖?小子愚魯,還請郡主名言!”
“你!”岱羽兒給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大眼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受這麼重的傷,也堵不住你的油嘴滑舌。”
“奇怪,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嘴上有油,舌頭難道很滑?我不信,郡主,你來嚐嚐看,讓我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完閉眼大嘴就伸向了岱羽兒。
岱羽兒滿臉暈紅,應這王意的大臉,便是一巴掌。雖然沒有用力,仍舊一聲脆響。
王意頓時假裝疼的滿牀打滾。
岱羽兒也害怕了,“我沒用力呀,誰讓你不躲?難道牽動到你身上的傷口了?你等着,我去傳太醫進來呀。”
王意急忙伸出大手,拉住岱羽兒的小手,“你別走,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疼了。”說着不再打滾。
溫暖滑膩的小手,軟玉一般,還有一種異樣的香氣隱隱從她身上傳過來,十分好聞,王意見岱羽兒掙扎了一下,小手便不再動,心知她動心了,心裡暗自高興。
“哼,別以爲搪塞過去,我便放過你。你身份十分可疑,我派出的人手已經發回消息了。你難道還想繼續瞞我嗎?”
王意心裡一驚,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她以前又不認識他,竟然這麼快發現他身份有可疑,幸好他早就打了預防針,說他是孤兒出身,又是假冒的吒虎鏢局的旗號,真要拆穿他是長生門的人,還要多費一番功夫。
“既然郡主已經查到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能再隱瞞了。”
王意長吸一口氣,似乎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宣佈一樣。
先是擡頭望着窗外,然後才冷峻地轉過頭,盯着岱羽兒,眼神一縮,沉聲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一個落難王子。”
“落難王子?”
岱羽兒發出驚異的聲音,隨即露出嘲諷的表情,“哼,你當我是小孩嗎?你可想好了。我可不管你以前的出身是多麼的低微,但是可千萬不要說謊騙我,否則……”
她接下來沒有繼續說,但是臉色忽然沉了下來,隱然有一股不容冒犯的神情。
“哎,說了真話你又不愛聽,說假話又不信我,你到底要怎麼樣呢?”
忽然耳朵一痛,岱羽兒小手拽住他的左耳,“你真是一個什麼王子?哪來的王子?”
王意急忙假裝誒喲地叫疼,等她略微鬆了鬆,才媚笑道:“有些不方便說,不過你總知道,我對你絕對一心一意,絕不會害你。否則我難道冒死,便是爲了騙你不成?”
岱羽兒還是相信王意的,想起他在池塘當中的無畏氣度,心裡一軟,“我知道你身世有問題,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若是真想娶我,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便是有天大的困難,我都會想辦法的。但是你要是想騙我,還是做好找死的準備吧!”
王意見她說的認真,也知道她冰雪聰明,一日不把身世的問題說清楚,絕對換不來她的真心信任的,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岱羽兒和他說清楚了事情,便不再說這個話題,拿了一碗粥,要喂他吃,王意心中有事,哪裡吃的下,便苦笑道:“我的傷沒有大礙,你不用把我當孩子似的。今天我還想回到柯家去住,不能一得勢了,便丟下我那些朋友。”
這點岱羽兒十分贊同,便親自送他到門口,派出了她的油壁香車,讓王意舒舒服服,風光無比的回到了柯府。
岱羽兒的油壁香車是郡主的規格,六匹駿馬,兩個車伕,車廂裡十分豪華,還有侍女伺候,岱羽兒還顧及二人此時的身份,纔沒有親自送他,但是吩咐了丫鬟,並且讓畫眉親自替她照顧。
畫眉雖然被王意奚落過,不過這樣也纔對王意印象深刻,又被他的勇敢所折服,他已經是公認的駙馬爺了,以後就是她的主子了,便小心地扶他上車,坐到車裡,撅起小嘴,故意生氣地嗔道:“這下你可威風了,你奚落我的事情,我可都記在心裡呢!”
王意哪有空和她計較,便笑道:“小子無心得罪了姑娘,姑娘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你看,我得罪了你,都受到老天的責罰了,看我全身都是傷啊!”
畫眉撲哧笑道:“要是老天責罰你,還讓你能娶我家郡主?我看這算懲罰的話,島上不知道多少人願意受這樣的責罰呢!”隨即臉色微紅,湊到王意身前,小手輕輕撫摸他的繃帶,“傷得可重?疼不疼?你當時在那兇獸羣裡,一點也不害怕嗎?我在岸上,都怕的要死,見了噬骨腐龍,我都要躲得遠遠的呢!”
王意見這妮子臉色羞紅,待他親切,心裡忽然一動,低頭在她烏黑秀麗的秀髮上碰了碰,笑道:“好香,怎麼你和你家郡主都這麼香呢!我在池塘裡,也怕啊,可是一想到你和你家郡主,便不怕了。”
畫眉被王意的大膽嚇了一跳,本想推開,可是聽到王意說在池塘裡也有想着她,心裡奇怪,睜大眼睛說:“咦。你想着郡主是應當的,可是爲何想起我來呢?當真奇怪。”
王意“啊”了一聲,驚訝地道:“你不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嗎?不是說大戶人家,貼身丫鬟也要陪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