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心裡鎮定的很,神色如常,一看見趙黛兒出來,便欣喜地把兩株寒竹幼苗拿上前去。
趙黛兒開始有點不自然,等到看到王意和以往一樣,以爲他剛纔沒看清楚她的變化,心裡便定下來,神情也正常起來。
宮如霜緊鎖眉頭,心裡覺得很棘手。
王意來過趙黛兒和宮如霜的住所幾次之後,此事便給紫蘿峰衆弟子傳開了。紛紛說趙黛兒面容醜陋,沒有男人喜歡,王意這樣的廢物貼上去,自然也就不嫌棄了。二人真是天生一對。
還有的說王意接近趙黛兒,是想以她爲跳板,藉機親近宮如霜。宮如霜在紫蘿峰的容貌算是頂尖的,人又高傲無比,很難接近,也虧王意想的出來。
種種流言很快就傳到宮如霜耳中,讓她覺得十分難堪。她想要把王意趕走,可是又沒有十足的理由,王意是師叔的身份,可是在她們面前,也沒有師叔的架子,很是謙虛,平易近人,多餘的玩笑話,一句不多說,不多問,問的都是種植草藥的東西,平時又常送來一些值錢的草藥,這讓人更加的堅定了一個想法:“此人老奸巨猾,果然是有所圖謀啊,隱藏的如此巧妙。”
她決心既定,便鎮定下來,自去修煉去了。
趙黛兒看到王意送來的兩顆長有寒竹淚的幼苗,十分歡喜。幼苗經過兩三年的培養,便能賣上兩三個靈石呢!追問他在哪裡發現的。王意編了一個藉口,說是寒峻山上發現的。
寒峻山是藥神山中的一座大山,只是山勢十分險峻,雲氣瀰漫,十分寒冷,十分不適合居住,因此沒有人在此山居住。此山是一座野山。裡面還有許多猛獸,十分危險。
趙黛兒聽說王意居然敢上寒峻山,十分驚奇,也十分佩服,他區區一個內勁三層的人,竟然敢去山上。追問細節,王意便笑哈哈地,說他只是在山外轉了轉,運氣好,才發現寒竹的。
趙黛兒聽了,也要跟着王意再去,她十分酷愛寒竹,再說發現寒竹,能夠賣得靈石,她也要修煉,要購買草藥種子,購買肥料等等,也十分需要靈石,因此想和王意,再碰碰運氣,看看還有沒有新的發現。
王意心裡叫苦,可是趙黛兒十分執着,只好帶她一起去了。幸好一路上能夠討教一些種植草藥的學問,也不算浪費時間。
當王意問起寒竹,爲何在二十年的時候,會突然枯萎。
趙黛兒驚奇地說:“原來師叔也看過《夢寒札記》啊!寒竹只有在二十年的時候,吸取靈氣,才能讓寒竹淚汲取靈氣,繼續生長,因此百年寒竹淚,才十分稀少。而靈田所在地,多半氣候宜人,十分適合一般的植物生長,又不適合寒竹生長,因此培育百年寒竹,只能用一些偏僻怪異的靈田才行。”
王意這才明白,十分欽佩趙黛兒的博學多才,趙黛兒被誇的十分不好意思。二人混的也熟了,她便問道:“師叔,你和長生門的寧長老是何關係呀?爲何她親自送你來呢?”
王意大言不慚,昂首說:“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傳出去呀。她可能是看中我了。”
趙黛兒臉色一紅,啐道:“胡說八道。本來師叔很正經的一個人啊,怎麼變得這般快!”
王意奇道:“她看中我的資質和潛力,以後定會大有作爲呀!這有何胡說八道的?有何不正經的?”
趙黛兒這才知道給王意捉弄了,羞紅了臉,不再言語。
王意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一個絕美的美人,此刻看她害羞的表情,哈哈大笑,越來越有趣。
不過他知道趙黛兒心裡善良,也單純可愛,也不敢過分調戲。
來到寒峻山下,山上十分危險,他便帶着趙黛兒山底下亂轉。
山底下雖然雜草叢生,樹木茂盛,但是因爲沒有危險,經常有人光顧,這裡哪裡會有什麼草藥。
轉了許久,也沒任何發現,趙黛兒追問王意在哪裡發現的寒竹幼苗,寒竹幼苗經常是一長,便是一大片的,每隔幾十丈,相許便再長一顆。王意只好撒謊,說是忘記了。
幸好趙黛兒心裡善良,不以爲他是撒謊,隱瞞地點,怕她發現,分了他的寶物,反而以爲他得意忘形,忘記地方,好生安慰他。
就在仍舊漫無目的,四處尋找的時候,忽然宮如霜在遠處朝他們招手。
趙黛兒欣喜地奔過去,挽着她的胳膊,驚喜地問:“姐姐是擔心我們遇到危險?我們纔不傻呢,不會上山去啦!”
宮如霜冷冷地說:“我是擔心你。”
趙黛兒知道她的性子,不過對於王意,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已經有了一些好感,便尷尬地朝他露出一個鬼臉,示意他不要生氣,然後問宮如霜是不是有事,要不要一起尋找草藥。
宮如霜說:“不錯。我找你有事。師父有事情吩咐下來。”拉着她便走,對王意說:“既然來了。便罰你再找兩株寒竹給我們。記得,要有寒竹淚的纔算啊!”拖着趙黛兒就走了。
趙黛兒百忙之中,回頭和王意招手,被拖着去了。
王意頓感輕鬆,一點也不怪宮如霜,反而心裡對她的解圍感到滿意。
他坐在一個岩石上,歇息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回到主峰時,忽然背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
王意回過頭,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瘦高漢子,三角眼發出冷冷的邪光,朝他冷笑着。
王意皺了皺眉,奇道:“閣下是誰?找我有事?”
那人走到近前五丈處,冷漠地說:“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你的師侄雷隴啊。曾見過一面的。”
王意說了一聲抱歉,他師侄多了,哪能各個都記得。
雷隴擺擺手,也不把他這個師叔放在眼裡,十分不客氣地追問道:“你一聲抱歉難道就算了?”
王意笑了笑,“難道我請你吃飯賠罪不成?也行。等回到主峰吧,一醉方休。”
雷隴聽了一怔,然後狂笑起來。
“你這人倒也有趣。可惜我不得不殺你。你要是換一個身份,我看在你這人還算有趣的份上,相許便饒你一命了?”
王意十分震驚地望着他。
“就爲了我一時之間,忘記了你的名字,你就要謀殺你的師叔?你難道忘記了門規?”
雷隴冷冷地瞧着王意,“你真糊塗。想憑着家世,來藥神門學上一身本事。可你得本身有那資質,有那命才行。我既然要殺你,藥神門的門規自然束縛不了我。你以爲我殺你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是不是宮如霜讓你殺我的?”王意不解地問。
雷隴點了點頭,讚許地說:“你還是有幾分聰明的。不過宮如霜讓我來教訓你一頓,可惜她想不到,卻給了我一個殺你的機會。一直找不到殺你的機會,想不到天上卻掉下來。而且我把你殺了,這個大美人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以後少不得聽我的話了。”雷隴哈哈大笑起來。
“哦?宮如霜讓你教訓我,她的目的我能猜到幾分。可是你爲何要殺我?臨死前,你讓我做一個聰明鬼吧!”
雷隴眼睛一縮,“你一死,長生門自然要怪罪藥神門。兩家起了爭鬥,天下越亂才越好。只是我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在長生門有如此之高的身份。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能得到楚飄渺的青睞,但是寧碧容肯親自送你來藥神門求學。碧遊宮宮主意海天對外宣佈你是他的義子,你當真是好不簡單呀!”
王意聽了一愣。出了他在陷仙島的事情。雷隴沒有說出來之外,其餘一切,他都說的極對。看來他背後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支撐。否則這樣隱秘的情報,不可能被探聽的這麼清楚。
“既然你知道我不簡單。那麼就憑你一個人,想要來殺我?”
雷隴輕蔑地一笑,“我堂堂內勁九層,人君境界,收拾不了你一個內勁三層之人?我知道你修習得【寧氏武禪勁】,能以弱勝強,有幾分本事。可是我【雷轟九殺】,破你【寧氏武禪勁】,綽綽有餘。”
“【雷轟九殺】?不是失傳了嗎?這可是昔日魔門的一種絕技。你想憑藉殘缺不全的【雷轟九殺】,想要殺我?雖然你內勁修爲比我高不少,可是憑藉幾招殘缺招法,殺我還是不成的。等我逃走,你只有玩命天涯的一條路了。”
雷隴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這麼傻。只是【雷轟九殺】的殘缺招法,我能有把握殺你?”
“你?你是魔門的人的?”王意大吃一驚。
雷隴咯咯一笑,“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完大手一長,一個巨大無比的流星錘,直奔王意的面門而去。
流星錘上帶着寒光,佈滿了凌厲的勁氣,這是內勁高手把內勁勁氣,發於兵器上,所發出的強大力量,王意只是內勁三層煉骨,還做不到能把內勁,如此純熟地運用到兵器上,知道難以抵擋,一個急翻身,躲入旁邊的一個岩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