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殿才發現入眼之處古意密佈,整個大殿的佈局都顯得極其古老,並沒有富麗堂皇的內部裝飾,卻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情舒暢的氣息,而此時的大殿中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
陳燁跟在金珠的身後,朝着大殿的一角走了過去,金珠沒有打算給衆人介紹陳燁的意思,而陳燁自己也只得一步一步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偶爾與誰的目光對上了的話,他就一笑帶過。
養身之殿是用來做什麼用的,陳燁自然還不知道,但看金珠的樣子似乎只是將他帶來這裡就算是完成任務似的,安排陳燁坐了下來之後,就起身去了別的地方。
陳燁自然不好再強拉着金珠,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一點微妙,此時他還不想去打破這種局面,再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緩解一下這種情況。
如果陳晴在的話,可能還會有一個橋樑,可如今陳晴還在敬鬆府,他不可能指望她了。
大殿很大,數百人圍繞在殿中間一點也不顯得擁擠,陳燁找到一個乾淨的蒲團然後就盤腿坐了下來,這處大殿的確有些奇妙,他剛一盤腿坐定,引導起周圍靈氣入體,就發現每引入體內一股清氣都像是在洗滌肉身似的,那不斷洗刷他血肉的靈氣就像是要帶出他體內的一些雜質似的。
陳燁的肌體已經變得晶瑩且結實了,此時在這養身殿內盤膝悟道,竟然讓自己的身體變得猶如新生一般。
“喂,喂,喂!”
一連幾個聲音在陳燁的耳邊響起,陳燁睜開了眼睛停止了打坐,看到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圍在了他的身邊,目光露出不屑的表情,正盯着陳燁上下打量。
陳燁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又把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淡淡問道:“幾位有何指教?”
“有何指教?哈哈哈,兄弟們,這小子問我們有何指教!”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年對着身邊的兩個少年笑道。
“你是新來的吧?你是仙橋初期?”那白袍少年止住了笑問了句道。
陳燁沒有說話,也不點頭,就像是與那白袍少年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師兄,這小子好像很狂啊!”另一個少年看陳燁只是閉目打坐根本就沒有要回答幾個人的話似的,於是就起了教訓陳燁的心。
陳燁沒有說話,只是用神識一掃,整個大殿中已經沒有了金珠的氣息,也不知道金珠是離開了還是去了其它什麼地方,但這養身殿內是感應不到她了。
就在陳燁用神識掃視的時候,剛纔說話的白袍少年二話不說,提起拳頭就朝着陳燁的面部打了過來,這一拳頭竟然都帶着一絲絲冷風。
陳燁閉也不閉當即就伸出一隻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白袍少年一拳轟來正中陳燁的手背上,只聽得咚的一聲大響之後,那白袍少年緊捂着自己的手向後退了三步,再看那面色已經白得有些嚇人了。
“曹師兄,你怎麼樣了?”兩邊看着熱鬧的少年看白袍少年捂着自己的手已經退了好幾步,紛紛圍了過去。
陳燁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此時他仍然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盯着白袍少年淡淡說道:“我有招惹到你?”
白袍少年看陳燁鎮定自如,一時有些疑惑,按道理說,他雖然只是天祭後期境界,但明顯一隻腳踏入了仙橋境界,若不然此刻他也不會還站在這裡而去參加仙橋境界的比賽了,他通過身上的秘石知曉了陳燁的修爲境界,而且在他的手上還帶着一塊秘寶。
看着陳燁不動聲色的模樣,白袍少年竟然有些緊張起來,他不知道陳燁是不是也有着同樣的秘寶,他手上拿着的是一件七品加持戰略的手套,如今他帶了這種禁器級別的手套,居然打在一個人的手臂上卻把自己的手震得出了問題。
“曹師兄,你沒事吧?”兩邊的少年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盤坐在那裡的陳燁,而後趕緊過去扶着滿臉寫滿詫異的白袍少年身邊。
白袍少年點了點頭,也瞪了一眼陳燁,不過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把手緩緩的拿出來看了一看,發現手中的那件七品禁器已經毀掉了,這下讓他倒是吃驚不小,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了。
陳燁剛纔在白袍少年襲擊他之前就已經知道,白袍少年戴在了手上一件禁器,但是品質卻不算太高,只能勉強算是一件不錯的禁器而已,如果想要傷別的仙橋境界的苦修說不定可以成功,但對於陳燁來說,這就太小兒科了。
白袍少年看陳燁並不起身,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陳燁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慢慢說道:“既然你有襲擊我的意向就要有失去禁器的覺悟,不過區區一件七品禁器就想難爲我仙橋境界苦修,也太自不量力了。”
白袍少年三個人看到陳燁又閉上了眼睛,於是各自給另外兩人使了兩個眼色,頓時從四周影影綽綽的走過來了數十個人。
“曹錦師兄,是誰毀了你的禁器啊?”
“曹師兄,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在這養身殿找你的麻煩啊?”
頓時有幾個聲音就朝着這個方向涌了過來,陳燁仍然盤坐在那裡也不動彈,也不睜眼,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數十個人將陳燁圍在了中心的位置,他們七嘴八舌的說着一些粗俗的話,根據就沒有把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放在眼中。
這也不能怪他們如此自大,拜在冰柄長老門下的弟子多半都會有一些優越感,他們的優越感來自於自己的煉器水平,雖然這些人都在天祭境界左右,但是他們之間的整體煉器水平卻比外面幾大洞府要高出不止一籌,憑藉着自己的煉器水平,別說是初入仙橋境界的苦修了就是來了仙橋大成境界的苦修,他們也不是多麼的懼怕。
見到有這麼多的人前來助陣,曹錦的怒氣似乎又升了起來,像是忘記了自己的禁器是怎麼壞掉的似的,他伸手一指對衆人說道:“師兄們,眼前的這個人很陌生吧?”
衆人早已經打量了陳燁多時,有人道:“陌生的緊,不知道是誰領進來的呢!”
陳燁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那說話之人,記下了模樣之後,再一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剛纔說話的人被陳燁瞪了一眼之後,心裡竟然有絲絲的害怕,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懼怕,趁着別人不在意的時候,又換了個位置站定。
這些人明明看到是金珠領着陳燁進了養身殿的,可就是有人不服氣似的想找陳燁的麻煩,對此陳燁真是有些生氣,難道自己就真的長得一幅要受別人氣的樣子?
對於此類事情,陳燁感覺有些頭大,這種煩心的事情他都懶得睜眼去看,突然他的神識感覺到一股巨力正衝着他打來,陳燁用手朝着巨力襲來的方向一斬,頓時一聲哀嚎就傳了過來。
陳燁睜開了眼看到一個少年的一條腿已經懸掛在了那人的身上,另一隻腿正在支撐着他向着一邊不斷的倒退着,旁邊的幾個人也伸手去扶他了。
那少年看陳燁此刻正緩緩的站起身來,突然覺得自己的另一條腿也不聽使喚了似的。
“你爲什麼要偷襲我?”陳燁淡淡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就是看你不慣!”那少年雖然一條腿已經斷了,但仍然咬着牙用另一隻腿支撐着,並不讓別人去扶他。
“好一個看你不慣,還有誰也看我不慣的,就一起上來吧!省得浪費各位的時間!”陳燁呵呵一笑掃視了一下圍在他身邊的人說道。
衆人被陳燁這種人畜無害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他們都看到了陳燁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就將曹錦的七品攻擊手套給震裂了,再然後輕輕一斬就卸掉了襲上他頭部的少年的腿成了擺設。
沒有一個人不吃驚於陳燁的手段,他們不知道陳燁爲何會這般厲害,也沒有人會認爲有人的肉身可以輕易撕裂別人的禁器。
曹錦看到陳燁的那幅表情,頓時就更有些火冒三丈了,他精心煉製出來的禁器好不容易有一件達到了七品的實力,本來只是想通過陳燁這個仙橋境界的人來顯擺一下自己的禁器,可是這一擊不要緊,他的禁器碎得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什麼威力就玩完了。
“師兄們,這個傢伙的手上多半有禁器傍身,我們都是煉器的好手,難道還會輸給一個外人?”曹錦看到大家都生出了一絲退意,於是再一些將他們引向陳燁。
陳燁朝着曹錦看了一眼,笑了笑道:“剛纔那件七品手套是你自己煉製的吧?”
曹錦看着陳燁,而後眼珠轉了轉,再一次看了看陳燁也不說話,只得陳燁又道:“你煉器的水平真是……”
“真是太差勁了,一塊上好的天蠶絲被你煉製成了那麼低級的禁器,請你以後不要對別人說你是一個禁器煉製師,好嗎?”陳燁對曹錦說這話的時候是一幅關切的表情,要說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曹錦看陳燁在這裡詆譭他的煉器水平,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他唯一感覺到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煉器水平,或許自己的修爲不怎麼樣,但是他認爲他的煉器水平絕對算得上天祭境界中少有的人物了,即使是步入仙橋境界不多久的冰雨煙也只不過比他高了兩個境界。
這一次煉製出了七品禁器攻擊手套,本來想以這一件小殺器,讓自己的威名更上一層樓,直追冰府第一煉器師的冰雨煙的腳步的,沒想到還未出師就已經暴烈掉了,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此時聽得陳燁這麼說他煉製的禁器,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是曹錦煉製禁器的水平又倒退了,這讓他如何不惱。
“你……你……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曹錦說着就向後退了幾大步,口中唸唸有詞,不多時在他的身體後方出現了一隻淡淡的虛影,那虛影是由靈性組成的,此時在養身殿內聚集在一起,有化實質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