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物以稀爲貴,柚木十分常見,但千年以上樹齡的倒是並不多見,尤其是形成這種年代久遠堪稱活化石的陰沉木實在是無比珍貴。
“許少,你買這塊陰沉木棋盤一定花了不少錢吧?”季凡開口問道。
“居然是什麼陰沉木?這我可並不知曉。至於花了多少錢,你就甭問了,咱們兄弟之間你再談錢就有點外道了。”許傳堯滿臉疑惑地說道,“這東西只要喜歡就成,咱們之間還提什麼錢不錢的,再說了這種棋盤也只有在你們這種棋道高手才能真正體現出它的價值。老馬,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季老弟,許少說的一點也沒錯,這是許少的一片心意,你也別推辭了,依我看你就收下吧!”馬超羣在旁插話道。
人家既然是真心送給自己,如果再謙讓顯得有些過於虛僞了,想到這裡,季凡於是說道:“許少,棋盤高手倒是談不上,不過這棋盤我確是非常喜歡,這份大禮那我就先收下了,爲了表示謝意,今天中午我作東,安排大家。”
“這幾天,天氣漸涼,我看咱們還是去吃火鍋吧!”在馬超羣的提議下,三個人來到了一個四川火鍋店,找了一個包間,趁着火鍋未開的間隙,季凡向馬超羣提起了那件哥窯瓷瓶拍賣事宜。
什麼哥窯瓷瓶?對古玩知識多少有所瞭解的二人聽到季凡輕描淡寫地提起哥窯瓷不禁嚇了一跳,尤其是馬超羣更是滿臉的驚訝之色,“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每次你都給我帶來驚喜,哥窯瓷那可是名列宋代五大名窯之一的瓷器啊!不會是你手上真有這種東西吧?”
“是我師父送給我用來購買地皮的,我現在急需用錢,想請你幫我出出主意,委託哪家公司拍較好。”
“毫無疑問你這件哥窯瓷瓶無論放在哪家拍賣行都是非常吸引人注意的壓軸拍品,不過這種絕世珍品當然是交給那種實力雄厚的大公司來拍比較合適了。象國內的翰海、嘉德、國外的佳士得、蘇富比等都是頂級拍賣公司。”馬超羣說道。
“我不想委託外國公司來拍賣。還是找國內的公司比較好。”
“那就委託嘉德公司來拍好了,總部設於北京地中國嘉德國際拍賣公司成立於1993年5月,是以經營中國文物藝術品爲主地綜合性拍賣公司,它自創立以來,一向以誠信爲本、規範運作和行業操守贏得了各界人士的認可和一致好評。它連續被評爲中國拍賣企業AAA級最高資質,它可以說是我們拍賣業界的領軍者。這些年諸多國寶級的珍品如“翁氏藏書”、“宋徽宗寫生珍禽圖”、“唐摹懷素食魚帖”、“宋高宗手書養生論”、“朱熹春雨帖”和“出師頌”等重要拍品,亦通過中國嘉德的努力,或從海外迴歸大陸,或從民間流向重要收藏機構。”
季凡聽了馬超羣向他做地詳盡介紹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景德鎮那塊地皮什麼時候開始拍賣啊?”馬超羣問道。
“明年三月三日。”
“這可有點棘手,據我所知。嘉德每年定期舉辦春季、秋季大型拍賣會,以及“嘉德四季”拍賣會,每年最早進行的春季拍賣會最快也得在五月份才能進行,如果等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馬超羣面帶憂色地說道。
“馬哥,你跟他們也算是同行,難道和他們不熟悉嗎?”
“不瞞你說,我這種小公司跟人家嘉德公司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家怎麼會理我呀?你這件東西如果不是價格過於昂貴,候大戶倒可以買下來。這事倒是有點難辦。”馬超羣望着桌上滾燙的麻辣火鍋陷入沉思中。
“好了,馬哥咱們先吃飯,彆着急,咱們慢慢來,我想總會有辦法的。”季凡一邊給二人倒酒。一邊說道。
一杯酒下肚。許傳堯頭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老弟。我記得你不是和故宮博物院的孫院長挺熟的嗎?你不如找他想辦法好了。”
“故宮博物院是靠國家撥款來維持的,每年的經費都是嚴格控制地,不但有精細的預算,而且它給的價格也不會太高。”季凡心想上次我手上那件可以說是世上絕一無二的柴窯碎瓷纔不過給了我一千萬,找故宮博物院我看還是趁早免了吧。
“季老弟,你這件哥窯瓷往少說也得值個幾千萬,這麼高的價格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麼合適的買家。我看不如這樣,你乾脆帶着這件東西直接到北京嘉德公司的總部去找他們地負責人,當面講明你的情況,看看是否能夠提前支付一筆錢出來。”馬超羣凝思苦想了半天說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季凡嘆了口說道,“事不宜遲,我準備明天就動身前往。”
“你準備怎麼去?”馬超羣關切地問道。
“這麼貴重地東西,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前往了。”
“你一個人去我可有點不放心,這樣吧,下午我把公司裡的事交待一下,我陪你去好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馬超羣說道。
“我公司最近也沒什麼事,我陪你一起到北京城潘家園古玩市場逛逛,咱也去開開眼界,運氣好興許還能淘到好東西呢!”許傳堯打趣地說道。
“許少我看你想發財都快想瘋吧!”馬超羣哈哈大笑說道。
馬超羣開着他那輛4700,由於車上裝着季凡兩件價值昂貴的瓷器,車速開得倒是不快。隨着北京城的遙遙在望,大家喜上眉梢,坐在駕駛員位置的馬超羣更是長出了一口氣,“老弟,實話告訴你,哥哥我開車這麼多年,頭一次開車感覺這麼累啊!”
“這車時速平均也就在一百來脈左右,想快也快不起來,也真是難爲你了。”季凡有些訕訕地說道。
“還不都是你兩件價值連城地瓶子給鬧地。”許傳堯帶着一臉壞笑,笑兮兮地說道,嘻嘻,聽說北京五星級大酒店可是不少,象什麼香格里拉、崑崙飯店等等,我看咱們不如到那裡給老馬開個客房,給他找兩個正點的洋妞陪他一宿,保證他明天什麼意見也沒有。”
“許少,依我想是你小子想找個洋妞來玩玩,卻不好意思說弄到我頭上好了,老弟,你還是給許少安排一個大洋馬好了。”馬超羣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我也豁出去了,乾脆我一人給你們安排一個好了。”季凡微笑着說道。
“真地!”這兩位淫人聽到這話眼中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不約而同地說道。
“瞧瞧你們那麼出息,一提起洋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真替你們臉紅啊!”季凡哈哈大笑說道。
“好小子,原來你是在耍我們。”這兩位恍然大悟道。
“那可不行,紅口白牙你小子可是自己主動答應我們的,你可不能反悔啊!”許傳堯不依不饒地說道,馬超羣也在一旁附合道。
“行,我說到做到,每人兩個大洋馬,保證累得你們兩位明天連牀都爬不起來。”季凡說道。
“那你小子可小看哥哥我了,想當年哥哥我也曾經夜御數女。”許傳堯得意洋洋地吹噓道。
“許少,你就吹吧,就你那個非洲難民的體格我看還是省省吧!”季凡不無輕視地瞄了他一眼說道,“夜御數女這種事,要說馬哥嘛還比較靠譜。”季凡衝着馬超羣做了會意的眼神。
馬超羣聞聽此言,臉上不由浮現出欣喜的神色,“老弟這話實在是非常精闢。”
大家說說笑笑間,車子已經進入了市區,饒是馬超羣以前來過幾次北京,望着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網的交通路線也不免有些頭疼,繞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了嘉德公司總部。
季凡看了下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裝着哥窯瓷器的木匣,馬超羣則背起另一隻裝着鬥彩瓶的揹包,頭前由許傳堯開道。
果然不愧是國內拍賣界老大,服務規範而且賦予人性化,季凡一行三人來到樓內立刻就有大樓的保安熱情地迎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我們是來拍賣物品的,請問怎麼走。”季凡問道。
“請隨我來吧!”嘉德公司辦公大樓內有無數間辦公室,幸虧有保安導引,倒是少走了不光冤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