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年紀輕輕卻看得如此通透,唐安佩服。誠如姑娘所說,在世俗的枷鎖之下,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
你既然不說正事願意扯淡,老子自然願意奉陪。最好扯得累了,大家一起大被同眠。老子很正經的,真的只是睡覺而已哦。唐安嘿嘿一笑,猥瑣地想道。
“唉!”蘇媚兒輕輕一嘆,讓人憐惜的臉龐泛過一絲悽楚,眼神幽怨道:“公子明知道媚兒因何前來,爲何又要避而不談呢?”
唐安眨眨眼,裝傻道:“蘇姑娘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蘇媚兒嘆道:“公子你雖然只是一個書童,但是有勇有謀,據說前些日子還贏得了城南書院的葉丹崇,獲得了書院之爭的頭魁。柳姐姐有你相助,實在是天大的福分。”
這都知道?老子一直很低調好不好。
唐安謙虛的笑笑,道:“呵呵,這個…只是運氣好而已。”
“真的如此麼?”蘇媚兒忽閃忽閃眨着大眼睛問道,“媚兒雖然談不上聰明,卻也不傻。當日在飛雪悅蘭閣,公子說的那般篤定,而鳳大家和柳姐姐也以你馬首是瞻,若是媚兒再看不出誰是話事人,真是白活了這些年了。”
“哈哈。”唐安尷尬的笑笑,暗恨自己太過鋒芒畢露,找了個蒼白的藉口道:“可能鳳大家還沒睡醒,所以沒和我一般見識。”
沒睡醒?當本姑娘是傻子麼!
見他還是不願意說實話,而且油鹽不進,蘇媚兒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公子難道就不好奇,爲什麼媚兒在大夏國混的風生水起,卻要放棄大好前程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唐汴京城麼?”
經她這麼一問,唐安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有些好奇。”
“此事說來話長。”蘇媚兒在屋子裡踱着步子,道:“媚兒的師傅原本是夏國的宮廷首席舞者,但名聲卻與鳳之嵐這樣的大家無法相提並論。雖然媚兒天分不錯,在夏國名聲如日中天,但是根基不穩,加上夏國對待舞蹈不及大齊和大唐這般重視,所以媚兒的地位絕不會像鳳大家這等穩固。”
咦,看不出這風騷入骨的狐媚子還有這麼複雜的故事。若是爲了上位而出賣肉體,犧牲色相投身潛規則,那就太便宜夏國那幫王八蛋了。不過說起來…這小妞身材真好啊。
蘇媚兒說得入神,並未注意到唐安熾熱的眼神在自己的嬌軀上游移,幽幽說道:“前段時間,狄歷的族長古爾鐵罕應邀到夏國都城,見過媚兒一舞過後,便向夏王提親,非要娶媚兒爲妻不可。”
“古爾鐵罕?”唐安喃喃道。
“狄歷是一個很大的遊牧部族,是匈奴的一個分支,其族人驍勇善戰,不過如今已經歸附夏國。和大唐的連年征戰中,狄歷族人立下了汗馬功勞,深得歷任夏王的器重。據說先王甚至收了這古爾鐵罕爲義子,其地位可見一斑。”
蘇媚兒嘆了口氣,繼續道:“古爾鐵罕既已開口,夏王絕對不會爲了媚兒一介舞姬而得罪於他。媚兒提早得到消息,便連夜帶着親信逃離了夏國,來到這汴京城。”
什麼爲了傳播舞蹈藝術,老子早就知道是騙人的鬼話。難怪蘇媚兒會放棄大夏國的榮華富貴甘願遠走他鄉,原來中間居然有這樣不爲人知的故事。
想想也對,她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若是下嫁到蠻荒邊境,整日在帳篷裡對着一身狐臭的虯鬚莽漢,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蘇媚兒繼續道:“媚兒的親信一行四十餘人,都是奴家的死忠。這麼多人來京,怎麼生活成了大難題。除了舞蹈之外,媚兒不知道怎麼才能養活他們。他們因我而來到此地,難不成媚兒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都餓死麼?”
難得這女妖精嫵媚撩人的背後還有這樣善良的一面,聽得唐安也是心生憐惜。換做自己,恐怕也會左右爲難。
曾經滄海難爲水,像她這樣風光無限的絕代舞姬,自然不可能去務農耕種,而大唐的官員卻從中作梗不予辦理文書,自己手下的人又要吃飯,若非走投無路,想必她也不會選擇挑戰柳傾歌這樣充滿風險的一條路。
柳傾歌在賭,她又何嘗不是呢?
唐安嘆息一聲,道:“蘇姑娘,說實話我對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不過唐安亦有自己的難處,希望你能明白。”
見他仍不肯答應自己,蘇媚兒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道:“唐公子,這一戰對媚兒來說事關生死,許勝不許敗。若非迫不得已,媚兒又怎麼會找到和柳大家熟稔至極的你呢?不過媚兒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只要你能助媚兒一臂之力,媚兒…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
唐安偷偷看了她那動人心魄的眼眸,一時只覺得口乾舌燥,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蘇媚兒玉體橫陳的動人模樣,只覺得體溫飆升,騷心大動。
媽的,這狐媚子真是肯下血本啊!
蘇媚兒察言觀色,怎會不知道他此時正在天人交戰?心中冷笑一番,眼中卻好像要滴出水來,無比誘人的微微眯了起來,將身子往唐安靠了靠,吐氣如蘭道:“據說當年唐公子見過藍海棠的朱脣後詩興大發,形容道‘朱脣一抹百媚生,海棠萬頃無顏色’,是也不是?”
見這狐狸精主動投懷送抱,唐安當然不會客氣,順勢抓起蘇媚兒的小手,嘴上卻道:“是有這麼回事。咦,蘇姑娘,你靠我這麼近幹嘛?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到底誰要自重!你抓着本姑娘的手又是怎麼回事?
蘇媚兒對他的厚顏無恥體會更深,表面卻媚眼如絲,聲音充滿魅惑道:“那…你想不想看看奴家的脣呢?”
這個提議實在是充滿了誘惑性。蘇媚兒這種尤物,即便帶着面紗看不到容貌,只看她的身姿和露在外面的眼眸就已經如此動人了,那面紗下面的臉究竟有多美?
狠狠吞了口口水,腦海中尚存着一絲清明,唐安一整臉色,道:“蘇姑娘,我這個人可是很經不起誘惑的,莫要玩的太大,待會兒把持不住纔好。”
蘇媚兒不爲所動,玉腿似是不經意的輕輕擺動,摩擦着唐安的小腿,同樣撩動着唐安的心扉。
“公子,媚兒都到了此般田地,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說着,肩膀處的紗衣輕輕滑落一點,露出了那精緻細膩的鎖骨和半截粉肩。
肌膚如玉,閃爍着誘人的光澤,讓唐安忍不住想要上去狠狠的親上一口,用盡全身力氣撕破她那礙事的紗衣。
輕巧一笑,蘇媚兒纖手微揚,掀起了白色面紗的衣角,一抹無比動人的粉紅色櫻脣映入眼簾。即便是清晨帶着朝露的玫瑰,也絕無法和眼前的朱脣相提並論,那軟軟薄薄的形態,如同一彎粉色的新月,無不充斥着人的眼球。哪怕是比起藍海棠的嘴脣來,也絲毫不呈多讓。
見唐安有些愣神,蘇媚兒得意一笑,湊近他的耳邊,有意無意碰了碰耳垂,呵氣道:“公子,媚兒的脣…好看麼?”
唐安渾身巨震,眼神中的清明一絲絲逝去,只覺得自己完全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