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指就擊敗了對方,除了薛見,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
在他們看來,就算這個小姑娘天資不俗,可十八九的年紀,撐死了也就真脈境。
一時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呆愣愣的看着楚依依,那二十多個真脈境學員,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剛纔那股散出的元力波動,那種強大的氣息,他們距離不遠,感受的清清楚楚。
真的是丹元境,如假包換,而且一點不比薛教練身上的氣息弱。
那東酈女子臉上也寫滿了不可置信。
雖說對方境界高,打敗她毫無懸念,但楚依依只是輕輕一指,那種隨意碾壓的態度,讓她無法接受。
她並非沒有與丹元境強者交過手,就算最後失敗,也會讓對方用盡全力。
而且,楚依依明顯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指就不是洞穿肩頭,而是心臟了。
太快了,快到她根本無法躲避。
她捂着傷口,從地上站起,回到了呼延烈雲身邊,低頭道。
“對不起,大公子,我願意接受懲罰。”
呼延烈雲沒有理會她,而是目光炙熱的看着楚依依。
如此絕色的少女,不僅天資驚人,竟連戰力都這般強橫,在草原上,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優秀的女子。
薛見幾步上前,擋在楚依依身前,對於眼前這個東酈蠻子的眼神已經有了殺機。
他伸出一隻手,冷冷道。
“一千金幣拿來。”
呼延烈雲並沒有急着給,而是扯出一絲大有意味的笑容說道。
“不急,咱們來比一場如何,這次賭注不用金幣,用人如何?”
薛見皺起眉頭,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呼延烈雲繼續道。
“我輸了,這個侍女就是你的了,另外我再加三千金幣,你輸了,這位姑娘就得跟我走。”
一股強烈的殺氣從薛見身上散出,他聲音冰冷如刺骨的寒風。
“你想找死?”
這話讓呼延烈雲身後的女子和那中年壯漢都露出兇光。
在草原上,還沒人敢對大公子說這種話。
呼延烈雲笑着搖了搖頭。
“在我們草原上,女子都可以交易,也能當做賭注,怎麼?你不敢賭?”
薛見冷笑一聲,譏諷道。
“敢賭,只是你這個侍女還不配當賭注,不如你回家把你老孃叫來,賭你老孃。”
這話一出,呼延烈雲再無法維持一副笑臉,他身後的中年壯漢立刻散出了壓迫性的氣息,大怒道。
“找死!”
這人赫然是一位混元境的小宗師,他一步踏出,一拳向着薛見砸去。
馬忠冷哼一聲,幾乎是在那中年壯漢動身的一刻,便衝了出去。
兩位小宗師的一拳對轟,傳出的強烈波動,使得四周那些學員和圍觀羣衆,立刻驚駭後退。
呼延烈雲皺了下眉,冷聲道。
“班木,退下。”
那中年壯漢神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薛見和馬忠,退到了後面。
呼延烈雲內心思慮了片刻,說道。
“給他們一千金幣,我們走。”
那中年壯漢點頭稱是,從腰間取出一個獸皮袋子,拋給了薛見,轉身跟在呼延烈雲身後,離開了武館。
呼延烈雲想得很清楚,有馬忠在這裡,他們幾乎佔不到什麼便宜,搞不好還會耽誤大事。
一個丹元境的女子而已,等大事一成,還不是手到擒來,任自己玩弄。
這羣人走後,那二十多個真脈境的學員,立刻向着楚依依賠禮道歉,不少人的老臉都羞愧的紅了。
對此,楚依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無妨。
她是真沒把這羣人譏諷嘲笑的言語放在心上,心中始終沒什麼波動。
她的實力與天資,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
但薛見今天爲她揍了這羣人,還差點把武館的名聲毀了,楚依依都看在眼中,心裡十分感動。
接下來,訓練繼續。
楚依依又恢復了那副冷清的模樣,站在臺上,聲音平淡的講述着修煉的要訣。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得極爲專注,恨不得將她說得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中。
馬忠和玉柔都坐了下來,時而點頭贊同,時而目露沉思思索之色,有什麼疑惑,他們都會當場問出。
而楚依依總會給出讓人眼前一亮,非常滿意的解答。
那下方的二十多個真脈境學員,很快一個個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驚歎連連。
此時此刻,他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知與愚昧,原來之前修煉的根本就是最膚淺的,怪不得修煉速度如此緩慢。
一天下來,這二十多人已經完全被楚依依的學問所折服,馬忠和玉柔同樣對她欽佩不已。
門外圍觀的羣衆,有不少人都買了功法,在門口聽楚依依講了一天,都是聽得如癡如醉,表示明天就要來武館修煉。
一天修煉結束後,衆學員漸漸散去了。
薛見手中提着那一千金幣的獸皮袋子,心中還在琢磨着那夥東酈人。
那個叫做呼延烈雲的傢伙,薛見已經對他有了殺意。
不是因爲記仇,而是那傢伙的眼神,充滿了對楚依依的覬覦,這種人,薛見就是想除掉,沒道理可講。
“馬統帥,那夥東酈人來皇城,似乎別有目的,您得多盯着點啊。”
薛見走到馬忠身邊,小聲說道。
馬忠當年在邊境打仗的時候,沒少跟東酈人廝殺,知道這個遊牧民族,天性就喜歡侵略,幾乎沒有過求和的事。
而這次呼延烈雲親自來皇城求和,的確有些蹊蹺。
“本將會盯死他們,不過你要小心點,除了那東酈女子,呼延烈雲身後的兩個護衛都不簡單,特別是那個眯着眼,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老漢。”
薛見點了點頭。
他也感覺到了,呼延烈雲四人中,就屬那個老漢深不可測,應該比那個混元境的中年壯漢還要強。
說完之後,馬忠便直接離開了武館。
薛見轉身看向一直默默待在一邊的杜小清,笑着鼓勵道。
“修煉的不錯,繼續努力。”
杜小清重重點了點頭,鬥志昂揚,好似薛見這一句話就給了她無限的力量。
玉柔輕聲笑道。
“這孩子挺能吃苦的,不知道你是從哪兒領來的?”
薛見含糊其辭道。
“可憐家的孩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以後這孩子可能要玉柔小姐多操心了。”
玉柔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薛先生打算把這孩子給我養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歧義,薛見尷尬的輕咳一聲,瞥了眼楚依依,見她沒什麼表情,便說道。
“我現在是借住在五皇子府邸中,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