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朝堂上發生了劇變,商場上也有了重大的改變。
如今孫連貴和周立人,幾乎壟斷了整個皇城生活日用商貿。
因爲之前他們做的都是正規生意,雖然是萬千金的手下,可戶部那邊核查過後,發現他們兩人並沒有任何違法之處。
因此這兩人不但沒有在這次萬千金倒臺後受到影響,反而吸納了許多破產的商鋪,越做越大。
在這期間,一部功法在響馬商會橫空出世,打出了響亮了招牌。
孫連貴和周立人可以說,都是薛見的人,他們也將這部功法做了推廣。
一時間,皇城上至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議論此事。
你想成爲修武者嗎?你想借此改變命運嗎?你想擁有強健的身體和超強的實力,保護你的家人嗎?
那就來吧,只要一本功法,就可以做到。
皇城響馬武館正式開業,現在購買功法,立即可以加入武館,由專業的教練,教您修武,成爲一代強者。
像這樣的廣告詞和宣傳海報,幾乎在皇城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
半個月的時間,響馬商會當然不可能新建一座武館,而是直接砸重金,將原本萬千金的一座大宅子買下,改造而成。
這天清晨,薛見受邀前來參加武館張開的剪彩儀式,看到那棟宅子,心裡不禁有點心虛。
這宅子他前段時間來光顧過,雲龍石壁就是在這宅子裡回收的。
大街上,熱鬧紅火一片,鞭炮放的噼裡啪啦,圍觀百姓幾乎堵滿了這一整條街。
在武館大門口,薛見和玉柔,一起剪斷綵綢,下面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孫連貴和周立人都攜禮到場祝賀,五皇子因身份不便,便派人送來禮品,御林軍統帥馬忠則親自來了一趟,給足了薛見面子。
推開武館大門,衆人一起走入其內,這處宅子面積廣闊,足夠容納五千人一起修煉。
而在這段時間,功法已經賣出了三千多本。
畢竟這裡不是南伏城,而是大禹王朝最繁華的皇城。
有錢人多不勝數,就算是平頭百姓,湊一湊也能拿出十個金幣,買一本功法。
人流如潮水般涌了進來,在堂前廣場上成隊型排開。
薛見獨自一人揹着雙手站在堂前,自有一股宗師氣度,好歹他當過上千人的總教頭,這種場面鎮得住。
武館開張第一天,只來了幾百人,相較於三千多本的銷量,顯然有很多人選擇暫時觀望。
若是這武館沒有效果,那他們還不如獨自在家修煉。
幾百人第一次參加訓練,多多少少有些混亂無章,排個隊都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少女,擡頭挺胸,站的筆直。
時隔半月,終於再見到了這位救她於水火的大恩人,杜小清十分激動。
同時,她這段時間,也一直跟着玉柔修武,展現出了超強的天賦,或者說她血脈復甦後的優異的修武天資。
僅僅半個月,杜小清就已經成爲了淬體境三重的修武者。
這將玉柔完全震驚了,要不是她覺得杜小清很快就會超越自己,她都想將杜小清收爲弟子了。
薛見從臺階上走下,指着杜小清說道。
“所有人以她爲中心,左右前後對齊。”
話語一出,有人聽從,也有人不屑一顧,但接着,薛見就以軍訓的標準,爲那些人上了一課。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調整,總算是把這些人的隊伍給“掰直理順”了。
薛見慢慢走回臺上,朗聲開口道。
“我知道大家很可能會不服氣,花了錢還要來這裡聽別人指手畫腳,但你們搞清楚,這裡是武館,來不來全憑自願,我不強求任何一個人。
想要修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吃苦,嚴於律己,這一點都不能做到,我奉勸各位一句,拿着十個金幣回家養老去吧。”
就在這時,有一位自認資質不錯,實力也不差的學員高聲道。
“你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意義,我們站的再好,難道跟別人打架的時候,站着不動給別人打嗎?”
薛見淡淡一笑,開口道。
“站好,只是第一步,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說明你們不適合武館,可以回家去了。
還有,在武館裡,教練的話可以質疑,但你們必須照做,除非你們的實力高過我,拳頭比我硬,否則你們就算是國師的兒子,我也照揍不誤。”
這話說的霸道囂張,可在場沒有幾個人敢當面質疑,只是在心中腹誹不已。
很快,就有一羣人冷哼着,轉身離開了武館,但大多數平民出身的人,都默默留在了原地。
杜小清眼中露出崇拜之色,仰望着薛見,內心渴望成爲像他那樣的強者。
一旁的玉柔看見這一幕,內心暗暗點頭。
怪不得南伏城的武館學員有那麼強的凝聚力,有這樣的總教頭,不奇怪。
雖然在場的人數少了一半,但這些人都是內心堅毅,渴望通過修武來變強的人。
薛見將他們按照境界分爲了三個隊伍,普通人一隊,淬體境一隊,真脈境一隊。
當然,普通人人數最多,淬體境次之,真脈境人數最少,只有不到三十人。
薛見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一個少年興奮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這少年一身黑色練功服,朝氣蓬勃,眉眼中透着一點高高在上的倨傲,彷彿在說,我可是你們的學長。
他正是在南伏城也參加過武館修煉的林武羅。
這次,薛見特意將他請來,就是想讓武羅來爲這羣普通人當教練。
這事他有經驗,薛見比較放心。
至於淬體境的隊伍,就由他親自教導。
而那真脈境的二十多人,薛見把楚依依請了出來,讓她來爲這些人講講功法。
一衆學員看到真脈境的教練,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絕美少女,眼睛一下子都看直了。
其他隊伍的人頓時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杜小清看到楚依依的姿容,還有她與薛見親近的模樣,貝齒輕咬下脣,內心不知怎的有些失落。
她當然不知道薛見和楚依依是夫妻。
就在這時,真脈境的隊伍中,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開口道。
“薛教練,憑什麼讓一個小姑娘來教我們,我閨女都比她年紀大,她有什麼可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