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般剔透的陽光,灑落在雪鸞歌的身上,一旁美麗的櫻花樹,開滿了一簇簇粉色的櫻花。彤雲般漂浮在枝頭,讓人以爲是天上的雲霞落到了地上。
雪鸞歌四顧了一番,沒有看到風漓塵的身影,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這裡人潮洶涌,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自己。
她看到藥王白蘇站在花海中的高臺上,朝着衆人露出了溫文爾雅的得體笑容。
衆人身上穿的是清一色的靈藥師長袍,哪怕是聖女白凝霜也不例外。
這些名動一方,或是在各大勢力貴爲上賓的靈藥師們,此刻完全沒有了優越感,因爲藥靈塔中最不缺的就是靈藥師,他們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份子。
除非是高星靈藥師,在這裡還可以有驕傲的資本,低星靈藥師在這裡都會覺得自卑。
“歡迎回家!大家一路辛苦!”
藥王白蘇溫和的嗓音緩緩落下,一下子就拉近了衆人的距離。
他是藥靈塔中人緣最好的長老,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沒有什麼藥王的架子。出身於靈藥世家的白族,自小精研煉藥之術,醫術精妙。
照理說藥王白蘇人那麼好,身邊理應不缺靈藥師纔對。
事實上那些被其他長老們嫌棄的資質不夠好的靈藥師,都是被他好心收留的,否則他們就會被趕出藥靈塔。
他平時經常都在外奔波,資質高的靈藥師都被其他長老率先納入旗下,所以他身邊的靈藥師能夠鎮得住場面的,還真是少得可憐。
唯有古堂是他帶在身邊傳授煉藥之術,加上他天資不差,倒也小有所成。
“丹會分爲十關,準備好接受挑戰了嗎?”
藥王白蘇看向衆人,參加丹會之人不分男女老少,前來參加的人數少說有數千人。
“每一關通過者進入下一關,失敗者則淘汰出局。”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比賽的規則,這是一場優勝劣汰的比試,第一關則是從數千人中篩選出優秀人才。
“準備好了!”
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響亮的聲音落了下來,宛如浪潮滾滾而過。
“那好,我們將開啓第一關的界門,你們各自手持各自的玉牌進入界門。你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張獨特的令牌,我們稱之爲通行令。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們手中的玉牌,找到界門的出口。一旦你們失去玉牌,也就失去了比試的資格,只有前五百名手持通行令出來的人,才能夠進入第二關。”
白蘇將規則宣佈完畢,便讓幾位長老打開廣場中央的傳送大陣。
手中持令牌者,方可以進入大陣之內。
“什麼通行令呢?”
雪鸞歌並沒有通行令,所以有些疑惑。
“小歌,你的玉牌在我這裡,難怪師傅之前給了我兩塊玉牌,我還以爲師傅開竅了,要給我走個後門呢!原來是給你的!”
古堂聽到雪鸞歌的話,連忙拿出了一塊玉牌交給雪鸞歌。
每個人參賽者都有一塊玉牌,大家都是在報名的時候領取的。
“這玉牌既然是提前領取的,那不是可以作弊嗎?不會有人帶很多塊進去嗎?”
雪鸞歌接過玉牌,要是有人帶了很多張玉牌進去,那到時候弄丟了,還可以用其他的替代。
“小歌,這你就不懂了,你看那邊!”
古堂指了指那邊進傳送陣的衆人,在進去之前,每個人都要用玉牌滴入自己的血液,做成一個特殊的命牌,然後從長老手中換取新的通行令牌。
這每一塊繫着流蘇的玉牌上,都有着編號,每一塊都不同,防止有人作弊。
“切記,每個人必須帶着自己手中的通行令出來纔算有效,所以切莫爲了奪取令牌而相互殘殺,一旦發現,絕不輕饒。”
藥王白蘇的話,讓大家都安心不少。
他們藥靈塔的每一個靈藥師都很珍貴,自然不能因爲丹會而折損了人才。
“大家排好隊伍換取完通行令進去,每個人進去之後都會呆在一個名爲虛臺的地方,等所有參賽者進入之後,幾位長老纔會正式開啓界門通道,所以大家不必擔心不公平。”
他看到衆人爭先恐後要換通行令,便開口安撫道。
果然,聽到他的話,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維持好秩序,一一進入其中。
雪鸞歌也換取好通行令,進入了傳送陣內。
跟白蘇說的一樣,她站在了一塊很特別的地方,四周是一片虛無,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這裡應該就是他說的虛臺了,是所有人等待的地方,但又不會碰到一起。
各位長老的辦事效率很高,沒有讓衆人等待太長的時間。
當雪鸞歌看到眼前的虛無開始變化,眼前出現了一扇門。
她沒有猶豫,便邁步走進門中。
當她進入門中,就發現眼前的景物瞬間變了。
這裡不再是虛無,也不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而是大漠黃沙的蒼茫遼闊。
“沙漠!”
她看着無邊無際的沙漠,讓人分不清方向。
天端的烈日暴曬着這片土地,金色的黃沙,亮得幾乎刺眼。
炎熱的火浪撲面而來,但雪鸞歌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因爲她本就是火焰女王,擁有着強大的雪舞蓮焰。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找到出去的界門,沒有人知道界門在什麼地方,這還真是要看運氣。
她閉上眼,感受着這片天地的靈氣流動規律,既然是界門,必定有着與衆不同的地方,她只要細細感受,便可以找到方向。
看到參賽者都進入裡面,忙了半天的長老們也鬆了一口氣,紛紛看向一旁高臺上的星辰圖。
這星辰圖上面每一點星辰都代表一個人,看到他們在不停地移動,就像是天空中閃爍的繁星。
“若水,聽說你的寶貝徒弟們都進去了,這可是一場不容錯過的好戲啊!”
梅疏影站在高樓的陽臺上,目光饒有興致地看向她身邊的藥靈塔主折月若水。
這一場丹會可是決定藥靈塔下一任主人的重要一環,她可要親眼見證才行。
“疏影,你把我從閉關中叫出來,就是爲了看他們幾個小娃娃角逐嗎?”
折月若水看向梅疏影,目光中有着絲絲眷戀。
也只有她,敢在他閉關的時候闖入,還不會受到任何責備。
“你不過藉着閉關,不讓那些弟子來煩你罷了。”
梅疏影很瞭解他,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怎麼可能真的在閉關,那只是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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