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鸞歌觀察了一下各大勢力的使者幾乎都來了,由於此次絕世神劍即將現世,所以各門各派出席鬥劍大會之人也都是重要成員。
如今就剩下藥靈塔和流舞閣的人沒到,這兩個大勢力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所以雪雲天只能守在門口等候。
雪鸞歌和雪雲澈則是找了個視野不錯的涼亭,坐在亭中眺望着下方。
鳳凰兒今天還在賴牀,她便沒有帶着鳳凰兒一起來。
況且今天這裡也不太平,所以她不想鳳凰兒遇到危險。
“藥靈塔是雲洲大陸第一勢力,不知道他們此次會派何人來出席鬥劍大會?”
雪雲澈好奇的說道,他的好友白蘇是藥靈塔的藥王,此次說不定會來天劍山莊。
“白叔叔應該不會來的。”
雪鸞歌輕倚於木欄之畔,目光落在人羣之中,淡淡的說道。
清風徐徐吹拂而過,帶着白雪的微寒。
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風,濃密纖長的絨羽,隨着風吹過而輕輕顫動。
天雪劍城氣溫低,不過在場的衆人都是修煉中人,衣着倒也無需更換。
“歌兒怎麼知道白蘇不會來?”
雪雲澈知道白蘇深得藥靈塔的重用,幾乎算得上是藥靈塔的外交使者了,沒理由會缺席。
他聽雪鸞歌的話語頗爲篤定,不知道她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爹爹難道沒發現,此次前來參加鬥劍大會的各派使者,都是年輕一輩嗎?這應該是各大宗派讓年輕精英出來歷練!白叔叔若是來了,那他們歷練可就沒有效果了。”
雪鸞歌開口說道,關於藥靈塔和流舞閣使者是誰,她也不清楚。
只不過她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事事都查探。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白蘇應該不會來了。”
雪雲澈這才注意到她說的不錯,這次的確是年輕一輩聚集此地,大多數都是二十歲左右的精英子弟。
天劍山莊的鬥劍大會事關重要,但比起其他試煉明顯要安全很多,所以他們派出的人選很可能就是各大宗派的繼承人。
他沒有雪鸞歌那麼細心,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很多人應該也是知曉其中關鍵,所以沒有怠慢這些年輕一輩的弟子。
他們很可能是將來大宗派的掌教!
“天軒道長是太虛殿的繼承人,君少是神策府的繼承人,這幾乎是公認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藥靈塔和流舞閣的繼承人會是誰呢?”
大家都在期待藥靈塔和流舞閣的使者到來,因爲他們猜到那兩個人是兩大頂尖勢力最被看好的人。
“藥靈塔使者到!”
隨着門口的通傳聲音落下,所有人都循聲看了過去。
哪怕是君淵澤和天軒道長都忍不住看向門口,那一道修長雪白的身影,帶着寒冬的冰冷之氣,闖入衆人的眼簾。
高冷睥睨的目光,透着一股絕世傲氣。
“藥靈塔的使者居然是他。”
雪鸞歌驚訝的說道,她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個男子。上一次見到他,是她誤以爲他是風漓塵,沒想到只是認錯了。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對這個男子的印象很深刻。
他是屬於那種讓人看一眼,就不會忘記的人。
“哎呀呀,藥靈塔藏了這麼久的天才,終於露面了!真真是太稀罕了!”
一道輕鬆愉快的嗓音落在雪鸞歌的耳邊,伴隨着月錦華的俊顏出現在她的面前。
月錦華不客氣地坐在她對面,顯然沒有覺得自己打擾到她。
他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眸,此刻正瞅着雪鸞歌,帶着迷人的笑意。
“我們的桃花谷主難道也不知道他的來歷?”
雪鸞歌早就習慣月錦華的作風,也沒有因此而生氣,不然她早就被他氣死了。
“這傢伙可是藥靈塔最高機密,我沒事去查他幹嘛?況且,他又不是大美女,我可一點查他的興趣都沒有。”
月錦華搖着手中的遮天扇,興趣缺缺的說道。
“這麼神秘?”
雪鸞歌驚訝的說道,她可清楚月錦華的本事,這世間很少他不知道的事情,但看他的樣子,對於這個白衣男子,似乎真的不瞭解。
“那是當然了!你可別小看藥靈塔,他們想藏人,那誰挖得出來啊?”
月錦華搖了搖頭說道,他早就知道藥靈塔真正的繼承人一直在暗中培養,只不過他始終沒有露面,神秘無比。
此次這男子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十有**就是藥靈塔的繼承人了。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別說的他們太厲害的樣子。”
雪雲澈開玩笑的說道。
“你還別不信,我還真沒什麼不知道的。就說那流舞閣,我就知道這次來的人是雲芊羽。”
月錦華不服的說道,看到流舞閣的使者還沒到,他便說出了來人的名字。
“雲芊羽這個名字倒是耳熟。”
雪雲澈感覺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只是不大記得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人了。
“她不是紫微天府的學姐嗎?”
雪鸞歌的記性很好,她記得雲芊羽當初在花渡雲庭賣梨花釀給他們,還跟隨在執法長老的身邊,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子。
聽月錦華的意思,雲芊羽似乎是流舞閣的繼承人。
不過想想也是不無可能,畢竟紫微天府本就是各大宗派精英子弟學習的最高學府。
“你馬上就能看到了!算算時辰,流舞閣的人也該來了。”
月錦華的話音落下,果然就見到幾個美麗的女子款款而來。
其中爲首之人,正是月錦華剛剛提到的雲芊羽。
“突然感覺這天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雪鸞歌看到雲芊羽出現,便想起了曾經在紫微天府的日子。
同時,她也想起曾經一起飲梨花釀的風漓塵,不知道這樣的盛會,他會不會到來呢?
她的目光四處尋找風漓塵的身影,而另外一邊也有一道目光在尋找着她的蹤跡。
“她應該會來的吧!”
風漓塵立於一株堆雪的花樹之上,目光之中透着幾分期待。
弄墨跟隨在他的身邊,看到他那希冀的模樣,這時候的他纔有了幾分凡人的氣息。
這一次風漓塵回來,他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原本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忘記了一個人,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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